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撒谎。
秋依水感动地看着他,这样的苍漠,让她怎能不爱他
“你想走,是因为芷珊对你说了什么吗”
“她没说什么,她只是吓坏了。”
“你揭开面纱,让我看看。”秋依水伸手想揭开面纱。
“不,你也会吓坏的。”苍漠朝后退了步。
“我不怕。”秋依水朝前进逼。
“不行。”苍漠再往后退了步。
再也不分开7
“漠,你是不是不够爱我”秋依水不再进逼,定住了身形问。
苍漠苦恼地问:“依水,你怎么还在说这种话你是不是要我把自己的心剖开给你看看”
“那么,你就是在嫌弃我了嫌弃我不是处子之身,嫌弃我怀了泽天的孩子。”
“你在说什么傻话这个身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再说,就算真的是你怀上了泽天的孩子,我也不会在乎的。”
“你真的不会在乎”秋依水迫视着苍漠。
“当然是真的,我发誓。”
象是生怕秋依水不相信似的,苍漠抓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爱你的心都不会改变。”
秋依水立刻反问:“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看你的容貌苍漠,你就是个胆小鬼,你在害怕,害怕我看到你的容貌之后离开你。你就是不信任我,不相信我爱你的心。难道我的爱
有那么肤浅吗你以为你变了样子,我爱你的心就会改变吗”
苍漠象是受了极大的震动,低声说:“是,是我错了,依水,我不会再走了,不会再逃避。”
秋依水欣慰地笑了,抬起手想揭开苍漠的面纱。
谁知苍漠却再次避开了她。
秋依水恼火地问:“为什么不让我看”
“干么非要看呢就这样不是很好吗”
“难道你要在我面前遮掩辈子吗既然我们相爱,为什么不能坦诚相待”
秋依水怒之下,举起手指,对准自己的眼睛,不容置疑地说:“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揭开面纱,要么就让我刺瞎自己的眼睛。你别以为你阻止得了我,我知道你武功高
强,但是你阻止得了时,阻止不了世。”
“依水,你就是会逼我,好,我揭。”
苍漠深深地吸了口气,惴惴不安地揭开了面纱。
再也不分开8
泪水立刻溢满了眼眶,秋依水心疼不己地抚摸着苍漠的伤痕。
“这么长,这么深,定很疼。”
苍漠微笑摇头:“点都不疼,真的。当时我以为被火烧死的人是你,心都快碎了,脸上这点伤算什么。”
依水她是真的点都不在乎,她眼中疼惜的样儿点都不象是假装的。没有厌憎,没有害怕,只有疼惜。
苍漠悬着的心终于彻彻底底地放了下来。
将秋依水拥进怀里,脸上露出了久违了的笑容。
“依水,我真傻,我竟然因为脸上这道小小的伤痕就想离开你,让你伤心,也让我自己伤心。”
“我也是啊。我来到这个时空就急着来找你,谁知见到你同太后站在起,很亲密的样儿,就怒之下离开你,都没想过要弄清事实。幸好你找来了,不然现在我还在伤心
呢。”
“我们都很傻,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事还是不够相互信任。答应我,依水,以后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离开我。”
“我答应。你也得答应我,不论遇到什么情况你也不许离开我。”
“嗯,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起。
秋依水伏在苍漠的肩头,望着天空比翼双飞的两只鸟儿,心头抹阴影掠过。
她和苍漠真的能够再也不分开,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起吗
问苍漠:“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呢我的身份是这样难堪。”
苍漠劝慰她:“不要紧,大不了我们就在这儿隐居,再也不回去了。”
“那你的国家怎么办”
“有芸萱呢,还有母后辅佐她。我劳累了这么些年,也该为自己活回了。”
秋依水被他逗乐了,笑道:“你还年轻呢,说得好象七老八十了样。”
接着又叹息:“可是这个孩子怎么办”
再也不分开9
苍漠戏稽地瞅了瞅她平坦的小腹,问:“这里面真的有个孩子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他还小嘛。”
