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酒没喝完,拉长身躯躺在沙发上,“刘局长,收留一晚吧。我哪也不想去。”
“随便你。”
说完这句话,刘洁关掉碟机电源,冲进房间,砸上房门,屋里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胡骄盯着吊装好的屋顶,眼神有些呆滞,暧昧、调情……
深深地叹口气,也许不该来,当时的激动,如今化为乌有。过去了,那份情爱,在脑海里远航。
摸摸身上,没带烟,无奈地叹息,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刘洁靠在房门后,胡骄的第一声长叹,轰开了她的泪腺,第二声叹息,她紧咬下唇,手背不断揩拭眼泪。
蹲下去,埋着头。
这时胡骄的第三声叹息响起,刘洁猛地拉开门,疯婆子一样的冲出来,居高临下看着胡骄,有些红肿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不断喘粗气。
但声音跟表情截然相反,很轻很轻,“你到底什么意思?半夜跑到我家喝酒,喝完酒又赖着不走,这么大的房子容不下你?叹什么气?啊?你一声声地叹什么气?难道我这儿是牢房监狱?你不高兴就走啊,你走啊……”
胡骄听着尖酸的言词,看着可怜的监察局长,很委屈地说,“沙发太短了。”
刘洁这才注意到,胡骄伸直腿后,从膝盖以下全露在沙发外边,这姿势,再加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刘洁嘴角一抿,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转身离开,回房间的时候,脸上都在抽抽,很辛苦。
走到房间门,看看客房空空荡荡的,书房也不行,恢复好脸上的表情,“你进房间睡,我睡沙发。”
说完进入房间抱备用的被子。
胡骄有些苦恼,抓着头皮,“算了,我现在走吧,出去找个宾馆将就。”
刘洁的脸色红了一下,“现在出去怎么说?看看几点了?刚才赶你走,偏要赖在这儿。哪里也不许去!”
胡骄真的很无奈,指指房间,能隐隐看到大床,“那个……很宽的,要不……我们进去,你别生气,我是说,我睡你脚头,各人盖一床被子好吧?”
刘洁根本不敢看胡骄的眼睛,转身,又把被子抱回房间,还是恶恨恨地警告,“那你睡觉老实点!不许动手动脚的……”
胡骄跟在她身后,“不会,我从小睡觉就老实,睡下去什么姿势,醒来也不会变的。”
“谁信你!”
“我向主席保证!”
胡骄坐在床边,另一边床头处,刘洁背着身,胡骄试探着问,“刘姐,那个……我没洗脚。”
刘洁忽地一下站起来,又咚咚地跑出去。
胡骄被吓了一跳,这娘们抽疯呢?
没一会儿,刘洁抬着盆水,肩上还搭着块毛巾,胡骄赶紧站起来,“怎么好意思呢?你告诉我自己来就好……”
洗完脸脚,刘洁又抢着去倒水,胡骄坐在床边等。
“睡吧。”
刘洁检查一遍窗户帘子,拉掉屋里的灯,在黑色的空间里,脸红红地钻进之前约定好的被窝,紧紧地靠到最外边,然后听着胡骄脱衣服,床晃了两下,再晃几下,胡骄已经睡好。
刘洁猜测胡骄会不会脱掉西裤,如果穿着睡,明天穿起来会皱巴巴的。
“那个,你不要穿着西裤睡……”
胡骄轻声说,“没有,我脱光了。”
刘洁听到这话,使劲地闭上眼睛,紧紧地咬着嘴唇,臭不要脸的,谁让你脱光了!
可脑子里,却止不住在想象胡骄脱光的形象……真不要脸!跟老婆之外的女人同睡一张床,还脱个精光……
这时胡骄又说,“哦,我在家里都这样睡,你放心,我穿了内裤的。跟你睡我不习惯完全脱光……主要是害怕你踢被子,那样的话,影响不好!”
要不是现在已经关掉灯,屋里漆黑一片,刘洁真要找个地缝钻下去。
人,怎么能这样不要脸呢?
