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 14 部分阅读

作品:采花行|作者:silver十字梦|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1 21:37:58|下载:采花行TXT下载
  志远镖局总镖头的女婿,他马上就要把女儿嫁给我了,你们想要什么,我去跟我岳父讲,他定会给你们的。

  我要不是被绑住了,真想过去给他巴掌,这王八蛋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司马堪又和韦偻相互看看,司马堪就在韦偻耳边低语了几句。

  我心里虽然气愤,但是知道这条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只要能保住这条小命,让小白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吧。

  韦偻挥手,几个天门派弟子押着我们走出了房间,前面两个人举着火把在前面引路,黑暗中我们高脚低脚的只管跟着走,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见前面有几间房子,我定眼看,这不是白天关大师兄他们的房子么,看来是给我们志远镖局专用的,他们走我们接着住。

  韦偻把外面的铁锁打开,回头说道,白大人,请吧。

  小白嘻嘻哈哈的说,韦大哥,不用客气,叫我小白就行了。

  韦偻脚把他踢进房间,你们两个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谁要是想跑,抓回来喂蛇。

  听着天门派的人走远了,我挣扎着站起来,边轻声说道,死人,在哪里了。房间里黑咕隆咚的,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小白骂道,李不空,这回真让你给害死了。

  我说,放屁,谁让你色胆包天和那两个女的乱搞,总是让她们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司马堪才搞了这出戏来试我们,你要是再硬气点至于这样嘛。

  小白说,就是你害的,回去老子跟你没完,喂,你在哪里,过来点。

  我顺着声音挪了过去,两人背靠着背坐下,好歹也算是有个依靠了,心里总算有了点底。

  坐了会,我突然觉得不大对劲,于是就骂道,你个死变态,摸我屁股干吗。

  小白说,你要脸不要脸啊,没见我两只手都被绑着啊。

  我想想也是,也就没在意。

  过了会,又听小白骂道,李不空,你放自重点行不行,大家都是男人,我对你点兴趣都没有好吧。

  我说,你发梦啊,说什么了。

  小白说,你老实说,你刚才是不是摸我屁股。

  我说,你死边去吧,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我刚才也确实感觉有人在摸我,于是我说,来,我们把手握在起,谁都别动。

  小白就把手掌打开,我们四只手紧紧握在起。

  过了会小白突然跳了起来,边大叫,有鬼,有鬼啊。

  我也连忙跳起来,两人什么都看不见只在房间里乱窜,咚的下,又听小白哎哟叫了声,估计是撞墙上了。我连忙摸索着走过去,边问,你没事吧。

  小白急切说,没事,没事,我跟你讲,真有鬼,刚才千真万确有只手在摸我。

  我跟他靠墙坐着,然后小声说道,不会这里面还关着其他人吧。

  小白说,刚来进来的时候没见里面有人啊,而且,你有没有发现那只手是从下往上摸的。

  我想了想似乎也是,于是就说,难道这地底下有什么东西。

  只是这地底下还能有什么东西了,不会是天门派杀了人把尸体埋这屋里,现在这人诈尸了吧。

  我越想越怕,突然听到丝若有若无的声音,像是从很悠远的地方传来,这声音如此的细微,要不是这夜深人静,压根就听不到,只听这声音说道,放我出去

  只是说了这句,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房间里又完全安静下来,只是安静得让人窒息。

  阵哗啦啦的开锁声把我们吵了醒来,昨天晚上我们又惊又怕的过了夜,也不知道是什么睡着的,幸好后来就再也没什么动静了。眼看着门外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我觉得这应该还是在人间,我没有被鬼吃掉,小白左右看看,跳起来大声喊,有鬼,这房里有鬼,快,快,把我们放出去,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

  司马堪哈哈笑,白大人,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就放了你。

  小白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听话,听话,完全听话。

  司马堪点点头,如此甚好,白大人,你既然是志远镖局的乘龙快婿,那定知道志远镖局送得是些什么货吧。

  小白笑笑,这个小人知道点,知道点。

  司马堪说,那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小白说,去巢湖送的是石砚,给你们送的是砖头,其他的,其他的小人也就不知道了。

