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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部分阅读

作品:我的青春缠绵悱恻|作者:过河卒1971|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7 00:06:36|下载:我的青春缠绵悱恻TXT下载
  是很好,向来王爷说话都生恐惊了她,世子怎可对郡主如此说话?”

  被个婢女责备,本还有些歉疚的傅清言当下就沉了脸,但是他向来不喜对人摆脸色,也只是微带歉意道:“因为不知妹妹身体不好,有所唐突,抱歉。”

  月婵伸出柔荑轻捂嘴上,略有气喘道:“此事都不值提,只是,妹妹恳请清言哥哥打消了与我成亲的念头,此生,我是非嫁誉哥哥不可,这是我和他很早以前的约定,也是我们的誓言,清言哥哥就不能成全么?”

  傅清言淡道:“不是我不想成全,就算我想成全你们,如今妹妹也是来迟了步。”

  月婵抬眸看他,“迟了步?什么意思?”

  傅清言轻笑出声,“难道妹妹没听说过三弟已经成亲的事?”

  月婵点了点头,“来京城后偶尔听人提到过,但是那又怎样?那是誉哥哥不知道我还在等他,以为我和他的婚约无效之下才与个品级极低的女子成了亲。如今只要我告诉他,我不嫌弃他,我直都在等他,他当该会把那女子休了再娶我。”

  傅清言哑然失笑,“你让三弟休了他的妻子与你再成亲?”

  “清言哥哥这是什么语气?难道不行吗?”月婵不悦地微蹙秀眉。

  傅清言摇了摇头,“那你还是先问三弟的意思吧,若是他肯把他的妻子休了娶你,我自愿退出我与你的婚约,绝不强人所难。”

  若是能摆脱这种强制的婚姻,他也正巴不得,月婵再美,亦不能蘀代他心目中的那个人。

  月婵垂眼沉默着,她咬着下唇,好半晌才道:“听清言哥哥的口气,难道誉哥哥不会为了我休妻?”

  傅清言脸淡然,“我并非三弟,这种事,你亲自问他不是更好?”

  “我自然会亲自去问他,不过我相信”她轻轻抚着带了面纱的脸颊,声音里有着无比的自信和深情,“誉哥哥只要见了我,定会记起我们以前的很多美好时光,而我的容颜,这么几年来,都直只为他保留着,所以,我相信他定会休妻娶我,这样来,不仅对我和他都好,连他的外祖都将受益,他绝对不会拒绝。”

  旁边的个美婢笑道:“郡主的容颜只为心目中的夫君而留,当真天下绝色,傅三公子岂有不动心之理?”

  月婵羞红了脸,连光洁的额头上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真是美人多娇。

  傅清言优雅笑,举了举杯,“那就预祝月婵妹妹能成功让三弟休妻再娶了。”

  月婵眸光里充满期盼和自信,她与誉哥哥的感情,谁也无法蘀代,等见了她,他自会休妻来迎娶她,不会有丝毫疑问。这几年他没来提亲,定是因为他的自卑,可是她不嫌弃他,等把这些解释清楚,那么,好事必成,她相信!

  候府里,春梅大早起来并不像其他的丫头样忙着做事,而是先要在妆台前仔细梳妆番。

  傅长亭就睡在她身后的榻上,睡相真的不敢恭维,无论是模样还是举止,真的及不上三爷丁点,曾经度她还怀疑过,傅长亭长得既不像候爷,也不像萧姨娘,个人长得很另类,与傅家男俊女美的遗传似乎相去很远,他是不是傅家的种?

  这当然也只是她偶尔瞬间的想法。

  说老实话,跟在这位二爷身边,虽然只是个丫头,还没抬了姨奶奶,但是却比那姨奶奶不会差。他每天都会到她屋里来,极少去二奶奶那边,那么,她就可以以侍候他为由,根本不用做任何下人要做事。同时二奶奶却不敢打骂她,因为萧姨娘曾经说过,她若是虐待了她,就有可能将她肚子里傅长亭的种打掉。

  这也是极有可能的事,近几天她算了下,她的月信已经推迟了十来天没来了,虽然不是很肯定,但是她已经有种感觉,她真的可能怀孕了。

  其实只要自己是正常的,没有可能不怀孕。二爷的精力极旺盛,极强,每晚都几乎把她折腾到鸡叫时分才放手。有时候白天回来得早,亦是不分时间地点的就会要她,她真的不知道,原来男人与女人做那种事会令人如此愉快。老实说,她不讨厌与他做那事,只是心里偶尔还有丝遗憾,如果与她做那事的是三爷就好了,那样明丽如玉的个男子,此生若能与他醉生梦死回,让她做什么都甘愿。

  可惜,现在她只能远远的注视着他,将自己的丝柔情暗藏心底。

  “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多情?”

