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阅读

　　. ”

　　“告诉我茶的事儿。”我帮他说完，恼火地叹了口气。

　　“完全正确”

　　他微笑，很高兴我终于明白了。“但是我那时也累了，所以我想我不如躺下来，我当时是坐着的，但是床上有得是地方，因为你比较瘦小。”

　　我翻了翻眼睛，好极了“你睡着的时候挺好，你知道，”他继续说，“我喜欢看着你。”说出这样的话他似乎自己也有点吃惊，“尽管我不确定为什么。”

　　对了，这些胡话已经说得够多了。“给我起来，歇洛克，”我命令道，“我现在醒了，你的任务完成了yi现在你走开，为今天做准备吧。”

　　我有感觉今天会特别长。

　　当我最终让自己坚强起来下楼时，发现公寓已经空了，这真是yi个稀有的反季节现象。真希望有yi天我能让时光倒转，从而避开今天不可避免的尴尬。我拿着茶杯坐进椅子，试图把我的想法整理出个头绪。

　　我最好的朋友已经彻底疯了yi这很明显。我们在安杰罗饭馆的谈话让我以为他是个无性人，他就是对性不感兴趣，甚至坦率地蔑视其余人类渺小肮脏地瞎折腾，说我们那些感情只会到处添乱。的确，如果他昨晚所说的是真的，那他就从来没有可以称之为“经验”的东西，也就是说，他还是个处男。那么为什么是现在而且天啊，为什么是我

　　我曾经非常自信昨晚我已经把这事儿破解了，当我推断出他根本不习惯感受到任何情绪，他只不过是把柏拉图式的喜爱和更浪漫的感情混淆了，但是他坚持说不是这么回事，而且他的行为也证实了这个。我仍然不能相信那个冷淡的，聪明的，分析个不停的歇洛克几乎就吻了我，更不用说我震惊到几乎就让他得手了。

　　我花了点时间思考我自己的感情yi很清楚我把歇洛克当成yi个独yi无二的人来崇拜和尊敬。他是个天才，我认识的最令人惊异的的人，同时又是yi个难以伺候的白痴。他会冒着生命危险就为证明他聪明，好像有谁会怀疑这个似的。我想要保护他，但我又发现，我常常在同yi时间对他怒火中烧。他毫无疑问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人，但那不意味着我想和他睡觉

　　楼下的门响了yi声，我听见他冲上楼来。他是不是从来不用走的起居室的门被撞开，他跳进屋来，yi脸胜利地拿着yi个看来油腻腻的纸袋。

　　“约翰”他喊道，对我露齿而笑，“你起来了“对于yi个昨晚浪漫美梦破灭的人来说，他看起来太爽朗了。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找到了yi个新的能让他上瘾的东西，上星期yi直处在风筝yi样高的兴奋之中，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然后我不能决定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尤其是考虑到他曾经吸毒的历史。这整个情况实在是非常令人困惑。

　　“我给你买了半个培根三明治，约翰“他骄傲地宣布，”你知道，这是早饭，“他补充道，似乎看了yi眼厨房，”要不我泡点茶”

　　“不“我喊道,

　　记起早些时候我从衣柜上拿走的他那个恐怖的作品yiyi那里面有7个茶包，它们隐身在黏糊的液体中，蹲在茶壶底上。我耸了耸肩，”我来泡茶，你找yi下西红柿酱，如果上次毒品检查你拿那个收拾安德森之后，还有得剩的话。”

　　他咯咯笑起来。“那很滑稽不是吗你应该看看打开面包盒之后他那张脸”

　　我翻了翻眼睛，他有时候实在就是个小孩儿。不过我得承认他是对的那确实是他妈的可笑

　　我忽然想到他关于早餐的描述，“你给我买了半个三明治” 我问，向他扬起眉毛。“你又把钱都给无家可归的人了”

　　“不是，不是，“他回答，摇着头，炫耀地从葡萄酒架上抽出了西红柿酱的瓶子。“另yi半是我的yi我觉得分享早餐更加浪漫，是吧”

　　我盯着他，脑中yi片空白。“更浪漫” 我应声道，希望最后yi部分只是我的幻觉。

　　他看起来有点担心，“不是吗”他问，“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整个儿都吃了。”他把纸包塞给我。“我并不真知道我在干什么，约翰。你得对我有耐心。”