苍漠想了会,很认真地说:“有了孩子,当然得把他生下来。如果泽天要,就还给他。如果他不要,我们就替他们养,当作我们自己的孩子养着。”
“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对望了眼,深深地叹息,有个最关键最敏感的问题谁也不愿去捅破。
如果哪天秋依水又回到原来的时空该怎么办
现在他们是幸福了,可是泽天和另个秋依水又该痛苦了。
“走吧。”秋依水拉了苍漠的手,拖着他往回走。
“去哪再去吓你那个小妹妹吗”
秋依水瞪苍漠眼:“你吓了人家,难道不该去向她道个歉吗”
“跟她道歉好吧,听你的,就去跟她道个歉。”
苍漠本想说芷珊是自作自受,但转念想,若不是她留住秋依水,恐怕他还得多费些时日,多费些周折才能找到依水。
他确实应该感谢她。
至于她的那些恶作剧么,他堂堂个大男人,怎会去跟个小女孩计较
如今他的心情正好着呢,好容易找到依水,好容易同依水和好如初,不,是更加的心心相映,依水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好了。
不就是道个歉么,何必争执惹得佳人不快。
两人很快回到小木屋。
芷珊在夜染的劝慰下已经恢复了平静,但见到苍漠又惊惧地叫了起来。
秋依水和苍漠面面相觑,再吓人的脸也不至于把人吓成这样吧。而且,苍漠为了避免吓到她,重新又戴上了面纱。
以芷珊平日里的表现,她怎么也不象是个胆小的女孩呀。
夜染向他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在院内等着。
然后哄着芷珊回到她自己的房间。
晚安
新的生活1
夜染哄了好阵,哄得芷珊重新安静下来,才将她留在房中,自己出了房间。轻轻掩上房门,来到院中。
秋依水疑惑地问:“芷珊到底怎么了要不要紧”
夜染反平日里的快乐无忧,愁眉紧锁。
皱着眉头说:“你应该已经知道她过去的遭遇。当初,带了人来灭她全家的匪首脸上就有道很长的刀疤。后来,那些匪徒又放火烧了她的家,她亲眼看到她的家人被大火吞
噬。”
秋依水和苍漠都明白了,芷珊表面上似乎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伤痛,但实际上那些记忆只是深埋在了她的心底,她不愿去回想而已。
如今,苍漠将那些伤痛恐惧的记忆又给唤醒了。
夜染又叹道:“就连她自己,也差点被丢进大火。曾经有段时间,她经常做恶梦。好容易这两年才稍好点。”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秋依水担忧地问。
“只有再哄哄她了,慢慢的她就会忘了的。”夜染无可奈何地说。
苍漠沉默了阵,突然说道:“不如趁这个机会,让她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开始新的生活。”
秋依水和夜染对望了眼,赞同道:“也对,不过不能吓到她了。”
秋依水挺身说道:“让我来吧,我先去劝劝她。”
秋依水来到芷珊房中。
芷珊愣愣地坐在窗前,眼神空茫茫片,从前的活泼俏皮半点也找不到了。
“芷珊。”秋依水拉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搂住了她的肩。
“水姐姐,我没事的,你别担心。”芷珊回过了神,对秋依水说。
“芷珊,你能这么说,就说明你已经长大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再难过也没有用。你现在有夜染哥哥,有水姐姐,以后还会有更多关心你的人。你应该高兴才对啊。还有,害
你全家的坏人已经被你的夜染哥哥惩治了,他再也不会来害你了。”
新的生活2
芷珊将头靠在秋依水肩上。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难过。”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从过去的阴影当中走出来。新家是建起来了,但是你的心呢”
在秋依水耐心的劝说下,芷珊渐渐地重又振作起来。
窗外传来熟悉的鸟鸣,雪球从窗口飞进来,停在芷珊的手臂上。
芷珊逗弄着它的小脚爪,说道:“雪球和我样,也是那次劫难的幸存者。”
“它已经有那么大了吗还以为它很小呢。”
