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合的,哪怕你说出龙叫唤来,他只是笑而不语,不给办事。
“”这个神奇的鬼东东,实在让正常的男人不加以“触动”。某曰,那“转业兵”领着张股长吃酒后,来到了一家录像厅,找了个包间道,“我说驴子,最近又上啥好片子了。”
老板曰,“还是老几样,最近查的严,白天不敢放,你们想看的话,去我家里。”
张股长是个农村人出身,虽说团里也新买了台录像机,但凭他这个级别,哪有过目的事,今天本想随同“转业兵”看看《第一滴血》,没想到那叫驴子的老板说“白天不让放”。他哪里知道,驴子说是不让放“”,那《第一滴血》是个正经玩意,他搞错了。
“张哥,要么去他家躺会。”转业兵装作十分的无奈说。
“远不?在哪呀?”张股长今天工作全办完后,才出来和转业兵喝了两瓶啤酒,“撸”了几块钱的肉串,此时他也有点困意,觉得驴子的家不远的话,他也想歇会儿。
“不远,不远,我带你们去,走路十分钟就到了。”驴子对妻子交待了几句,就领着两人走出了录像厅。
驴子的家位于录像厅不远的胡同,这是个不知多老的地界,一趟趟一眼望不到头,张股长虽然是农村人出身,可自家的门户也是相当的大气,一进胡同,一股恶臭的气味,立马迎了过来,他也自然的捂住了嘴。
“兄弟,没办法,我们这里一下个雨就南流北淌的,这味都是旱厕里发出来的,一定是水淹满了,脏水溢了出来,一会就好了。”
正象驴子所说的,走了几步就没有了味道,驴子家处于胡同的最深处,也就十来平米的小屋,三人直行走了进去。。
“一会我把炉子点着,缸里有水,想喝你们自已烧,饿了的话,柜里有几代‘华丰’你们先垫垫肚子。”
“好,你就放心吧,我都懂。”
驴子生完驴子就走了,转业兵先让张股长上炕,给了他一个厚实的枕头,“一会就暖和了,他家我常来,你想看什么片呀,我给你放。”
“《第一滴血》吧,听说那片子老打了。”在张股长的印象中,只有那个片子,平时听看过的战友讲解电影的大概,他也想亲眼看上一看。
转业兵娴熟的摆弄着那台旧得不能再旧的录像机了,这显然是录像厅里淘汰的机子,驴子是个过得精细之人,他的家里,平时就成了一个没有牌照的小录像厅,好多见不得光的片子,也就在此播放了,当然了,他的收费也不菲了,每次要五张“大团结”呢。
《第一滴血》果然好看,张股长也是头一次看大片,他在看片的同时,手脚也在不停的动作着。转业兵见他有些好笑,这个录像他都不知看过多少遍了,主要今天是陪张股长,他也就在一旁,一边闭眼,一边听声了。
就在《第一滴血》快要看完的时候,听得门外有人敲窗户,“是谁呀,他家还有别的人?”张股长的耳朵很是灵敏,冲着转业兵问道。
“我去看看。”
没过一会儿,只见一个长得妖艳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只见她烫着“挂历”上流行的卷发,身穿着大红的毛衣,一进来就有一股很大的“友谊”牌雪花膏的味道。
“我就知道你们又在看录像呢,看啥子呢?”女人虽然是第一回见到张股长,倒是个“自来熟”,没有直视人,看着电视道。
“我们才看,我们才看,看《第一滴血呢》,妹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张哥。”
“张哥好。”
“张哥,这是张大妹子,和你是一家子,和我是老乡,也在这胡同住,她家男人是瓦匠。”
“你好。”张股长很有礼貌的在炕上站了起来,由于屋子的举架不是很高,他哈着腰和女人打着招呼。
由于姓张的女人看了个片尾,也就很快的换上了一盘新的录像带,片名为《大军阀》。这是部嬉笑怒骂片,引得看片的三人不停的大笑,不过这片子也有点“黄”,还有些的镜头,看得张股长胸热口干。
“我去沏茶,你们喝什么?”转业兵很是自觉的提议先行离开。
