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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爆笑萌妃,王爷打着|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4 12:11:25|下载:爆笑萌妃,王爷打着TXT下载
  到了她在蝶谷时的样子。

  那时,她的轻功还不是很熟练,不会飞,却总是想上树。然而她的轻功确定太滥了,每次飞到半截便会直接撞到横下来的树枝上。

  几次下来,就会满头包。

  没办法,最后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爬树。

  而只要他在她身边,他便会善解人意地直接把她带上去。

  飞上树枝的小不点每次总会惊喜地看着他,甜甜地叫他一声“大师兄”。

  “大师兄,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拿刀架着林老头的脖子,让他带我们回蝶谷住一段时间好不好?我做梦都会经常梦到那里。”云小优收了笑意,淡淡望着前方,一脸向往地说道。

  上官熔看着她,神色更是一柔,轻轻道:“好。”

  什么时候,等到太子的事处理好了,朝野上下都太平了,他一定带着她,好好地玩上一玩。

  只是不知道,那会是多久以后的事了。

  若有若无地叹息,轻得连云小优都听不见。

  “啊!我们的地瓜!”许久之后,云小优隐隐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这才想起火堆中的东西。

  上官熔一怔,便拥了云小优直接飞下了树。

  两人手忙脚乱地扒开火堆,一块块地瓜骨碌碌滚了出来。

  只是,原本红得分外可爱的颜色,此时却变成了焦黑了。

  上官熔小心地伸出手,捏了一块放在两手中来回地吹了几下,这才扒开了一块皮。

  “还好,只是外面糊了。”他将那块露出细白瓜瓤的黑地瓜递给了云小优,微笑道。

  云不优飞快地接过,吞了吞口水,本想说谢谢,但是那纯正的地瓜香味挡都挡不住地飘进了她的鼻子里。

  忍不住啊。

  于是,来不及说什么,直接一俯首便咬了下去。

  细腻润泽的瓜瓤,带着浓香,带着甘甜,落入口中,果然是天下间难得的美食。

  虽然现在她已经很饿了,吃什么都会格外好吃,但是,地瓜确实比一般的东西好吃多了呀!

  他们现在吃的地瓜属于白色瓜瓤的,中心白瓤,靠近瓜皮的地方还带着一圈红晕。

  这种地瓜烧透之后便是这种甘甜起沙的口感。

  还有一种便是黄|色瓜瓤的,那一种在当时比白瓤的更罕见,吃起来是既甜又软的。

  她也只是偶尔吃到过一次而已。

  但是,不管哪一种地瓜,都是美味啊!

  几口之后,一整块地瓜便吞下肚去。

  丢掉手中的瓜皮,她空出来的小手又朝地上的另一块伸去。

  只是手还未到,便被一只大手给拦住了。

  她抬眸,只见她那善解人意,格外好心的大师兄正将手中已经剥掉一半皮的超级大地瓜递向她。

  “大师兄,你还没有吃呢!”她吞了吞口水,也善解人意地问道。

  上官熔勾唇一笑:“我还不饿,你先吃。”

  呃,好吧。他说他不饿。

  于是,那只小手毫不迟疑地从他手中将直接能吃的超大地瓜接过,狼吞虎咽起来。

  一双桃花水眸含笑望着那一张小脸,过去与现在重合,她正如此近距离地呆在自己身边。

  从她四岁入谷,到如今,整整十余年,他们何其有幸,能让缘份如此眷顾。

  直到她进食的速度放慢,他才捏起一块吃了起来。

  今天他带的量十分充足,足够他们二人吃的。

  而且吃地瓜也不可吃得太饱,否则会胀肚。

  斜阳已坠,暮色四合,上官熔拿了马车中的披风给她系好,又往火堆中加了许多柴。

  篝火熊熊,暖暖的光线映着二人的脸,融融暖意竟叫人移不开眼。

  填饱肚子的云小优心满意足地将头歪在上官熔的肩头,懒懒地不想动,却也不舍得闭眼。

  望着暖暖的火堆,再看着暖暖的上官熔,这一切,是那般熟悉,也是那般陌生。

  从前,师父出谷时,他们二人也曾在外生火露宿过,只是小小的她吃饱后没多久,就会窝在他身边睡着。

  一样的温暖,一样的安全感。

  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担心,有他在,即便天塌下来她也不会心慌。

  因为她从来都知道,无论多久,无论多危险,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火光映在她清亮的眼眸中,照出他浅浅的影子。

