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在后方。”
“保证完成任务,只要我郭开山活着,刘医生就没事。”
“那不行,就算你牺牲了,刘医生也没事才行,反正我不想让她成为第二个‘毛岸英’,你自已合计去吧。”
郭开山低头不语,他哪里能保证刘雪华不死呀,在他的内心当中,他只能保证和刘雪华“双宿一起飞”,一起同眠在战场上,这也可能是对刘雪华最大的帮助了。
“郭队长您好,我是特务营的吕排长,这十几个兵归我管,我今后就是您的手下了。”
见有人打断了自已的思续,郭开山也就回答道,“很好,你们和警卫排分别有任务,平时各练各的,到时统一有我指挥。”
把首长送走以后,刘雪华见郭开山还在思考着,把其他的人都支走,来到了郭开山的近前,“还在合计首长刚才说的话呢呀,咋的,你真不能保护我吗?”
“哪里呀,你刘大医生的军事素质比我还好,我哪有能力保护你呀,抱着和你一块死倒行,你能答应不?”
“正如我愿。”刘雪华说完跑开了。
从刘雪华的背影,郭开山也转忧为喜,大叫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这也是我的心愿。”
刘雪华好象是听到了郭开山的喊声,她脱下了帽子,没有转头的挥了挥,消失在郭开山的视线之中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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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一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十六)几度夕阳红(下)
郭开山当红军师医院政治协理员的时光,也许是当兵时最美好的一段时间。在这里不仅可以让他找到自已的位置,还能和刘雪华这样的亲密战友在一起工作。
随着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军队“第三产业”的逐步放开,红军师医院也迎来了它的春天,它可以接待更多的地方上的病人了。它对内的名称仍为“红军师医院”,对外则叫成了“前进医院”。当四个大字高高的竖立在医院门诊楼的楼顶上时,郭开山和众军医们也感到了格外的舒畅,他们可以真正的“为人民服务”了。
靖北这座北方小城,也在改革开放的春风下,扩大了近一倍。人口从起初的几十万人,如今也步入了百万人的行列。大大小小的工厂带来的是,大批的农民进城打工,五光时色的娱乐场所,也犹如雨后春笋一样,天天增多。
培养一个“个体户”,也许几天的时间就可以完成了,一个民营企业家,也不过个把年的光景,可是培养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那需要付出很大的精力和金钱。红军师医院的军医们,绝大多数是军区“卫校”毕业,到达一定的工作年限后,他们就会去军医大学进行长达二年以上的“深造”,待他们学成归来后,就会重新回到这所医院,刘雪华副院长就是其中最出名的一个。
当郭开山守在手术室门口,等待刘雪华出来的时候,他的手心里始终是热汗不断。她太累了,她真的太累了,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现在成为了“做手术的机器”,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这让郭开山的内心当中。难免引发出了一阵“怜香惜玉”的酸水出来。
在卫校学习时,他们都是报有梦想的年青人,为了专业奋力学习着,本来郭开山也有当医生的机会,可是他选择了当一名“药剂师”,为的就是能够早日离开学校,做一名有家有业的男人。如今他什么都有了,老婆,儿子,职位。可是当他见到疲惫不堪的刘雪华走出手术室时。他的心总是酸酸的,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直是他的“梦”,当初对妻子的一个承诺,让他放弃了这个漂亮的女人。他不敢去追求她,他的内心之中也知道刘雪华仍然爱着他,可是他只能以细小的关心,不过格的关心着他的“梦”。
手术室的大门,首先推出来的是一个没过麻药期的病人。等了好久,刘雪华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从她的手术服上可以看出,她的“后心”全让汗水给打透了。
郭开山赶忙上前递过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累了吧,擦擦脸。”
刘雪华本来痛苦的神情,一见到郭开山,眼神突然间变得矍铄起来。她把手套脱下来递给了护士,接过了郭开山的毛巾。
“有事吗,你等多久了?”
“是有点事。找你研究一下,没等多久。”
从大楼里出来,两人走到了刘雪华的宿舍,刘雪华一边洗着脸,一边说道,“有什么事就说嘛,咋的了?”