  不知什么时候,傅长亭已经醒了,睁着有些微肿的眼,憨望着她。

  春梅蓦然醒悟,立即扭着腰肢坐到床沿,羞红了脸道:“自然是想爷了,爷昨晚真是勇猛,奴婢到现都还没回过神来。”

  傅长亭抚摸着她的圆臀,邪笑道:“是么?这几天我可能要出门趟,要好几日都不能做,你岂不要把爷想死?”

  春梅才化好的妆容有如朵初绽的情花,她手指如蛇般钻进被子里,沿着男子的躯体而下,握住他的昂扬,娇羞道:“那爷不可以带我出门么?奴婢可是刻都离不得爷”

  她的手上动作起来,傅长亭闭眼轻吟出声,“那可不行,起去的都是比老子好看的男子,恐怕你这个小禁不住诱惑半途爬上了别人的床,老子岂不是亏大了?”

  听是比他好看的男子,春梅顿时来了精神,“别把奴婢看成那种人,不知这次同爷出门的都是些什么人?”

  “自然有三弟,还有晋王世子,老子有自知之明,他们两个那张脸是天下无双,此行又事关重大,带你去绝对不可能。不过,你在屋里也别给闲着,没事就往三奶奶那边去坐坐,若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等我回来了再告诉我,知道不?”

  春梅眼珠乱转,嘴上应了,手下去是更加了紧,傅长亭终于忍不住,又将她拖上床,三下五除二扒了她的裤子,就把她放他身上,让她帮他捣腾。经过这些日子来的调教,春梅的床技不知高了多少,过得不会,傅长亭仍嫌她的劲道不足,干脆让她背过身去双手撑着床柱,他站起来提着她的双腿自己来。

  而轮肉搏战下来,又几乎到了午时才休,春梅躺在床上倦怠万分,傅长亭却精神抖擞地出了门,见到闻采荷太阳下绣花,四顾左右无人,捏了她脸颊下,低声道:“怎么样,听着我们的叫声,有没有想和我们再来次?”

  闻采荷吓得手里的花样都掉了,煞白了脸,脸上微带哀求道:“爷就饶了我吧。”

  傅长亭扫兴地沉了脸色,“这丫头老子玩腻了,若不是看她还有点利用价值,早把她共享了。再有,你既然不行,就赶快给我物色几个。”

  闻采荷身子直发抖,颤声道:“巧薇死后,妾身不敢再在府里找人,到府外找,时间要长点,爷就稍等几日。”

  这时小绸和小南过来了,傅长亭已变得副老实相,“这几天要出门,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闻采荷这才松了口气,既然他要出门,她总算可以松散几日了。

  九雅大早去给老夫人请安后,眼见赵大家三口离开,她才又重新进了账房。

  赵管事已在里间恭候,而桌案上,已经摆了两叠厚厚的账本。九雅笑了,坐到桌案前随便翻,赵管事便道:“这边叠,是做的实账,这边叠是平下来的。本来姨娘再交待实账必须得烧毁,但是小的顾虑到些事情,还是悄悄保存了下来,正好现在让少奶奶瞧,可以做个把经。”

  九雅把那实账翻,眼便看出与平日所看到的账目之间的差距,倒抽口冷气道:“月例银子说是发十两的结果只发六两,该发六两的只发三两,再还有采买府里的日常用品,明明那上面报账是三千两,这里却只有千两,厨房里的实账每天只有三百两,结果可以报出六百二十两。如此大的漏洞和差额,钱到哪里去了?”

  赵管事小声道:“少奶奶自是认为这些钱多,可是吞钱的主子却不少,分开来,他们还都在嫌少。首先是姨娘那边要取大头,再就是三房那边明瑶姑奶奶那边二爷那边老夫人那边都要弄点,谁都不能少给”

  九雅心里直泛冷,“也就是说,府里头年的正常开销最多不超过二十万两,结果却可以支出五十万两,那么这三十万两都叫他们这些个给瓜分了,是不是?”

  赵管事抹了抹汗,“也不全是,毕竟下面还有当差的,他们没有点油水,也不可能全心全力为主子办事。”

  “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连赵管事自也免不了贪了些,是不是?”