  司马堪问道,真不知道

  小白苦着脸说,司马掌门,你不知道,我那个岳父总镖头就是那么副臭脾气,谁都不肯相信,那些货他都管得死死的,谁都不让看,小人也没办法。

  看看司马堪似乎不高兴,小白连忙又说,司马掌门想知道啊,也没问题,只要让小人回去再打探两日必然弄个清清楚楚,回来再来告诉你老人家行不行。

  司马堪笑着说道,白大人,敝人本来不想为难你,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小白扑通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说,司马掌门,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我心里说,有点骨气行不行,还没说要把你怎么样了。

  司马堪在房间里边踱步边慢慢说道,白大人对七星灯这种蛇还不大了解,敝人给你稍微介绍下吧,七星灯的蛇毒十分怪异,凡有人被咬了之后,先是浑身发冷,接着又心口发热,热得像火烧样,用不了两个时辰,全身的血液就会慢慢变干,你会慢慢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停止了流动,然后你就难受得又抓又挠,把自己的皮肉块块撕下来.

  我和小白听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又加上司马堪说得咬牙切齿,像是亲身体会过般,越加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小白带着哭腔说,司马掌门,小人真的是不知道啊,小人家里还有个八十岁的老母,求司马掌门开恩啊。

  我心里说,你那个风马蚤的老娘也就四十来岁,要是知道你这么说还不过来打死你。

  司马堪大声说道,来啊,白大人暂时想不起来,带他换个地方想想。

  几个天门派的弟子就把我们押了出去,我和小白倒是求之不得,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屋就行,行人押着我们朝养蛇的地方走去,我和小白又紧张起来。

  果然他们把我们带到养蛇的那个大坑旁边,因为时节已是深秋,上午太阳还不够大,蛇都躲到洞里去了,外面稀稀落落的躺着几条,跟冻僵了样,动不动。

  司马堪对小白说道,白大人,这里地势空旷又无人打扰,很适合思考啊。

  小白颤抖着说道,这个,司马掌门,小人比较喜欢闭门思过,地方太大思维容易发散啊,要不我们还是回鬼屋吧。

  个天门派弟子把篱笆门打开,然后在后面脚踢在小白屁股上,小白啊的叫了声就滚进了坑里。

  那天门派弟子又看看我,我连忙说,不劳你大驾,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完了咬牙,自己从门里跳了下去。

  司马堪在上面大声喊道,白大人,你可要快点想啊,再过会蛇都要出来啦。说完又对旁边的几个天门派弟子说道,要是白大人中午还没想好,今天那顿老鼠就不用喂了。

  我心里说,不会吧,这蛇连人都能吃,不过看七星灯那副恐怖的嘴脸,又有这么多条,谁知道了。

  眼看着太阳是越来越大了,我和小白背靠背坐在坑底的正中间,小白说,李不空,你快想想办法啊,你平时不是鬼点子最多的吗。

  我说我哪有什么办法,现在人被绑着,四周还有好几个天门派的人看着,旁边这么多毒蛇,哎,你别动啊,那边有条爬过来了。

  这坑底密密麻麻的都是蛇洞,眼着这些蛇条条钻出来晒太阳,我和小白只好动不动的坐着,听别人说只要你不动蛇是不会咬你的,谁动就咬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也不敢试,只好先坐着不动。

  刚开始似乎这些蛇都还没感觉到我们的存在,随着日头越升越高,蛇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活跃,慢慢就向我们围了过来。

  我动也不敢动,汗水顺着我的脸只往下掉,那些蛇就在我旁边爬来爬去,不过还好没往我身上爬。我轻声问小白,喂,你怎么样了。

  小白有气无力的说,还能怎么样,你自己看吧。

  我回头看,天,他的腿上爬满了蛇,还有几条正对着小白吐信子,我说,你别动,千万别动啊。

  小白说道,我想动了,可是两条腿都不听使唤啊,哎呀,不行。

  我说,怎么了。

  小白说,我要尿尿。

  我连忙说道,憋住。

  小白问,为什么。

  我说,听别人说,这蛇不能闻人身上的马蚤味,你要是尿了,没准朝你上咬。

  小白骂道,你听哪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蛋这么说啊。

  我说,我哪记得,要不你就尿吧,尿完了你就可以直接进京城了。

  小白说,当年太史公没了著史记,我小白没了进京考状元,也算是千古佳话吧。

  我说,狗屁,我是让你进京城作太监。

  小白又问我,你腿上有没有蛇啊。

  我说,没有,蛇都绕着我走了。

  小白骂道,你个王八蛋瞒着我吃什么灵丹妙药了。

  我听这话,心里动,不会吧,难道是因为我吃了那副蛇胆的缘故。于是我大起胆子把腿外面伸了伸,附近的那几条蛇果然就后退了点,这下我心花怒放,连忙说,有救了有救了,我吃了那个蛇胆,蛇都怕我。

