音竟带着勾人心神的轻颤,天之佛泛红的脸不禁越垂越低。
“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决定?”
天之厉沉吟不答,缓动的手指轻轻摩挲挑开了她腹部的衣裳。
天之佛身子一软抬手欲要阻止,却被他另一只手紧紧包在了掌心中。
不到片时,微微隆起的腹部肌肤便被侵入衣裳内的温热指腹柔柔轻抚着。
“楼至,吾现在不想说异诞之脉。”
如丝屡般的酥痒似水般荡起层层涟漪,急速漾动扩散至身体的每一处肌肤。
天之佛死劲儿压了压喉间的悸动和想亲近他的渴望,不敢去看他紧锁的眸色,她也不知现在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了他,
“你想说什么?吾听着。”
75温泉浓情
天之厉毫无预兆张嘴咬住了她泛红的耳垂,灵活的舌尖轻轻一扫。
“吾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只想专心做事!”
敏感所在根本禁不住如此挑动,天之佛身子陡然瘫软彻底臣服在了他怀里,咬唇轻问,
“做什么?”
天之厉突然狠狠一咬她的耳朵,在腹部摩挲的手直直滑动罩在了色相发生变化的白皙上,微微用力揉捏,感受着手下的绵软,和渐渐盈立的红晕。
“你说呢?”
天之佛身子难抑一颤,另一只自由的手急忙抬起死死按住了他作乱的手,嗓音带了急颤,
“天之厉!”
天之厉唇舌已经移动到了她颀长的脖上,深深印下属于他天之厉的烙印,
“别再说话,楼至!”
微动的身子被他突然按在肩膀的手制住,不断涌出的情动逼得天之佛不由扬起了头,身子微挺本能地贴近了他罩着的温热掌心。
“吾怕孩子……”
腹中那日的隐痛,难道是因为孩子异常生长导致胎息不稳吗?怀有质辛时二人亦常有亲近,可并未曾出现隐痛之事……
“吾会小心。”
天之厉情动的眸光微闪,别有用意低声安抚,手下动作却是一刻未曾停顿,耐心的一丝一丝勾出她体内沉静的心绪和波动。
天之佛意识渐渐迷离,发热的全身泛着勾人心神的莹润色泽,连天之厉滑动的凝指而非熟悉的火热悄然进入身体亦未曾发觉。
天之厉强抑着身体的灼热肿胀,力持冷静凝视着她的面色变化,轻重快慢着温暖的凝指。
怀里的身子突然一阵难抑的激动颤抖,伴随着一声微不可见的强忍的呻吟滑落。
天之厉压下心头的悸动,凝眸注视着她,制着她身子的手抬起又抚在了她的腹上。
萦绕的佛厉生命气息,浑厚的护体之气,可他最想听到的声音却依然没有。
心跳声,曾让自己激动欢喜的心跳声怎会突然消失?
各种能使用的办法皆试过,可还是无法听到孩子的心跳声。如今这最后一法试过,本以为他们母子连心,极致心情之下,孩子或痛或喜心跳定会不同于平时,极痛不可试,可此时楼至心情极致愉悦忘却一切时,竟然还是无法听到心跳声!
能感受到生命气息,说明孩子定然无事,可是心跳的消失难道是因为异光的影响吗?
此事他该不该告诉让楼至知晓?
天之厉凝思间见天之佛有了动静急忙收回凝重神色。
天之佛面色泛红,眸光含着迷离的莹润,片刻后从情动中晃过神来,见天之厉含着深沉的欲情紧紧锁着自己,身下的灼热依然滚烫着,微怔后才反应过来方才他做了什么。面上还未散去的迷红登时哗的又烧了起来,
“天之厉,你…你刚刚…”
天之厉俯身含住她微羞略带不好意思地双唇,
“你可喜欢?”
天之佛撇开脸,微微阖住了眼帘,既不应声也不否认。
“不出声吾便当你是喜欢了。”
天之厉低沉一笑,将所有的话全部化作热气传入她被动的唇舌中。随即抬手将她的手拉过按在了自己身下灼热之上,凝视着她微露出的眸色,暗哑道,
“礼尚往来,楼至,该你了!”
手心被强迫着包裹住了他的情动,天之佛心头越发悸动猛得一跳,见他期待的神色,待喘息平复了,才移动身子垂眸轻轻贴近他耳边,低声道:
“天之厉,别在这里!”