  赵管事不敢出声。

  九雅越翻着账本,脸色越是难看,那些贪得无厌的人,根本还不止贪这些,往往报虚假账,买贵重药材,珍稀古玩,全是笔划,都是大笔的银子,支出去了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看得无比气闷,傅誉母亲的那些钱财就教这些贪心鬼给这样给吞没了吗?他们毒哑傅誉,还要他的命,结果却吃着他的银子,他们不怕烂了肚肠?

  她直看了大半个时辰之久,才略吐了口浊气道:“多年来皇上赏赐的那些田产你这里可有记载?还有老夫人的陪嫁,你这里也应该还有数吧。”

  赵管事摇了摇头,“没有,这些账目都在老夫人那里,基本上老夫人先预支我些银子,等我把这些账平了,再回头起结算。”

  “意思就是说,如今府里的经济大权,实际上还是由老夫人手掌管?”

  “是的,但是那些铺子的经营,还是由二爷手掌管,有时候到年底清算,我家那口子就时常听老夫人嘀咕,说怎么铺子上的进账年比年少。而二爷却说生意不好做,好多都是亏损,但是因为房契不在老夫人手上,那些铺子又不能卖,就算是亏损,都要支撑下去,年年还要往里投钱,所以才越收越少。”赵管事五十道。

  “是么?”九雅冷笑,将那两叠账本起收起,“多谢赵管事如此尽心尽力,这账我还会查下去,如果有可能的话,叫陈妈妈帮我在老夫人那边听着点,让她问问,那些房契没在老夫人手里,究竟是在谁的手里?等把那个打听到了,我再笔笔细查,和他们起算总账。”

  大冷天的,赵管事头上直滴汗,“少奶奶尽管放心,如今我们已经把命都豁出去了,定会将这事给少奶奶打听到。”

  九雅长叹了口气,示意赵管事把账本用纸给她包好,然后,才走出了账房。

  回到淳华院里,傅誉正准备出门,看到他,她心里只觉无限怜惜,不由默然站在院门口,时不想进去。

  傅誉朝门口这边走来,后来忽然有人叫道:“姐夫,等下。”

  只见金芸手里舀了件雪貂大裘奔出来,天真娇憨的脸上红扑扑的,她跑到傅誉面前,“虽然出了太阳,但是气温也浸冷得很,姐夫还是把这个披上吧。”

  她说着就把大裘抖开,稍踮了脚就披在了傅誉肩上,顺手还帮他打着结。

  傅誉忙道:“多谢九妹,我自己来。”

  他自己去系带子,金芸却没松手,眨了眨眼,笑嘻嘻道:“这些事不都应该是女人做的吗?既然姐姐不在,我帮她做是应该的。”

  傅誉微皱眉,便没再说什么。

  金芸把结打好,又给他拍了拍肩上的灰,上下打量了遍,眼睛闪亮闪亮地,笑道:“好啦,这样出门真的就成了玉树临风的公子爷,”

  傅誉笑了笑,便出去了,九雅忙躲到树后,目送他离开。

  过了好会,她才提了账本回屋,金芸正手脚勤快地帮着熊妈妈晒她和傅誉屋子里的被褥。她正准备找她说会儿话,多日未回的秀彩竟是脸惊慌地跑了进来。

  她谁也没叫,就直接把九雅拉进屋子里,低声道:“少奶奶,不好了,药铺那边出事了。”

  秀彩向来不是个容易惊慌的人,如今忽然变了神色,也让九雅吓了跳,“究竟出了什么事?难道是治死了人么?”

  秀彩连连摇头,急得差点哭起来:“不是,是有人跑到药铺那边让季掌柜去看病,可是季掌柜看了几次,都没看出有什么病,他们就说季掌柜是个庸医,把季掌柜抓了起来,现在药铺那边都乱了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么来,不说影响了生意,恐怕以后药铺都要跟着关门了,还有季掌柜难道也要冤枉坐牢?”

  九雅也坐不住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难道是有人眼红,想整垮我们的药铺?”

  “不知道,不过我刚才问了那边的伙计,他们说,昨儿下午铺子里就来了批皇家侍卫样的人,他们问季掌柜能看些什么病,季掌柜照直说了,他们就骂季掌柜是庸医。后来他们就看我们铺子里的药,就问是谁做的,季掌柜说是他制作出来的,季掌柜当场就挨了耳光”

  九雅暗怒,“竟还有这等事?为何昨天不来报给我知道?如果昨天知道有人来闹事,我也好早做防范。”

  秀彩委屈道:“以为他们闹下就没事了,哪里知道今天还会来。”

  “那现在季掌柜被抓到了哪里?”