  她含笑望他,心里默默地对他说,真想让这火一直烧下去,一直到天荒地老。

  一直到两人头发斑白,一直到老人相依相偎着死去。

  他们身后的马车里面,昏昏欲睡的青童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望着那两个相依的身影,眼中也漫上了幸福的笑意。

  他从来看云小优都不顺眼,但是不知何时起,他忽然觉得云小优变得可爱了,不再惹他讨厌了。

  或者是因为,他家主子常挂在脸上的笑,从假的变成真的了吧。

  正文 第一零六章 争高下

  一道暴喝,伴着大件瓷器碎裂的声音。

  贺香尘娇弱地向后缩了缩身子,大气不敢出的表情。但是,那双水眸中却是半点惧意也看不到。

  她微眯着漾水的双眸,眼眸中映出太子那爆怒的黑脸。

  一大早,边关便有八百里奏报传到,据说6候刚到边关,还及休整便赵军又来大举进攻,6候亲自迎战,却终是首战大败的结局。

  他能否顺利登上皇位,此时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他和当今皇后十数年的筹谋全在此一举,哪容得一点点的失败?

  首战大败!这样结果叫他怎能接受,叫他怎样跟他的母后交待?

  “废物!真是废物!”又一只细骨瓷的花瓶落下,伴着他怒意不减的破口大骂。

  “殿下,您消消气吧,气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她做小心翼翼状劝道,但出口的话却是不疼不痒,能起什么用?

  或者能起些火上浇油的作用也说不定。

  “哼!”太子又是一声冷哼,气冲冲又大骂,“他哪管本宫身子怎么样?那般没用,成心就是想让本宫死!废物,就是废物!”

  声未落,一张紫檀方几硬硬被推倒在地。

  “太子!你在骂谁?”房间之外,一道冷然凌厉的质问之声传来,伴着女子朱红的宫装,和淡淡飘散的香气。

  6华浓一双明眸几乎喷出火来,她一早就听到了父亲战败的事,本在担心父亲是否负伤,想来问问太子具体情形。

  谁知,老远就听到他摔东西和咒骂父亲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太子斜瞥了她一眼,丝毫没有因为她越来越大的肚子而带一丝好脸色。

  甚至,眸底都带了几分鄙夷。

  6华浓哪受过这等窝囊气,他的父亲战功赫,就连当今皇上待他都是极为看重,从不曾受过冷待。

  如今,却只因为一场败战就被冠上“废物”之名,叫她如何能不为父亲叫屈!

  “太子你说话放尊重了!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父亲战功累累,打过的胜仗数都数不过来。如今不过因为准备不及,偶尔小败一场,岂容你这样诋毁!”

  望着他那一脸的不悦,她的眼眸中自然也更加凌厉和冰冷,即便他是她的夫君,即便他是当朝太子,未来皇帝,也不容许他不尊重她的父亲。

  “你在这里废什么话!一大清早的谁许你来教训本太子的?你爹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怪不得打败战!连女儿都教不好,真真是个大废物!”说罢,上官煜那狭长的眸中,竟漫过丝丝冷笑。

  6华浓一颗心都被他给激得恨不得要狂跳出来,她红润的唇瓣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终于愤然开口:“他是你的岳父!”

  即便他再打了败仗,也是他上官煜的岳父,他的长辈!

  谁料,太子非但未因岳父二字心生愧疚,反而鼻尖冷冷哼出一声嘲弄:“他要真是我岳父!就别在那里给我丢人现眼啊!”

  长眸朝6华浓淡淡一瞥,极尽嘲弄:“说什么亲自指挥,就这结果啊,本太子睡着觉随便指挥一下都比他强!”