天之厉微微松手,低哑笑道:“你想在哪里?”
“这里可有温泉?”天之佛身上出了一身热汗,粘腻难耐。
天之厉抬眸看她额上满是汗珠,衣服发丝凌乱地沾湿在身上,暗沉愉悦轻笑,轻轻横抱起了酸软无力依赖着自己的身子,吻吻面上的汗珠,向外走去。
“凡人的香汗淋漓,可说的便是你如此?”
“或许!”
天之佛抬眸凝情看向他,抬手轻抚过着他坚毅威严的下颌,勾了勾唇,
“你这般守着吾五日,倒是更契合君王不早朝!”
一言如石子落水,荡起了威霸心底最深的柔软,天之厉步子猛然一顿,垂眸深深凝望着她圣洁温润的面容。
笼罩在二人身上的金石光线,泛起浩瀚辉煌的夺目光华。
寝宫内陷入暂时的静谧。
“楼至,若有一日,吾为圣王,你必为吾之圣后!”
与天地永生不灭的誓言,一字一字,掷地有声,绵延不绝地激荡飞旋在寝宫四处。
天之厉说罢,顿时提功,化出护身气罩,将二人笼罩其中,化光向地下圣灵热泉飞去。
天之佛望着他的下颌轻声凝眸问道:“异诞之脉嘛?”
天之厉看着身旁急速闪过的景致不假思索,“天下四方!”
天之佛眸光含情抬手按住他的心口,“你承诺吾的事……”
“除却吾被你封印,”天之厉垂眸淡笑打断了她的话:“其他岁月,皆在你眼中。”
“吾相信你。只是,”天之佛压下心头突然莫名而起的涩然,轻笑一声:“天之厉,吾想再听你说一次!”
“天下太平,万家欣圆。” 天之厉望进她眼底,微启双唇,一字一字,是王者的承诺。
说着,天之厉顿了顿又继续问道:“楼至,吾现在想知道,你为何后来将苍生无祸改为了万家欣圆!”
天之佛眸光微垂,眸底似笑似涩,她此生无望的心愿,抬眸蹙了蹙眉,故作诧异道,
“吾记得千年前已经给你解释过,天之厉!”
“千年如此漫长!”天之厉眸光微凝,紧锁着怀中身影:“若非你现在在吾身边,吾定然全数忘了!”
“呵!”天之佛抬起的头登时又靠在了他肩头,望着即将到达的热泉:“你何事也学会了对吾说话拐弯儿抹角?”
“说你想听吾再为你解释一遍!吾立刻便说。”
天之厉双脚稳稳落地,抬眸看着地下明媚的湖光山色,直往群山包围中的热泉走去。
“楼至,可想知道吾千年封印的日子是如何度过?”
“这与方才吾之疑问有关?”天之佛心底为涩,眸底现出了她想要详细了解的渴望,她一直怯于询问,今日得他主动提起,她又怎愿意错过。
“有!”
天之厉凝视着她缓步跨进聚合地脉之灵力的泉水之中,走到深浅刚好的温泉中央,本不该出现卵石的所在却有一块儿大小适当的平整卵石铺在水底。
“吾从小听闻,此处是异诞之脉荒神特为蕴养他魂飞魄散的妻子魂魄而移换万水群山而成。以后吾每日带你来此半个时辰,吸纳此灵气,直到孩子生下。”
天之佛全身沁入温热舒服的泉水中,脑中闪过千年前在幻境灵识中所见,不禁启唇,
“久远的传说……”
热气缭绕在二人身间,天之厉打断了她的话,宽厚的手穿透雾气轻轻抚摸着她泛红的面颊,
“传说已逝,真假多少,皆不重要。
其实,吾那时无法理解荒神为何那般做,不过如今倒是解得其中滋味。”
天之佛眸光涩然一黯,幸有雾气笼着,天之厉看不真切,仅能侧首紧紧贴着他的手,感受着还能感受的暖意,笑道:
“吾不会有魂飞魄散的一日,所以你也无须移换万水群山。”
天之厉将她飘散在身前的发丝全数撇到了她背后,“终于肯承认是吾妻了吗?吾还当你一直郁结于凡俗色身之事。”
“呵呵!”,天之佛轻笑一声,抬手攀着他的胳膊缓步踩着卵石贴近他,“色身无谓,名称虚妄,与你一起,为何皆可。”
天之厉笑道:“吾只觉让你做吾妻,解决了很多麻烦。”
“哦?”天之佛不解道:“什么麻烦?”