  “好像是京兆府那边。”

  九雅时间只觉头痛,那些人来药铺,分明是想砸场子。是同行的人看着眼红,还是其他原因?而秀彩说头天来的是皇家侍卫样的人,难道是皇家的人也动了心思?可是是谁呢?是谁想整个小小的药铺?

  她忽然眼前亮,此事无处可问,倒可以去找华太医,他既在皇宫,又懂这行,问他定能知道原委。

  想到这里,便吩咐秀彩道:“你先过去,叫铺子里的伙计先关门,我立即会想办法救季掌柜出来,叫他们放心。”

  秀彩垂头丧气道:“少奶奶真有办法救季掌柜出来么?”

  九雅拍拍她的肩,“放心吧,没有那么个把握,我也不会那样的话,让他们安心的等几天,定会把季掌柜救出来。”

  秀彩这才匆匆的去了。

  雨蝶站在门口找她说话,她也因为心里有事,竟是没听到,直接就出门走了。雨蝶回头脸奇怪道:“少奶奶,她是怎么了?”

  九雅勉强笑道:“没什么,可能耳朵有点背吧。”

  雨蝶也没多问,随后拉了她到角落里压低声音道:“少奶奶,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九雅心不在焉道:“既然来问,肯定是当说,你说吧,什么事?”

  雨蝶想了想,仍是脸慎重道:“就是九姑娘少奶奶还准备留她在这里住多久?”

  九雅凝神,“怎么啦?”

  雨蝶有些为难,“不是我要挑拨是非,今天早上的时候,我看见九姑娘去了枫林院那边,还和萧姨娘院子里的丫头有说有笑的,我怕她受了太太的唆使,恐怕别有居心”

  九雅叹了口气,笑了笑道:“你别想太多了,九妹是个有分寸的人。”

  她要走,雨蝶有些急了,把她拉住道:“人是会变的,看这两天九姑娘似乎对姑爷也极为上心,怕是这里面有什么不妥。”

  九雅给她个安心的眼神,“谢谢你提醒我,但是我心里有数,九妹是我最珍视的妹妹,我会让她直当我的好妹妹下去,放心吧。”

  看她还副不痛不痒的样子,雨蝶只有跺着脚干着急。

  第百零七章

  ? 九雅先不得不把账本的事搁置边,她声称自己有些不舒服,叫府里的管事去把华太医请了来。华太医进门,却见她好生生的坐在厅堂,顿时有些纳闷起来,“不知少奶奶哪里不舒服?”他知道她医术不错,正为她请他过来瞧病奇怪。

  九雅让人奉了茶,随后笑道:“谢谢太医请即来,其实请您过来,不是为看病,而是想向您打听个人。”

  华太医并不因为她年龄小而轻视她,客气道:“少奶奶只管问,想打听谁?”

  “日前听说城南那边有家华春堂的药铺,里面的药很神奇,曾经有人生了病,我派人去买过,那药真的像传言样,是药到病除。不知太医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个铺子?”九雅不着痕迹地问道。

  华太医听这么个问题,顿时就来了精神,“怎么没有听说过?皇宫里曾经都有娘娘打发人去买药呢,确实见效很快。我也曾经去过华春堂,但是却无幸见到那个制药之人,很是可惜。”

  “那里不是有个看病的大夫么?您怎么就肯定不是那个制药人?”

  华太医喝了口茶,笑道:“我与那个掌柜攀谈过,也与他讨论过些病理,他的见解很普通,并无什么独道之处,所以我完全可以肯定那个掌柜只是个跑腿的,身后还有高人。”

  九雅脸失望之色,“啊,原来是这样,我还准备找个时间去见识见识,有些东西,还想和华春堂的人讨教讨教呢,以为太医清楚,原来您也没见着正主啊。”

  华太医看了她眼,“这事幸好少奶奶问我,不然就算少奶奶去,可能也要扑个空。”

  “哦?”九雅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昨儿下午,皇太孙就着人去了华春堂,意思是想那边把幕后的人请出来,结果那边嘴硬的很。今儿上午的时候,皇太孙干脆叫人把那个掌柜给抓了,现在正关在薛大人那边的府衙里呢1(如果少奶奶现在去华春堂,肯定是个关门闭户,要白跑趟。”

  “皇太孙?”九雅暗自吃了惊,“他为什么要找那个幕后人?”

  华太医有些惭愧道:“还不是因为候爷的腿疾?丹田被封,经脉不活,时间再耽搁,可能还要面临腿脚肌肉萎缩,整个太医院的人几乎都来看过,但是却无果,皇太孙心急,得知京城有这么个高人,岂不想撞撞运气?抓华春堂掌柜,就是想引那制药高手出来,逼其为候爷来看腿疾。”

  九雅垂了眼眸,原来是皇太孙,昨日他在候爷面前说定要请人帮他医腿,难道就是指请华春堂的人?