  见太子怒意终于消散少许,贺香尘才这小心往他身边靠了过去,含笑细声道:“太子本就是英明神武,这天下间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水眸涟涟,闪现关极尽崇拜的光。

  太子被她这声恭维捧得极是受用,一眼又看见她那水光闪闪的眸子里那抹看英雄看偶像一样的光芒也是不假,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变得高大起来。

  他之所以如此气6候,本就因为两人是一绳上的蚂蚱,他败了,丢的亦是他上官煜的人。

  不仅在在母后面前丢,在朝臣面前丢面子,更在他的姬妾面前丢面子。

  他可是时时被这些女人捧得高高在上,捧英明神武,诸葛下凡。

  这番丢面子,叫他如何抬起头来。

  如今被贺香尘这一捧,那些丢失的自尊通通回来了。

  所有的姬妾中,他最在乎的但是这一个了,她能这样说,这样看自己,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同样都是本太子的人,这差别怎的就会这么大呢!看看我的香儿,多温柔,多体贴,这才是女子的榜样。”朝6华浓讥讽的一瞥,便顺势揽上了6华浓的肩。

  “这个女人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她的好处!”6华浓冷冷咬着唇,一受控制不住情绪的模样。

  “好,你既想说,且说来听听。”太子朝贺香尘一个宠溺的笑,看都不看6华浓的说道。

  6华浓一看他这态度,心知说了也他也不会把那个女人怎么样。

  但不是说,怎么消她心头之恨?

  “好!我说!前些日子,这个女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往我榻下塞了大包的麝香!若是丫环们勤快,没几日就扫一回榻底,你这第一个儿子就没了!”想着当时发现那包麝香的时候,她是气得怎么脸都变绿了,只是一想太子对她的态度,生生给忍了下来。

  太子听闻此言,眼中有一瞬的晦暗,但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贺香尘却是一脸愁苦状地叹息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还是求太子不要再疼香尘,否则日后还不知会有什么脏水往妾身身上泼呢。”

  太子见此,更是完全将仅有的一丝怀疑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妖女!人证物证俱在,怎容你狡辩!那个香尘香包,我至今还留着,而我房中的大多丫环都亲见了此事,由不得你不承认。”6华浓神情倨傲,带着重重的威慑力。

  贺香尘望着她那狂傲到顶的态度,颇是不以为然地撇唇:“唉,堂堂的太子妃,叫人做个麝香香包有何难?至于您房中的丫环,那可都是您的人,别说您叫她们说香尘给您投了麝香,就是叫她们说香尘给您投了砒霜,她们也会说的呀!”

  太子一听这话,更是朝6华浓投去不屑一顾的神色,小儿科的争宠把戏,他在后宫中见他的母后和那些嫔妃们用多了,有何稀奇。

  “你!你这妖女,尽在这里妖言惑众!”6华浓气愤至极地指着她,喷火的目光愤不得当场将她烧个粉身碎骨。

  贺香尘却只回她一个无声的白眼:“唉,太子妃姐姐,不是香尘看不惯,您把您的丫环教得也太好了。几日前您一个不顺心把一个大丫环打得头破血流,那丫环居然一声不吭地跑去后厨干杂活,连一句怨言也不敢发。不知您是怎么教她们的,可真是一群居心的好婢女。”

  “有这等事?”太子眉眼一瞥气势汹汹的6华浓,知道她所言非虚。

  “是啊。姐姐的人可都是忠仆,香尘真佩服姐姐教婢女的能力。”贺香尘眉眼挂着淡笑,清甜可人。

  如此一说,更坐实了6华浓的婢女会帮她做伪证,陷害他人的事。

  甚至还会让人想到,即便日后她做了掉脑袋的事,说不定也会有人出来代她死。

  想到此,太子心里不由得不痛快。

  他这是娶了个什么女人回来,还是他的太了妃。

  不过,这倒真合他母后的胃口。他母后能二十几年如一日地稳稳坐在后位之上,没有手段可不是早叫人害死几百几千遍,更遑论什么皇后之位了。

  怪不得他的母后喜欢她呀!还隔三岔五召她进宫坐坐,还有源源不断的赏赐。

  这个不仅叫太子羡慕,更叫贺香尘忌妒。

  早晚有一天,她定会取得6华浓的位置,坐上那母仪天下的位置。

  曾经,她以为岑晟月会成为一代君王,而她会成为坐在他身边的女人。为此,她放弃那么多,一直伴在他身边。

  却没想到,到最后他竟为了一个没头没脑的女子弃她如弃敝履。

  所以,她选择了离去。

  如今的上官煜,虽然没有岑晟月那般风华绝世,但他待她却是完全的疼爱。

  单单这一点,她便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

  有朝一日她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定然要叫岑晟月跪倒在她的裙下,向她磕头认错!