“至少劫尘咎殃魈瑶他们不必烦恼该如何唤你!”
天之佛轻嗤一声,“吾并不介意他们叫吾楼至韦驮!”
“吾介意!”天之厉解开她衣裳上的系带,“楼至此名,吾只希望此名属于吾!”
天之佛抬手解着他的衣扣,“那不妨你为妻,吾为夫,并不妨碍这楼至韦驮一名属于你。”
天之厉低笑一声,褪去了她的衣裳,裳衣片刻后便轻轻浮起飘在了泉面上,
“完全可以!到时顺便让质辛叫吾娘,唤你爹。”
说着想到了什么,天之厉意有所指笑道:“只是吾想他一定会问为什么要如此,然后便是一大堆问题。比如什么是娘,什么是爹,什么是妻,什么是夫,吾不太擅长解决疑问。这些问题便由你给他解释清楚!”
天之佛解衣的手一僵,无奈道,“吾发觉自己很懒,还是用最简单的办法吧。”
天之厉接过她褪下的外袍,挥掌扔到岸边,“吾方才说到什么地方了?”
“给吾讲封印期间的事!”
天之厉轻抚在她肩头,抬起她的头,缓缓回忆道:“刚被封印时,吾混混沌沌了近几百年,一直没有清晰的意识,直到后来才慢慢苏醒。一座石像无事可干。异诞之脉之事有魑岳劫尘处理,吾很放心。吾便开始回忆你我度过的每一日,不时说说你曾说过的话,有时一句你的,接一句吾的对答,如此而为,倒是发觉了许多以前曾忽视的事情,别有所得,亦有一番趣味。”
天之佛听他乐在其中的淡然叙述,随即歪过头抬手攀上他肩头,轻轻褪下贴身的里衣,垂下的眸中顷刻滑落一滴泪水,悄然无声地落入雾气泉水中:
“言外之意,你的拐弯抹角是随吾所学?”
“不是!”天之厉转眸看着她将里衣亦随他般让飘在了泉面上,轻声道,“吾想说吾非常喜欢你的拐弯抹角!”
“为何?”天之佛抿了抿唇,压下眸底的酸涩,抬眸不解问,“你向来不是很喜欢亲近之人直言?”
“呵呵!”天之厉凝温柔笑意看向她蒙昧不解的眸底,“连你都没意识到,每次你一拐弯儿抹角,必然是羞于出口说出对吾的感情、担忧、关心。如此的你,吾为何要不喜欢?”
天之佛一怔,当真细细回思去验证他所言,越想越好似是那么回事,面色不禁红了红。
“所以天之厉你方才拐弯抹角,是想说出对吾的一番情意了?”
“还不是!”天之厉贴近了她的身子,拉起她的手抚在自己身上,凝情道:“吾向来直接。自从将你带回异诞之脉,可是每日都用身用心用嘴来表达对你的爱意,何须拐弯儿抹角!”
说着眸底露出了对她的绝对不满,沉沉叹息:“可惜,吾总是得不到相同的回报啊!”
天之佛听到他的那个“身报、”字,本已恢复正常的身子色泽倏然一红,再加上他的叹息,当真有些自责,下意识抬眸道:
“吾现在就回报你。”
天之厉眸光陡亮,万分期待地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双臂不由紧了紧,贴紧两人□在水中的身子。
天之佛咳了咳嗓子,絮絮轻语,
“吾再解释一遍你方才想知道的意思。万家欣圆,自然是因为吾那时有了质辛,想我们能一家人能日日团圆,月月相守,欣然和乐,当然亦希望苍生能如我们一般,故而才替换了苍生无祸。”
说罢抬眸看向天之厉:“这满足你方才的回报了吧?”
“呃!” 天之厉一怔,错愕看着她欣然轻松的双眸,微有些郁结,压了压被她方才脱衣激起得情动,眸光一暗,咬牙切齿道:“根本没有!”
“怎么?”天之佛拧眉。
天之厉直接拉起她的手放在身下的灼热之上,俯身贴到她耳边沙哑着嗓音低沉道,“这才是你该给的回报!我们现在继续房中未完的事。你别妄想躲过!