“他家能有啥呀,随便了。”张大妹子是这的熟客,她大呼道。
屋子里只有一男一女两人,张股长也没有再笑过,只听得张大妹子不时的发出尖尖的笑声,张股长不好意思的往下“出溜”,把枕头放下,自已闭上了眼,也许是酒劲上来了,又也许是太不好意思了,他从来没有跟过他老婆和母亲之外的女人同处一室过,更不用说是个年轻的漂亮女人了。
过了好久,转业兵走了进来,一见张股长睡觉的情景,“咋这么快就睡了呢,你呀你,本来想找你帮个忙,你看这事整的。”
“我哪知道他是什么货呀,哥,他是谁呀?”由于张股长今天穿的是“地方装”,看着转业兵如此的尊敬于他,张大妹子不解的问。
“别问好不,他们不看,我们看,我来找找,我来找找有好的没有。”转业兵在屋里的台柜上不停的翻弄着,终于让他找出了一本“好片”。
其实张股长并没有睡着,他的眼的眯缝当中,一直在看着“录像”。
转业兵放的带子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两个狗男女相互依靠着,不停的动作着,不停的看着“好片”。
张股长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情景,由于和转业兵不是很熟,又有女人在场,不好发作,只好闭上眼睛,听着电视里和屋子里发出的声音。这感觉让他难受至极,好不容易等到两个狗男女忍受不住,去另一个屋子泄火,他才睁开了眼睛,不自觉的看着电视里“动人的场景”。(未完待续。)q
正文 第九十九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二十四)义妹(上)
张股长的爱人,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农村,大多数的人家都很贫困,由于是动乱时期过来的年轻女人,虽然没有读过几年书,但是十分的“讲政治”,在村里她是妇女主任,讲起话来更是‘有板有眼‘,当然了,这要跟她男人在部队的进步是分不开的,她认为,‘做军人家属是光荣的,男人在部队上有出息,立功受奖,军功章上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在老家,不管是照顾公婆孩子,凡是和张股长有亲属关系的人找到她,她都会以大嫂子的身份尽力帮忙,仿佛这就是她的“事业”。
自从“随军”以来,这个平时在村里待不住的女人,也慌了手脚,孩子在老家怎么样了,家里猪圈里的猪生没生病,这都是她所想的。再加上张股长的“高风亮节”,她也就顺理成章的“挂”了起来,整天做着所谓的家务,勤快的她,本来一天的活,两三个小时就搞定了,今天她早早的做好了饭菜,专门等张股长回来,好好的和老公喝上两杯,再谈谈自已的心事。
张股长有个特点,那就是回家的时候,进了小院总要咳嗽两声,原因是在部队养成的,他不想有意无意听到些自已不想听的东西,有了这一举动,别人都会知道有人来了,也就不会再说些什么了。
“去哪了呀?怎么回来这么晚?”
“没啥事,遇到一个租户聊了几句,喝了杯酒。”
一进门见桌上摆满了自已平时爱吃的饭菜,“你还没吃呢呀,以后就不要等我了,你先吃。”
“我有啥功劳呀,整天在家待着,我不饿。要是家里连个规矩都没有的话,自已反倒是外道了。”
见妻子这么一说,张股长心中的郁闷之气一下就没了,两人边吃边喝着聊了些家里的事。
“你看啊,我前几天和你去大礼堂看了回电影,你还记得不?”
“记得呀,《闪闪的红星》,你还哭了呢,你还想看一遍?”
“我说没正式开演前的那段教育片,是教人养小尾寒羊的。”
“是呀。现在的人真能研究,什么技术都有,还拍成了片子。”
“我想说的就是这事,你看啊,我虽然随军了,俺是农村女人,大字不识几个,也不好安排俺,俺就合计养养这个试试。你看行不?”