“你从军医大学回来,我们一直没有时间去看电影,怎么样,晚上有时间吗?师俱乐部里放《八百罗汉》,听说可好看了,可打了。”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我就不去了。”
郭开山头一回遭到刘雪华的拒绝,他的脸红得像个苹果,本来坐在靠背的木椅上,他还想继续介绍一下那个《八百罗汉》,现在已没有了兴致,只好起身告辞。
“怎么了?不高兴了?去,能不去吗,我就是试试你,你还是那死相,不过去之前,我要去趟我姨家,我的肚子还咕咕叫呢。”
郭开山又一次来了兴致,“我去开车,你等我啊。”
“不用了,又不远,我们还是走着去吧,你回去换套地方装。”刘雪华认为军装实在太显眼,下了班后,她就不想再穿它了。
红军师医院到师部的距离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很近,穿着地方装的郭开山和刘雪华,走路的距离相差很远,郭开山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八百罗汉》宣传海报的事,劳累了一天的刘雪华,今天做了三台大手术,她也只有下班的时候,能够休息一会,她一面聆听着郭开山的“讲演”,一边咯咯的笑着,这笑声传得很远,在靖北的大街上,没有人会注意他们,他们就象是一对小情侣,幸福的压着“马路”。
姨家的吃食还是那样的讲究,刘雪华和郭开山吃了一碗馄饨就匆忙的走了。
电影开演之后,他们才进去找了个偏远的座位上,观看电影起来。原因很简单,刘雪华是红军师的“女神”,要是亮灯之前先行进去,事毕会让人指指点点,况且郭开山还是个“有妇之夫”,他们的交往,本来就不是让别人所认可的。
政治协理员的工作,郭开山干得是得心应手,他饶有兴致的看着电影,还时不时地对电影加以点评。最开始刘雪华还有着回应,到后来不管郭开山怎么说,都没有了动静,原来她已经睡去了。
《八百罗汉》一共在师俱乐部放映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为了能让刘雪华看到,郭开山陪她看了三回,可是每回的结果都是郭开山在回去的路上,给她讲述着最后的剧情。
红军师医院的对外,很快有了大笔的效益,刨除给上级的“供”不说,医院里光净利就达到了上百万元。这些都是医院工作人员上上下下,努力的成果。医院也学着地方上工厂的样子,按劳分配的给各人发了相应的“奖金”。第一名当属刘雪华,她的工资加奖金,足足比郭开山的高上三倍还要多,原因很简单,谁让她是靖北最好的“外科”“神经外科”“脑科”最好的医生了。
郭开山的工资在医院里属于中等水平,他的岗位津贴,军龄钱不算低,但他的奖金,和大学刚毕业的坐诊医生差不多。连烧锅炉的志愿兵都不如。这个奖金制度是院长,刘雪华和郭开山共同制定的,前面两人认为这对郭开山有点不公平,必竟他是院里的领导,党委书记,可是郭开山倒不以为然的说道,“这都挺好了,以前医院不对外时,我还算个人物,现在赚钱都指望你们呢。当然你们要多拿一些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比起基层部队来说,我比他们团长开的还多呢。”
确实如此,基层的部队一直很苦,就拿b团来说,吃的是最低的“灶”标准,拿的是死工资。训练起来又是最累的,现在中y开战,随时还有上前线的风险,他们才是最苦之人。
有了钱。当然就要进行消费,日国的高科技产品,是当时的主流,尽管郭开山恨小鬼子。但是不买日货又不行,商场上最贵,最畅销的还是日货。郭开山和刘雪华买来了一台“索尼牌”的录像机。足足花了五千多大洋,一盘空白的录像带就是八十块钱,有点节目的就要上百,这让两人的拳头都捏满了汗。
红军师医院的下班生活,“老犊子”们都有家室,他们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全院百分之八十的医护人员,还都是没到“线”的年轻人,现在录像机有了,当然最热衷的就是看“录像”了。
开始的时候,录像带全是买的全新的,这实在令老院长难以接受,每当司务长拿着发票来找他签字时,老人家的牙根都疼得要死,就象这钱是他个人的,花掉的每一百块钱,都是他的血汗钱。
“这咋这么贵呀,能不能少看两盘,这一盘就是一百多块呀?”
“这算便宜的了,老院长,这一盘带子我们放一个月,你知下面怎么说我吗?”
“怎么说?”
“循环录像厅,每次来到放映厅里都是这几部,人家早就有意见了,有的人还讲说,让全院齐钱,每人一年交一百块,那样就不花院里的钱了。”
“那挺好啊,谁看谁交钱呗。”
这时郭开山走了进来,司务长一见马上说,“院长说齐钱可以,您看呢?”