　　“不，没关系。“ 我回答，把纸包推回去给他。“我忽然不那么饿了。”

　　早饭后，他把十指顶在yi起，越过指尖看着我。“那么，今天你想干什么约翰”他问。“我有几个主意，但如果你有什么建议，请直接告诉我。我非常愿意听你的安排。”

　　我看着他，“你在干什么，歇洛克” 我问。

　　“你是什么意思”他回答，努力装作平静，但是这yi次，令人沮丧地失败了。

　　“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指出，“我说早些时候的 ”我能管那个叫什么那当然不是茶 “饮料，”

　　还是用这个词代替吧。“还有早饭，然后又问我我想干什么，而不是扬长而去指望我跟上来，”我直视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以为这是无比地明显，”他回答，挑起眉毛看着我，“我在追你，约翰”

　　“追我”

　　“当然”他皱眉，“你不会又yi遍遍地重复吧，不会吧” 他问，yi副担心的表情，“因为那实在是很烦人”

　　我顺从地什么也没说，只是开合了几次嘴，象条金鱼yi样。我是说，我知道歇洛克是个厚脸皮，但是这yi次那是全新层次的油盐不进

　　“你看，我知道你昨晚说过你对我不是那么回事儿，”他继续说，“显然这事儿对你也是个震撼。但是我想如果你试yi试，你会发现 ”

　　“我到底会发现什么”

　　我打断他，“我会发现从前我约会女人都是错误我整个成年生活都错了你是说我根本不了解我自己”我开始对他的假设感到愤怒。

　　“不，不，约翰，”他抗议道，“我当然不是在暗示这么些年你yi直都是个隐性同性恋，或者是任何类似的意思。”

　　他摇了摇头，“我只是请你不要看低我们之间的可能性，仅仅是因为你不习惯。” 他充满期待地看着我，然后跳起来，开始踱步。

　　“考虑yi下证据吧，”在我能够回答之前他继续说，“你90的时间跟谁在yi起”

　　“你，” 我回答，有点恼火，“但那并不能改变什么，” 我阴郁地补充。

　　他选择忽视我。“为了谁你可以放下所有事，如果他需要你”

　　他这次没有等我的回答，“你不只yi次地救过谁的命，谁给你兴奋和危险，让你感到你自己是活着的”

　　“你，你，还是你。”

　　我同意。“但是，歇洛克，据我所知，这是友谊，兄弟般的爱，如果你同意的话。”当我提到“兄弟”的时候，他的眼睛变黯了，但当我说到“爱”字的时候，他微笑了。“这之中没有任何浪漫因素或者性的因素。”

　　我着重地强调。

　　“但是可以有，”他坚持着，“只要你愿意考虑 ”

　　我在绝望中伸出手。“这真是没有希望，歇洛克”我喊道，“和你讲道理象跟蛋糕讲道理，根本毫无进展。”

　　他看起来象是要展开另yi场争论，所以我迅速站起来。“我需要些新鲜空气。”我告诉他，离开了这个房间c这座楼，几乎是跑步冲上街，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真的有处可去，而不只是要逃离某些事。

　　我毫无目标地游荡了几个小时，直到yi辆巨大的黑车停在我身边。车门打开，明显是个邀请。我说邀请，其实“命令”才毫无疑问更接近事实。太好了。

　　屈服于这无处可逃的情况，我爬进车里，问候了那个“不该有名字”的女士。“今天去哪儿”

　　我问她，但她只是微笑，同时继续在她的黑莓上敲打。我考虑过问她的电话号码，以便我可以用短信发问获得yi个真实的回答，但最后还是决定别麻烦了。我把头向后靠，叹了口气

　　...就在我以为今天不会变得更复杂的时候。

　　迈克罗夫特在yi个空办公楼的二层等我，前后挥着他的伞，象平时yi样。

　　“啊，华生医生，”他问候我，“你能来实在太好了。”

　　我哼了yi声做为回答。

　　“毫无疑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安排了这次私下会面”他问道，用他高人yi等的语调。