“行是行,可是咱这也没有个地方呀,养羊得盖羊圈不是?”
“我想回去了,我想俺儿了。他一个人在老家上学,公婆都年纪大了,我怕他不上进,学坏了。俺想回去看着他,也可以照顾一下公婆。”
“那随军的手续都办好了呀,户口也迁过来了。你在老家靠啥生活呀?”
“家里不还有地呢吗?你每个月把俺随军的钱给俺寄回去,不就行了吗?”
看着朴实的妻子,张股长也无话可说了,虽然有妻子在身边照顾自已,可以解夜里的苦闷,可是和爹娘,儿子相比,那边更需要她,“睡吧,我再合计合计。”
第二天,张股长把自已的想法,向团政委汇报了一下,政委也深有感处的说,“罢了,你老婆真是个明事理的女人,现在部队的条件还很差,一时半会还安排不了她,这样吧,要不你先让她回去一年二年的,等咱们这边条件好了,再把她接来,一会我给你们老家的民政部门写封信,让她带回去,也许还管点用。”
“那谢谢政委了,我没别的事了。”
张股长刚要走,团政委叫住了他,“你先别走,我还有两句话说。”
“请您指示。”
“你来咱们团时间也不短了,我和团长都看出来了,你是个干事的人,好好干,明年你们处长转业了,就安排你接他的班,你的代理股长的命令师里下了,代理两字没有了。”
“是真的啊,太好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首长的期望。”
“不要骄傲自满哦。”
“那是一定的了。”
张股长加快了送妻子回去的脚步,这很简单,就是给外人看的,他就是这么高风亮节,他的老婆也是个朴实无华的女人,就这样,没等张股长的老婆在他的火炕上坐热,又一次回到了老家,养起了“小尾寒羊”。
转眼到了六月,这一年靖北的天气出奇的热,战士们在战术场上训练“卧倒”时,都会懒洋洋的趴上一会,“步兵的腿,炮兵的嘴”,班长们一边在趴着背诵“指挥科目”,一边开着玩笑,他们总能找到有绿萌的地块,待连长和排长们走开时,大家美美的睡上一觉。
张股长的工作依然很忙,团服务中心的每次进货,都会经过他来签字点算,虽然他任命了个副连职的中心主任,但他还是不放心,必竟今年是他最重要的一年,就象团政委私下里向他许诺的一样,只要他工作表现突出,那个后勤处长的位置,马上就是他的了。
“天有不测风云”,就当张股长幻想着升官大梦时,炮团突然空降了一名后勤处副处长。此人很有来头,据说是r军军部下来的,不仅年纪轻轻,还有学问,是后勤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很明显,他就是来接替正处长的位置的。
一看来了新人,好多平时“溜须”张股长的人,都转向投到副处长的门下了,一连好几回,每到张股长去饭堂吃饭,路上总会遇到副处长,只见他身边总跟着几个人,大多是后勤处下的各股股长,张股长由于平时不善交际,对这技术也很是生疏,慢慢地就形成了“另类”。
别人张股长的身后,都在副处长的面前嚼起了舌头,说他目中无人,不拿领导当回事,仗着有点小背景,对同事和战友都吆五喝六的,根本不把副处长放在眼里。
副处长每每听到这些话。都会勉然一笑,“我看这没什么不好,张股长比起某些阿谀奉承的人来,强多了,必竟我没见他背后说人坏话。”
女人,这个人世间不可缺少的动物,缺她不可。每当张股长下班,回到那个冷冰冰的炕上时,他都会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婆。也不知她怎么样了,孩子怎么样了。爹妈怎么样了,他一边看着那台二手的黑白电视机,一边思考着自已的未来,看起来迎接他的路选择不多了,要是提不上处长的话,那就是三年后的转业命运了,他实在心有不甘,本来铁板钉钉的事,如今已变了行市。和他无关了。
“当当”。
“谁呀?”