银牙咬死,握紧拳头,然后全身力,却轻轻地捶打几下枕头……
“刘姐,你这屋里还有老鼠?哎,你听,刚刚在跑吧,在你那头。”
刘洁飞快地喘匀气息,淡淡地说,“没事,赶快睡吧。”
总算安静下来,可没过两分钟,胡骄开始翻来覆去,床也跟着晃动不停。
刘洁暗恨,臭不要脸的,还跟我吹牛,说什么睡下去什么姿势,醒来还是什么姿势。
晃了会儿,又安静下来。
这次胡骄却长长地、长长地叹口气。
刘洁翻个白眼,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胡骄,不好睡,还是哪里不舒服?”
胡骄摇摇头,这才发现对方看不到,又说,“紧张,相当紧张,全身都在冒汗。”
“紧张,你紧张什么?”
“我一想……跟你睡在一起,又想起……我们……其实我挺矛盾的。”
“哦,你矛盾什么?”
“其实我还没脱衣服。”
刘洁不再说话,也不再问。
胡骄却接着说,“我这么说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脱了睡。”
“胡骄!你到底还要不要睡觉?”
“不是,刘姐,你误会我了!我从睡下来,脑子里就控制不住,一直在想你脱了……呃……那个什么……”
接着又是一声长叹。
刘洁干脆起来,几下脱了衣服,只穿着三点式,又飞快睡好,“好了,我已经脱了,本来我就想脱掉。那条裙子是我最喜欢的。”
“哦,你喜欢白裙子?”
“嗯。”
“你身材那么好!穿什么裙子都好看!特别是白裙子。”
“真的吗?鹃鹃的身材也好看。”
胡骄突然笑起来,只是声音很小,吃吃作响,像个偷嘴的小孩儿。
“你笑什么?难道鹃鹃不好看?”
胡骄说,“好看……那可是我的功劳!”
“你的功劳,关你什么事?”
“没事。你不懂。”
刘洁撇嘴,“我什么不懂?”
“你什么都不懂。”
“不说算了,稀罕!睡觉啊!警告你,不许再叹气了。真让人难受。”
“绝对不是因为我叹气让你难受吧?”
“就是!”
“绝对不是。你的思想不健康,而且不够诚实。”
“我哪里不健康?哪里不诚实?”
胡骄不再说话,刘洁却忽一下坐起来,用脚试探着距离,然后碰到胡骄,用力踢了两下,“你说!”
“我说了你要踢我。”
“你说,我不踢你就是。”
“我不说你都要踢我,说了你更要踢我。”
刘洁恼了,恨恨地跺过去,可胡骄早就让开,一下踢空,刘洁恨恨不已。
胡骄却在j笑,听到这笑声,刘洁整个人跪起来,慢慢爬过去。
“刘姐,你真的脱了?”
刘洁吓得“呀”地一声,飞快钻回被窝,“你、你能看得到?”
“看不到。这么黑。”
“那你怎么知道我脱了?”
“哎,刚刚你说你脱了啊,而且我听到你真的脱了。”
“你……别扯开话题!你倒是跟我说,我哪里不健康哪里不诚实?”
胡骄又沉默了,刘洁等得不耐烦,刚要催,胡骄突然说,“嘘,小声点,你不怕人家听到?”
“那你说啊!”
胡骄深深地一声叹息响起,“刘姐,其实是我不健康,真的。我打从进来后,就一直在设想,要怎么勾引你,怎么和你拥抱亲吻,然后再……跟你那什么周公之礼。”
房间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好几分钟,胡骄才开口,“刘姐,你生气了?可是我不想在你面前,当一个心口不一的人。你有没有想过?”
刘洁淡漠地说,“没有。”
“你真的没有想过?一点都不像我这样激动?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唉……”
刘洁没说话,胡骄等了好几分钟,“睡吧,我把心里话说了,可以安心睡了。”
不知道现在几点,但随着安静的时间越来越长,胡骄的呼吸声开始平稳。
刘洁无比失落,如果跟胡骄真的发生什么,那她和他的关系怎么算?