  “香儿,走!咱们不理这个女人,去温泉池泡泡去。这会儿子天冷了,泡泡也好暖暖筋骨。”太子再也不看6华浓一眼,拥着贺香尘便转身离去。

  “是,殿下。香尘一切都听殿下吩咐。”贺香尘软语呢喃,透着顺从依赖。

  太子更是想要对她呵护倍至。捏了把她的粉脸,含笑道:“就香儿这肌肤,最适合泡温泉。不如本太子就把温泉池专赐给你一人,叫你时时想泡,时时都能泡。”

  贺香尘更是娇柔一笑:“香尘谢殿下恩赐。”

  两人渐行渐远,你一言我一语的欢笑之声越来越远。

  6华浓冷眼望着那一对相依的身影,愤然之余却是透着无尽的酸涩。

  那个拥着别的女人,把别的女人当作至宝的男子,是她6华浓嫡亲的夫妻。

  她才是他的正妻!

  而他却从没对自己这般温柔呵护过,即便是新婚那一股热乎劲里,也从未如此亲昵过。

  更何况有了贺香尘后,她如处冷宫的这段日子里。

  他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更何谈其他?

  望着太子离去前所站的地上那大片的碎片,她也将自己的手伸向了房中的瓷器。

  “哐当!”一声过后,又一上等的瓷器阵阵破碎的声音。

  正文 第一零九章 入宫闱(一更)

  这日一早,云小优便接宫中内监的传诏,说是上官清瑞近两日病势大有起色,诏她和上官熔入宫去探望。

  正由着丹萤和几个小丫环给她梳妆打分,刚刚下了早朝的上海官熔匆匆了回来。

  他快跑着冲进内室,见到云小优还在,终于含笑松了一口气。

  云小优听到脚步声往声源望去,正望见上官熔行色匆匆的样子。

  “你怎么了?你也知道皇上下的旨了?”她不禁勾唇而笑,很少见他这般紧张的。

  上官熔莞尔一笑,放开脚步走到她的梳妆台前,拿了张矮凳坐下。

  “优儿,今天还是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他迟疑地开口,不知道其中原委该怎么跟她解释。

  其实今天的旨与其说是皇上下的,不如说是他和皇上两人商议后的结果。其目标只在于太子。

  若是中途有什么打斗,只怕她也会加入,到时候都是高手,刀剑无眼,她可是吃不消的。

  然而云小优哪知道这些,只睁大了眸子反对道:“皇上下旨,我怎么能不去?再说他老人家病了那么久,我都还没有机会好好看看他。我可是记得他对我的好,若不是他的免死金牌,我的小脑袋还不知道有没有。我云小优做人,从来都是要讲良心的。”

  上官熔语结,没想到他一句反对,竟引来她如此一大串的大道理。

  “可是你最近不是老腰酸腿疼,进了皇宫可是要走一大段的路,你受不了的。”正面反对不行,他只得想着办法迂回阻拦。

  “没关系!实在不行,我就用轻功,来飞的,不就结了。”云小优略一思索,极其轻快地答道。

  上官熔对此只是勾唇无奈一笑,倒是乐坏了正给她化妆的几个小丫头。

  丹萤更是笑得离谱。

  云小优直接瞪上一眼:“在皇宫里就不能飞吗?以前没人飞,那是因为那些人都是草包,不会飞!”

  几名小丫环皆流着冷汗点头,做受教状。

  上官熔只得投降,谁让他没本事劝下她,只能到时候寸步不离地保护好她。

  他仰头望天,天花板,希望一切安好。

  皇上单独宣上官熔和云小优入宫,太子必然不放心,到时候一定也会进宫监视。

  这也是上官清瑞和上官熔早就计划好的。

  果然上官熔和云小优二人前脚入宫,太子就携着6华浓和贺香尘二人进了宫,说是带她二人给上官清瑞请安,实际是要行监视之实。

  云小优和上官熔前脚并肩走着,忽然云小优眉头一紧,却是硬生生瘸了一下。

  上官熔眼疾手快地将她搀住,紧张问道:“腿又疼了?”