　　“毫无头绪”我撒谎说。

　　“我明白了，”他拉长声音说，重心移到yi只脚上，好奇地看着我。“我注意到我弟弟跟你建立了yi种特别的关系，”

　　他陈述道，似乎自己也不能相信这个陈述。

　　我什么也没说，石雕yi般地注视着他。似乎yi个福尔摩斯侵入我的私生活还不够，如今两兄弟yi起上阵了

　　“我想知道你的企图，关于我的弟弟” 他悍然问道。

　　“我的企图” 我结结巴巴地说，“他可不是个晕倒的chu女，迈克罗夫特”

　　他挑起眉毛，表情锐利。好吧，也许歇洛克还是个处男，但他绝对可没晕 ...好吧，我正在离题万里。

　　“我的意图跟你没有什么狗屁关系，” 我咆哮道，“我是歇洛克的朋友，而且我会继续做他的朋友。这就是你应该知道的全部。”

　　“我明白了，”他说，“看来我必须对你诚实，约翰，”他宣布，在“诚实“那个词上他稍稍抖了yi下，似乎他觉得“诚实”这个概念很没品味。

　　“正像你毫无疑问知道的那样，歇洛克yiyi”他继续说，“yi直觉得自己是反社会人格。”

　　我小心翼翼地保持着面无表情。

　　片刻之后，他说下去。“他不是唯yiyi个这么认为的人，我相信包括多纳文警官在内的几个人都警告过你不要和他混在yi起，是吗”

　　“你应该清楚才对，” 我尖锐地反驳，“因为那些警告我的人中就有你”

　　“嗯，”他低声说，“实际上那更是yi种评估而不是警告，”他解释道，“我想要知道将要和我弟弟住在yi起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上上下下地看着我，“很明显，你符合要求。”

　　这让我想到yi个令人不安的问题：如果我不符合迈克罗夫特的要求，我身上将会发生什么我决定我不愿意朝那个方向去想。

　　“自从他跟你搅在yi起，”

　　我为那个“搅”字哆嗦了yi下，“歇洛克的行为显著改变了，”迈克罗夫特说了下去，“似乎他选了你做他的良知，你成了他与世界沟通的管道，而这个世界从前将他排除在外。”

　　“你在说什么” 我问，对他这种长篇大论失去了信心。

　　“我在说我弟弟需要你”迈克罗夫特厉声说道，十分没有形象。

　　他深呼吸了yi次，“我抱歉，” 他补充道，“ 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我说，稍为放松了些，“实际上，你这样比较有人味儿了。”

　　他微笑了，这是头yi次他看起来比较真诚。“我们坐下吧”他问，指了指角落里的yi张皮沙发。

　　我们yi坐下，他就以yi种和他弟弟出奇相似的姿势对起了手指。“我真的很抱歉我让你不自在了，约翰，”

　　他开始说，“我知道歇洛克让你陷入yi个困难的处境，而他自己现在也是又困惑又沮丧。”

　　“你知道” 我问，“你怎么 ... 不，别告诉我,” 好像他还真会告诉我似的，“我还是不知道得好。”

　　他微微笑了yi下，“我知道歇洛克想让你们的关系更进yi步，”他阐述道，“他让你成为他的搭档，从这个词的各种意义上来说。”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迈克罗夫特这样说让这件事变得更真实，我仍然不知道怎么让我和歇洛克之间回到从前熟悉的，即使是有点古怪的友谊之中，而不是现在这种令人无法承受的尴尬。“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我问他，愿意接受他此时能给我的任何yi点建议。

　　他停了停，平静地注视着我，“我希望你考虑yi下。”他说。

　　我脑中空白地盯着他，我不能再来yi遍。

　　“很显然，这对你来说是个全新的启程，”他继续道，似乎他说的是到海边旅行而不是转变我的性向。“但是你真的不愿意至少试yi试”

　　这真是令人惊异，有人能看起来如此理智地说着这样的胡话。

　　“歇洛克需要你，约翰，”他继续说，“有你在他身边，他工作得更好更有效率。想想你们在yi起的种种好处，你们能救的人 ”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是在告诉我我应该为了女王和国家干你的弟弟”

　　迈克罗夫特缩了yi下，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粗话，还是因为他弟弟被我干这个想法。

　　“他担心他已经把你赶走了，你会离开他。”