  小白怒道,那是给我吃的啊,你现在给我吐出来。

  我说,谁让你自己不吃,活该,靠着我别动,你就死不了。说完又心想,司马堪无非是要吓吓我们,让我们说实话,他是不会让我们死的,否则拿剑往我们脖子上割岂不是更方便。这么想明白,我放轻松了,索性闭着眼睛晒起太阳来。反正这些蛇也不会咬我,眼不见为净,只要不看到它们那副丑恶的嘴脸心里就舒服多了。

  我和小白就这么干坐着,直坐到下午,蛇都懒得动了,司马堪才走了过来,对我们大声喊,白大人,想出来没有啊。

  小白哭着说,司马掌门,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快把我拉上去吧。

  司马堪想了会,然后冲旁边的人摆摆手。

  两个天门派弟子打开篱笆的门,也跳了下来,手里拿着两根棍子把蛇都拨弄开,弄出条路来,然后把我们推出坑外,我和小白坐了半天,腿都坐麻了,只好蹲在地上。

  司马堪说道,白大人说喜欢闭门思过,看来是敝人考虑不周,这地方实在是有点空旷,这样吧,还是请白人回房间再想想如何。

  小白只要能离开这个蛇坑去哪都愿意,连忙点头,好,好,如此甚好。

  于是帮人又往回走,走走我又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往鬼屋走啊,只听前面突然传来阵熊的吼声,我和小白这才魂飞魄散的明白了,这是要去熊洞啊。

  我心里说,完了,熊胆我可没吃过。

  行人走到了洞口,洞里面黑乎乎的,也不知道里面有多深,只听见那头熊在里面走来走去,不时的吼叫几声。小白苦笑着说道,司马掌门,小人突然觉得这房间里还是太闷,容易头晕,还是外面好,风吹头脑清醒,要不我们还是回蛇坑想吧。

  个天门派弟子把锁打开,把铁门拉开条缝,几个人赶紧把我们从缝里塞进去,又赶紧在外面把门锁上。

  司马堪说道,白大人,快点想啊,想好了叫我们。完了又跟个天门派弟子说,去找两个麻袋过来,到时候好收拾,别跟上次样弄得东只胳膊西条腿的。

  我和小白紧挨着往洞里面看,这洞还比较深,里面熊长什么样还看不清楚,估计那熊闻到人的气味,大吼声就冲了过来,我和小白想都没想就往地上躺,这个不用教,装死是我和小白行走江湖的独门绝活,保证比死人还像死人。

  那熊走到我们跟前,先是恶狠狠的喉了几声,见我和小白谁都没动,就低下头来先是来拨弄我,我连忙摒住呼吸,那熊用爪子把我翻了过来,嘴巴凑到我的脸上直嗅,湿搭搭的口水就流到我嘴边,热气直往脸上喷,弄得我又痒又难受,只好运起内力强行忍住,心里在拼命的骂它的娘。

  那熊反反复复嗅了好几次,终于确认我的确是个死人,于是低吼声,扔下我折腾小白去了。

  我轻轻的吸了口气,妈的,在熊面前装死可不容易,接下来就看小白的了。

  没过多久,就听见小白的笑声,哎呀,受不了了,痒死了。

  我心里说,好了,恭喜你,你死定了。

  果然,那熊阵怒吼,像是在说,侮辱我的熊格就算了,竟然还敢侮辱我的智商。

  然后只听见噼里啪啦的也不知道熊在干什么,我又不敢动,也看不到,小白就哭着喊,李不空,你别装死了,快救我,啊,哎哟

  我心里说,我现在就是具尸体,你老人家还是自求多福吧。

  刚开始还听见小白在骂,然后就只听见他在叫,再后来叫声也没有了,那头熊刚开始还在洞里走来走去,又过了段时间,熊也呆着不动了,只听见它在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我还是不敢乱动,也不敢回头看,心里想着这下华紫仙怕是要作寡妇了,不知道陆雨桐愿不愿意让我收个二房,平时还可以陪她聊聊天干干家务,顺便也让我帮兄弟了却下遗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爪子在拍我的脸,我心里惊,熊搞死了小白又来搞我了,连忙憋住了呼吸,这憋就憋了好久,也没见有什么动静,我实在憋不住了,眯着眼睛看,个人正蹲在我面前看着我了,我连忙睁开眼睛,这不是小白是谁,只见他身上的衣服被撕得条条的,绑着的绳子也不见了,他笑着看看我,王八蛋,能憋这么久,也没把你憋死。