“是我,张哥。”
这个声音很是熟悉,张股长一听就是那个花花的“转业兵”。
把“转业兵”请进房间后,没等张股长发言。他就说话了,“张哥,你这挺好呀,外头天热得要死。你这是冻的要死,咋的,多少天没生火了。屋子潮得这样,阴冷的墙皮都要上霜了。”
“有你说的这么邪乎吗?是不是找我有事呀?”
“还真有点事,这不吗,租约马上就要到了,前天接到你们团里下发的通知,说要涨房租,一涨就是每月一百块钱呀,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咋不让你活了,这一年多,你在团里建设上没少捞吧,我都听说了,少说也有上万块,涨这点还算事呀。”
“哥,你真是个明眼人,没吃呢吧,走,和兄弟去喝两盅。”
本来张股长不爱理这个小子,可是最近也是不太顺心,也就直接回答道,“行,不过我可没钱。”
“放心,不花你的。”
“转业兵”的“点儿”,是一家在炮团附近很出名的酒店,这家店的特色不是它的菜品有多好,而是这里有“三陪”。
酒店的经理是个南方男人,个子很矮,大约有四十多岁,他是外聘的,原因是主家的身份很是特殊,不方便出头露面,他也是通过熟人介绍,才来此发展的。从此这家酒店就从单一的餐饮服务,转变成“陪吃,陪跳,陪聊,陪喝,”了。
一见包间,就有服务员上前找张股长和“转业兵”点菜,“哥,您来了呀,吃点什么?”
“老几样,对了,今天张大妹子来没?叫她来陪我喝酒。”
“不用了,咱俩喝就行,要是找人陪的话,我走了呀。”张股长虽然没来过这里,但自知这地方是他的管辖范围,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这位哥怎么了呀,来咱这店的客人都找小妹陪,不陪服务费咋算啊?”酒店的背景深厚,服务员也底气十足。
“你先出去吧,一会再叫你。”“转业兵”见屋里的气氛不对,赶走了服务员。
“哥,你咋这么实在呢,我找的不是别人,就是上回看录像的小妹,和你是一家子,没别的,就是喝喝酒,聊会天儿。”
“她怎么会来这里?她老公不知道?”
“别提了,就在那天陪你看录像之后,也不知是哪个瘪犊子说的费话,两口子打了好几天的架,这不吗,离了,她还不想回老家,所以就干了这活,我也就是看她可怜,照顾她一下生意,今天没别的,你说叫她来吗?”
张股长想了一会,也觉得断了那女人的财路,也算是过份,于是道,“我说好了,你找我不找,事先和你请明了,这地皮是军产,要是细究的话,还算是我炮团的地界呢,刚才那小子实在太过嚣张,早晚我会收拾他一下。”
“我知道哥的手段,这就是条狗,小人别理他。”
酒店上菜的速度实在惊人,就在“转业兵”和张股长喝过两杯啤酒后,那位姓张的女人出场了。
只见那女人今天穿了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纱制的布料,把她的身材整得若隐若现,可能这个地界,陪酒的女人,都是这个打扮。
“死鬼,好久不见呀,最近在哪玩去了?”
“看你说的,炮团修马路牙子的活,我干了三个月,整天看着工人,我要是一走的话,他们立马偷懒不干,你看看,今天谁来了?”