情人?二奶?还是一夜情?
不管哪一种,刘洁都无法接受。
可不是这些关系,她对胡骄的感情,怎么也无法割舍,谁敢说与吴昊离婚不是为了他?
虽然胡骄结婚了,吴昊也有问题,而且是最大的问题,可是刘洁仍然不由自主地靠向胡骄。
当初,那个指着心口对她说,“这儿塌方了”的胡骄,那个对着她弹吉它,唱情歌,痞里痞气的镇委副书记。
于是,她轻轻地叹口气。
正如胡骄所说,她的思想不健康,也不够诚实。
夜已深,刘洁平躺着,睁着眼睛。
胡骄突然翻身坐起来,经过长时间的适应,透过窗帘映进来的夜灯,已经可以隐隐看到轮廓。
不等刘洁问话,胡骄已经开口,“你什么接二连三地叹气?”
“我哪有接二连三叹气?我只叹了一声!”
“可是我却听到了好几声!”
“我没有!”
话声刚落,那略略单薄的身体已经靠在了枕边,侧过头看向胡骄,“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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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o1o-o6-12
胡骄笑着,由于他面对窗口,黑黑的眼睛,点点灯光映照,刘洁突然控制不住地胆怯,全身血液突突地奔腾,心儿仿若惊恐的兔,不断加速跳跃。
看着他的笑,初春的寒夜,竟然温暖。
有那么几秒钟,刘洁恍惚了,她爱这个男人,弯弯的眼,黑黑的眉,挺直的鼻子,淡淡的笑意。
她爱他。
所以刘洁问完这句话,不敢再跟胡骄对视,她闭上眼睛,心想如果发生了,就这样发生吧。
可是胡骄没有动,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刘洁,莹白的脸盘,精雅的五官,长长的睫毛,偶尔眨动显示内心的不安和娇怯。
胡骄看着刘洁,他本来很想伸手,捧着漂亮的脸蛋,然后吻上红唇,在对方的颤抖和紧张中,一点点地攻略,一点点的侵犯,再一点点地剥去她的矜持、她的美丽、她的羞涩。
刘洁再次睁开眼,迎向胡骄,从胡骄的眼里,她没有看到意想中的狂热和暴燥。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胡骄的眼睛越来越亮,晶莹的露,在眼角慢慢地聚集,刘洁心里抽抽地痛,仿佛看着雨后树叶尖上泫然欲滴的水珠,欲滴欲坠,偏偏并不落下。
“为什么……这样……”
刘洁恨自己不争气,欲语还休,未语泪先流,“为什么……”
她的哭腔使自己声音变形,听上去更像哀求,胡骄慢慢伸出手,轻轻地揩去她的泪。
“不要问,不要说话,我只想静静地看你。”
刘洁赌气地别开头,却又飞快转过来,“看吧,多看一秒,少一秒,你要记住我现在的样子吗?”
胡骄不回答,月牙般的双眸终于掉出一颗泪水。
“你是为我流泪?还是为你曾经付出的爱?”
胡骄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来吧……胡骄……来跟我做……哪怕明天死了……”
胡骄按住欲的美人,“不要动,安静点。”
刘洁呆愣了,过几秒钟才强行拉开胡骄的双手,倒入他的怀中,泪水狂涌而出。
胡骄闭上眼,我能给你什么?幸福吗?那是小资们调情骗人的借口。
“快快地……”胡骄的嗓子无比干涩,“快点找个好男人,成了一个家,生个孩子,过正常的生活。女人,做了女儿,更要做好妻子和母亲。”
刘洁哭得声音嘶哑,“我不……我忘不了你!我不知道该怪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结婚了,你当爸爸,可惜,这一切跟我没关系。为什么?当初要丢掉你。胡骄,我的心,好痛,好痛。”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刘洁抹掉眼泪,抬起头,凑向胡骄,深深地,有一股子血腥味的吻,胡骄很温柔,他的手不敢乱动,只是静静地回应。
他不敢拒绝,谁让他要来招惹呢?