  我连忙爬起来,你怎么没事啊,兄弟,你没事我真是太高兴了,快,快帮我把绳子解开。

  小白边给我解绳子边骂道,我死了你才高兴,你小子就巴不得我死,我死了你就顺便把华紫仙娶了做个二房。

  我心虚的说道,哪有,没有的事,都是兄弟,你怎么能这么想了。

  小白说,我呸,我还不知道你,不过放心吧,你要是死了,我也定会替你好好照顾陆姑娘的。

  我活动了下手臂,就问,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那头熊给搞定的,难道这是头发春的小母熊。

  小白带着我往洞里面走,那头黑熊和我们差不多高,块头也不是很大,这会正趴地上睡觉了。

  小白说,这熊不吃人,就是抓着老子扯来扯去,像是跟我闹着玩了,那我就只好陪它玩罗,不过这死熊爪子是厉害,绳子也被它扯断了,衣服也让它扯烂了,回头得让司马堪赔老子衣服。

  我心想也是,这熊可能和司马艾养的旺财个德性,很小就跟人起生活了,自然不会伤人,真要伤人的话,司马堪还不敢放我们进来了,毕竟我们死了他什么好处也没有,活着好歹还有两个人质。

  我就在洞里四处看,这熊洞里什么都没有,也没见别的出口,铁门也是锁得死死的,外面天门派的弟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个鬼影子都没有,看来出是出不去了,既然出不去,就暂时在这里好好呆着吧。

  这呆就是下午,直呆到晚上星星出来。

  等到司马堪带人过来的时候吓了大跳,我和小白还有那只黑熊正坐在铁门口起看星星了,没事小白就伸出手在熊身上挠挠,那熊呼哧呼哧的舒服的很。

  司马堪笑道,白大人真是好雅兴啊。

  小白说道,司马掌门,你就别再吓我们了,我这位兄弟心脏有问题,再吓就死了,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司马堪说道,看来又要给白大人换个地方了。说着使眼色,几个天门派弟子把铁门打开,把我们拉了出来。走的时候小白还回头跟那头黑熊告别,兄弟,过几天再来看你啊。那头黑熊整天被关在洞里郁闷得很,这会也呜呜的叫着,好像很舍不得我们。

  帮人又把我们带回到那排房子前面,我和小白死活也不肯进去,这司马堪也太狠了,到晚上就把我们往鬼屋里塞,真没人性啊。

  小白说,司马掌门,这房间里闹鬼啊,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司马堪叹了口气,二位,实不相瞒,我们天门派杀人都是在这屋里杀的,杀了就在里面挖个坑埋了,前前后后也杀了有七八个了,二位将就着在里面凑合下,只要白大人想明白了,我回头就把你们放出来,只要不过三更,那冤鬼般都还不会现身的。

  我和小白在屋子里忍不住大骂,司马堪,你这个王八蛋,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天门派的人在外面把门锁,急匆匆的就走了。

  屋子里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我对小白说,快,在地上找找看有什么东西。

  小白就在地上乱摸,过了会突然听他说,哎,摸到个东西啊,圆圆的,硬硬的,待会可以拿来砸鬼。

  我也连忙赶过去摸,也摸到根木棍样的东西,不错,今晚总比昨晚好点,今天晚上没有被绑住,还找到了武器,待会也不至于束手待毙了。

  我和小白靠墙坐着,静静的等待着那个鬼魂再出现,等了好久还没听到什么动静,我就说,你看着点,我先睡会。说完靠墙就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阵哗啦啦的声音吵醒,我推了推小白,睁大眼睛往前看去,只见团黑影慢慢的从地底下升了上来,我和小白吓得浑身发软,连叫的力气都没有。过会地底下又冒出团白影,完了又冒出团白影,我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是来索我们的命的。

  那个黑影掏出个什么东西,咔火星四射,点燃了个小火把,房间里立即就亮了许多,我这才看清楚站在我面前的是三个人,他们身上都穿着长长的袍子,把脑袋也罩在袍子里,脸也看不清楚,只看见黑乎乎的团,显得出奇的诡异。