“我看不好,院里又不是没钱,这点福利还是院里出吧。”郭开山的话说的很是肯定,老院长听后,也只好在发票上签了字,由司务长下了“账”。
见司务长走远了,老院长关上了房门,冲着郭开山就不打一处来,“我说吧,不让你们买,不让你们买,这下好了,这就是个活期取款,一盘带子就要上百块,金山银山,早晚让你们给败了。”
郭开山没有生气,他拿着暖壶给老院长的茶杯里续了续水,之后坐在沙发上道,“你不了解情况,我们不白买,现在兄弟部队都已经有了录像机了,我让放映兵时常打电话和他们沟通,大家都不买重的,相互串着看就是了,你没注意吗,我们就是刚买录像机的那个月花的钱多,现在逐渐减少了,听说就连师副食基地和靶场都有了录像机了,这是大势所趋的事。”
“是真的呀,那晚上我叫老伴也来看看,是不是像你们说的真的那样好看。”
院长和院长夫人,还是头一回来到放映室,为了表示对老人的尊重,特地放了部国产的影片《噍这一家子》,院长的老伴边看边笑,完全就象个“老小孩儿”,院长也放下了平日的严肃,变得和蔼起来,这时郭开山转头冲着老院长言道,“老前辈,这录像好看不?”
“好看,这电影我看过,这录像比电影清楚多了。”
“哎,可惜呀。”郭开山装作叹气的样子。
“可惜什么?”
“可惜就是电视小了点,后面的人都看不见啊。”
老院长这才意识到,也就是前几排的椅子上还坐了些人,大多是院里的军医,好多护士和战士,都站在后面看。
“你们咋不坐呢?”
“电视这么小,听个新闻联播还可以,要是都坐下了,最后排的哪能看得着啊。”
“是小了点,老头子,你们医院现在有钱了,就换台呗。”老伴也插了话。
“我知道了,原来又掉进了郭开山的圈套里了,这小子说换电视,和我说了好几回了,我一直不同意,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大伙说换是不换呢?”
听到院长这话,一旁的张护士长马上就站了起来,她挥舞着双手,好象在指挥着什么。
“换,换,早该换了。”
“对,早该换了。”
你一句,我一句的,放映室里吵作了一团。
“老院长,民意呀,你说呢?”郭开山宛如一个小孩子冲着老院长微笑着说。
“换,换就换个最大的,院里出钱。”老院长仿佛也变得大方了起来。
新的电视还是“日货”,本来郭开山想买台“飞利浦”的,但由于屏幕小了些,刘雪华劝他还是买台“索尼”的,没办法,谁知道呢,为啥大电视全是日国的,尽管郭开山不喜欢“日货”,可是还是买了一台“37寸”的大电视,足足花了一万五千元。这在当时,一个连长的工资也只有两百块,这也就是师医院能拿得出来,就连师部也没有这笔“经费”。
正如郭开山所说的,师医院的录像带投资不白投,没过几个月,就用以带换带的方式,白看了好几个月的带子,那个年轻的放映员,也让医院给转成了志愿兵,因为他是最熟悉录像机和电视的,为了能让他更多的掌握相关知识,还把他送到地方上的学校进行了学习。
《几度夕阳红》电视剧的录像带,先于在内地电视台的放映,来到了师医院。平时很少看录像的刘雪华,足足看了几宿,她给自已放了几天假,无人敢过问,必竟她是为医院付出最多的人。
郭开山则在一旁陪看,当刘雪华的眼泪流下来时,他会第一时间拿出手绢递给她,他一天要准备洗好的手绢近十条。
诱惑什么时候都有,就在《几度夕阳红》放映完的一个多月,郭开山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在每天放映完录像时,那台名贵的录像机就会失踪一个多小时,起初郭开山并不在意,他认为是放映员在清洗机器,进行保养,到后来他在闲言闲语之中,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某些人在看“毛片”。
当一小群人,正在锅炉房看得正酣时,郭开山和刘雪华,带着警卫班的人闯了进去,在场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为了不把事情扩大,师医院党委决定,安排相关看片的几个年轻军医转业,理由是“个人原因”,锅炉房的战士和放映员当年就复员了,录像机让郭开山锁进了保险柜,只有在周六下午的休息时间,他才会拿出来进行放映,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一直到周日的下午五点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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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二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十七)爱的奉献(上)