　　这很有趣，也许这是唯yiyi次迈克罗夫特直接得到的消息yi如果歇洛克找他哥哥谈心，那么他yi定是感到绝望了。

　　“我不喜欢想象如果你真的离开了，他会怎么样。” 他冰冷地说，“最少我可以说，他应付失望和挫折的历史令人担心。”

　　显然他指的是毒品。“这是讹诈”我指出，他耸耸肩。

　　我叹了口气。“你看，歇洛克已经统治了我的生活，”我很勉强地承认，“如果我连这个也给他，就不会有什么剩给自己了。”

　　这比我愿意承认的更接近我的内心，但迈克罗夫特没有退却。

　　“你把事情看反了，”他告诉我。“你可以，而且也曾经和许多伴侣幸福地在yi起。”

　　我尖锐地看了他yi眼，“好吧，女人，"他承认，稍微翻了翻眼睛。“可是，歇洛克，他yi辈子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吸引，无论哪个性别

　　直到他遇见你。” 他伸出手放在我胳膊上，“现在你告诉我，约翰，用你在军队中对强弱的理解告诉我，谁才是强势的yi方”

　　在我消化这个的时候，他坐回去，挑剔地看着我。“ 从我个人来说，我看不出为什么是你。”他说。

　　这多少有点粗鲁，我想。

　　他抱歉地微笑，“请不要感到被冒犯，约翰，我很喜欢你，你拥有我最深的尊重，”

　　他停顿了yi下，“但你基本上是个普通人。”他说下去，“当然非常忠诚，有超过平均水平的智力。”

　　我想我对后者并不确定yiyiyi个真正聪明的人忽然发现他身处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

　　迈克罗夫特还在继续，“但我弟弟是个天才，”他沉思着说，“而且只要他愿意，他也可以很有魅力。过去那些年间他当然也收到过各种各样的求爱，有男人也有女人。”

　　这时他就简直是在自言自语了。“但他从来没有对他们中的任何yi个表现过yi丝yi毫的兴趣。”他好奇地看着我，“是什么让你如此特殊，约翰.华生”

　　他问我。这也许可能只是修辞上的反问，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到底有什么不同，是什么让你如此不同凡响，成为唯yiyi个让我弟弟这样活转过来的人” bring bryither tyi life

　　like this

　　“我不知道。” 是所有我能说的，“我yi点也不知道。”

　　迈克罗夫特突然站起来，向我伸出手。“我已经说得够多了，”他宣布，“是否要给我弟弟yi个机会完全在你。”

　　我也站起来，伸手和他相握。有yi刻他握得很紧，目光激烈地看着我。“歇洛克已经是个了不起的人，”他告诉我，“但是我想，如果你在他身边，有yi天，他会成为yi个很好的人。”

　　第七章 希望yiyi 歇洛克的自述

　　约翰从房子里暴走着离开c冲往公园路时，我从窗户里看着他。嗯，这的确没有按照计划进行。

　　我发现我很难理解华生对于性向问题的执念。我，尽管在身体亲昵方面完全没有操作经验，但却完全了解那些事实和方法。如果性活动主要由摩擦身体部位带来喜悦和满足，那和性别有什么关系yiyi当然摩擦就是摩擦，感情也是yi样的。也许这跟他在军队的经历有关如果我们的关系如我所愿有所进展的话，那么我应该尽量在拥抱他时坐下来，这样约翰就会处于yi个较高的位置。这样他会觉得比较熟悉，会感到自在yi些。至少在我们的关系真正建立起来以前，应该这样。

　　但是，在我担心这个问题之前，我得先让约翰度过目前的胶着点。他选择无视我列出的种种证据，无论是我的逻辑分析c还是我的传统追求他都yi概免疫。只剩yi条路可走了。尽管这让我痛苦，但我还是拿起电话发了yi条短信。真的没别的办法了看来似乎是这样。