作者有话要说:
76阴谋存灭
咎殃无意抬眸望了眼地下宫殿的顶上,却不料恰好见了天之厉横抱天之佛向地下热泉而去,眸光登时郁闷:
“哎!吾就是个劳碌命,为何每次都能恰好看见你们两人呢?专门刺激吾的是吧!劫尘,你等着,吾很快就回来了!”
跟在他身后的白色锦衣男子诧异好奇问道:“你在嘀咕什么?”
咎殃刚要回答,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
“冰无漪!”
“剑布衣!”
咎殃难以置信吼道,随即瞪着眼睛盯着突然现身在地下宫殿出口处的他,“吾这个样子,你居然还能认出来,吾可是两日未曾回去住。老实交代,是谁泄密告诉你吾今日要离开的?你这是专程来送吾?”
“你既然变成了女子,”剑布衣看他一身嫩蓝色女子曳地长裙,面上覆着一张普通女子面皮,强忍笑意,“便该举止动作像些女子,而非依然是冰无漪!”
咎殃一愣,狐疑的看了会儿剑布衣,随即回眸看向身边的两人:“吾真的不像女子?”
“说话语气不像!”白色劲装男子凝眸认真道。
“扭头动作!”黑色劲装男子接着话音继续道。
咎殃皱了皱眉,拽了拽挂着碎玉耳环难受的耳垂,“你们跟着吾这么几日,为何不早说,吾可是特意学了两日!”
若不然也不会让这个穷酸布衣笑话!
两人对视一眼,轻松道:“尚未出异诞之脉,我们无须如此严肃!”
剑布衣抬眸看向说话的二人,“冰无漪,不妨给吾介绍一下此次与你同行这两位剑者!”
咎殃撇了撇他们二人,索性不再学女子动作,抱臂直立,“大哥既然让你们暂时随吾水部,如今做了吾水之厉的人,便无需拘泥于俗礼了,你们自己介绍!”
“剑布衣,在下静尘沙!”白色锦衣男子手中提剑,微俯身行剑者之礼,言语中自由一股青年剑侠的豪迈,“你之名,吾已多次听闻,今日得见,当真名不虚传!希望吾完成天之厉交代的任务后,能找你切磋剑艺。”
剑布衣按剑回礼,惊讶道:“吾亦是,原来那日去缎君衡寝宫通知的便是你。”
“吾既折服于天之厉王者之姿进入异诞之脉,便是其中一员!”静尘沙不在意沙豪迈笑笑,“匹夫之责,无须功赏。不过若真说有功,”
说着转向旁边背剑的黑色身影,极尽夸赞之言:“你该记住的是他,真正有功之人--剑绫风。若非他那个细腻的心思,刚看到佛乡之人出现,便通透诸事,立即拉着吾去报信,那日只怕也无法抢得先机!”
剑布衣看他虽面色淡漠,但眉宇间自有股沉稳英气,此时听其言行更确定他也是热心赤胆重义之人,颔首以剑者之礼相对:“剑布衣很高兴今日能结实你们!”
向来话少的剑绫风眸底泛亮,微微俯身,直到剑布衣立身站直后,才抬身,以示心头欣悦。
静尘沙一拍剑绫风的肩膀笑着看向剑布衣:“你莫介意,吾这个兄弟向来话少,刚才他比你多弯了会儿腰,可见他是很欢喜结实你的!想吾当初,他可是连个正眼都懒得给。”
剑布衣颔首温和道:“个人性情差异而已,相交贵在知心,非是言语礼节。”
剑绫风微微启唇,眸底有遗憾自责,“可惜吾被结界所组,进不去,误了时机。”
“停!别自夸了!” 咎殃知他是指双天寝宫结界之事,走过去插在二人中间,一手搭一人的肩膀:“以后吾在苦境的的贴身护卫,吾再强调一次,吾是异族来的千金小姐思劫,特别到苦境挑选夫婿,到时候别说错话了!”
静尘沙肃然一笑,“绝对不会,思劫小姐!”
剑绫风颔首,“嗯!”