刘洁吻得无比投入,也吻得无比缠绵。
热吻在继续,刘洁的手弯到后背,解开胸罩,掀起胡骄的衣服,紧紧地贴上去。
胡骄把她的头扶起来,平静地看着她,“不要好吗?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了。”
刘洁摇摇头,雨后红颜,泪洒朱面,深情地看着胡骄,“你已经给了,在我心里,有些东西是无价的。你不要拒绝我好吗?过了今晚,我去找人结婚。”
胡骄却惨然地笑,“过了今晚,你觉得我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你当我是你的女人了?”
胡骄看着她,目光往下,刘洁扳正他的脸,“往哪看呢?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的女人?”
“都这样了……下来吧,你现在官比我大,前途比我更好。你再不下来,我会控制不住的。”胡骄说着,轻轻地挺了下屁股。
刘洁的下唇已经有些破损,明显感觉得到跨下火热的物事,毫不示弱地压下去,“你使坏吧,我知道的,你今晚有预谋,是不是?”
“你都肯定了,还要问我?”
“我要你亲口承认。”
“然后呢?我承认了,是的,我今晚就是要来勾引你,要你跟我犯错误,要拿回我当初受到的打击。”
刘洁不再说话,再次低头吻下去,手还不断拉扯胡骄的衣服,间或气喘吁吁地说,“你本来是我的,早该是我的,我才要拿回来。”
被子里,再没有任何阻隔,刘洁不敢再面对胡骄的脸,她侧在一边,很怕,也很紧张,全身绷得很硬,“骄……那天在香肉山庄,如果我留下来,你会不会……”
胡骄蜻蜓点水般亲吻她的耳朵和脖子,“会,而且相当狂暴……最少八次。”
刘洁捶他几下,“你、你别动……”
就刚刚,差点被胡骄滑进去,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都要爆炸了,可是她不敢动,也不敢让胡骄动。
这不是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的事情。
她不动,也不让胡骄动,所以胡骄只是轻轻地抱着他,她在上面,他在下面。
胡骄说,“你要想好,现在是兵临城下,一旦我军攻进去……就要夺取全面胜利,解放全……呃,解除你的前途,工作,还有未来正常的人生。”
刘洁摇摇头,勇敢地看着胡骄的眼睛,足足一分钟,闭上眼狠狠地吻下去,“来吧,我的爱人……”
那种进一点,退一点,吃想又怕烫的焦急过程,对于每个女人来说,都是终生难忘的。
胡骄不急,他已经结婚三年。把一切主动权完全交给刘洁,他知道,此时,欲罢不能。
刘洁咬了好几回牙,可每次到了紧要关头,又退缩了。
“帮帮我……”
胡骄的手环抱上去,抚摸,动作相当温柔,慢慢地按住她丰满圆润的臀往下……
“痛……痛!好痛!”
第二天,刘洁醒来时,身旁已经空了,胡骄走得很早,开始睁睛还有点迷糊,眨几下眼睛,才惊惶地坐起来。
床边有张小字条,伸手拿过来,把枕头垫高,“我走了。夜晚过得很快,好好休息,可惜我不会做饭,昨天的宵夜,热一下,还能将就吃。”
刘洁扯起被子蒙住头,她不想哭,只是想寻找昨晚,拼命地要记牢每个细节。
可她的初夜,怎么可能忘得掉?
没有胡骄说的八次,只有三次,所以胡骄留字让她好好休息,做为女人,她当然晓得自己受到的伤害,这种幸福而苦涩的伤害,却是刘洁从少女一直期待到少妇。
昨晚,在最爱的男人身上,她才成为名符其实的女人,做一个真正的被男人爱过的女人。
这一刻,她愿意,为胡骄去死!