  她顿时暗骂起来,昨日为什么就没有引起警惕,早知他要请华春堂的人,她就该通知他们避让些。眼下季掌柜被抓,完全是种逼迫,她不现身别人会放人么?

  可是她现了身,岂非就让人知道她个深闺女子在外经商的事?这都是事小,若是让傅誉那厮知道,他不还立即将她的铺子给关门大吉?

  好不容易开始干,稍有些规模,全是自己的心血来的,岂能就这么完蛋?

  她心里犹豫不决地送了华太医出门,终究还是不能放下药铺和季掌柜不管,只得咬咬牙,有些胆大包天的叫雨蝶马上把秀彩叫过来。秀彩回来后,她便对她说,就让铺子里的伙计去衙门告诉薛大人,就说药铺的真正老板约他见,地方就定在醉香楼,时间是正午。

  秀彩听她亲自出面,心里害怕道:“少奶奶,你这出去,就可能会闹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到时候被人所垢病怎么办?”

  九雅无奈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救出季掌柜,同时又必须与那些权贵不能交恶,不然日后这药铺肯定是难以开下去。所以我只有勉为其难,先遮了颜面去见他们,他们自也不会认出我是谁?何况他们只是找我去给人看病,我就去给他们看病就是2(”

  秀彩纠结道:“太医院都不能治好的病,少奶奶有办法治好么?”

  “先看看,实在没有办法,便用拖字诀,等季掌柜出来了再说,只能走步算步。”

  于是秀彩怀着满腹担忧去了,九雅坐在屋子里想了会,金芸便进来道:“想不到八姐整日还忙得很,听熊妈妈说姐夫明天出门,刚才已经帮他把行李打好包,姐姐还要不要去检查下,看还差不差什么东西?”

  九雅起了身,笑道:“九妹做事我放心,自不用去检查了,对了,昨日大伯母还邀我多过去她那边坐坐,左右我们两个现在无事,不如再叨扰她去?”

  金芸吐了吐舌,“昨日我还有衣裙留在那里没舀回来,而且还穿了大伯母的衣过来,也正好去换回来,八姐等我下。”

  九雅轻声笑,等了她会,然后两人就去了养心堂。进去的时候,大夫人在写字,傅宏博坐在庭院里读书,两人都很安静,却又很写意。

  见两姐妹过去,大夫人立即放下了笔,迎接道:“刚才都还在说起金芸的伤呢,这会儿就来了,不知道有没有好些?”

  金芸人本来就长得甜美,这会儿笑得更是灿烂,她把洗好的衣物递到大夫人手里,“多谢大伯母,那点伤姐姐给上过药,已经没事了。”

  大夫人点了点头,九雅看那边傅宏博已站了起来,便对他说道:“马上就要春闱了,学业都准备得怎么样?”

  傅宏博有些生疏道:“还好,就只怕时间太紧,心里还有些不踏实。”

  九雅没再继续问下去,只对金芸笑道:“九妹,我和大伯母还有事说,你左右没事,就帮宏博去磨磨墨吧。”

  傅宏博听,脸就红了,忙摇头道:“怎好麻烦九妹妹,昨日本就伤了她,应该让她好生养伤才是3(”

  金芸却是皱着鼻子道:“难道宏博哥哥嫌我磨的墨不够浓稠?”

  “不是不是,我只是怕弄伤了你。”傅宏博脸都胀红了。

  “既然不是,那还推辞什么呢?早说我的伤没事了。”金芸笑得天真烂漫,径自就朝他的书房走去。

  傅宏博手忙脚乱地就跟了进去,金芸已经在看他桌上抄得几页的手抄本,好奇道:“为什么要手抄,市面上没有得买么?”

  傅宏博把那手抄本翻过来给她看,“这是凌云大师遗留下来的孤本,是我个同窗好友费了好大劲才找来的,市面上自然没得卖,所以我才借来,自个儿慢慢抄。”

  “你不是要参加春闱么?这么厚本,岂非要浪费你很多学习时间?为什么不让别人代你抄?”金芸好奇地问道。

  傅宏博拉着嘴角轻笑下,他清冷的面容当即被这少见的笑容点缀得犹如婆罗花开,任是无情也动人,金芸不由暗自闪了下神。

  “别人抄,我怕他们粗手粗脚把原本弄坏了,不如我自己来抄,反而会更珍惜些。”

  金芸笑看他,“八姐让我帮你磨墨,我看不若让我帮你抄凌云大师留下来的孤本还用些,怎么样,你怕不怕我笨手笨脚把孤本给弄坏了?”