那女人看了看坐在正座的张股长,新式的军装穿在张股长的身上,显得格外的有“派”,从衣服的质量上可以看出,这是一名副营级以上的军官,因为张股长穿的是“将校呢”,所谓的“常服”,也可以称之为“礼服”。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哥呀,这么大热的天,你穿这么多,不怕热啊,现在应该穿袖了吧。”
正象女人说的,现在就应该穿“短袖”,由于张股长是才提的正式股长,连排现在的是“布裳”,营级的“纱裳”,他的还没有领到,又没有他这个级别的,新式夏常服给他,他的这身现在也算是不伦不类。
“我不热,我还冷呢。”
“你张哥和你开玩笑呢,坐坐,快坐,坐我们中间。”
那女人不愧是酒桌上的“英雄”,张股长和“转业兵”都没有喝过她,只见她频频向两个男人敬酒,男人喝光的同时,她的酒杯也空了。
望着年轻的女人,张股长在为她的身世“伤感”,没有丈夫的呵护,那女人就象小说中所述说的一样,“沦落风尘之地”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二十五)义妹(中)
“铁子”,这个东北人对情人的称呼,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靖北,算得上是个很时髦的词句。虽然这词不太高雅,但却是个有身份的向征,只有有“能耐”的男女,才配有这一词,就好比某个女人总在朋友面前炫耀道,“某某人是我的铁子,办啥事只要找他好使,提我就行。”
张姓女人的“铁子”自然是那个“转业兵”了,就在她陪酒的过程中,不时的用她那张涂满廉价口红的嘴亲“转业兵”,几圈下来,“转业兵”的脸上唇印很多,他也是哈哈大笑,没有反感这类事情。
酒过三巡,张股长也有些醉意,从起初的“转业兵”向他敬酒,变成了他主动拿起酒杯向“转业兵”敬去。
“我就知道你们当兵的能喝,大哥,我敬你一杯。”坐在“转业兵”大腿上的张女站了起来,拦住了前来敬酒的张股长。
从张女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个娘们也喝潮了,只见她那“的确良”的衬衣上,隐隐抖动的胸部忽上忽下,这令张股长感到有些喘不上来气。
“好,好,我喝。”说完张股长把手中酒杯中的白酒一引而尽。
“躲了,你给我躲了,这是张哥敬我的,有你啥事呀,张哥,别和她一般见识,来,我来敬你一杯。”“转业兵”觉得,张股长是因为礼貌向他敬酒,让一女人给挡了过去,好象是“扇”了人家的“嘴巴子”,于是骂了张女一句。
张女听后觉得心烦,“都是些臭男人,你们喝吧,我出去透透气。”
见张女走出了房间,“转业兵”走到张股长身边的座位上坐定后,小声冲着张股长的耳朵说。“这娘们肉得狠,本来和她是玩玩的,谁想她当真了,整得我总和我老婆打架,张哥,你想要不,要不我把她介绍给你算了。”
一听这话,张股长猛得一怔,马上又变得严肃起来,他穿上了自已的上衣。告辞道,“本来我认为你是条汉子,没想到这么龌龊,走了,你自已喝吧,想付钱你就付,不想付的话,让老板去我办公室里要钱。”说完推门而去。
张股长的这顿酒实在喝得太多了,主要是他不想在张女的面前丢了面子。男人之间比斗酒力,更能显出男子汉的气概来,尽管张股长对张女不太了解,但从她在酒席中说话的语句中可以听出。这个女人有志气的狠,她不想做个乖巧的女人,她也向往她的生活,更给张股长一点预感。她也对他有点“意思”。
没有女人在家,当然要睡“凉炕”了,好在正逢初夏。回到家中的张股长,一头就倒在自已的炕上,大睡起来。
就在大约凌晨一点钟时,张股长家的玻璃上,有人轻轻用手指敲动。
“卡,卡。”
“谁呀?”张股长此时酒劲已醒大半,他滚到了炕里靠窗户的位置,很是机警。
“是我,我是小张。”
张女的声音,早就储存在张股长的脑海里了,他白天和“转业兵”闹呛,主要是穷“装”,他早就对张女有好感,这个女人要比他那个乡下老婆强上十倍,她的身形是那么丰满,模样也得可以了。
“这么晚你来这干什么?”