“它看上去可爱,其实已经有三岁多了。曾经有人送了我爷爷对小鸟,爷爷好喜欢它们,但又不忍心把它们关在笼中,所以就把它们放生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对小鸟也舍不
得爷爷,它们就在我家院中的棵大树上筑了窝,孵化出小鸟。”
芷珊眼望着窗外,好似在寻找当年那株大树的影子。
“后来,起了大火,树被烧坏了。幸好雪球摔跌在地上,才没被大火烧死。”
秋依水想起了夜染跋山涉水捉鸟儿的事,终于明白了他为何会这样在意这只小鸟。
心中想着,口中便说了出来:“为了这只小鸟,夜染曾经吃了不少苦头,他对你真的挺好的。”
芷珊脸上现出既幸福又烦恼的笑容。
“他对我是很好,可是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好。”
秋依水抿嘴笑道:“夜染才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我看他根本就不懂得爱情。”
“嗯,也是。”
芷珊手托腮,琢磨着是否应该点醒夜染了。
秋依水见她的心思已经完全从过去转移了出来,试探地说:“现在外面有个人需要你的帮忙,你能不能帮帮他”
“谁啊要我帮什么忙”芷珊脱口问道。
“有个人,脸上受了伤。你不是神医世家的传人吗你能不能帮他治治”
新的生活3
秋依水其实对苍漠脸上的伤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她只是想籍此让芷珊敢于正视苍漠的脸,敢于正视过去的灾难。
她希望芷珊能够彻彻底底从过去的阴影当中走出来,真正得到解脱。
芷珊何等聪明,马上就理解了秋依水的意思。
眼中有惊惧闪过,但是她勇敢地说:“我去看看。”
带头走出了房门。
秋依水对她的转变深感欣慰,忙随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芷珊来到苍漠面前,深深吸了口气说:“请你把面纱揭开吧。”
苍漠不知道秋依水在里面跟芷珊谈了些什么,疑惑地望着她。
秋依水扶着芷珊的肩头解释:“芷珊是个小神医,她要替你治伤。”
夜染喜不自胜地问:“芷珊,你不怕了”
芷珊嘟起小嘴说:“有什么好怕的我有那么胆小吗”
夜染嘿嘿笑着,并不驳斥她的话。刚才明明吓得脸色比死人还难看,才转眼的工夫就不肯承认了。
不过呢,她能够勇敢地站出来,勇敢地面对苍漠的脸,那就是好事呀。
苍漠掀开面纱。
芷珊鼓足勇气看了半天,沮丧地说:“我太小了,又是女孩子,家传的医术只学了点皮毛,我没有办法。若是我爷爷在世,不知道他行不行。要不,你们在这儿多住些日子,
我去好好翻翻家中幸存的医书,看有没有法子。”
苍漠放下面纱,哈哈笑道:“不必费事了。只要依水不在乎,这道小小的伤痕算什么”
夜染钦佩地望着他。
问:“你就是曾经两次抓小水儿回去的那个原以为你是个恶霸,如今看来你胸襟满宽广的。哈,看来我以后得改变对你的看法了。”
苍漠却冷哼了声说:“小水儿可不是你叫的。”
秋依水在旁帮腔:“对啊,以后你得跟芷珊样,叫我水姐姐。”
新的生活4
“凭什么我得跟她样”夜染莫名其妙地问。
秋依水含蓄地回答:“凭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喽。”
夜染抓抓头,咕哝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女孩子就是麻烦。”
不再理会秋依水和芷珊,拉了苍漠的胳膊往外走。
“你的身手不弱啊,早就想跟你比划比划了。走,我们出去较量较量。”
苍漠已经知道了夜染的身份,拍拍他的肩头说:“好啊,早听说夜铃国的小皇子身手流,今日正好领教领教。”
夜染转头问正在聊天的两位女士:“喂,你们不去观战”
“没兴趣。”两人同时摇头。
在芷珊和夜染的极力挽留下,苍漠和秋依水暂且在小木屋隐居下来。
四个人常常块出去郊游,起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唯遗憾的是夜染有事务缠身,不能远行。
夜间偶尔仍会有人前来马蚤扰,不过从来没有人闯得过树篱。
秋依水曾问过夜染,为什么不坚持让芷珊住到城里去,她个女孩子在这儿太危险。
夜染颇为苦恼地说:“我直在劝她,可是她怎么也不肯。晚上有人来找她麻烦的事我都知道,我暗地里派了人在保护她,所以你不必担心的。”
秋依水隐晦地点他:“有种方式,她愿意随你住进城里,愿意接受你的保护。”