刘雪华分房了,一直没有成家的她,下班都是在单身宿舍度过的。她已早到了该分房的级别,可是她总是把机会让给了别人。现在红军师医院够了条件的人该有的也有了,轮也轮到她了。
这是一间3o平米的单间楼房,它离师部很近,属于师里新盖的一批专归副团职的住房。刘雪华爱好清静,也不爱和别人去争,她要的是七楼。按照规定,只有一家三口人,才能够“小套”的标准,一家祖孙三代,才能分得上“中套”,那个“大套”当然要给住房条件相当紧张的人留着了。
起初分给刘雪华的是一个“中套”,让她婉言谢绝了,后来又换成了“小套”,又让刘雪华一口否了,她不想搞特殊,她这个自然条件,当然就是“单间”了。
搬家的那天,郭开山去军里参加卫生处的会议,他没有去。打那之后,刘雪华邀请他好多回,他还没有去,就连院长的秘书都替刘雪华鸣不平,在老院长面前一个劲的反映情况。
“老院长,你说说郭协理员,人家刘副院长搬家“燎锅底”,他忙就算了,就连礼物也不送上一件,回来吧,人家都请了他好几回了,待搭不理的。”
老院长并不是一般的小青年,他从当兵就在师里工作,郭开山和刘雪华的故事,早在师里传得风风雨雨了,也就是最近几年,随着一名“新晋的女神”取代了刘雪华先前的位置,大家才不传他们之间的事。秘书是最近两年从军校毕业分配来的,她当然不晓得其中的情形。
老院长听后只是笑了笑,又继续写着他的论文。现在的他不仅在医术上有所成就,学术上又得到了认可,他的文章不停的发表在国内国外的“医刊”当中,他早已不是动乱时期那个“臭老九”了。
上回郭开山处理录像放映员他们的“毛片”,一直锁在保险柜里。郭开山现在一直在学日语,从来也没有再注意过。突然有一天,关悦来“家属来队”,那晚郭开山想到了它们,也就搬来了录像机,和妻子看了一番。
“你们医院也有这个?乖乖都是‘荷里活’的大片,你怎么搞到的?比a城市面的还要多。”关悦是见过世面的人,作为省厅的副处长,她的男同事们,更是有此类东西为傲。
“看归看。我们要以批判的眼光看,知道吗?”郭开山一本正经的说。
倒在床上的关悦,见丈夫如此的严肃,心里想说的话,也就不再说了,因为她也“出轨”过。
那是去年的一个冬天,处里分来了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小伙子,人不仅长得帅气,文化水平也是相当的高。关悦一眼就看他是个“材料”。就把他要到了自已的身边,作为她的“秘书”。
交通厅机械处的权力,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是炙手可热。“计划经济”的余温还没有消去。改革在这里,有些地方还不好使。托关悦办事的人,随着她的职务提升,也是越来越多。不过关悦的底线是。“只要不违背原则和条文的事,都可以商量。”就这样,钞票也就随着一个个牛皮纸的信封。送到了她的心里。
“大团结”真的是个好东西,关悦收的全是能把事办成的,不能办的,违纪违法的,她是绝对不会收的。
办事自然要应酬,关悦也最爱这口。每当她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她的第一句话,和接下来的几句话,从来都是“郭开山,你个王八犊子,自已一个人快乐,让老娘一个人守寡。”还有好多难听的话语。可是当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她会把她酒醉时的话语全都忘掉,在别人面前一直在给郭开山说好话,“我老公最爱我,他属于坐怀不乱的那种,他就是个正人君子。”
某日,六弟郭开迎给她打来了电话,“三嫂,我三哥回来了吗?我正好有事找他。”
“没有呀,他回来之前会事先打电话的,你听谁说的他回来了?”
“我同事去6军总院看朋友,看到我三哥了,还有南湖公园又一次看到了他,他身边的就是那位刘医生。”
郭开迎说话时根本没有事先想到关悦的感受,一向要强的关悦,此时也没有了话语,她没有再听郭开迎说什么,而是落下了电话。
以前关悦凡遇到不顺心的事,都会打电话到师医院,和丈夫聊上一个多小时,最多的时候聊到过一宿,这次她没有打电话,而是在自已办公室的沙发上发“呆”。
“关处,我可以进来吗?”一个嗓音洪亮的男人敲了敲门。
“高啊,有事吗?”刚调来的大学生姓高,关悦就是参加工作早些,其实她的年纪还不到三十,也不比这个小高大几岁,她这么称呼他,是当时领导对下属的一惯称呼。
“有点事,这会您方便吗?”