“你须像个千金小姐,而不是个纨绔少爷!”剑布衣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交到冰无漪手中,特意在此提醒,“你们在苦境保重,这个锦囊内有一些吾在江湖行走时知晓的拥有太易、太始、太初之气三名剑者的些许零散讯息,或许能有所助益!”
“剑布衣,你总算做了件深得吾心之事!”咎殃不假思索收好,面上笑意幕然又收起,咬牙切齿道:“不过,放吾鸽子之事以后还是要算的!”
“快点儿走,护卫!”
“是,小姐!”
剑布衣目送他们三人离开后才回身,望着静谧安然的地下寝殿,缓步向自己住处走去。
风萧萧兮光阴寒,冰无漪一去兮……
梵音袅袅中响起好几日未听到的脚步声,
挥舞刀法的审座霎时化功收刀,转身望向入口处,
“你们的伤是否痊愈?”
“见过审座”,云沧海和苇江渡走近敛衣俯身,“已经无碍!”
“还请审座继续吩咐,我们可做些什么。”
“将你们对此次事情的想法说出!”审座凝眸道。
苇江渡一怔后,拧眉道:“他事先不言,只说佛刀失效之事。按常理受此佛刀伤者,若有佛功医治,无须一个时辰便可痊愈,可此次吾和云沧海竟然费了五日。可是刺伤我们之佛刀依然是它原形,并无邪法异力。”
“呵!”审座眸光一冷,沉声道:“非是没有邪法异力,而是你们功体尚低感受不出!厉族歪魔邪道之族,会有此招数亦不足为怪。楼至韦驮与天之厉苟且败坏佛门声誉,孕育魔物,此次更足以证明她身心已全部堕入魔道。若非如此,佛火之下,绝不会有任何生机,唯一解释便是她彻底成了克制佛火的恶邪之躯。”
云沧海若有所思道:“难道让佛乡全军险些覆灭的那一招,便是她融合诡异佛力和魔物功力所成的招式?”
“只有这一种解释!”审座凝视着修界内的石佛像,微微颔首。
苇江渡想起众人清醒时的诧异,不解道:“审座可想过,我们醒来时怎会在苦境?而且佛乡武僧也没有一个伤亡。”
云沧海接过话道:“昏迷在异诞之脉,依着厉族与佛乡那夜厮杀,厉族幸存之人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难道是有人救了我们。”
“肯定不会是佛乡之人!”苇江渡直接否定,“我们此次秘密行动,便是为了不让众人知晓而传出消息,以防罪佛有所准备逃脱,佛乡除了参与之人,并无其他人知晓!”
审座眸光一闪,若有所思,“有此异能者,只有至今看不出任何实力的血……”
“血傀师!”
云沧海抬眸看向走进的人,诧异出声。
血傀师步履沉重,缓步走至三人面前俯身:“今日吾特来请罪!无论何种刑罚血傀师甘愿受之。”
“请起!”审座诧异,疾步走近抬手虚抬,“罪言从何而来?佛乡得你相助,言谢尤有不足!此次若非你将众人从异诞之脉救出,我们恐怕尚不都安然站在此处。”
血傀师垂下的眸中精光一闪,抬眸间满是自责:“吾所献之计策偏差才累得佛乡众人受此重伤,楼至韦驮不曾抓住,连已经落入鱼网的天之厉亦脱逃,将众人及时救出又怎能弥补重过之罪,吾心惶惶不可终日,几日来无颜会面审座,无意得知审座心有所惑,吾觍颜来见,只望还能继续为审座效犬马之劳。”
“佛乡之人无伤亡,已是大幸!”审座看着他宽慰道:“楼至韦驮和天之厉两邪魔之存在,非是易与,并非你之错,错估了他们实情是吾统筹者该一肩担起的重责!”
“为审座此言,血傀师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血傀师眸底钦佩更甚,徐徐说道:“审座定对吾能够知道众多世人所不晓之事有过怀疑,今日吾便将原因说出!”