　　“ 挽留计划需要你的协助。” 我按下了“发送”。

　　我需要做些事分散注意力，所以我花了半个小时推测哈德森太太把我的头骨放在哪儿了。最后我注意到她的厨房架子上有yi排6个茶壶，但只有5个用编得很难看的茶巾装饰着，哈德森太太坚持要用这些茶巾。很显然，那个露出来的茶壶的茶巾被征用去做头骨的套子了。而茶壶yi共只有5个。这女人还真是心思灵活。我找回了我的头骨，从过剩的蔬菜堆里找了yi个大萝卜代替。我暗暗在心里提醒自己，要暂时把我的朋友藏到看不见的地方。

　　退回楼上，我向窗外看了看，可还是不见约翰，我叹了口气。这件事的目的本来是我要为约翰提供更全面的服务，他就不必去追女人，也就没有被诱入婚姻离开我的危险。我希望他留下来跟我在yi起，那就是这个计划的全部目的。我自己的性需要是可以忽略的，但我完全愿意配合他的需要，只要能把他留住，做我的搭档。当然，我意识到，切身掌握这个领域的知识也是有用的。

　　我在这方面的唯yi担心是我也许不行yi从性的角度来讲。因为情动的迹象明显是装不出来的，除非我诉诸医疗手段，但在长期的关系中，yi直这样伪装会很困难。但显然我可以提供约翰的需要约翰以前yi直把对象限定在女人身上，那么他自己yi定没有被侵入的需要。但是，尽管我尽量不对他撒谎，但我不可能不注意到他所理解的“我想要你”，是和我的认知不同的。

　　“那会是个问题吗”我问我的头骨，“如果我毫不动情他会知道我误导了他。”

　　什么也没有yi通常跟头骨谈话比这个有用。我坚持下去，“而且，约翰是个考虑周到的人，他也许会觉得他的搭档也必须得到身体上的释放，那对我将会是个问题。”

　　这完全不管用，我查看了yi下头骨是否有所损伤，但它看起来完全正常。

　　“也许我担心得太早了” 我问，“毕竟，即使约翰同意进行下去，他显然不太可能立刻要求，或者期待性活动”

　　还是什么也没有。我生气地看着头骨。它真是没用，现在我已经习惯了跟约翰谈话，头骨已经不能代替他了。我嫌恶地在沙发上倒下，我还不如跟那个大萝卜聊天

　　当我听到约翰在楼下进来的声音时，我还躺在那儿，思考着这个多余的头骨可能的用处。没有停车的声音，所以他不是要隐瞒他和迈克罗夫特的会面而要求司机把他在街角放下，就是他选择走路回家，给自己yi些思考的时间。

　　他爬楼的速度不寻常地缓慢，所以他对再次面对我感到很勉强yi无法确定他此时是否已经做出了决定。但他很焦虑，或者他只是害怕另yi场争论。当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小心地坐起来，不希望显得具有威胁性或者是攻击性。

　　“我跟迈克罗夫特谈过了。”他告诉我。那么他是走路回家的yi我研究着他的脸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但他的表情完全是yi片空白。

　　他走过来，坐到我身边的沙发座位上，我把这个当做yi个令人鼓舞的信号。我不确定地对他微笑。“我亲爱的哥哥怎么样”我问他。

　　“他说你需要我，”约翰回答，以他yi贯的直率把话挑明。“他说别人都不行。他说如果不是我，你谁也不要。” 他面带疑问地抬头看着我。

　　我深呼吸了yi次。“我从来不觉得我会说这些话,” 我停顿了yi下，“但是迈克洛夫特完全正确。”

　　他低下头，有点窘迫，“他说我让你变成yi个更好的人。”他安静地补充道。

　　这是个复杂的问题，但有个很简单的答案。“的确。” 我平静地告诉他，他抬起眼睛，迎上我的视线。

　　我们凝视着彼此，仅仅隔了几寸，有yi刻我想原来就这么简单，但是他似乎动摇起来，向后坐了yi些。

　　“我有yi个提议，歇洛克。”他告诉我。

　　我的眉毛跳起来。“真的” 我问，小心地看着他。

　　“哦，更像个交易，”他继续说，“yi个yi次性提议，具体说，是个行就行不行拉倒的交易。”他看着我，“你想听听吗”

　　“当然”我坐得更直了，在我的座位上扭过身，完全面对着他。

　　“如果你同意这个交易，”他警告我，“你必须遵守规定，不能骗人c反悔c争辩，或者以任何方式让它不算数。”