  我和小白颤抖着站起来,小白问道,来者,来者何人。

  只听中间那个黑衣人尖着嗓子说道,两位的时辰已到,我黑白无常是来请二位的魂魄的。

  小白连忙说道,不是吧,几位大哥认错人了吧,我等风华正茂,正是报效社稷拯救黎民的大好时光,我们还不能死啊。

  那黑衣人说道,你可是小白。

  小白点点头,是啊。

  黑衣人又对我说,你可唤作李不空啊。

  我也只好点头,是。

  黑衣人说道,那就是了,二位时辰已到,就请跟我们走吧。

  小白哭着喊道,不要啊,黑大哥,我们可都是好人啊,起码再有五六十年寿辰,请黑大哥手下留情啊。

  黑衣人就和旁边两个白衣人嘀咕阵子,然后说道,看二位确实风华正茂就这么死了实在有点可惜,这样吧,二位到了这天门派可作了什么亏心事,只要你们照实说,可添加十年阳寿,若是撒谎隐瞒,立死无疑,请二位赶紧说吧。

  小白啊的声,只好说道,我就骗了点银子,另外,还有,我在房间里,脱光了衣服调戏了两个天门派的女弟子。

  黑衣人点点头,然后又转向我问道,你了。

  我只好小声说道,我,我就是在小白调戏那两个女弟子的时候,我偷听,还偷看了会。

  小白骂道,你个变态伪君子,老子脱衣服你也要偷看,你说,昨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你在摸我屁股。

  黑衣人噗哧笑,就把盖在头上的袍子掀开了,我凑着灯光看,哎呀,这不是司马艾吗。

  我怒骂道,司马艾,你敢耍我。

  司马艾笑着说道,二位兄弟休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的啊。

  他旁边的两个白衣人也把袍子掀,飘飘的长发就露了出来,竟然是陆雨桐和华紫仙

  我和小白相互看看心里凉,完了,这下比落到司马堪手里还惨。

  华紫仙上前就揪住小白的耳朵骂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敢脱光衣服调戏女人。

  小白连忙解释道,哎呀,我不是在假扮贪官吗,之所以脱衣服,这完全是情节的需要,我是为艺术而献身啊。

  陆雨桐慢慢的向我走了过来,我连忙说道,我就吃了个蛇胆,真的。

  陆雨桐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偷听,还要偷看啊。

  我也只好解释道,我不是担心小白表演得不到位嘛,所以想在旁边给他做些技术上的指导。

  陆雨桐气愤的说,回去我再跟你慢慢算帐。

  司马艾又问我,不空兄,你手里拿着什么了。

  我这想起手里还拿着根棍子了,低头看,竟然是根骨头。再看看小白手里拿的,竟然是个人的骷髅头,我和小白吓得赶紧扔掉,原来这屋里真的死过人。

  我问陆雨桐,你怎么真的跑过来了。

  陆雨桐说道,我看你们白天还没回来,担心你们出事了,就去找司马艾,他就带我们过来了。

  我连忙对司马艾说道,司马兄,真是辛苦你了,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司马艾笑着说道,不用谢我,还是谢谢陆姑娘吧。接着又说,这底下都是山洞,我们从洞里钻过来的,不空兄,我们还是快走吧,今天晚上五星连珠,必有大事发生。

  陆雨桐又拿出两件黑袍要我们套上,我边穿边问,这是你们从哪里搞的袍子啊。

  陆雨桐说道,我们从山洞过来的时候看到天门派的人都穿成这样,司马大哥带我们打晕了队人,就把他们的袍子扒了,然后路混了过来。

  我心里说,天门派这帮王八蛋穿成这样干吗,难道真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司马艾把我们带到他们钻出来的洞口,原来这地上做了个铁栅栏,下面是空的,昨天晚上就是有人从铁栅栏里伸出手来摸我们的,也不知道是谁。我们依次钻了下去,下面也是个地牢,地牢里还有铁门,和其它的洞口连着,原来昨天摸我们的人也是被关在这下面的,难怪他说放我出去,妈的,把我和小白吓得半死。

  司马艾在铁门口往外看,带着我们就走了出去,这是个长长的山洞,洞两边都点着些火把,我们跟着司马艾在里面走来走去,这地底下跟迷宫样,还有好多的岔路口,要不是有司马艾带路,我们哪里弄得清楚。