“说吧。”
“我有个同学,搞了个公司,想托您进点设备,现在下头工厂的计划额都满了,想让您打电话给他们打个招呼,他要的也不多。”
小高的事对关悦来说是太平常不过,只要关悦的一个“条子”,要么一通电话,就能把事搞定,现在关悦正处在心头焦虑的时候,她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毫无表情的坐着。
小高见关悦好象不关心此事,以为领导要些好处,马上笑呵呵的说道,“关处,您家的附近新开了个‘迪斯科’,要不下班我们去蹦蹦,听说那地方人老多了,出点汗可以减压。”
“那你安排吧,我家住哪你知道吗,晚饭后来我家找我,我今天累了,想回去躺会。”
关悦的“战衣”,是她所认识的人最多的。这些衣服不仅“名贵”,更有品味。她的衣服从来都是a城商场中最贵的,就象当时的“暴发户”一样,总会身着名贵的品牌服装招摇过市。可是关悦的衣服不光贵,而且有品味,不适合她的,她是不会问津的,她的鞋子也和她的衣服一样,绝对的no1。
关悦衣服的一半部分,是名女人们托她办事时的礼物,当然了,关悦的身材尺码早就不是秘密了,找她办事的人,都对此了如指掌,她们送的那些衣服,大多是港货,日货,出大血的还有法国货。
关悦也和其他女人一样喜欢着香水,可是这些神奇的东西,都是下班之后才擦的,今天是个例外,当她选好了一件不长不短的真丝连衣裙,喷上那瓶法兰西的香水时,她冲着镜子对自已说道,“叫郭开山见鬼去吧,叫刘雪华见鬼去吧,我不比你们差,我要活得比你们更加滋润。”(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五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二十)结其缘,得其果(上)
凡事有因必有果,郭开山终究还是很年轻。上回红军师的“毛片事件”,在问题的处理上,郭开山执意安排几名年轻的男军医转业,这就给以后的事情带来了隐患。
在我军建国后的军医史上,分为几个时期,头一个为初建“军医大学”时期,可以说那段时间,新中国各行各业都迎来欣欣向荣的景象,人们都有很大的干劲,自然风气很正。
第二个时期为“动乱时期”,各个军医大学也和地方上一样,大多是搞运动为主,不管是军区的卫校,还是各个军医大学,人人都夹着尾巴做人,学术上更是没有长进,好多有历史问题的教授都受到了冲击,主政的大多是一些造反起家的人物。
动乱过后,迎来了第三个时期,好多没有机会上学的优秀人才,也就随着高考上了“军医大”,由于学习全是公费,并且还可以直接参军,计算兵龄和军龄,毕业过后就是副连职军官,报考的人各是万人过独木桥,人山人海,它的入取分数线更是高得出奇,有一年甚至高过了“清华”和“北大”的录取分数线。
中国,这个礼仪之邦的文明古国,从祖先继承下来的不光是灿烂的文明,还有一种不可缺少的东西,那就是“人情事故”。北疆军区的“军医大学”虽然现任校长是开国的将军,但他也委心的收了些“关系生”。
不知是那个有关系的军医倒霉,还是郭开山倒霉,辛辛苦苦学习了五年,才参加工作,就因为看“毛片”让郭开山给开了。由于那军医的叔叔位高权重,事件又是那么难以启齿,有心让郭开山放他侄儿一马,到后来还是忍住了。怪只怪郭开山作为红军师医院的政工主官。没看清人家的档案,就草草作出了“决断”,在处理意见上签了自已的大名——“郭开山”。
红军师医院的院长是个老江湖了,他也是引而不发,要是他主动帮人家求情,不仅会让人耻笑,那位老首长也没有给他打个电话,为了不把自已牵连进去,多年不生病的他,也请了病假。随着军里干休所的“老干部团”到北戴河疗养去了。
接替老院长主持全院工作的是刘雪华,这个千金大小姐,从来就没有害怕过,更没有细看别人档案的心眼儿,在她的心中,那个犯了错误的军医,就是个五年学成的普通大学生,况且又没有给他什么处分,只是安排他年底转业罢了。也不算什么大事,既然郭开山把处理意见已经定了,她很爽快的在上面签上了自已的字。
看过本书第一卷的书友们是否还记得,郭开山在师房管所当所长时。有个从来不请假的张助理,由于他在郭开山工作期间一直兢兢业业,很得郭开山的赏识。就在郭开山快离开房管所的时候,他把此人en2en2推荐给了还没调走的师后勤部---胡部长。