不敢想未来,未来,该来的都会来,拿过电话,拨给办公室主任,感冒了,要休息两天,有事找副局长。
胡骄回到三梅,下一步主要工作要放在干部的思想教育上,必须扭转现在的局面,要打气,要鼓励,也要给他们不断提高警惕。
从胡忠志那里,胡骄明白,作为党委领导,只要解决好人事工作,安排得力的、务实的、正派的人担任职务,就能带领一群人干好工作。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
成安平已经作好了党风廉政建设的工作计划,而且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
胡骄看完后,成安平已经喝到第三开茶水。
他很耐心,这人呐,只要思想摆正,心态放平,很多情绪也会随之调整。
“安平书记,很不错!具体工作由你主持。我只有一个意见,拿出实际成绩来检验,这也将是三梅县党员干部的提拔任命标准。学习不搞形式,要落实,不喊口号,要看实效,心得体会,学习总结,情况汇报只是意识形态上的。对于那些无法短时间做出成绩的部门,以工作效率、工作作风、服务态度、学习情况作为考核标准。”
成安平记得相当快,胡骄说完,他已经写完,马上请示,“书记,这次召开全县党群工作会后,史县长也想趁机落实政府相关的建设工作。”
胡骄摇摇手,“我会跟他沟通,下个月召开人代会,政府的工作,走人代会,做好相应的报告,争取尽快取得省、市两级领导的支持,已经审批的项目,可以按计划施工。”
成安平走后,吴琴随后来到胡骄办公室,请示下一阶段县里的宣传工作,围绕县委的干部思想学习活动,以及政府的建设工作展开。
吴琴在宣传上的工作相当不错,完全掌握了各种套路,胡骄看着手里的工作报告,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当下忍不住赞美,“吴书记,想不到你领导的宣传工作如此出色!我没意见,一切按照你的计划实施,希望吧,贯彻到底,落实到位。”
吴琴受到表扬,心情也显得不错,笑着应承,“保证完成任务,绝不让书记和县委的领导同志们失望。”
树立先进典型,发掘优秀党员的感人事绩,紧紧围绕县委的精神,把宣传工作完全铺开,在短时间内,扭转形象,力争全县干群团结一致,专志建设。
接下来几天县委各部门在县委领导班子的严格要求下飞速运转,筹备自新一届县领导班子到位后的第一次党委工作会议。
九九年二月二十日,这一天可以记入三梅县志,胡骄在会上号召全县党员“真抓实干,提高效率,以积极、乐观、勤奋的工作作风带领全县人民加快建设,为实现三梅县跨越式发展添砖加瓦,争做先锋模范。”
会议形成若干决议,灾难面前,党员干部必须出现在第一线,除非全部党员倒下,绝不让群众的生命财产受到任何损失。
建设前线,党员干部必须冲锋在前,以实际行动体现党员的作用。
再次重申各种纪律规定,特别是严肃处理公款吃喝现象,送礼拉关系,工作不动,位置动。
最重要的一点,胡骄在会上亲自说明,政府的各种名目检验审核审批手续,不能超过三天,各乡镇集中所有部门成立便民服务厅,推行二号公章,简化程序,提高效率。
经历了将近一年的震荡,三梅县委政府自此稳定下来,随后举行的一系列的学习中,行政单位,党委部门的工作人员,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
县城的规划已经通过常委会同意,卫生、城建、娱乐、商业、公共设施等等。
胡骄不再插手具体的工作事实,他开始四处突击,检查会议精神是否落实到位,将近三月,三梅县人代会顺利举行,胡骄当选人大常委会主任,史静远当选人民政府县长。
政府工作报告获得全票通过。
三月十日,胡骄结束这些天的查访,还是觉得单靠自己不能兼顾,而且也容易给下边的人工作造成不便。
正当胡骄头疼时,刘洁来到三梅。
晚上在原来的书记办公楼,现在改为一号小招,刘洁单独住进最豪华的套房。
自那晚破·瓜后,两人一直没见面,也没打电话。
胡骄需要时间考虑以后如何处理与刘洁的关系,而刘洁需要适应成为他情妇的过程。
说来有点不可思议,副厅级干部成为正处级的情妇。
晚上喝了点酒,刘洁有些气闷,胡骄倒了杯温水递给她,“你这次不会是三梅又出**分子吧?”
刘洁瞪了他一眼,“你就是最大的**分子!”