  又走到个岔路口,司马堪正在犹豫往哪边走,前面突然走过来个黑衣人,见我们就说,你们跑哪去了,快,快,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们听的莫明其妙,总是这家伙把我们当成别人了,司马堪回头看看我们,我们自然心领神会,待会等他过来把他放倒就是,正打算动手了,旁边条路又走来队黑衣人,我看,这下糟糕,这么多人下怎么搞得定,连忙小声说道,不要动手。

  刚才跟我们说话的黑衣人走到我们面前不耐烦的说道,还愣着干吗,快跟我走。

  我们互相看看,司马堪招招手,我们只好跟在那个黑衣人后面,另外队黑衣人也跟在我们身后,弄得我们直没法动手,急得我手心直冒汗。

  那黑衣人带着我们东拐西拐,又不断碰到些穿黑袍的白袍的,人越来越多,跟赶集样,更加没办法下手了,只好老老实实跟着他们走,反正地洞里灯光昏暗,袍子又把头包得严严实实的,谁也认不出谁。

  突然前面吹来阵风,我心想应该快走出来了,果然,走出个洞口前面就是大块空地,我四处看,这是大块凹地,四周都是石壁,有十几丈高,从下往上看,天空就是圆圆的小块。

  空地中间有块突出的石头,上面放着个奇形怪状的鼎,石头旁边又搭着个大台子,两条细长的竹管从台子上刚好连到那个鼎的开口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好些天门派的弟子,他们都围着台子和石头站成个圆圈。

  我心里说,干吗,天门派难道都喜欢半夜三更开会的么。

  带着我们过来那个黑衣人说道,你们几个站这里,快站好,掌门人马上就要来了。

  我们几个刚刚站好,只见堆人众星捧月般护拥着个人走了进来,这人披着五彩长袍,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是司马堪是谁。

  只见他往那副鼎前面站,众人就安静了下来。

  司马堪仰天看,大声说道,吉时已到,把人带上来。

  两个天门派弟子就带着两个小孩走了出来,那两个小孩也都套着黑白长袍,我心想,这必定是失踪的那两个八岁小孩,果然是被天门派绑架了,难怪那天小白提起这两个小孩,司马堪吓得魂都飞了。

  那两个天门派弟子带着小孩左右的顺着台阶走上了中间那个大台子,让两个小孩躺在块平板上,然后把他们的手脚都绑了起来,两个小孩又惊又怕,也不敢挣扎,任由他们摆布。

  我心里说,不得了,看样子司马堪要拿这两个小孩祭天了,这可怎么办。

  司马艾站在我们前面动不动,到了这里自然要听他的了,他既然不动,我们也只好先看看情况再说。

  等把两个小孩绑好,两个天门派弟子就走了下来,司马堪就拿出本书,然后照着书就叽哩呱啦读了起来,虽然他读得很大声,但是实在听不懂他读的是什么文字,总是些祭祀的话。

  等他把这通鸟语读完,突然回过头来叫道,吴以朋。

  我心里说,他这是叫谁了。

  带我们过来的那个黑衣人对我轻声说道,叫你了,快到台子上去。

  啊我四处看,果然旁边的人都在看着我,我心里说,陆雨桐给我穿的什么袍子啊,难道袍子后面绣着吴以朋这个名字。

  也来不及多想,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既然要我走到台子上去,那我自然就要走到小男孩那边了,小男孩应该是穿黑袍的,于是我从台子左边的台阶走了上去,来到小男孩旁边站好。

  只见从台上用竹筒搭了条管道直接通到那副鼎的开口处,小孩的手腕就绑在这竹筒的最上端,旁边放着把短刀,不用说,待会我就要拿刀割开小孩的手腕,让血顺着竹筒留到那副鼎里,,也太残忍了,这天门派根本就是邪教。

  因为站在台子上,我就可以看到那副鼎的前面是什么样,原来是个表情狰狞的怪兽,这个怪兽有个硕大的脑袋,有两只手两只脚,就是没有身子,脑袋后面是空的,那个张开的大口正对着竹筒的末端。

  我心里说,这鬼东西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怎么觉得挺眼熟的,有脑袋没身子,哎呀,这不是莫十缺说的饕餮么。只不过这是个饕餮样子的鼎,它是干什么用的,司马堪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脑袋里下子涌出好多疑问,只是怎么也想不出头绪。