　　“好的，约翰，就告诉我是什么吧。”我要求道，有耐心从来不是我的优点。

　　“首先，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已经改了主意，你还是希望我们 ”，他似乎是在找最不窘迫的措辞，“成为yi对儿吗” 他说。

　　“是的，约翰，绝对地。”

　　我点头，这真是让人着迷，我完全不知道他要说什么yiyi这就是为什么约翰正对我的胃口，他确实能够时不时地让我感到吃惊。

　　“好吧，”他深呼吸，“我将要吻你，”

　　他宣布，看起来似乎自己被这个主意吓到了。“如果感觉很对而且我们两个都享受，”他继续说，“那好，我们可以试着开始yi种浪漫关系yiyi尽管如果是这样，我还有其他规矩。”

　　这听起来很有趣，至少他不再自动排除成功的可能性，这令人感到鼓舞。我注意到我的脉搏微微加快，但是和可怜的约翰比起来来，我的更接近正常，他的心跳明显已经提速。

　　“但是，”他坚定地说，“如果它感觉很糟，或者很怪，或者就是不对，对我们两个的任何yi个来说，”

　　他强调着，迎着我的注视，“那我们就回到我们从前的状态，把这个古怪的星期忘掉，再也不要谈起或者提及，永远不。”

　　很清楚这才是他期待的结果也许他希望“我”会不喜欢这个经历，但他不知道我是不是感到愉悦根本就不相关。

　　我迅速地思考：如果我接受这个提议但失败了，我们就会回到开始的状态，约翰还是会在别处寻找爱情。但另yi方面，约翰已经把自己推到了完全的底线yi如果我不把握这个机会，他很可能为了避免尴尬就此搬出去。“我接受这个交易，但只有yi个保留。”

　　我迅速回答。

　　“是什么” 他问道，试图显得公事公办。

　　“你yi定要尽到努力，” 我明确要求。“你不能就在我脸上啄yi下，然后就说对不起，歇洛克，这不行，记着你答应过，你得拿出绝活儿来。”

　　他对我的选的词儿挑起了眉毛。

　　“别那么看我”

　　我警告他，“如果你故意让它不愉快，交易就取消。你可以假装我是电视上那个女的，每次你都在搜频道的时候为她停下来，那个有漂亮颧骨的。”

　　他脸红了，“我们可以yi整天坐在这儿，听你抱怨我没有尽力”

　　他指出，“交易是我吻你，而且你有我的保证，我对你会象对待任何我交往过的女人yi样。你得信任我，”

　　他把头歪向yi侧，“或者，当然，我们可以把整件事都忘了 ”

　　“不，不，“ 我大声说，强调般地摇头，“我信任你，约翰，你知道我的确信任你。”

　　我用全部的诚实宣布。“我只是压力很大，我的余生要在片刻之间被决定。” 这让我忽然想起yi个主意，“有没有最短时间限制”

　　我急切地要求，“我可以把厨房那个西红柿定时器设好，它不响你就不能停” 我马上就要跳起来去拿它。

　　“不” 约翰真的是在大喊。他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在原处。 “ 你想得太多了，歇洛克，”他告诉我，“你只需要放松，”

　　他拍着我的胳膊，然后放开了我。

　　这很有趣，我越是不安，他越是平静。显然在这yi类的情形中，他更习惯于主导，而非被强加，我的假设是正确的yi当然在那次扭胳膊的惨败之后，我不会再犯那个错误了。

　　“成交吗”他终于问我，“你绝对确定这是你想要的”他再次c额外地确定。

　　“是的，约翰，”我确认，感到就这么yi次，yi点点重复也是有用的。“我们成交，这是我想要的。”

　　“你准备好了吗” 他问我，深呼吸了yi次，显然是在让他自己钢化。

　　“是的，” 我说，轻轻向他靠过去 “等等，不” 这样不好yi并排坐在沙发上，我们都很不舒服地扭着身，角度很拙劣。

　　他有点不知所错，我挪到他前面，跪下来，抓住他的臀部把他拖到座位边上，这样我们的脑袋就在yi条水平线上了，他的双腿夹着我的身体。

　　“歇洛克，什么” 他抗议道，但我坐回到我的脚跟上，让他更加居高临下。

　　“你看，约翰，“ 我解释，”如果这次进行得不够好，这可能就是我拥有的唯yi的yi个吻了。“

　　我睁大了眼睛凝视着他，“我不想在未来的时光中回想现在，只记得yi个扭了的脖子。”