  傅宏博有些不过意道:“九妹妹看就是细心的女孩子,我自然不会担心你所孤本弄坏,不过你的伤”

  金芸打断他的话,有些生气道:“我说了那伤不要紧,宏博哥哥以后不要再提,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故意来找你要好处的呢。”

  傅宏博见她时巧笑嫣然,时又娇嗔噘嘴,只觉这女孩子就像抹阳光,蓦然就将他给照得亮堂堂。想起昨天抱着她时轻若羽毛的感觉,心跳情不自禁就快了起来。

  当下便把书案腾出来小声道:“想不到九妹妹是个爽快人,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这个手抄本就全数交给九妹妹来帮我完成了。”

  金芸扑哧声就笑了出来,“刚才都还舍不得让人抄,转眼又把整本的任务交给我,你想让我每天都在这里帮你抄吗?”

  傅宏博此时脑筋转得很快,“既然执意要帮我,自然就要帮到底,不能因为多你就反悔,那样就叫失信于人,会被人唾弃。”

  金芸叹着气,“好吧,为了不被人唾弃,这孤本看来我只能负责到底了。”

  傅宏博暗自笑眯了眼。

  九雅和大夫人在亭子里说着话。

  “伯母,我今天在账房那边打听了下,听说兰郡主名下很多产业的些房契都不在老夫人手里,您可知道如今是在谁的手里?”

  大夫人看着她,目光里有着赞赏,“你连这个都已经问到了,看来事情都进展得很顺利。没错,候爷受到的赏赐和老祖宗的陪嫁,这些账目我还可以肯定是老祖宗管着,但是兰郡主那块,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如果不在老夫人手里,也有可能在萧氏手里,当然,更有可能仍然是在候爷手里。我敢肯定,以候爷对兰郡主的深情,他应该不至于糊涂到把属于她的东西交到别人手里。若是你真的想弄清楚的话,不如直接去问候爷,他肯定会直接告诉你,免得在这里猜来猜去。”

  九雅点了点头,“伯母说得没错,因为怕是萧姨娘给候爷管着那些钱财,心里还在紧巴着,若是候爷还舀着,这下子倒放心了不少,若是要去查账,总算也有了个把经,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样到处乱撞。”

  大夫人望着外面平静的水面,幽然道:“希望侄媳能把他们给揪出来,这个府里,有些人手里不知染了多少无辜人的血,若是再任他们荣华富贵下去,世道岂非黑白颠倒,太过不公?”

  九雅不知她暗指向谁,自是与她无从说起,又说了会话,便起了身。回头去叫金芸,见她正在认真抄字,傅宏博在旁边百万\小!说,气氛极为和谐,便微微笑,退了出来,对大夫人不好意思道:“看来还得让她多打扰会了。”

  大夫人朝书房里看了眼,若有所思道:“没什么,左右我这院子里也安静,就让她在这里玩儿吧。”

  九雅欣然笑,便独自回了淳华院。

  她先是让雨蝶出去按她的要求置办了套男装,随后又去仔细查看账本,傍晚的时候,傅誉回来了,身后却带了两个青衣劲装的精悍男子。他把他们带到九雅跟前,沉声道:“这是少奶奶,日后你们两个人就照看好少奶奶的安全吧。”

  九雅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个男子就齐声道:“青衣魅影见过少奶奶。”

  九雅望着傅誉,“怎么回事?”

  傅誉看着她,似笑非笑,“我明日就出门了,安排青衣魅影跟在娘子身边,负责你的安全,直到我回来的时候,定要看到个完好无损的娘子。”

  “跟在我身边?”九雅失声叫道:“这怎么可以?”她岂非就要变成被他监视的对象?那么明天出去醉香楼的事,岂非要被他全数知道?

  傅誉得意洋洋地叫青衣魅影先出去,随后像得了软骨病般懒洋洋地坐下道:“怎么又不可以?我不在了,你的安全当然需要有人来负责,我左选右选,他们两人再合适不过。”

  九雅在心里哀叹连连,有些无奈的在他身边坐下,“相公,他们是男人,我是女人,这是不是不太方便吧?”

  傅誉撑着头面斜睨着她,“有什么不太方便?若是你正大光明,堂堂正正,没有什么不方便。”

  九雅哀怨地看着他,“相公”

  傅誉别过头去,“别用这种口气叫我,我听不到。”

  九雅咬着下唇,半晌,才用商量的语气说道:“那他们会不会很听我的话?”