夜染瞪大了眼睛问:“什么方式”
秋依水没有得到芷珊的允许,不好直言相告,只好说:“你自己去想吧。”
反正他俩的年龄还小,让他自己去弄明白也好。
若由她来告诉他,他可以娶她,万夜染没有这个心思,把他吓跑了,弄得芷珊和他连朋友都做不成,那不是弄巧成拙了。
感情的事,是需要自己去慢慢领会的。
看来,他们两个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新的生活5
如此过了十余日。
有天,四个人又齐聚在芷珊家的小院中。
那是个慵懒的午后,明亮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小院,树上的知了在不知疲倦地吟唱。
芷珊坐在院中唯的处树荫下,翻看医书。不能治好苍漠的伤,始终是她的块心病。
夜染也坐在她的身边,逗弄着雪球。
秋依水和苍漠依偎在起窃窃私语。
院中派温馨旖旎的气息。
突然,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向小院的方向驶来。
四个人同时惊讶地抬起了头,连在院中个角落吃草的黑马也停止了咀嚼,抬起了头,轻轻地喷了个响鼻。
马蹄声在竹篱门前停了下来。
芷珊走上前,隔着门问:“你是谁你找谁”
同她那天问苍漠的口气模样。
“我找依水。”那人的回答也同苍漠那天模样。
苍漠的秋依水无奈地对望。这些天他们直回避这个话题,可是啊该来的总是会来,避是避不开的。
泽天终究还是找来了。
芷珊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叫道:“水姐姐,有人找你。哇,又是个美男子。”
目光不由自主地朝苍漠瞟了眼。
这些天,她对苍漠的敌意和厌憎早就不知不觉地转换成了佩服和喜欢,早就不觉得他丑陋,反而觉得戴了面纱的他别有番震憾人心的魅力,绝对配得上水姐姐。
今天,又是个美男子来找水姐姐。
听他的口气,也满含着深情,同苍漠那天不相上下。看他的眼神,满是沧桑和思念,看了让人心疼和心酸。
他和水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水姐姐会如何对待他呢
她很好奇。
秋依水早站起了身,来到竹篱门口。
苍漠也起了身,但并未来到门口,与秋依水保持了段距离。
他应该让依水和泽天单独谈谈。
新的生活6
秋依水望着竹篱门外的泽天,满心的歉疚。
还不到个月,泽天象变了个人似的,形容消瘦,眉目间含着悲愁,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幸福的神彩。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地打开了门,示意他进来。
泽天站在门外,不肯进来。愣愣地看着秋依水。
她的脸上看不到点悲伤,反比她离开前更加的光彩夺目,可以想见这些日子她过得有多么开心满足。
泽天愣了半天,才说:“你已经见过他了,跟我回去。”
“不,我不能跟你走。”
秋依水朝后退了步,手触到了竹篱门上,差点将泽天关在门外。
泽天被她的举动激怒了,质问道:“你说过的话不算数吗你答应过我的,只见他面。你已经见过多少面了”
秋依水只好抵赖:“你没有答应啊。我是私自逃出来的,那次说的话不算数。”
“逃出来的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抓你回家了。”泽天嘲弄地说。
秋依水为难地说:“我也不愿这样,可是她还没有回来,你抓我也没用。”
“我不管,我今天既然来到你面前,就不会再让你留下。”
泽天说得斩钉截铁。
再次的失去她,突破了他忍耐的极限,他无法再忍受下去。
秋依水也很肯定地回答:“我不会随你回去的。你也不必抓我,如果你的她回来了,她不用你抓都会跑回去找你。你大可以回去等她。你别怪我,老天要如此安排,我也没有
办法。”
秋依水也很无奈啊,不能怪她自私。她就算随泽天回去,也不可能代替那个秋依水成为他的妻子。还不如不回去的好。
泽天气恼地说:“单只你个人倒还罢了,可你肚里怀的是我的孩子,我是不会罢休的。不论在这个身体里面的是谁,我定要把你夺回去。”
新的生活7
芷珊和夜染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这是演的哪出啊,水姐姐同苍漠情深似海,怎么又怀上这个人的孩子