“张哥,你要想不开门的话也行,我就在这跟你说吧。”
“别介了,我还是给你开门吧,这算是什么事吧。”由于部队的亲属房都是一个小院挨着一个小院,要是让人看到了,难免会说些闲话,张股长给张女打开了房门,把她迎到了自已的里屋。
“大妹子,这么晚了你有事啊?”
张女进来后,站在一个小角落里,看着张股长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是不是遇到难处了,有事你就说嘛,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忙。”
张女还是不说话,她解开了自已的外衣,露出了贴心的粉红背心,这时的社会上,“brassiere”还没有普及,当然了,这种情况很明显,那就是她想“以身相许”了。
“你把衣服装上,你再这样的话,我要赶你走了呀,这叫什么事吧,快穿上。”张股长把张女脱下的衣服,捡起又重新扔给了她。
“咋的,你不要我?嫌我是不?”
“我不是那意思,大妹子,你有事说事,别和我整这个。”
“扑通”,张女向张股长跪了下去,张股长对这情形没有丝毫的准备,赶紧上前,就象托死狗一样,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推到了炕沿上坐下。
“咋的了,你说话呀?”
“我无家可归了,我和死鬼男人离了后,转业兵给我找了个房子,刚才我回家时候,发现房东把锁给换了,还和我说,转业兵说房子不租了,让我自已掏钱,房东看我也象没钱的样子,于是就早做了准备,把我的衣服啥的也包好了。”
“不就没地方住嘛,这个好说,走,哥给你找个旅店,你先住下,明天再说。”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和你过,我给你洗衣服做饭,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干什么都行。”
“我老婆才走。”
“我知道,张哥,我看你是个好人,我也不想在酒店干了,那活不是人干的,你要我吧。”
“我是军人,不讲这个,要是让我们首长知道了,我就犯大错误了,这样吧,你要实在不想去旅店的话,就在我这对付一晚上,你住东屋,我搬西屋去睡。”
没等张女再说什么,张股长拿了一床被子到了西屋,还在屋里插上了房门。
第二天的办公会议刚一结束,张股长就发现“转业兵”已经在办公室里等他了。
“哥,昨晚睡得不错吧。”
张股长见他这么一说,赶紧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你瞎说啥呢?你呀你,畜牲,你就是个畜牲。”
“我不攒她走,她能去找你呀,实话和你说了吧,她加我才两个男人,这阵子我都打听了,在酒店上班,她就是陪陪酒,根本没有和男人出去过。”
“滚,快给老子滚,大清早就来我这里瞎bb,我告诉你,老子不是那种人。”
“好,好,我走,我今儿就把话摆在这里,你早晚会上了那小娘们的道儿,别记得我不提醒你。”
“转业兵”的话,令张股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早早的处理完公事后,他去了银行取了些钱,准备回家安置一下张女。
“哥,你回来了呀,我还以为中午你在食堂吃呢,没做你的。”
当张股长走进自已的屋子后,发现家已经被张女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户上的玻璃,更是象没有似的。
“我就是回来看看,想好了没,今后是怎么打算?”