  云小优眉心稍舒,轻轻嗯了一下。

  接下来,也不等云小优反应,上官熔却是肃着脸,一个打横将她横抱而起。

  云小优一个不没注意,整个身子便轻了起来,看到旁边6续走过的宫女内监,小脸刹时绯红一片。

  再看看上官熔,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完全不在意身后之人的注目礼。

  见他如此,她便也放下矜持,安心地由他抱着。毕竟他们如今已是名正顺的夫妻,他是她名正顺的夫君。

  “哟!看看这三弟和三弟妹,可真是叫人羡慕得紧呢!”距他们二人身后,有些距离的地方,太子望着上官熔和云小优,扯开唇角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说道。

  眼中的不屑和轻蔑那是任谁都能看得出的。

  6华浓和贺香尘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边,二人同时将目光放到前面二人身上,眼中闪过不一样的光芒。

  贺香尘的眼中,有的只是同太子一样的轻蔑和嘲弄,还带着些许冷意。

  这个云小优先夺去岑晟月的心,却不知珍惜,如今倒真真正正地嫁给了上官熔。倒也好,这样足以叫岑晟月死心了吧。

  抿唇,一抹笑意若有若无地闪过。

  而另一边,6华浓抚着高高凸起的肚子,眼神一瞬不瞬地盯住那一对璧人。

  眼中,竟有泪意闪过。

  她和云小优同是怀有身孕之人,同是夫君的正妻,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她整日过的是冷冷清清,没有丝毫温可的日子,甚至还要隔三岔五地受贺香尘有意无意的奚落。

  即便是他的父亲,就因为一朝的战败,也要被他痛骂一顿。

  为什么,倒霉的那个是她6华浓。

  “哟,太子妃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淡淡一瞥6华浓眼中的泪意朦胧,贺香尘适时地抓住时机。

  太子果然被她提醒,恰好看到匆匆抹去泪花的6华浓。

  太子脸色骤然一黑,冷嗤道:“怎么?嫌本太子不好?嫌本太子不好你当初别巴巴地要嫁给本太子呀?”

  冷然别过头,一手揽住贺香尘的纤腰,淡笑道:“还是本宫的香儿好呀!你若是看上官熔好,大可以现在就去找他!”

  贺香尘却是有些不依了:“殿下,您可不能这么说啊。太子妃姐姐肚子里毕竟怀着小世子呢。就算太子妃姐姐有什么不好,她肚子里的小世子可是您的骨肉,连香尘都很想疼爱他呢。”

  太子听她所,朝她一笑,唇角更是挂上一抹嘲讽:“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到底是不是本宫的孩子,万一要是别人的呢。本宫可不能做这便宜爹。”

  “太子你休要欺人太甚!”6华浓被气得呼吸都乱了起来,明眸愤愤盯住他那嘲笑连连的嘴连,恨不能上去给他几个耳光。

  贺香尘唇角划过一抹快速的,若有若无的笑意。

  “要说孩子啊,本宫可是更想要本宫和香儿的孩子。就凭香儿这样貌,这心性,定然比你的孩子要好上百倍。”上官煜眼角睨着恨不能要吃了他的6华浓,嘴上更是欠抽得厉害。

  他这话虽然是在夸贺香尘,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她那一张明媚绝俗的脸上,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黯淡。

  自从入了太子府,她已找过多名大夫求医问药,只是到现在身体都没有任何好转。

  孩子,今生她还会有孩子吗?

  上官熔抱着云小优,所以走得稍微慢了一些。

  当太子一行三人跟上他二人的脚步时,已到了寿元殿外。

  上官熔把云小优放下,轻轻扶着她一步步走上寿元殿外的石阶。

  太子意味不明的笑意快速在脸上闪现,分不清冷热的声音响起:“三皇弟三弟妹这来得可真是够早呀!”