芷珊偷偷地同夜染咬着耳朵。
“这个人定曾经强迫过水姐姐,水姐姐被迫怀上了他的孩子,但是心里很不甘,所以就逃了出来。如今这个人抓她来了。”
“嗯,”夜染赞同,“依水爱的是苍漠。她既然不愿随这个人回去,今天他就休想带走她。”
因为苍漠的强烈要求,夜染不敢再称呼秋依水为小水儿,可也不甘心随芷珊叫她水姐姐,于是便称呼她的名字依水。
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名叫秋依水,也知道苍漠为了她连苍越国都不管了。
他被他俩感动得莫可名状,曾私下里对芷珊说:“这样的爱情真让人感动,如果我也能拥有这样的爱情就好了。”
结果换来芷珊的记白眼。
弄得他很久心里都郁闷不堪,女孩子的心思真是太难捉摸了,他说这句话哪里得罪她了
苍漠已经来到了秋依水身后,冷静地看着泽天。
不卑不亢地说:“现在依水是我的,她不能随你走。至于孩子,你若想要,等生下来后我们会还给你。如果你不想要,我们也会好好将他抚养长大,绝对不会亏待了他。”
“你们休想,不论孩子还是依水,都是我的。她本来就是我的,这个身体没有变。什么另个灵魂,都是瞎扯。”
泽天急红了眼。
秋依水知道,表面温文的泽天旦动了真怒,那怒气绝对不容小觑。
婉言劝道:“对不起,我也不是有意要占用这个身体,我也是身不由己的。要不,我们再去找找无为老人,也许他可以帮助你把真正的她找回来。”
秋依水是真心想要找回原来的秋依水,占据这个身体并非她所愿。
新的生活8
至于她和苍漠,他们的心已经连在起,再没有间隙,两个人分别在不同的时空,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仍会如同现在,彼此在不同的时空深爱着,牵挂着对方。
只要知道爱人也爱着自己,也过得幸福就好了。
泽天怒道:“你还好意思提无为老人你同我道去见过他,他不是说过了吗你是失忆了,你是变心爱上了他。今天你非跟我回去不可。”
泽天说完便腾身上前,出手如闪电,想抓住秋依水。
秋依水想要闪避,但是苍漠比她更快了步,将她挡在身后,架住了泽天的手掌。
泽天知道苍漠不好对付,早有准备,刷地抽出了长剑,手晃,闪闪的剑光罩住了苍漠。
苍漠手中没有武器,不敢硬碰他的剑锋,稍落了下风。
夜染见状不妙,他有心要帮助苍漠和秋依水对付泽天,忙回进屋内,找出两柄长剑,将其中柄扔向苍漠。
喝道:“接住。”
苍漠接住剑,使出剑招,气势如虹,立刻与泽天斗得不分上下。
夜染难得遇到这样的两个高手,手心痒痒的,按捺不住,马上加入了战团。
两个对个,泽天如何还是对手不多时便败下阵来。
怒瞪着苍漠:“你是要把她强行夺走了夺妻之恨,我是不会罢休的。”
苍漠振振有词地说:“到底是谁夺谁的妻当初,可是你父皇派了人,专程把她送到苍越国来和亲的。她与我当着天下人的面拜过了天地,是我苍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三番
五次到皇宫来马蚤扰她,又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劫走,夺妻之恨,应该我找你算才对。”
泽天无言以对,当初确实是他父皇将秋依水送给苍漠,让她做了他的皇后。
而且,在紫萝花林下面,苍漠得知面前的佳人并非他的秋依水,很大度地将她让给了他。
新的生活9
两个男人怒目瞪视,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秋依水挺身上前,说道:“你们都别争了。这切都是无为老人捣的鬼,只有找到他,才有解决的办法。我是爱着苍漠的秋依水,我是不会离开苍漠的。泽天,如果哪天,
你的秋依水回来了,她会去找你的。请你回去吧。”
苍漠将秋依水紧紧地搂在胸前。
他们说过的,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泽天怒瞪着紧紧拥在起的两个人儿,瞪了很久很久。
三个月前,是苍漠悲伤地离开他和依水。
三个月后,却换作他悲伤地离开苍漠和依水。
他不甘心,他倾尽了所有来爱着的依水,为了她连命都不顾的依水,竟然抛下他,不要他了。
他真的不甘心啊。
良久,泽天才说:“不论如何,失忆也好,另个灵魂也罢,这个身体是她的,肚里的孩子是我的,我是不会放手的。你们等着吧。”
泽天摞下狠话,再深深地看了秋依水眼,转身骑上马飞驰离开。
满怀信心而来,失意而去。