“我想去找个工作,自已养活自已。”
“好,这个好,自实自力,不靠男人,早就该这么干了,这几天你就在我这住吧,我和营房股说好了,我在部队上睡,等你的事定了,走了我再搬回来。”
“这是哪话说的,要不我走吧,我还有点钱,先找个地方租个房子,我是不打算回老家了,我那前夫回去一定说我不好,我没脸回去了。”
“那就这样吧,我这有点钱,你先拿着,该花就花,不够来团里找我要,我在军需股,要是门卫问你是谁,就说是我妹妹,反正我们都姓张嘛。”
接过张股长递来的钱,张女眼泪不止,她没有说什么,目送着张股长离开了自已的家。
一连几日,新式军服6续配发部队,作为军需股长的张股长,忙的脚打后脑勺,他一边统计全团人员的物资,一边纪录下士兵们不合适的身服号码,按照大家的需求,给他们进行调换,实在调换不了的,他还要级级上报,一大堆的事,也就把张女的事情给落下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二十八)给你留着呢(中)
对于集邮来说,张股长不是个生手,光关于邮票方面的杂志,他足足有一箱子,他把自已那张宝贝邮票看了足足有一小时,仍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来,他恍然大悟,一定又让那女子给耍了,这可不是头一回了,他的胸口一阵堵得慌,倒在炕上昏睡了起来。
“哥,你醒醒,醒醒。”
也不知睡了多久,张股长让人用手拔醒,此时他才发现推他的是那个“转业兵”,不过胸口还是一阵酸痛,看来是让那女人气到了。
“你咋的了哥,脸色这么不好呢,睡觉咋还不拆大门呢,被也没有焐。”
“没事,就是有点不得劲。”张股长左手捂着胸口,靠坐在炕头的火墙上。
“我也没啥事,就是路过,看你这屋打头灯,院门也没关,就进来了,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用不用我送你上趟医院?”“转业兵”凭借自已的本事,最近买了一台二手的吉普车,他想在张股长面前表现一下,好拉拉关系。
“不用了,我一会就好,这么晚了,你是不是有事啊?”
“我托朋友买了几条烟,我知道哥你也好这口,就给你送一条,你先抽着,要是不够,我再给你送。”“转业兵”从皮质的大公文包里,取出了一条香烟摆在了炕上,从外包装的质地上可以看出,这不是一般的好烟,最起码一般的小卖店是没有卖的。
“你拿回去,我这还有好几条呢,不缺这个,现在抽烟总咳嗽,早就想把它戒了。”
“这烟靖北没有卖的,你先抽着啊,我先走了。”没等张股长说话,“转业兵”就跑出了屋子。很快就听到‘嘀嘀’两声,车子开走了。
张股长此时胸痛也好了许多,他望着炕上了一条烟,呆呆发愣着,过了好长时间,他终于把烟拿到了手里,细细地看着商标和包装。
“大重九”,不就是条“大重九”嘛,有啥了不起的,张股长觉得这烟虽然他没有抽过。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转业兵”今天只送他一条,他觉得此人出手未免有些小气,人家送礼都是有烟有酒,烟酒不分家嘛,他才送了这么一条烟,就想让他帮着办事,实在是可笑至极。他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就起身翻找家里剩下的食物。填一填自已的肚子。
“还没吃呢呀?”张女关了自已的小店,每天都要来张股长家一趟,一是看看自已的“义兄”,二是把白天客人吃剩下的好菜。打包给张股长享用,这是张股长交待的,这个农村出来的军人,见到好东西总不想到浪费。这种“择锣”菜,他反倒吃得十分的香甜,有些还会喝上二两小酒。张女也十分爱看他的吃相,仿佛眼前的就是自已的亲哥哥,谁道她没有象张股长这么有出息的亲哥哥呢。
“几点拉,你这么早就关店了?”
“几点拉?都快十点了,你咋才吃饭呢?”
“白天累着了,睡了会,你今天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你猜猜?”
“不会是全卖光了吧,让客人给打了包?”