  云小优侧眼看一眼那一身吊儿郎当的太子,直接垂下头去。

  而上官熔又是多愁善感,温柔贤淑附身,淡淡一笑:“太子来得也很早。”

  云小优撇嘴,说了跟没说一样。

  云小优转身,看了看6华浓那大了自己好多的肚子,象征地行了一礼。

  6华浓冷着冷道了名:“不必客气。”便别了脸去,目光望向不知名的地方。

  “我们别让父皇久等了,他久病初愈,体力定然不会太好的。”上官熔望着众人微微一笑,有几分羞涩,有几分纯真。

  云小优汗颜,她居然把纯真这样的词用到了上官熔身上,她不是生病了吧?

  太子提起袍角,迈着官步大摇大摆朝殿里走去。甩下众人在后面安静地跟着。

  一行五人进得殿里,看到上官清瑞侧卧龙榻之上,背后垫着一方引枕,正闭眼假寐。

  太子瞧他那脸色,倒是好了不少。

  但太医说那是回光返照,因此他的脸色越好看,他就看得越高兴。

  早听太子说过此事的贺香尘却是看着上官清瑞,不由得疑惑。

  他的样子,像是回光返照吗?

  五人一齐下跪下行礼,就连大腹便便的6华浓也在婢女的搀扶下跪了下去。

  上官清瑞稍稍睁开眼,虚弱的唇角勉强牵出一抹笑,低声道:“都起来吧。”

  那声音,透着虚弱,透着有气无力。

  贺香尘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众人都起了身,站成两列,等着上官清瑞训话。

  倒是站在前面的云小优,望着上官清瑞那病弱的样子,不禁蹙了眉了,声音惨惨地唤了一声:“皇,皇上,您还好吗?”

  上官清瑞淡瞥了她一眼,责备道:“都与熔儿成亲了,还不叫父皇!”

  “啊?父皇?”云小优一惊,这个问题,她可从没有想过呢。

  倒是这边,上官清瑞也应得及时,她刚喊出父皇,他便满意地应了:“嗯。真是好孩子!赏!”

  说着,便从枕下掏出了一个小方盒子,虽不名贵,倒也精致小巧。

  “这是什么?”云小优的好奇心很强大。

  上官清瑞微微扯唇而笑:“你打开看看。”

  云小优走到龙榻之前,双手接过小方盒子,打开,里面竟是一对耳环。

  那耳环水滴型,翠色流光,倒也算是名贵。

  但是,众人皆是疑惑,皇上送的东西,竟是这么简单?竟只是一对耳环?

  太子与贺香尘对望一眼,都觉得不可思异。

  云小优倒是高兴得很:“谢谢父皇!”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但好歹也能换些银子不是。

  上官清瑞见众人如此的表,倒是微微笑着向众人解释:“这是熔儿的母妃留下的,这样她最爱的一副耳环,生前曾说过要将它送给未来的儿媳妇。只可惜,她没能亲自送,今天就由朕来代劳了。也算了了她一件心事。”

  提起上官熔的母妃,上官清瑞很快陷入了对过去的无限思绪之中。

  说出口的话也带着愁绪。

  云小优万万没有想到,这东西竟然还有这样的来历。

  于是小手便紧握住那方盒子,生怕它会掉了一般。

  而太子听到如此解释,心里终于放下一块石头。

  本是怕上官清瑞送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给云小优和上官熔,如此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再说,太医早给他说上官清瑞这是回光返照,如今见到上官清瑞送这副耳环,倒真有些临终托附的意思。

  如此一想,心里更是高兴了几分。

  就连贺香尘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含着娇笑对他对望一眼,又含羞垂下头去。

  正文 第一一零章 拘太子(二更)

  云小优手中握着那只盒子,朝上官熔炫耀似地亮了亮,上官熔微微勾唇而笑。

  笑容里,满是常人不知的戏谑。

  这副耳环,不知父皇从哪里得的。根本就不是他母妃的东西,更别说是要送儿媳了。

  且看着云小优越想越乐。

  她虽然从未见过她那位婆婆,但听故事就知道她绝对是个美人,也是个痴情的女子,更是个心疼儿子的好母亲。

  如此一来,倒真是在心中对她敬重有加。

  “优儿,你很喜欢?”上官清瑞都看出了她的喜不自胜,微笑问道,还偷眼看了上官熔一眼。

  云小优灿然笑着道:“对啊。能得到婆婆留给我的东西,我自然高兴。以后我一定好好爱护这副坠子。”