阳光骤然失去了色彩,天地间所有的切都失去了色彩。
依水站在苍漠那边,他个人对三个人,今天是带不走依水了。他会回去,再想别的法子。
等着吧,依水,我还会再来的。
泽天在心中呐喊着。
而在离此千里之遥的个山谷间,无为老人正坐在株紫萝花前饮酒。
已经过了花期,这株紫萝花的枝头却傲然挺立着朵花,这朵花比任何朵紫萝花都要开得鲜艳,开得妩媚。
“师父,”紫萝花竟然说话了,“我听见他在叫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也不办,等着看戏。”无为老人仰脖饮了口酒。
“看戏我哪有心情看戏。看见他难过,我也好难过。我更怕天下会因此而大乱。”
新的生活10
无为老人呵呵笑道:“乱不了,乱不了。”
“师父,”紫萝花的声音很是愁苦,“泽天的性格我了解,他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无为老人拍拍紫萝花。
“你就安心呆在这儿陪陪师父吧。自从你被泽天的父皇选中之后,我们师徒俩再难得相聚了。”
“师父,”紫萝花的声音点也高兴不起来,“你的本事那么大,为什么不想办法把她的身体块弄过来呢”
无为老人叹道:“师父都跟你讲过了,师父的本事有限,办不到啊。而且,万事皆有因果,如今的果正是因之前救你的因而起。”
“唉,”紫萝花深深叹息,“结局到底会怎样呢难道我就辈子呆在这朵花当中,看着泽天受苦吗”
无为老人再次呵呵笑出声来,悠然自得地饮了口酒。
“傻徒儿,难道师父会害你吗放宽心,等着看戏吧。”
苍漠和秋依水望着泽天消失在天际之间,终于不见了踪影。
回过身,向芷珊和夜染辞行。
“泽天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踪迹,我们不能再呆在这儿了,以后再见。”
芷珊很是不舍,拉了秋依水的手说:“水姐姐,我独自个人住在这儿,好容易盼来个伴,你们就多住些日子吧。”
夜染敲敲她的头说:“你也知道孤独了让你搬到城里去又不肯。”
芷珊白他眼:“就是搬到城里,你每天那么多的事,也样无法陪我。”
“总要好点。”
夜染又转向苍漠和秋依水:“你们就留下吧。怕什么,他再来,我们样能打败他。他叫再多的帮手也没用,还能多得过我吗”
“就是就是,”芷珊忙着附和,“我还没找到好的药方,再等等吧。”
苍漠和秋依水千辞万辞,终因二人的百般挽留,决定再多住几日。
晚安
无处容身1
谁知他俩留了下来,夜染却又要远行了。
泽天走后的第二天,平时上午就过来的夜染直到下午才匆匆赶来。
来就愁眉苦脸地说:“边界上有个归属我国的小部落造反,父皇要我去镇压,马上就要出发了,我是抽空赶过来向你们辞行的。本想同你们多聚聚的,这下又不知要等到
什么时候了。”
苍漠拍拍他的肩头安慰。
“不要紧,以你的本事,应该很快就可以制伏他们。此处不宜久留,我和依水本就应该离去。等你回来以后,到苍越国来找我们吧,到时我们再来较高下。”
夜染被他说得心动,重又高兴起来,重重地捶了苍漠拳说:“好,上次没有分出胜负,以后我们再来较量。若不是急着出发,真想现在就同你再打架。”
芷珊依依不舍,对秋依水说:“水姐姐,你们再多住晚吧。你们都走了,以后又只剩下我个人了。”
秋依水哪能拒绝,满口答应道:“嗯,听你的,我们再多住晚。”
芷珊这么个小姑娘,独自住在这儿,真是怪可怜的。
夜染却把将芷珊拉过去,说道:“我今天来,除了辞行,还有件事,就是带芷珊走。芷珊,你不会孤独,你随我道去玩玩。”
“啊”芷珊惊讶地说,“你不是去打仗吗我是女孩子,不能呆在军队里的。”
夜染大大咧咧地说:“怕什么你装成男孩子就好了。我是统帅,带个人打什么紧”
芷珊仍在犹豫。
夜染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进卧室收拾东西。
口中念叨着:“快点,吉时快过,再不走来不及了。”
秋依水听得好笑,悄声对苍漠说:“什么吉时快过,搞得好象他们要去成亲了似的。”
苍漠也笑:“军队出发的时刻也是有讲究的。”
无处容身2
秋依水瞧着他俩亲密无间的样子,问苍漠。
“从你们男人的角度来判断,你认为夜染对芷珊是什么感情他有没有可能爱上她,娶她”
苍漠沉吟了好会,才迟疑地回答。
“真是不好说。他对芷珊的感情,既象友情,又象爱情。这次出征,他们时刻呆在起,或许会有点进展吧。他们还小,让他们自己去发掘自己的感情吧。”
秋依水感叹:“是啊,感情的事别人是插不上手的。”