“哦!”审座眸光一凝,威严看着他,“不必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吾选择与你合作,便相信你之所为,纵使有私欲,但亦与佛乡目的不矛盾。”
“审座信任是审座之德,”血傀师站起身子,坦然诚恳道:“说出秘密是吾鄙薄心意。吾手中有一石质异书,名唤圣魔元史,是先祖所传,若是凑得四方五行之物和五种原始混沌之气便可打开它,从而查得过去现在未来之事,造福天下苍生。
只不过因吾资质愚钝,至今只得到了太极之气、太素之气和太初之气三种,其他要物散于何处尚不知晓,圣魔元史的使用因此受到限制。前两次对审座之助亦全靠它之引导,吾才能提前准备出佛乡需要之物。”
审座面色微变,眉心皱到了一起,能知诸事之书,若被邪佞之人得知,留之是苍生之害。
血傀师仿若未见,一片赤诚道:“审座稍安,吾今日来便是要将此书献于审座,留存佛乡保管,只不过此书之开启,因是吾家传之故,尚需要吾身现取之血祭祀。”
“哦?需要多少血?”审座若有所思道,世间却有以血祭祀之族来开启祖传之地一说,只是需要多少血却因族而异。
血傀师垂下双眼刻意避开含糊道:“并不需多少!”
言语闪躲,必有不得已之隐瞒。
审座见此,语气微凛:“是否会危急己身之安危?”
血傀师一诧极快否认,状似无意泄露让其心安:“无非是全身五分之一血液,怎会危及到生存!审座但可放心,将此书放在佛乡,等寻齐所有开启之物,吾再来佛乡血祭,为彻底缉拿罪佛和消除苍生隐患厉族之用。圣魔元史有幸为佛乡所保管,先祖地下有知亦感心安。”
“五分之一!”云沧海和苇江渡震惊惊呼,除非极强功体,否则必死无疑。
审座听罢微诧,沉思片刻后才抬眸看向他,意有所指问道:“是否没有你方才所说之物,圣魔元史便形同虚设?”
“审座猜想无错!”血傀师惭愧一叹,“只要缺一物,便只能得到吾现在所知这么多信息,若不然此次之计,也不会让罪佛和天之厉逃脱,吾罪过甚大!”
审座听罢敛眉想了半晌,最终做出决定:“圣魔元史既是你祖传之物,佛乡虽为苍生,但亦不能强人所难,你留之即可。佛乡可以助你寻得所需之物,到时借你奇书一用,待罪佛伏法,厉祸消失,吾会将这些所需之物全部销毁。”
血傀师眸底有些意料之外的惊喜,急忙俯身感激谢道:“审座高德,能想到折中之法,是苍生之幸,亦是血傀师之幸。
实言相告,若当真交出,吾确实有些不舍,毕竟能追思先祖之物只有它,只不过与苍生相比,吾的追思便无足轻重,舍得之间必须以苍生为重,吾只能割爱。此时得审座之言,便无此忧了。”
云沧海和苇江渡一怔,不由迈前两部,皱眉道:“审座之意,难道接下来暂时不再针对异诞之脉?”
审座转眸看向他们肃然道:“尔善多出去探查回报,厉族之将兵三日间凭空消失,异诞之脉经战火,一片残迹,除却平民百姓再无任何踪影。”
云沧海怔了怔,直觉道:“一定藏身于某处,那日所有的厉族之人并未全部出动!我们所斩杀之罪业也不过是守城之部分将兵。”
苇江渡补充道:“还有妄图救走楼至韦驮之人,他能提前到达,定是有人预先通风报信!”说罢,不解道:“我们为何不继续探查异诞之脉众人,定然能抓住他们的蛛丝马迹?找到他们藏身之处!”
审座走了几步,站到修界内的竹叶前道:“如此迅速消失,定是天之厉刻意为之,厉族虽狡诈,但亦有其可取之处,便是极为团结,誓死效忠,从守城之人便可看出,必然收到命令后不会暴露。如今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与其我们不时出现打草惊蛇,不妨彻底按兵不动,将计就计,让其摸不清楚我们的动向。”
“此计甚妙!”血傀师听罢,出声赞同道:“毕竟此次佛乡的出击让异诞之脉有所防患,不妨等到他们疏于防患之时,而吾之圣魔元史亦可打开,到时天时地利人和全有,定能一举功成!鉴于现状,他们暂时亦不敢出来为祸苍生,吾猜测这亦是审座敢于如此定计之因!”
审座眸光微凝,“确实!”
云沧海和苇江渡俯身问道:“虽是按兵不动,但亦不可没有任何准备,还请审座吩咐!”