  上官清瑞心里不自觉得惭愧了一下,微微一笑,表示十分满意。

  “好啦!朕今天太累了,想睡会儿。你们都回去吧。”他微微眯了眯眼,有些力不从心地道。坐直了身子,袍袖朝榻边一挥,却挥掉了榻边檀木方几上的一只青玉药碗。

  质地清亮的青玉碎片在地板上绽开一片碎花。

  上官熔眼神微凛,直接抱起云小优便朝殿外飞奔而去。

  太子几人直觉事情不妙,却还没有想到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谁知正坐榻上的上官清瑞却是猛然间眼光凛然望向太子,厉声道:“逆子,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太子生生被那冰冽透骨的眼光看得生生一阵瑟缩,但很快他就想到了自己和上官清瑞如今的处境,腰杆子也就直了起来。

  他长眸微微一斜,透出一股子邪笑:“儿臣自然做了很多好事。对父皇更好。可以让父皇早日去西天见佛祖!”

  歪着唇角说完这话,便是一阵仰天大笑。

  “你说,朕的毒真的是你下的?”上官清瑞眼光更加凛然,直直望向他那笑得分外邪肆的儿子。

  上官煜却是笑得更加诡异,斜眼望着上官清瑞道:“至于你那毒嘛,那可是我和母后商议好久才想出来的好计策。包管等您老归西以后,神不知,鬼不觉!”

  “逆子!”上官清瑞重重拍着榻边矮几,愤然朝上官煜吼道。

  上官煜却不以为意地勾唇而笑,鼻尖哼出的得意更是充斥着他的神经。就连贺香尘也跟着满意而笑,只是看着上官清瑞突然而生的力气,和极富底气的怒吼,她的心里隐隐有一丝的不安。

  “来呀!把这个逆子给朕拿下!”上官清瑞终于冷然喊道。

  直到此时,上官煜都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听上官清瑞的话,却还想嘲笑他。

  只是随着那一声令下,榻底、帐上、屏风后、房梁上,疾速蹿现出十几名身披铠甲的暗卫。

  他们手中执剑,眼神冷然,纷纷护在上官清瑞榻前,剑尖直指上官煜。

  贺香尘和6华浓皆被吓了一大跳。

  贺香尘见此,快速地朝上官煜喊道:“太子殿下,快逃!”

  边喊着,边拉着他的手就朝外逃去。

  两人刚跑几步,身后的暗卫便是一个旋空翻,直接落到二人身前。

  “来人啊!快救驾!”太子一见几名暗卫堵了他的路,颤着音朝殿外喊道。

  如此喊着,便朝几名暗卫展开了攻势,他的武功虽不及上官熔万一,但也是有些底子的。

  他且战且逃,很快便带着贺香尘逃出殿外。

  而殿里面,6华浓望着只带着贺香尘逃,却将她丢在一边不闻不问的太子,更是寒了心。

  她一步步走到殿门口,看着那太子的身影,不知道看了多久。额上冷汗慢慢泌出,一只手下午意识地捂住了肚子。

  “啊!”一声痛呼溢出口,她才猛然发现肚子已经疼得无法控制。

  而且,好像已经见红了。

  “快传太医!”见势不妙的上官清瑞一见她的反应就大呼起来,令几名宫女将她抬到殿里矮榻之上,安置好,只见她额冷汗涔涔,一张脸白得近乎纸一样。

  无声地叹息,若不是太子母子生出这种心思,他一定会满心欢喜地等待自己第一个皇孙的出生。

  可惜啊。

  两名太医匆匆赶来,一见6华浓便急急地为她把脉,把脉时,脸上都是极焦虑的神色。

  “太医,她怎样?”上官清瑞冷然问道。

  那名太医却是低了头,沉声道:“太子妃腹中胎儿虽然尚未足月,但如今已然见红,羊水也破了,怕是必须要催产了。否则,母子皆保不住了。”