苍漠握住了秋依水的手,也颇有感触地说:“想当初,我们可是经过了不少周折呢。”
秋依水回握着他。
“所以,以后,我们再不要互相猜忌了。不论如何,都要不离不弃。”
“嗯,说定了,不离不弃。”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把心思稍稍放到别人身上会我们都快走了,以后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面。”
芷珊在夜染的催促下匆匆收拾好了行李,走出房门,见到这两个人深情相望的样儿,不满地大叫。
这两个人,整天粘在起,还象粘得不够紧似的。
芷珊又禁不住朝夜染看了眼,有些眼热地想,她和夜染也会有这样的天吗
夜染却没发现芷珊的眼神,冲着两人叫道:“你们两个,要亲热呆会有的是时间。跟我们道个别吧。”
“好,祝你们帆风顺,早日凯旋归来。”
苍漠同夜染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这边芷珊也依样学样,同秋依水来了个拥抱。
“水姐姐,我会想你们的。”
秋依水附在她耳边悄声说:“这次是个好机会,要把握住哦。夜染比较粗心,你得多费点心。”
芷珊也悄声说:“是不是你的经验之淡啊你就是这样抓住苍漠的”
说罢吃吃地笑出声来。
无处容身3
“去,居然取笑我。我都是为你好。”
秋依水推开芷珊,佯作生气的样子。
“嘻嘻,水姐姐,我都知道啦。天晚了,你们就在这儿多住晚吧,明天再走。如果不走等着我回来更好。我定能找到治伤的法子。”
“别管我们了,快走吧。”
目送夜染携了芷珊离去,苍漠转首问秋依水:“我们什么时候走”
秋依水嫣然笑:“随你。”
苍漠关切地说:“我瞧你这两天身体不大舒服的样子,要不还是好好休息下,明早再走吧。”
秋依水莞尔笑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点害喜。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了小宝宝这么难受。”
苍漠怜惜地看着她:“依水,你真是受苦了,替别人养孩子。”
“没关系,只要能跟你在起就好了。”
秋依水将头埋在苍漠怀里,深深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别说怀个孕了,受再大的苦,只要能跟他在起,她都乐意。
苍漠却本正经地说:“有个事我很矛盾。”
“什么事”秋依水听他说得慎重,抬起头望着他。
苍漠先不回答,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下。
平时总有芷珊和夜染杵在面前,他哪能尽兴地同依水粘在起啊,别教坏了小弟弟小妹妹。
“快说。”秋依水催促。
“真扫兴。嗯,以前我是想让你为我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但是现在看你这么难受,我又怕要孩子了,你说该怎么办”
“讨厌。”秋依水脸红,重又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前。
心中微微有些伤感。
因为有了孩子,也因为这具身体是借住的,她还没有同苍漠成为真正的夫妻,不知道这辈子他们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苍漠搂着她,脸轻轻磨蹭她的发丝,眼睛却警觉地望着窗外。
无处容身4
他听见了,小院外面的小径上,正有杂乱的声音朝这边涌过来。
有马蹄声,还有车辆的声音,看来人数不少。
不过,声音虽然杂乱却很是从容,不象是心怀叵恻的样子。
秋依水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从苍漠胸前抬起头来。
声音到了竹篱门外,然后有人上前叩响了门,高声问道:“有人吗”
苍漠拉了秋依水,走出屋外,来到竹篱门前。
竹篱门外停了大队的人马,衣着光鲜,马匹齐整,看样子是什么高官之类。
苍漠疑惑地拉开门,问道:“你们找谁”
个体形富态的人站在簇拥在路中央的辆马车跟前,象是才从马车上下来的模样。
听见苍漠问起,紧走几步,来到苍漠面前,躬身施礼。
禀道:“卑职乃夜铃国礼部尚书崔袼,听闻陛下在此消夏,故而前来拜访。”
回首令属下呈上拜贴。
苍漠伸手虚扶:“崔尚书不必多礼。”
接过拜贴,拿在手中细看。