胡骄只是笑,却再次被骂,“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我不笑,也不说话。”
刘洁无奈地看着胡骄,“你呀,是我这辈子的克星。”
胡骄还真不说话了,刘洁气不过,扑过来掐着他的脖子,“我让你装大尾巴狼……”
“还痛吗?大不大,你已经试过的。”
刘洁莫名其秒地全身发软,倒是真痛,不过,痛过了,也不太痛。
接下来是少儿不宜的场面,刘洁全身还在冒着细细的汗,“多久没回去了?”
胡骄不想涉及这个话题,“有什么办法帮帮我?”
“什么事?”
胡骄把这段时间访查的情况粗略说了说,刘洁忍不住好笑,“你呀,这是抓大放小!不是有专门的纪委监察吗?实在不行,还有督查办,你当初在省委还写过专门的文章。哦……你是找不到一个得力干将?”
胡骄也不是找不到人,主要是抽不出来,“公安局副局长余宵倒是不错。不过公安的工作太多,他跟龙有庆两人配合得起来,如果把他抽走,公安那块又得添乱。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我可不敢打乱节奏。”
“县委里边呢?偌大的机关,不可能找不出一两个来。”
胡骄不说话,起码在他看来,三梅县委,还真没有让他看得上眼的。直到现在,县委办三个副主任,也只有陶世林因为服务工作搞得好,胡骄才让他先主持工作。
倒是政研室的王海星,那个胖子理论水平不错,有机会找来谈谈吧。
见胡骄沉默,刘洁用毛巾被裹紧身子,轻快地跑向洗手间,刚才还要死要活,什么软了瘫了傻了成仙了……这么一会儿又变得活力四射?
“胡骄,来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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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o1o-o6-13
陶世林得以暂时主持县委办工作,心态越发显得平和,作风越发低调,脸上成天挂着谦卑的笑容,面对县委大大小小的干部,陶世林都抱以亲切的微笑。
这让他慢慢赢得上上下下的认同,另两位副主任眼看陶世林地位稳固,只好开动脑筋另谋出路。
冯之清是县委督察室主任,原县城三梅镇党委副书记,前政协主席的独子,三十三岁,性格内向,沉默少语,不太合群,独来独往,基本上没什么交好的同事朋友。
胡骄对这人相当不满意,叫来谈过一次,感觉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千言万当不如一默?
去你娘的,那是肚里有货的才学人士玩的深沉,你一个破大专生,文凭不是文凭,水平没有水平,还跟人装内裤。
胡骄不禁想起脑海深处的一句话,做人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所以冯之清每个挨批。
成安平差点指着他鼻子骂娘,一问三不答,嗯嗯啊啊,不明内情的人,倒以为这家伙是大领导,什么态度?
胡骄没理会这些小事,他找到了王海星,自从跟李庆庆和张大富结识以来,胡骄潜意识里,对胖子格外有好感。
只是这王海星的风评不太好,好色。
这点胡骄不放在心上,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关键是风流而不下流,别不择手段乱搞。
谁规定胖子不能风流来着?
王海星最近是转移了视线,盯上了刚分配下来的女大学生。
姑娘长得漂亮很少,学哲学更少,偏偏还是研究生学历,外加有个市委副书记的父亲,这吨位就有点让人吃不住了。
但王海星不怕,常说无欲则刚。
老子一不想升官发财,二不想妻妾成群,现在是正科待遇,用他父亲,老县委书记的话说,能混到这一步,算是王家社坟冒烟了。
姑娘名叫郑法治。
很有时代特色,王海星瞄着这名字,现在确实**治,一手抓改革开放,一手抓精神文明建设和民主法治。
改革开放好比我家婆娘,那是紧抓不放的。
精神文明呢?好比温玉致,纯意识形态。正好,现在民主法治也补上了。
要论执行路线纲领,三梅县谁有我王海星吃得准?
手上写着郑法治,咦,法是水旁,治也是水旁,这个民主法治确实体现了水多的本质啊。
桌上电话突然响起来,正在畅游思想理论联合实际工作的王副主任,差点吓跳起来。
真他妈缺德!