  上官清瑞沉然道:“那就依你所言。”

  “是!”太医恭敬答道。

  当下便去开方子,配药。

  一碗催产药下去,6华浓便被抬进了一处偏殿,接生的产婆和随侍的宫女来来回回在殿里进进出出。

  痛极又压抑的大叫不时传出。虽然她此时疼痛难忍,恨不得死去。但是她却很清楚自己现下的处境。

  皇上不知怎么的,所中的慢毒已然解了,不仅恢复神智,还做足了对付太子的准备。

  否则,也不会在整个寿元殿中,都唤不出一个能出来救太子的人。

  而且,皇上今天叫上官熔进宫,他必然便是另一个厉害的角色。

  否则皇帝也不会如此倚重他。说不定,在他那懦弱无能的外表下,隐藏着比太子更要强大,更要令人畏惧的势力。

  想到此,她更是悔不当初。若是当初没有跟太子在一起,她必然就是如今的熔王妃,或者就是日后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母。

  以皇帝对上官熔的宠爱,她断不会落得如今母子皆是别人阶下囚的下场。

  她发誓,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摆脱阶下囚的命运。更重要的是,要把上官熔从云小优手中抢回来。

  日后,他若是皇,她就是后。

  即便他做不成皇帝,她也要跟他在一起,即便是为了那无微不至的细腻呵护,上官熔也值得她跟从一生。

  淋漓的大汗湿透了枕边的锦被,而枕头硬是被她一双玉手给掐破了。

  从未有过的痛楚阵阵侵袭着她的全身,还有心。

  她心里虽然很痛,但是此时,比起心里的痛,身上的痛却明显占了上风。

  她意识模糊地想道,这样也好,身上痛,心里就不会那般痛了。

  一次次的挨过痛意地袭卷,终于,在她意识彻底涣散之前,她欣慰地听到了孩子的强壮有力的哭声。

  而且,她还听到,产婆对身边的宫女说:“是个男孩,只是……”

  后面的话她却听不进去了,昏昏然间,意识彻底涣散开去。她不管这孩子是什么身份,她只知道,这是她怀胎十月拼尽性命才生下的孩子。

  她不管这孩子以后会怎么样,她都会一样爱他。

  因为,她是他的母亲。

  太子这边,他带着贺香尘且战且逃,更加遇到了闻讯赶来救驾的皇后的人马。

  原以为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谁知道就在这时,上官熔会带了本应在皇城里巡逻的禁卫军来。

  太子一见上官熔,便恼怒地大声骂道:“你这个懦弱无能的软蛋!谁让你带着这些人来挡本太子去路的!你快给我让开!快让开!”

  他的面前,便是出宫的大门,再踏出那么一步,他就不会被皇上的人捉住。

  可是,上官熔却骑着一匹高大的枣红骏马,威风凛然地在一众禁卫军的簇拥下,眼波不兴地望着他。

  任凭他再骂他,他也一言不发。

  只是,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他的眼中,那一抹厉色却叫他心惊胆寒,骂到后来,声音都开始发颤。

  “你,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你赶快给本太子跪下磕关,本太子就饶你一命!”虽然声音已经在发抖,但他还是喋喋不休休地骂着,甚至连上官熔的娘都被骂上了。

  而一直躲在太子身后来贺香尘却是感觉到了灭亡的气息,上官熔此刻能出现,还能指挥动禁卫军,必然是受了皇上的旨意。

  这足以说明,他和皇上,早就冲破了太子和皇后的监视,暗暗联络上了。

  连太子本人受制于此,那么太子和皇后的势力,必然已被他们铲除,或者收为己用。

  所以,今天,他们是逃不掉了。

  果然,上官兵熔在听到太子最后一句辱骂之后,终于沉了脸色阴冷地向太子宣布:“皇后娘娘已被软禁。皇后娘娘的亲族多数已被歼灭。太子手下的势力除了远在边境的6候,不知道还有什么我和父皇不知道的?”

  短短几句话,却让太子瞬间有一种五雷轰顶的错觉。

  被他这么一说,他上官煜岂不是只有束手就擒这一条路了?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