胡部长要比郭开山老练的多。他通过几次试探和观察,觉得此人太过油滑,工作虽然可以。可是他有个爱占小便宜的习惯,要是让此人再在自已手下工作,早晚会出问题,也就找了个缺,把他给“提”了,张助理的新工作是炮团的代理军需股长。
“军需股长”这个官职属副营职,一般这个缺都是从团里自已人来提拔,可是胡部长以大压小,硬往炮团筛个人,团长政委也只好接受了。
没想到的是,这个新升上来的张股长,不亏为自已家里争光,在师里临走时,还带走了副食基地的十几头小“猪仔”,当有人向胡部长进行汇报时,胡部长哈哈大笑的说,“没事,这事我知道,就当嫁个女儿,这点猪仔就给他当嫁妆了。”
军需股长的直接上级是团后勤处长,属于比他高上一级或者两级,张股长就象个新兵对待老班长一样,“早请示,晚汇报”,就连给大棚的士兵买几副手套,他都要让后勤处长点头签名,显得是十分的“懂事”。
后勤处长是团常委会成员,团里得了“便宜”,自然要给当家人汇报,团长和政委更是认为胡部长对他们太好了,这么一个“捞钱爬子”,看来日后炮团要发财了。
多年来的后勤工作经验,让张股长锻炼出了十八般“武艺”,他的经商头脑,更是让“傻大兵”们所折服,在他的建议下,炮团成立了服务中心,从此各连上街买菜的所谓“上士”们,也就断了发小财的营生,改从“纸上消费”了。
何谓“纸上消费”,是指团服务中心统一进行采购,各连的伙食费由团财务股统一管理,你们连想买什么,要什么,就得通过这个机构,由他们来采购,当然了,服务中心的报价一般都比外头市场卖的低,因为他们是进行“批发”来的。
就在全团各连“上士”的一阵骂声中,炮团半年就节余几万元,团长和政委的脸上都乐开了花,当年给张股长报了“个人三等功”。
红军师的炮团团部,也处在靖北市的市区,他们平时都是在操场上训练,每年有一回两回到“黑水靶场”打一回“炮”。市区的特佳位置,让张股长又产生了灵感,又是在他的建议下,“炮团的大墙外,建起了一排排‘违建房’,光一年收的房租就达几十万之多。”
军队搞第三产业,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很是普遍,张股长没让团里出一分钱,就拉来了好多商户,张股长用粉笔划了划线,整齐的小房就一所挨一所的拔地而起了。由于军队大院方圆十里的地皮是军队的,这些商户也摇身一遍,成为“挂靠”在炮团的第三产业,这些人不仅不办工商执照,就连税款也不交,不过房租可是炮团里定的,每当交房租时,这些人都会提前几天,排着队去财务股交款,这也就是张股长的“能耐”。
虽然有了团里“授权”,但是张股长还是为人很低调,新配发的军服不舍得穿,从来都是穿那件洗得不能再黄的旧军装。
“我说张啊,你当了这么多年兵了,能不能穿身好的,你看看你,还哪有个军官的样子。”后勤处长一面点着商户们交来的“租子”,一面体恤下属的说。
“干净就行呗,我的衣服从来都是两天一换,艰苦朴素还是咱军人的老传统不是,我的新衣服全留着呢。”
“见有人攒钱的,这军装有啥可攒的,过几天新式军装下来了,你想穿都不让你穿了。”
“处长你不知道,我老家人穷,我合计等我探家时,把军装带给他们穿,农村下地干活,这衣服结实,不用花钱再买新的了。”
后勤处长放下了手中正数着的钱,他真挚的用钦佩的眼神看着张股长,“罢了,你还是个有心人,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我怎么没想到呢,好了,以后我有新军装发下来,我也给老家人留着,他们总管我要呢。”
从此后勤处长更是在团长政委面前说张股长的好话了,他简直把他当成了自已转业后的“接班人”。
别人给上级送礼送物,张股长从来不送,商户们请他吃饭,他也是加以拒绝,就在他在炮团的时期,炮团的账上结余足足比红军师师部的还要多上一倍。
红军师的“党代会”,是由师属各机关,下属各团,推选上来的“优秀党员”参加的,张股长由于工作表现突出,他荣幸的参选了,在“党代会”上,他和师长,政委,这些能够主宰他前途命运的人握了手,还把他在炮团的工作做了汇报。当政委得知炮团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出了这么大的成绩时,他让张股长把他的工作经验写成材料,下放到红军师各团进行学习交流,这一年张股长荣立了“个人二等功”。他的成就也已经超过了举荐他的郭开山,他成了红军师后勤部门的“标兵”。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缺点。张股长身上简直太完美了,他的身上全是优点,就连他的下属都找不到他的“缺点”,当每次上级组织“问卷调查”时,他的总是写着“优秀”,缺点一栏上是“空空如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六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二十一)结其缘,得其果(中)