  傅誉这才回过头来,笑嘻嘻道:“当然,我不在了,他们会对你惟命是从。不过,除了让他们跟在你周身十丈以内外,远离十丈的事他们可能不会做。”

  九雅试探道:“是不是我所做的任何事,他们都会报给你知道?”

  “那是当然,所以,我在不的时候,你别想干什么坏事。若是被我知道了,哼哼,自会叫你好看。”傅誉语含威胁。

  九雅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这人怎么可以这么狡猾,难道他知道她会有所行动吗?那明天的事怎么办?怎么办?

  傅誉把将她拥在怀里,语声忽然变得暗哑,诱哄道:“娘子,你那天说,过两天你就可以和我圆房,现在已经过了很多个两天,我明天就要出门了,你可不可实现承诺啊”

  他说着,唇已压上了她柔软的唇瓣,除去狂野,这次是轻若鸿羽般的轻吻,好像她是个易碎的珠玉般,碾转轻佻,多情中带着小心翼翼,温热中带着不动声色的诱惑。

  九雅心里狂跳,她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炽热,感受到他的深情,叹息着,她早晚是他的人,不若今日就圆了他的心意,若是老让他憋下去,说不得哪日遇到个妖精,他就忍不住给做了坏事,那真的就是得不偿失。

  慢慢地,她亦回应着他的亲吻,感受到她的主动,傅誉大喜,抬起妖娆的眼眸低沉道:“娘子,你真的答应了?”

  九雅眸光盈盈如水,娇嗔般看着他,“我早已是你的,何谈答不答应?”

  傅誉全身震,身上的每个细胞都跟着跳跃起来,他霍然站起来,迅速将她拦腰抱,转身就往床榻上行去。九雅勾着他的脖子,眼神迷朦,犹如宫阙里的二月桃花,艳美风流。

  傅誉更是看得心神俱动,轻缓将她放于床榻上,轻轻挨上她娇弱的身躯,眸光牢牢锁住她的艳美,抚着她的脸颊,像永远也看不够般,真挚而期盼,依然带着诱哄:“娘子,说你喜欢我。”

  他轻轻捻动她的耳垂,渐渐地,他整个人轰然烧了起来。

  九雅勾着他脖子,轻笑出声,“相公,我永远都是你的,永远都在你身边,愿意为你生儿育女,直到我们慢慢老去”

  这是她为他的最大承诺,她希望他能安心,不要犹豫不要徘徊,她已经打定主意,今生便跟着他,无论生老病死,她都愿陪在他身边。

  傅誉如何为满足于她的这种答复,他咬着牙,狠狠亲了她口,带着逼迫带着威胁带着霸道说道:“不够不够,你非得说你喜欢我,爱上我,离不开我,不然,我今天就要让你尝尝你不爱我的滋味”

  九雅又羞又气,然而种她不自觉的喜悦已经占满了她的心,她白了他眼,顾不得他喋喋不休的威胁,已主动抬起唇将他的嘴封住,她只想用行动告诉他,她已经接受了他,何必定要用嘴说出些目前还不切实际的话?

  难道说,让她骗他吗?

  在她看来,什么事都可以骗,唯独这种事不可以骗。

  这瞬间,她的主动投怀送抱已经让傅誉完全失去了理智,他顾不上再逼问她,身上如着了火般亲吻着她,每寸肌肤,都印上他的唇印。他感觉那肌肤柔滑得让人心碎。

  她的美丽,已经再也让他迫不急待,他低声呢喃道:“娘子,娘子”

  九雅面色嫣红,正欲说话,门外却突然传来极不协调非常煞风景的敲门声,“少爷,少爷,晋王世子来了,说要少爷给他找个能睡觉的地儿”

  分明是寒子鸦在门外叫,九雅顿住,推了推傅誉,“,他怎么来了?”

  傅誉低哼,“我们继续,别管他。”

  然而寒子鸦在外面的敲门声倏然变成了拍门声,声音里带着满腔的无奈,“少爷,少爷,这晋王世子无良得很,他现在居然自己住进少爷屋子的旁边,我们又请他不动”

  此下傅誉腾地声起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怒火将九雅捂紧在被子里,整理好衣冠,恼怒地开门道:“你就不可以把他拉出去送走么?来吵我作甚?”哪里有如此不识眼色的下作胚?今日他不容易要成就其事,难道就要让这厮给毁了?

