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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天地不老(4)

  做你最忠诚的信徒。

  那是他曾对他说的誓言,如今他倒是原封不动地安在他身上了。

  「哥哥此话当真?」童稚的声音软糯地问着,「做我的信徒,生生世世不与我分离?」

  谢怜牵起他的手,白皙的小小指节上系着红线,红线的另一端系着谢怜自己的手指,眉眼含笑,道:「你瞧,这红线都把我的一生系在你手上了,我还要到哪儿去?」

  闻语,不知为何,花城忽然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他的太殿下不但能要了他的命,还能时时逼出他本应失去在漫漫岁月里的各式情绪,他今生或喜或悲,注定都是为他。

  花城把这动不动就想哭的性归罪到他这副孩童身躯,散去化身的法力,花城恢复成年男的身形,花轿略略一沉,摇晃了几下竟也堪住突生的重量,继续稳定地前进。花城贴在谢怜身上,把他牢牢困在双臂里,那副从容的俊美容颜逼近谢怜的脸,最後花城冰冷的唇轻轻覆上谢怜的嘴。

  谢怜一僵,这场面让他想起在黑水上以棺材船沉浮的那会儿,同样是狭窄的空间、同样是肌肤相贴、同样的两个人,两人的关系却已和那时不同了。他的唇舌沿着那人的唇瓣细细舔吻,似是品尝却又像是描绘隽刻,谢怜的双颊泛上红晕,两眼在亲吻之下显出几分迷离。

  「呜……三郎……」他的声嗓在他耳畔响得轻软。

  花城的眸色一暗,双手探进谢怜的衣衫里,大肆游移抚摸起来,後者心头一惊,抓住不安分的手轻声说道:「三郎,别这样,现在还在轿上。」

  「那又如何?」花城挑着眉问。

  「这……外头的骷髅扛不住……」

  谢怜话音未落,轿外头已响起阵阵回应,朗声如是道。

  「扛得住的、扛得住的!城主大人、大伯公,你们随意,别管我们!」

  「哥哥,你听到了吧?」花城脸上带笑,开始脱去谢怜身上的衣服。

  谢怜又道:「他们会看见的。」

  「看不见、看不见,我们甚麽都看不见!」

  花城解下谢怜的裤。

  谢怜挣扎:「他们会听见的。」

  「听不见、听不见,我们甚麽都听不见!」

  花城将褪去的衣衫往一旁一扔。

  「他们会说出去的。」

  轿外一片死寂的沉默。谢怜心死。

  「哥哥讨厌三郎这般做?」花城修长的手指在谢怜光裸的腿上画着圈,「讨厌吗?嗯?」

  毕竟是鬼王,看似随意的举止都带着慑人的邪魅之感,谢怜看得有些恍惚,更何况这鬼王不是别人,是他的血雨探花,是守候了他八百多年的花城。

  「不讨厌。」谢怜败下阵来,垂首嘟哝着,「怎麽讨厌得起来?」

  花城一笑,抬起谢怜的下颏,倾身便是一记深吻。花城的双唇是冷的,唯有依赖生人气息才能染上一丝温度,而谢怜的声息,就是他赖以在世间生存的温暖。谢怜伸手环抱花城的肩头,把伴侣拉向自己的怀里,肌肤相亲,谢怜的体温暖着花城冰凉的身躯,穿过肌理、透过骨血,点燃某些更深层的情与火。

  花城一手掌握那人的男根,上下套弄起来,他被突如其来的快感逼得声嗓甜腻,眼眶发热,花城改而亲吻他曲线优美的脖颈与肩头,惹得那人身一阵战栗。

  「啊、啊……三郎,你慢、慢些……别……」谢怜面色潮红,「快、快松手……泄精……」

  「无碍,哥哥随意。」花城嗓音低哑,吻了吻谢怜的眼睫,「因我而生情,三郎甚感荣幸,谢怜哥哥。」

  那一声「谢怜哥哥」,四个字之含着情慾满溢,谢怜难当花城用这般的魅惑人心的声音唤他的名字,几乎是话落的当下,一股白浊泄在花城掌心里,悉数被他承接。

  「对不起,我……」谢怜涨红着脸,虽已不是第一次肉身交缠,但他还是觉得又羞又燥,「我也帮你……」

  谢怜伸手原想触碰花城的阳根,却被後者阻拦,花城捉起他的手放到嘴边亲吻,笑道:「不必劳烦哥哥了,哥哥只消享乐便好。」

  花城一面说道,一面将手滑入谢怜的臀缝之,谢怜察觉花城的意图,睁着眼问他:「你、你要做、做全部吗?」

  「是呀!」

  「在、在花轿里吗?这、这会不会太窄了些……要不,我们回去再继续?」

  「嗯。」花城低笑,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回去继续。从现在开始。」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啊……等……嗯……」

  花城的手指熟门熟路地探进情人的幽穴里,残有慾液的手指在穴搅动着,淫靡的水声在花轿封闭的空间里响着,声声配合两人暧昧的喘息鼓动耳膜。谢怜半摊在座位上,双脚缠着他精壮的腰,脸上已是惹人怜爱的神色。见此,花城情动,无奈花轿空间着实过小,他无从施展手脚。下回建个大些花轿,他暗想。

  一个念头忽地闪过他的脑海,他抱起谢怜,翻了个身,转为他在下,而谢怜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谢怜伏在他的胸膛上,一时间还弄不清是怎麽一回事,便听闻花城的声音低低地响着。

  「哥哥,你帮帮三郎可好?」

  花城勃发的性器抵在谢怜股间,谢怜羞则羞矣却不傻,自然知道花城言下之意为何,他抬眼看了一瞬,然後缠着红线的那双手颤颤地扶起他的阳具,承欢多次的深穴嵌合那人的慾望,寸寸隐没、吞纳,谢怜此时已是眼角泛红带泪,咬着唇不让羞耻的声响溢出嘴边,花城看得心痒难耐,佳人在怀,如此模样简直磨去了他所有清醒神智。

  双手安上谢怜的臀,出力下压,花轿好巧不巧在此时颠簸了下,花城的男根蹭过泄连体内最敏感的那点,使承欢的那人不禁呻吟出声,出口的字句破碎缱绻,听在花城耳里万分酥麻,简直像是要化了他的骨头似的。

  「啊、嗯啊……太深、啊……三郎……别……太、太快了……不……」

  「哥哥……这段路特别颠簸,稍微忍忍可好?」花城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安抚着几乎不堪情慾折磨的那人。

  「骗人……呀!不、不要了……」

  谢怜狂乱地摇着头,脑模模糊糊想着,以往这轿都稳得很,怎麽就今天特别不稳?不管怎样想都是三郎的主意呀……

  「呜……哥哥,你放轻松点……没事……」

  反覆无数次的退出没入,挺胯摆腰,呻吟轻喟……肉身碰撞、喘息与哼吟交织,花城吻上带着泪花的谢怜,彼此心满溢情爱富足,红线缠绕两人赤裸的身,将情人的前世今生全系在此处,时光收敛在这个当下,不更不灭,永恒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