审座回身扫过血傀师,翻掌化出代表审座身份的令牌交给二人:“暗中寻找血傀师所需之物,云沧海,你负责剩下的两种原始之气,苇江渡你和尔善多负责四方五行之物!秘密进行,若有所需直接调动,无须回禀,切记机密行事。”
“是!”
血傀师当即出声沉重提醒:“吾来之前豁命以血强打开圣魔元史,这是能看到的最后一条信息。厉族势要报此破城仇恨,已然发动元种六厉出去寻找四方五行之物和原始之气,意在以之破坏天佛原乡紫竹源地气,造成佛乡地脉失衡,从而斩杀众人,你们务必在他们之前找到!”
难怪他皱曲的面色会苍白无血!
云沧海和苇江渡眸底明了一闪,化光而去执行任务。
审座眸底的最后一丝怀疑散去,手中化出佛乡生息丹,
“可固元气!”
“多谢!”血傀师接过不假思索吞下,面色瞬间好了些许,看向审座道:“吾暂且告辞,审座若有需要,可派人带话到芙蓉山,吾定完成审座交代之事。”
想要复活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天之厉、楼至韦驮,你们痴心妄想!吾虽无用,但亦决不让你们取得。
剩余两气,囊中之物而已,他该抢先厉族之人去会会这两名消失的剑者了,这两物得到,圣魔元史便能真正全部打开,他亦不必多处受制于人。
佛乡,吾会陪你们玩好儿这场存灭之戏,毕竟只灭厉族,他们会有怨言,有佛乡相伴,便可称完美。
77泉中情缠
暂无人迹的双天居住寝殿殿门被总算伺得良机的人影缓缓开启。
兰紫色身影未有丝毫挺顿疾步踏入其中直到床边,不假思索翻掌提运诡异招式,霎时异光大作,奇氛暗涌。
黑石金玉雕成的床榻应招竟然现出虚化殊异之象,缓缓运转散化间,未有片刻便成了星河般虚体浑厚气团。
身影面上的凝重顿时散去少许,微松的身形仿如释去部分重担。
幻境灵识中所见招数果然要倒行逆施,神祖,你纵使更改又怎能骗得过吾,吾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只是此地如此乾坤,竟连身为厉族王者的天之厉也不知晓,不过,这便成了唯一可以隔绝他功力探寻感应的所在,既然只有在厉族全族浩劫时此处才会自动变化,她便毫无后顾之忧了。
想至此,另一掌顿时提功按气,七颗闪烁着不同耀眼光泽的圆珠命灯缓缓悬浮于掌心,兰紫色身影不假思索挥掌融入黑石金玉气旋之中,霎时如寰宇星辰,与气团互生,出掌功力撤去,气旋眨眼间又恢复为玉质石床。
呵!暗藏命灯的绝佳之处非此地莫属,等命灯吸取足够佛气灵识之力后,便可让不同时间所死之人血魂感应佛气,神不知鬼不觉聚集于此,还可有助于她秘密施行之术,当真天助她也!
天之厉,你放心,不会有损孩子和天之佛身体的。
兰紫色身影特殊眸光一闪,最后看了眼石床凝结的命灯,决然转身离开。
天之佛,吾知你纵死也不会亲自动手,莫怪吾用此法逼你。
远在热泉的天之佛心头竟似受到牵引莫名一动,神思微恍,泛红的耳朵突然开始有不同于情动的灼烧之感。晃动的掌心下意识一紧,倏然顿住。
这种感觉是,谁在叫她?
一股极致快感从掌心直窜脑际,天之厉毫无准备身子一阵紧绷,眸光刷的抬起,这种时候居然走神!急恼霎生,嘴下顿时发狠,重重吮吸天之佛双唇。
随即便是狂风暴雨般席卷舌尖,从皓齿直到红颚,贪婪扫荡每一寸,连檀口最深处亦不放过,誓要吞噬掉所有诱人气息和情动津液。
情流翻滚,热浪逼人,天之佛胸中气息一窒,神思回归便被涌起的情潮席卷,站立难稳。
天之厉拖住她腰的手顿紧,死按关键时她欲撤离的手,咬牙切齿,
“楼至,你故意折磨吾!”