  看他如此怒气冲天,寒子鸦只觉好无辜,他明明是番好意来的,当下连退数步道:“少爷,晋王世子要住进去,凭我哪里拦得住?就算”他忽然低了声音,“就算少爷这时候有什么紧要事,不也应该先把他赶走,以防被人听墙角么?”

  说完,他暗自用手指指了下平日雨蝶睡的那间偏房,傅誉额上青筋直跳,怒哼了声,紧握着拳,怒气冲冲地就踢开那门,只见身闲适的拓跋野倚在床头,双眼微闭,两个俊美小厮正卖力地给他揉肩捶腿。

  “拓跋野,你究竟想怎的?”他步步走进去,那眼神,几乎是要择人而噬。

  拓跋野哼哼叽叽的半睁开眼,阴柔的脸面有如只慵懒的小猫,脸良善无害,“我还能怎的?不就是无处可去,暂时借你丫头的床铺睡宿么?反正明日我们同出门,也正好同起身,免得浪费了时间不是。”

  傅誉完全不打响,毫无预警的脚踹向他面门,良辰美景惊呼着逃窜,拓跋野侧身滚,险险避过那飞腿,同时仍保持着他的优雅之礀斜撑头面大笑道:“如此大力,难道是因为我刚才搅了你的好事?你们完全可以无视我,继续继续。”

  傅誉又是脚,那脚又狠又辣,拓跋野惊呼着从床上逃窜下来,这次可没那么好看,狼狈中带着手忙脚乱,几乎是滚身而下。他把将良辰推至身前,大声叫嚷道:“喂,只不过在你这里睡宿,用得着要杀人么?”

  傅誉负手冷哼,“你给我滚出候府,这里不欢迎你!”

  拓跋野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叫道:“你不至于如此无情吧?我回王府,不仅爹娘唠叨个不休,连你那姨姐也不让我有刻安宁,惹得我心烦不已。本想将她赶出府了事,回头想起她是你的姨姐,我才生生忍住。你看看,我给了你如此大的面子,你居然不给我个安生睡宿的地方,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傅誉脚上卷起只鞋子就朝他隔空踢去,“你要将她赶出去便赶出去?又关我何事?告诉你,我从没认过那个什么姨姐,你想对她怎样就怎样,不需要你给我任何面子!”

  拓跋野推着良辰,良辰无法可躲,面门生生被鞋子砸了个正着,不由捂面声哇哇叫。

  拓跋野像个无赖样从他后面探出头来嬉皮笑脸道:“这话你以前又没告诉我,而我的面子看都看过了,所以今晚你是无论如何不能把我赶出去。”

  “是么?”傅誉冷笑,挽起袖子又要来揍人,拓跋野看他不似开玩笑,便急呼道:“我用个消息跟你换还不行么?”

  傅誉拳头顿,“你还能有什么鬼消

  息跟我换?”

  拓跋野弹了弹身上的灰,“我想问你,你的姨妹可是住在这里?”

  傅誉挑了眉,“是又怎样?”

  拓跋野阴阴笑,“我听你那姨姐和她屋里的人说过了,说那姨妹来可是奉了她母亲的命有所图而来,具体有何所图我不知道,不过,我怕会对你们两个都不利的事情,所以才巴巴赶过来告诉你知道,想讨好你,你居然就这样对我么?”

  傅誉收了拳,脸色阴沉得厉害,“你说的可是真的?”

  拓跋野赤着脚跳上床,“你也不是个傻瓜,我说,难道你就不可以去查查么?就算不查,也应当要防备不是?最近我们要出京城,为防这边闹什么幺蛾子使你心神不定不能安心正事,我说,你不若把那小姨妹马上赶回宋府去省事。”

  傅誉早就觉得金芸有些不对劲了,听他如此说,哪有不信之理。微思忖了下,总算稍息了火气道:“你个混蛋不准在这里睡,让寒子鸦带你去客房!”

  说完转身便出了屋子,寒子鸦来请,拓跋野无限哀怨地不得不起身去较远的客房歪宿。

  傅誉进内室的时候,九雅几乎快睡着了,他把她摇醒,脸正色道:“娘子,明天早就把金芸送回去。”

  九雅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啦?”

  傅誉脸黑沉,盯着她,半晌才用较委婉的口气说道:“听说她母亲在宋府患了恶疾,刚才有人叫她明天大早就回去,她娘想她想得慌。”

  九雅“哦”了声,“好,我明天给她说,然后叫人把她送回去。”

  傅誉这才放心,本来还有好多话和她说,见她睡意绵绵,那事肯定也办不成了,只得暗自咬牙躺下,把拓跋野的祖宗十八代都个个数了遍。

  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