夜铃国礼部尚书崔袼的名字他当然听说过,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他本人。再细看,崔尚书并未穿着朝服,他的随从也未打着仪仗之类,苍漠便即明白了他此来的目的。
他早不来晚不来,专选择夜染出远门的时候过来,当然是不欲他和依水再呆在夜铃国。
以他的身份,私自呆在这儿,确实可能引起诸多的纠葛。
恐怕他们早就察知他来了夜铃国,之前只是碍着夜染,不好明目张胆来找他罢了。
崔尚书彬彬有礼地说道:“陛下单独呆在此处,没有人服侍,诸多不便。陛下不如随卑职到城中馆驿居住,夜铃国也好尽尽地主之宜。”
苍漠忙推辞道:“多谢崔尚书,朕此次前来,只为寻访故人,点私事,这就要回去了。没有拜访贵国皇上,实是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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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尚书礼貌地挽留。
“陛下这就要走了吗既然来了夜铃国,参观下夜铃国的风土人情,山川美景再走不迟啊。”
苍漠答道:“朕事务繁忙,必须得回去,有劳崔尚书费心了。”
崔尚书面色放得宽了,含笑说道:“卑职派人送陛下程。”
苍漠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生怕他又私自溜到夜铃国别的地方去了,也就不再推辞。
笑道:“多谢崔尚书。”
崔尚书令随从的众人马:“保护好陛下,护送陛下回苍越国。”
原本打算再宿晚的苍漠和秋依水,只好收拾了行李,在众护卫的护送下,仓皇离开了夜铃国。
大队人马直随在他们身后,直到他们出了夜铃国的边境,才辞别离去。
苍漠远远望着马匹绝尘而去扬起的沙尘,摊摊手,苦笑着说:“当皇帝就是麻烦。如果我是个小老百姓,谁会来管我住在哪儿啊。”
秋依水抿嘴笑道:“我们本就打算离开的,有人护送多威风啊。”
“就是苦了你了,路兼程,累坏了吧今晚我们就到前方的小镇去休息晚,明早再走。”
秋依水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皱着眉头说:“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儿应该是三国交界之处,会不会很乱我们还是再往前多赶点路吧。”
苍漠安慰她:“有我在,别怕。”
秋依水路奔波下来,确实浑身疲乏,胸口烦闷欲呕,也就不再坚持,随了苍漠来到小镇上。
大概因为这是三国交界之处,镇上之人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穿着各色服饰,操着各处乡谈。
他俩身份特别,不欲引人注目,找了家洁净的客栈住下,打算住晚便走。
秋依水身子困倦,早早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听见房顶上有细微的声响传来,惊得猛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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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口钻进来的微弱的月光,秋依水发现身旁的苍漠已经醒来,正警觉地倾听房顶的动静。
心立刻就安定了下来。
苍漠附在她耳边说:“房顶上有人,至少有七八个,附近似乎还埋伏有人,身手均不弱。”
将枕畔的行李悄悄地提在手中,又说:“此处不宜久留,呆会我们见机逃走。”
秋依水轻轻地答应了声。
幸而他们早料到此处不太平,是和衣躺下睡觉的,不必起来穿衣,就不动声色地躺在黑暗中静观其变。
房顶上又传来声轻响,似是屋瓦被揭开的声音。
那声音很是轻微,若不是苍漠和秋依水功底深厚,耳目相当聪灵,恐怕根本听不见。
声音只响了下便没有了。
秋依水睡意全消,瞪大了眼睛望着房顶,正在疑惑那些人会耍什么花样,突然口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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