天之佛面色刷得烧得滚烫,耳边灼烧霎时忘却,立即握住灼热轻抚慢动,
“吾…不是故意的…”
搂在怀中的身子轻轻颤动着,柔软无力,抚慰他的手亦是失了控制,不得要领,灼热反在这生疏的手下肿胀得更加发痛。
天之厉眸光倏然一沉,抬手轻抚过她腰侧敏感挑起全部欲/望,其后死死咬住她的唇,沉沉喘了口气,松开按压之手,任凭泉水侵袭仍然挺立的灼热。
再如此下去,他非死在她手中不可!
天之佛斜抬润眸,眸色中无意识带了诱人的疑惑和微不可见的不满。
“结束了?”
“怎会!”
天之厉见此心头一悸,忍不住又吻住她的情眸,暗移拖住腰间的手,用自己肌肉紧绷的腹部轻轻摩挲着她微隆起的腹部,
“吾怎舍得让你失望!”
“失望?”
天之佛迷情中不解,微软的身子却已被贴着他转动,滑腻玉背瞬间离水被滚烫灼热的宽厚胸膛紧贴,
“你要做什么?”
天之厉轻车熟路含住她泛红的耳垂,轻固在腹间的一手滑动罩住她胸前白皙,一手横过胸下腹部间平滑之处,登时紧扣,猛地一挺身子,灼热抵住她□,
“要你!”
“天,天之厉,”
天之佛身子一僵,反应过来时面色烧得更红,急忙抬起双手无助按在他横亘胸前的手上,无助望着四周,嘴唇轻颤,断断续续吐出心底的轻悸紧张,
“吾,吾站不住!”
这个姿势,四面皆水,她根本无所依凭。
“呵呵!”
天之厉沉沉低笑,在她脖间深深吻出暗红血色印迹,陡然一提功体,溅起晶莹水花,一块儿光滑温热卵石自水中挺立而出,平稳立在她身前。
“吾,就是你之倚靠!”
“天…你…啊…”
狭窄湿润冒然被强势侵入,身子一抖,天之佛未出口的话顿成颤悸轻吟,一手急忙按住散发热气的卵石上。
“之厉……”
“嗯?”
天之佛回首抬眸要望,却被他一个猛入激得双腿一软,轻趴在卵石上。
“如何?”
天之厉埋首在她银发覆盖的脖颈间低哑应出声,灼热粗重的喘息迫得天之佛呼吸紊乱急促。
“浅…浅…些…”
“…孩子……”
天之厉忍着剧烈快/感沉重喘息,
“吾会……”
一变深浅力道,本就不重不深,此时更特意放缓,难耐间他只能滑动手指揉捏她胸前白皙释放多余情动,
“小心…”
“你……”
白皙在浓情掌心不知变化几番模样,天之佛难耐呻/吟,字不成音,身子剧烈起伏间,落水发丝荡起层层涟漪。
天之厉紧阖黑眸,指尖癫狂肆意划过沾水的盈立,轻刮揉捻,身下灼热完美配合着掌指滑动,逼得天之佛身下急剧地收缩痉挛,浑身颤动难止。
“慢……”
“慢些……”
极致欢愉的动作闻声一顿不慢反快,溢满□的所在舍不得灼热的离开,肿胀更是一次强似一次,击得热潮翻涌的所在溃不成军。
天之佛身子痉挛着颤抖着,身下融合溢出的情动更是顺着站立的玉足渗入到了温泉之中。
“天……吾…不行…!”
天之厉抬头紧紧吮住她回首的双唇,身下猛然急剧。抽/插,喉间溢出一声震慑天地万物的沉吼,浑身肌肉顷刻紧绷成石,搂着她一动不动。
最后一声呻/吟追随着王厉之声回荡九天,万籁俱寂。
楼至韦驮紧紧阖眸,在他怀里痉挛无助感受着还在一波波强势来袭的情/潮。
良久后,荡漾的水波才慢慢平静下来,再无一丝涟漪。
天之厉缓缓睁眸,退出身子,将浑身无力的她转回轻轻楼在怀里,
“可还好?”
天之佛抬眸望去,眸底未散的莹润和情惑陡然绽放,一言还未来得及说出,
眼前一黑,瞬间又被他深深吻住双唇,只能无力倚着喘息任他纠缠吮吸,丝毫没有抗拒之力,亦不愿抗拒。
“无……无碍!”
她很好,孩子也很好,如此相融,天之厉,你可能真正安心?
察觉自己又似有情动,天之厉急忙抬起了头,咬咬牙,自己精元虽能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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