还不让人好好思考工作么?不知道时间过得慢吗?接起电话,鼻里的声音刚哼出一半,黄山塔已经说了,“王副,胡书记要见你,十分钟后。”
挂了电话,王海星摇头叹息,“黄兄啊,你已经搞上精神文明建设了,要让兄弟狠抓民主法治啊。”
整整坐皱的裤子,又把衬衣扣好,穿上西装,慢摇摇地踱到隔壁,站在门口,里边的人各自为政,各忙各的。
王海星很满意,看向郑法治,齐耳短发,扑闪闪的大眼睛,略显娇弱的身材,却是有突有陷。
王海星心想,好包子啊,真是好包子。
可能感受到胖主任猥琐的目光,郑法治抬起头来,冲王海星嫣然一笑……
王海星忍不住打个哆嗦,唉……为什么要来三梅祸国殃民呢?
有那么强大的爸爸,留在南湖不好?
温玉致笑得不行,王海星不是真君子,但绝不是伪君子,他是个真实可爱的小人。
郑法治经过适应,也晓得王海星的脾气,一天不来调戏几句,他怕是寝食难安。
所以说,习惯很可怕。
调戏,和被调戏成了习惯,都是件可怕的事,比如哲学研究生的郑大美人儿,经过脸红、羞恼,到如今的反击,“王副,今天这身西装显得风度翩翩,魅力四射啊。”
王海星很认真地说,“确实!自从你来后,我天天射。”
郑法治再次败下阵来,见过无耻的,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不管什么话,他总能绕到男女暧昧方面。
“那嫂子不是夜夜丰收了?”
王海星苦恼地笑着,“她是丰收了,可粮仓太小,纳不下这么多公粮啊,法治妹妹,我晓得你向来喜欢排忧解难,助人为乐,急公好义,能不能帮你嫂子分担点公粮?”
郑法治翻个白眼,“懒得理你。”
王海星摸着胸口,看向温玉致,“玉致,你的仓库满没?”
温玉致恼火,抓狂,按说她已经来了这么久,心里也清楚王海星的德性,可是偏偏受不住激。
这人说话能把人气死!
“我家宁肯挨饥荒,也用不着你周济!”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还要去见书记大人,王海星摇晃肥头乱唱着,“女人啊女人,你们这些杀人不见血的刀……”
坐到胡骄面前,王海星还是老实的,出生在干部家庭,从小耳濡目染,再加上机关里混了这么多年,无形中也养出了干部气质。
胡骄很随和,“海星,今天找你来是了解点事情。”
王海星显得很放松,无欲则刚嘛,“书记请说。”
“政究研究嘛,实际工作不多,但也不能小看,能不能吃透上边的精神,你们是关键。你对民主法治这方面有什么想法?”
王海星心里一愣,难道书记了想抓法治?转念一想,胡骄不可能跟他扯这些。
“民主和法治是两个概念,即可分开又不可分开,这就要围绕党的中心工作来分析,民主是改进党内领导工作,科学管理的根本,法治则是党员干部工作的基础。如何体现党内民主,实现依法治国、治党?这就要依靠学习,树立民主法治的观念。所以,民主法治要在党内推行,要解决的根本问题,是从思想到行动,必须言必行,行必果。思想观念与时俱进,扭转工作作风,树立党员的新时代形象,充分体现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胡骄点点头,别看这胖子笑起来色眯眯的,说起理论来,还真有一套,点点头,胡骄没有评价他的这番话,“海星呐,我想把你调到县委办,负责督查工作。”
说到这儿,胡骄微微仰起下巴,不再继续往下说。他要看看胖子的反应。
王海星确实蒙了。
千算万想,就是没料到胡骄会跟他谈工作调整,要知道他到政研室的时间也不长,按惯例不会这么生时间发生变化,再有,督查室的冯之清他认识,两人的父亲当年还是同事,如果到督查室去,那冯之清呢?