  司马堪又回头叫了个人的名字,等了会,只见陆雨桐从队列里走了出来,看来我们都穿错了屠夫的袍子,开什么玩笑啊。

  等到陆雨桐在我对面站好,司马堪冲我们点点头,示意我们动手。

  我只好拿起刀,陆雨桐也跟着我抓起短刀,我心里说,怎么办,这刀下去,小孩的血还不流光了。往下看,司马艾站在那里也不敢乱动,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了。我狠心,左手假装按住小男孩的手腕,然后右手用刀在我左手虎口那里割了刀,以前老干损人利己的事,这次舍己为人还是头回,刀下去疼得我倒吸口凉气,只是那血哗哗的流得更让我心疼了,我心里说,,这种好事以后可不能再做了,真是要花血本的。

  陆雨桐在对面也看得清楚,连忙如法炮制,两人都把手放在小孩手腕那里,好像是按着小孩的手不要乱动,其实顺着竹管流下去的都是我们自己的血。

  只见那鲜血顺着竹管直流了下去,司马堪和所有的天门派弟子都跪了下来,两手高高举过头顶,仰着头嗷嗷的怪叫着,场面说不出恐怖诡异。

  没会,两条血线直流入那饕餮张开的口中,这时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明明那个饕餮只有脑袋,身子完全是空的,但是血流入饕餮口中之后并没有流出来,好像真的是被它给吸收样。

  那饕餮喝了血,眼睛突然变得血红,泛着奇异的红光像是突然复活了般,接着从鼻孔那里冒出两偻蓝烟,那烟很细,但是风吹不散,飞速的扶摇直上,越升越快,越升越粗,抬头望,好像这股蓝烟直连通了天际。

  司马堪和那些天门派弟子越加怪叫得起劲,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几近疯癫,我心里骂道,这些王八蛋,手抽筋啊。

  又过了会,天空突然汇集了片蓝云,只见那片蓝云越来越大,越来越浓,把我们头顶这片夜空遮得个严严实实,我正看得目瞪口呆,转眼之间又风云突变,只见黑云翻滚,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再低头看,从饕餮鼻孔冒出来的蓝烟已经断了,饕餮眼睛的红光也灭了。司马堪抬头看着天空,脸的不解,闪电道接道的打在空地上,那些天门派弟子个个惊惶失措,四处乱窜。司马回头拼命喊道,不要慌,不要慌。只是谁还听他的啊,空地上乱成团。

  在这片混乱当中,个人影突然冲了出来,把抱住放在石头上饕餮鼎,飞快的向个洞口跑去。司马堪回头看连忙大喊,快追,快追,别让他给跑了。边喊自己就先追了上去。

  看情形抱走饕餮鼎的人是司马艾,他把司马堪引开,我就有机会救人了。我看也没人注意我们了,连忙用刀把绑住小男孩的绳子割断,把他背在背上,那边陆雨桐也救下了小女孩,我们急急忙忙的走下台子,也不知道往哪边跑,急得东张西望,刚好看见个黑衣人和个白衣人在拼命向我们招手,连忙跑了过去,小白说道,快,快跟我们走。

  我想司马艾动手之前肯定是和小白说过的,连忙跟着他跑,刚跑进个洞口,就听见外面有人喊,有人把小孩劫走了,快追啊。我回头看,呼啦啦的帮人追了上来。

  小白和华紫仙跑在前面,过了好几个岔路口,小白也不拐弯,只管直跑,我大声问道,你知道怎么走吗。

  小白说道,我知道个屁。

  我骂道,那你还带着我们跑得这么起劲。

  小白说,司马艾只让我们往这边跑,可没教我怎么走啊。

  我心想这后面有追兵,前面又不知道路,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又跑到个岔路口的时候,我让陆雨桐和华紫仙带两个小孩在边先躲着,我和小白站在路口大喊大叫,这边,这边,快往这边追啊。

  后面跑过来五六个黑衣人,气喘吁吁的问,跑哪边去了。

  我往路的另外边指,有几个人背着小孩往这边跑了,你们快追,我们从另外边去堵他们。

  那些人立即朝着我指的方向追了上去。

  我和小白回到另外条路上,四处看,咦陆雨桐和华紫仙人了,还有两个小孩,都跑哪里去了。

  我急得差点跳起来了,就这么眨眼的功夫能去哪里啊。

  只好和小白路往前走,边走边找,又走了好长段,只见旁边条路上两个白衣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我上前就是顿臭骂,你们两个乱跑什么啊,小孩了