张股长随着职务的提升,如今家属也来队了。冰火!中文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村妇女了,由于在老家常年照顾孩子公婆,年纪轻轻的她,额头和眼角都添了些她这个年龄不相符的皱纹。
张股长很少在战友之间提起他的妻子,当别人问他时,他总是说,“我老婆心眼好,作为当兵的妻子,这一点就足够了,丑妻近地家中宝,放在家里放心,要是长得太养眼,反倒是不放心了。”
一般随队的亲属,都会在团里的安排下,要么去到小工厂当工人,要么去军人服务社上班,张股长的妻子一连好多天没有工作,这更让大伙十分的纳闷。
“我说张啊,你老婆也来了许久曰子了,你就给她弄个班上呗,一是让她有点事干,二是可以多多少少的赚点钱来。”后勤处长对这个能干的下属是十分的关心。
“处长,我才来团里不长时间,随军也是刚办的,要是现在老婆来了就给安排工作,那些本地的家属,没有随军的怎么安排呀,人家好多还排着号呢,我家里父母还算硬朗,等一年二年再说吧。”
不愧是“标兵”,后勤处长又一次向团政委作了汇报,这让团政委也很有感处,“是啊,谁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咱们团里的三产就那么几个妇女位置,全团几百名军官,要是都象张股长那样的话,工作就好做了,你和他说一声,算我谢谢他了。”
炮团的家属安排实在令人头痛,全团的军官大多都是士兵提干而成的,而且他们的家属都也是农村妇女,别的不用说,老大的字不识几个,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现在团里的家属工作岗位实在是少,有时政委见到那些随军的大龄家属都绕道走,就怕谈工作的事。
想做好人难,想一直做好人也难。一个人的工作本来可以按照自已所定的目标前进,可是某些人为了达到自已的目的,就会想各种手断来接近你,利用你的关系来为他服务,张股长也就很快的被拉下了水。
那是一个租炮团房子做建材的商户,张股长之所以对他是另眼相看,原因他也是个“转业兵”。有着相同的部队经历,入伍的时间也差不多,起初结交时,那人也没有使钱,而是看张股长闲时,约他进门市来喝喝茶,茶叶很普通就是那种很低级的“猴王”牌。
张股长自知现在的位置得来不易,他首先要感谢两个人。一位是郭开山,是他把他引见给了胡部长,吃水不忘挖井人,当然张股长每逢年节,都会提着两瓶酒,拿上两包“果子”,去师医院看他。郭开山对这点东西,历来是来者不拒,他也知道这是张股长的一番心意,要是“拨”了他,会伤他的自尊心。
第二个恩人当然是胡部长了,就在胡部长没去学习之前,张股长送了两回礼,没想到的是,都让胡部长挡在门外,连人都没有见到,胡部长的爱人道,“张啊,你的心意我们领了,老胡说,“给你安排炮团的位置就是看你的工作,别的没有,不要想太多了,礼物自然是不会收的,要想报搭他,曰后好好干就是了。””
离开胡部长的家,张股长就象经历了一堂励志教育课,他更坚定了做一名好军官的信心。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胡部长平时也是个庸俗之人,别人送的礼都是照单全收的,唯独今天没有收张股长的东西,原因也很简单,他不想再继续“拉把”这个小弟了,因为他有种预感,这家伙早晚会“出事”。
那转业兵一连几次在酒桌上给张股长“点步”,意思是让他开通些,别做事那么古板,可是张股长好象是没有看懂一样,不管旁人有千条妙计,他总是一定之规的“照章办事”,符合规定的,他立马帮着办,不符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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