胡骄不说话,他在等王海星反应。
胖子的肢体动作看起来笨拙,可是脑袋不笨呐,一瞬间已经闪过了很多念头。
督查室,是党委中的要害部门之一,可以说比秘书股还要吃香,是少数有实权的部门,督查室主任,通常由县委办副主任兼任。
冯之清之所以调到督查室,正是为了进步准备。
如今县委办三个副主任,陶世林,成有伦,吴太行,现在陶世林主持工作,综合股,后勤股必然要分出来给别人管。
成有伦和吴太行都在活动,这些王海星完全清楚,虽然无心仕途,但在机关里,什么风声收不到?
王海星也不是毫无进取之心,他只是懒得去钻营,去拉关系讲感情,如今机会主动降临,他要是不抓住,那跟白痴有什么分别?
王海星又想,天下没白吃的午餐,这种好事落到头上,怕没那么简单吧?
结合胡骄之前一连串动作,王海星开始有些明白,胡骄肯定要动手整顿干部队伍,没有一个可靠而有能力的人去冲锋陷阵,他便成了最佳人选。
老书记的儿子,嘿嘿。
“我个人坚决服从组织决定。”
胡骄笑了,胖子的脑壳灵光嘛,这么快就有反应了,“嗯,海星呐,要有思想准备,更要有工作计划,拿出真功夫来,别整天没个正形。呵呵,我想要看到一个心狠手辣的胖子。”
王海星听到这儿,心里哀嚎,美好时光,从此一去不返。舍不得法治啊……
“书记,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你说。”
“那个……我带个人过去,新分配来的郑法治同志。”
胡骄盯着他,不简单呐,看来自己挑人真挑对了,郑法治是市委副书记郑有泉的女儿,刚刚从东北大学毕业。
郑有泉虽说在书记中排名末尾,但仍然是常委,而且跟李宗河私交甚好。
“好,我跟陈部长说,还有什么要求?”
王海星胖乎乎的脸上堆满笑意,“那能不能再要个人?”
胡骄忍不住笑骂,“滚!别得寸进尺,我晓得你打什么主意,温玉致你别想了。”
王海星也不着恼,这说明书记没把他当外人,回去还得听听老爷子的分析,要是真的可以,从此后跟着小胡书记混,说不定将来比老爷子级别高。
那……咱家祖坟该冒紫烟……呃,日照香炉升紫烟,为了冒紫烟,要多日……
胡骄哪晓得对面的胖子,脑海里瞬间转了无数的不良念头,挥手把人打发走。
王海星啷车啷车地哼着小曲上楼,再次晃回办公室,见郑法治正在跟温玉致咬耳朵,忍不住敲门提醒,“我说小法治,你男朋友都没找就急着取经呐?”
郑法治皱个鼻子瞪他一眼,“老王,红光满面的,有什么好事儿?”
王海星听到“老王”这个称谓,脸上的笑意魔术般消失。
说,有个丑婆娘老是趁男人不在家,跟男人私混,一次被男人突击回家,大急,j夫而去,男人大怒,暴打婆娘一顿,逼问是谁。
婆娘挨不住揍,又不想连累j夫,只好乱指认,“隔壁老王。”
于是“隔壁老王”就发展成了背黑锅,老色狼,不良男等代名词。
王海星的办公室又恰好在她们办公室隔壁……
“是王主任!什么老王小王的。嗯,不开玩笑,郑法治同志,我现在代表组织跟你谈话,跟我过来!”
郑法治嗫嗫嚅嚅的,温玉致马上打抱不平,“唉,主任,开玩笑归开玩笑,你可不能欺负法治!”
王海星苦笑,“妹妹呀,在你们眼中,我像那种人吗?”
哪晓得两女异口同声地说,“不是像,根本就是!”
王海星碰碰额头,“好了好了,真有事儿,不去我办公室也行。法治呀,别说哥哥不照应你,刚刚书记找我谈话,打算调我俩到督查办。”
郑法治一时没转过弯来,刚刚熟悉政研室的工作,以及这里的同事,接着要调动?
当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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