  那两个白衣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条路又跑来群黑衣人,我二话不说,拉着陆雨桐的手就拼命跑,也不知道又跑了多远,听见后面再也没有人追了,我们才停下来喘气。

  我边喘气边骂,你们两个乱跑什么啊,差点没把我急死。

  陆雨桐气喘吁吁的说道,外面电闪雷鸣的,我能不跑吗,喂,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我听她的声音又差点跳了起来,这哪里是陆雨桐的声音,连忙把两个白衣人的袍子掀开,定睛看,天,这不是那天晚上跑到小白房间里求教的两个女弟子么。

  个女弟子骂道,你掀我们袍子干吗,师父看见了还不把我们骂死。

  小白也把袍子掀怒骂道,老子不光掀你袍子,还要脱你的袍子了。

  两个女弟子看,急得大叫,你不是那个假的白大人么,救命啊。

  我只好把短刀掏了出来,闭嘴,再叫就杀了你们。

  小白滛笑两声,两位姑娘,近来可好啊,

  两个女弟子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其中个问道,你,你们要怎么样。

  小白说道,怎么样,老子要把你们先后杀,杀了再。

  我把把小白推开,对她们说道,你们认识这里面的路吗。

  个女弟子说道,认识点。

  我说,好,在前面带路,把我们带出去。

  两个女弟子互相看看,然后点点头,我怕她们耍什么花招,于是我走最前面,两个女的走在中间,小白负责殿后。

  碰到岔路口,两个女弟子指哪边我们就往哪边走,可怜我和小白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跟着她们乱窜。又走到个路口,我似乎听到另外边传来脚步身,就让他们三个先停下来,自己先走到路口去查看,正在四处张望了,突然听到小白哎哟声,回头看,小白已经倒在了地上,两个女弟子已经跑了。

  我边把小白扶起来边骂他,你个大男人,两个女的都看不住。

  小白捂着小腹气愤的说,快追,等抓住这两个臭女人,我定要把她们强百遍。

  我心里说,估计干个十遍你老人家就先挂了。

  我们边走边看,又过了几个岔路口,鬼知道这两个女弟子跑哪去了。

  我正想说,算了,还是先想想怎么走出这个地下迷宫吧。

  不过这次运气还算不错,远远看见前面那两个女弟子的背影,那两个女弟子可能光顾着逃跑,这会也不认识路了,也是在慢慢的边走边看。

  小白跟我嘘了声,然后两个人轻悄悄的追了上去,两个女弟子光顾着看路也没注意我们。小白大叫声就扑上去抱住个,边骂,臭娘们,这回你看你往哪跑,老子要不扒光你的衣服就不姓白。

  那个女弟子往后伸腿绊顺势就把小白压倒在地,接着左手就在小白小腹上打了拳,身手不是般的敏捷,小白痛的声大叫,啊,又打我的小弟弟。

  我连忙掏出短刀,正要上前帮忙,打倒小白的那个女弟子把罩在头上的袍子掀,这不是华紫仙么,只听华紫仙怒骂道,你要扒光谁的衣服,雨桐姐姐,你把刀借给我,我阉了这个王八蛋算了。

  小白边喘气边说,哎呀,华姑娘,误会,误会,都穿着白袍子我哪弄得清楚。阉了我我大不了进宫伺候皇上去,你的终身幸福可怎么办。

  那边陆雨桐也把袍子掀,笑着说,算了,这个时候就别闹了。

  我上前拉着陆雨桐的手问道,你们刚才跑哪去了,急死我了。

  陆雨桐疼得哎哟声,我低头看,她手上被割开的伤口还在渗血了,连忙撕下个衣角帮她把伤口包起来。

  陆雨桐说道,刚才在路口的时候,我们不知道碰了个什么机关,下子石墙就翻转了,把我们翻到另外条路上去了,我们又不敢叫,只好从另条路上走回来,又不认识路只好边走边看,找你们找好久了。

  我问,那两个小孩了。

  陆雨桐说,你们跟我来,我们背着他俩行动不便,又容易被天门派的人认出来,刚才暂时把他们放在个角落里了。

  陆雨桐带着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