“哪能呢,看,今天下午来了桌客人,点了一大桌子菜,有两盘上了没动,我就给你打包回来了,你别弄了,吃这个吧。”
“有好的谁吃赖的呀,走,屋里吃去。”
张女给张股长倒了一小酒盅的白酒,一边看着张股长吃饭,一边讲述着白天店里的事情。
“哥,这是谁给你送的烟呀?这可是好烟呀。”
“还能有谁,转业兵那小子呗,最近他总想找我要修机关楼的活,我都老烦他了。”
“这烟得多钱一盒呀,比大前门贵多了吧。”张女不停的摆弄着那条香烟,她也是爱抽之人。
“你爱抽拿去抽去,我不得意那味。”
“那我就拿一盒啊,我就拿一盒。”
“全拿走吧,都给你了。”
“我要一盒就行。”张女麻利的打开了包装纸,取出一盒香烟后,大叫了一声“吗呀,哥,这里全是钱呀。”
张股长放下了手上的筷子,走到张女身旁,接过那条香烟,往下一倒,只见叠得整整齐齐的“大团结”就全出来了,从叠钱的技术上看,这是早有准备的,大小和烟盒的形状差不多,所以说不打开包装,根本看不出他的重量和香烟有多大区别,只有堵着的两头是两盒没有拆封的“大重九”香烟,中间夹的全是“大团结”。
“我找他去。”张股长戴上帽子走想出门。
“你找他干什么?他不承认咋办?先看看这里有多少吧。”张女一把拉住了张股长。
令张股长和张女没有想到的是,小小的一条香烟的包装里,足足塞进了一千张“大团结”。
“乖乖,这家伙真敢下血本呀,平时对我老扣了,我以前死缠着他,他也只给过我一个月三百块钱,给你一下就是一万块,你说他有多少钱?”
“这钱得还给他,收一千元就够判的了,这要是让人发现了,打罪也得十来年,明天我就还给他,还要把这事跟团首长进行汇报,晚了就完了,肯定得出事。”
次日,当张股长去“转业兵”的建材商店时,大门紧闭,上了锁。张股长料定是还没到上班时间,决定先去团里,把这事先向政委做个汇报,此时团长去了军部开会,要一周后才能回来。
“哦,是你呀,这会我正找你有事呢,过来,坐,坐。”团政委今天的心情很好,张股长从他先换的白衬衣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久在军队机关工作,首长的一言一行,眉眼高低,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昨天转业兵的老婆又来我家磨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他家要不接下来这个工程,就活不下去了,我看哪,就交给他干算了。”
张股长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政委的眼神中,从温暖变成了严酷,他想说的话也不敢往外说,低下了头,没有说一个字。
“就这样吧,你召集下头几个股长开个会,大家研究一下,分分工,听听大伙的意见先。”
“好,我回去马上开会。”从政委办公室出来的张股长,内衣都湿透了,也难怪,这么大热的天,一大早就来个这么尖锐的问题,加之政委好象话里有些什么,他不敢过问,只好回到办公室,叫人召集几个股长到小会议室开会了。
以前张股长找这些人开会,大伙都是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才到。很明显,这些人不太“鸟”他,都是平级,凭啥他代理“后勤处长”,大伙的资历都差不多,有两个股长还是张股长班长一级的人物,来就算给他面子了,张股长心里也清楚自已现在的地位,也和他们笑脸相陪,从不说得罪人的话,这些天来还算是“一堂和气”。
“股长,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了。”张股长手下的一名助理员,给坐在办公室的他提了个醒。
“不可能吧,才通知十分钟,就全到齐了?”张股长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一个不落,都齐刷刷的坐着呢,就等您了。”
一走进小会议室,张股长就全明白了,平时开会时,大家抽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所以在各自的面前,都会摆着一个茶杯,外加一盒烟。香烟的质地历来是良莠不齐,有贵的,有便宜的,大多是中档的,今天一见,清一色的“大重九”,看来这些人都收了“转业兵”的好处了。
没办法,张股长从主持会议上,变成了聆听会议了,几个股长不停的发言,把“转业兵”说成了一朵花,最后还是把话头转向了张股长道,“代理处长,你说呢,就他算了。”
这些人平时从来提“代理处长”这个名词,今天实属破例,就连两个老犊子,也向张股长说起了软话,“人多力量大,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会上一致表决,工程交给“转业兵”来做,形成提案,上报到团常委会决定。
没有团长在家,自然事情很好解决,政委在常委会上第一个举起了手,其他的几人也只好顺其自然了。
张股长见钱是退不回去了,他干脆请了一个月的“病假”,没想到的是,政委很快就给他批了,还让他‘好好养病,团里的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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