　　他盯了我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好吧，”他说，伸出手，把它放在我的脖子后方，缓缓把我拉近。我很注意地让他引领，当我们只有几寸远的时候他停了停，他的目光从我的眼睛闪到我的嘴，然后稍稍向边上侧了侧头。他的另yi只手抬起来捧住我的脸，然后我感到他的嘴唇第yi次轻轻刷过我的。

　　他动了动我脖子上的手，轻轻拽了拽我脑后的头发，我感到yi阵奇怪的刺激流窜过身体。这很奇怪，我甚至不确定我喜欢这个，但是突然我感到我的性表现不会是个问题了...

　　第八章 实验yi 约翰的自述

　　我第yi次吻福尔摩斯只是个“热身“，只是我的嘴唇最轻微地刷过他的，真的更象是宣布yi下内容。

　　为了捍卫我的名誉，我yi定要“正确”

　　地吻他，所以，遵照我的承诺，我把交易啊，性别啊，后果啊等等问题全都清出脑海，只专注于我正在做的，专注于物理刺激，和他的反应。

　　我的左手滑进他惊人柔软的头发里时，我再次吻了他，这次仍然很纯洁，但加大了yi些力量。我的手指在他的卷发里弯曲起来，轻轻拽了拽他的头发，他的嘴唇因为吃惊分开了yi点yi我趁机用舌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下唇。

　　我知道这对他来说多少是新的，所以我不想惊动他或者让他难以招架。我已经发现他那个陈述事实般的“这可能是我拥有的唯yiyi个吻”出奇地令人感动。那些我曾经享受的yi闪而过的念头yi诸如恶狠狠地对待他或者故意地让他失去兴趣，然后就在那时戛然而止yi如今想来都令人羞愧。

　　再次向前靠近，我把他的下唇含在我的嘴唇之间，轻轻吸了yi下。他整个身体都发起抖来，我开始后撤，想看看他是不是没事，但是他的嘴盲目地跟着我走，他的手移到我的上臂，没有攥紧，只是抓着，似乎是要确定我不会停下来。

　　我这次对准他的上唇，再次很轻地吸了yi下，等着看他会怎么做。片刻之后，他似乎跟上来了，回馈般地含住了我的下唇，然后我感到他的舌头试探般地轻轻掠过我嘴唇的边缘。这回轮到我发抖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有这么敏感。

　　在无意识的状态中，我的右手缓缓移动，捧住他的脸，从他下巴滑上去，直到我的手指轻轻抚弄他的脖子yi侧，还有他耳朵下的细腻皮肤。我的另yi只手紧紧攥住他的头发，又拽了yi次，因为上次他好像喜欢这个。他发出yi声小小的喘息，我侧了侧头，让我们的嘴更能贴在yi起，用我的舌尖扫过他的嘴唇，直到他分开它们。我停下来，故意舔着他的嘴角，给他时间适应新的刺激，直到我感到他的舌头轻轻碰了我的yi下，然后闪开，片刻后，又回来，再接再厉。教这个人东西是yi种振奋人心的感觉，终于有yi次我可以引领他，而不是永恒地追着他的大衣角。这让我感到强大，我必须承认，我爱这种感觉。

　　他变得更加自信，他的舌头更加大胆地描绘着我的嘴唇，他的手也开始移动yiyi只滑到我的胳膊底下环绕到我背后，在那儿抓了yi把我的毛衣。另yi只手抬高到我的脖颈位置，轻轻抚摸我的耳朵，就象我正对他做的yi样。他长长的手指推进到我的头发里。靠，这感觉真妙。

　　我再次吸了吸他的下唇，这次轻轻用牙齿咬了yi下，他吃惊地吸了口气，然后含住我的上唇，复制了我的动作。我猜我不该吃惊他学得如此之快。

　　我们象这样继续了yi会，然后短暂地分开，但只是为了再凑到yi起。他的自信增长之后，那种天生的统治型人格也开始重新浮现，他向前俯身，手紧紧抓着我的头发，试图控制我的行为，夺过主动权。这个我决不允许。

　　我想我可以就在此刻抽身，宣布实验结束，但是经历了上星期他让我经历的种种，我感到我要在这yi件事上建立我的领导地位，因为在我们的生活中没有任何yi个其他领域能让我这样。我再次压向他，调整角度，把舌头推进他的嘴里，仔细而完全地探索他，然后我稍稍后撤，知道他会模仿我的举动。实在地，我的舌头yi撤退，他的就跟上来，我立刻yi吸，令他整个身体都在我手臂中跳动了yi下，他的心跳雷鸣般地打着我们紧紧贴在yi起的胸口。我放开他的嘴，把右手从他脖子上放下来，停在他腰上。我沿着他的下巴弧线亲吻上去，直到我到达他耳朵下方的那个脉搏点，然后我狠狠吸了yi下，让他感到了我的牙齿。

　　在我们寂静的公寓中，他的呻吟响得让人震惊，他头向后仰，全靠我的手来支撑，而我的手仍然纠缠在他的头发里。他沉重地呼吸着。

　　看见他这个样子，看见他所有表象伪装都在此刻抽离殆尽，这简直是yi种来自上苍的启示。我忽然感到不可置信地荣耀yi我是唯yiyi个人，被他如此信任，信任到这样全不设防的程度。当我看着他时，迈克罗夫特的话回到我的耳边。

　　歇洛克无疑是个天才，他无与伦比的智力让他远远凌驾于众人之上，以至于有时他几乎就是yi个异世界的存在。他给了我将他当成yi个人类的荣誉，但事实是我仍然把他和我们这些凡人分开来，他并不yi定更好，但yi定不同，而且具有yi种本质上的重要。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亲吻他并不象我设想的那样，让我感到不对。

　　我yi直都是个异性恋，从来没有感到过其他男性哪怕yi丁点的吸引力，即使是在阿富汗，完全没什么选择的时候，我也从不他顾。但是，当我把歇洛克的头抬起来，再次亲吻他的时候，我开始理解他昨天晚上告诉我的。我不象是在亲吻另yi个男人yiyi尽管歇洛克低沉的嗓音和瘦高c强悍得惊人的身体没有yi点女性特征yi我不过是在亲吻歇洛克。

　　我，平庸，无趣，普通的约翰.华生，带着yi个坏肩膀和偶尔的瘸腿，正在亲吻非同寻常c独yi无二的歇洛克.福尔摩斯。而他，兴许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人，却谁都不要。他从没想要过任何人，他只是想要我。不管过去24小时，他给了我多少头痛，我必须承认，这真是令我受宠若惊。

　　他现在正在热切地亲吻我，他的舌头探索着我的嘴，他显然记录了我每yi个反应，重复着每yi个能让我颤抖的动作，他掌握了我的喜好，比我自己知道的还多。我看过他能做些什么，看过他能在yi瞬间吸收多少信息。而现在他所有的焦点，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只放在我的身上，这简直就是毒药般的醉人。

　　他稍稍后撤，yi心yi意地看了我片刻，然后再次前倾，我向我自己承认这个实验完全没有按照我的预想进行。

　　我对我们正在做的事失去了认知，只剩下歇洛克的感觉和他的味道，他的手在我的头发里，他的舌头在我的嘴里，他的气息环绕着我，我觉得我快要被淹死了。

　　没有思考地，我向前推进，用我的手臂紧紧地搂着他，然后他失去了平衡，咕咚yi声向后倒在地毯上。这把我从已然深陷的贪婪迷茫的状态中惊醒。他跌倒时抓着我毛衣的手反射性地抓紧，于是我也倒在他的身边，姿态扭曲。我翻了个身。我们并排躺了片刻，呼吸粗重，然后转头看着彼此。

　　“那个，”他说，停下来缓过yi口气，“真是奇妙”

　　我只能点头同意。

　　第九章 进展yi 歇洛克

　　我躺回到地毯上，头转向约翰，他回望着我，表情只能被形容为“迷茫”。我自己的脑子也是yi片奇怪的混乱，这真令人不安。

　　“吻都是那样的吗” 我问。但这根本不是我想说的，这很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