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门匾的。”
看着前方答话的茗淮已转入一旁的石凳坐下,兮穹唇边勾了点笑,坐到了她的对面。
视线划过笑吟吟的茗淮落在石桌上,上面一个个歪歪扭扭如蛇乱爬的刻字又多了不少。
“这百年来就是如此用功的?”
“无聊嘛,哪叫师父一百年才来看次我。美人师父都没以前疼淮儿了。”茗淮翘了翘嘴角,控诉的语气透着严重不满。
此时,兮穹眸色暗了暗,那额间的宫印也幽暗了不少。他也不想,但他不得不放茗淮独自静养。
“师父……”明显的感觉到兮穹的情绪变化,茗淮收了笑有些担忧的伸手去拉他。
转移的视线在大片浅蓝色水菖蒲上扩散,嘴角再次勾起,换上好心情的道了句:“幸得这阁里的其他景致没被徒儿胡闹一番。”
茗淮立马恼怒:“什么嘛!”
“呵呵……”
……
这柳荫尽处的师徒欢语毫不忌讳的洒在斑驳的阳光下,染上青嫩的柳叶,浸上清亮的溪流。
宫内平静的生活过了六百年,许久前的那次杀伐似是从未出现,茗淮心口上的鬼血亦是清了个干净彻底。
天帘殿。
后妃寝宫中一片诚惶诚恐,道恒宫请来的医官沉着气压候在一旁,伺候床上主子的仙婢颤着身子跪了一排,守在帘外不远处的卫德也大气都不敢出,眼珠子在床上之人和背手而立的苍孤间来回转转。
哎哟喂,这回燕妃娘娘可算是恃宠而骄过了头。
苍孤侧头不知盯着何处,半垂的眼眸遮下不知意味的幽幽光彩,凉薄的唇微微抿着,周身寒气逼人,显然是与常人得知此事时相反的情绪。
“陛下,您是要惩罚臣妾吗?”
“孤还什么都未说,燕儿心思真是如此小家子了。”苍孤抬头,看向床上娇媚哀戚女子的眸光幽深。
正文 5o第o49章 血系师徒(二)
“师尊。”
兮穹颔首,示意清疏绕过练阵法的弟子过来。
清疏飞身跃上百级石阶,抬步跨入穹涯殿,走向主位上心情尚佳的兮穹。一向难得在弟子训练时露面的师尊今日竟早早与雾央师叔同做督导便是最好的证明。
见兮穹面目柔和,始终轻抚着手里的黑玉瓷杯,雾央便大了胆子偭规越矩:“清疏,有何事?”
小心的抬眼见主位上的师尊并无不悦,仍仔细看着殿外认真训练的众弟子,清疏放下心来,道:“凤族凤王派人送来请柬,请我碧穹三位仙尊参加凤族皇子的生辰。”
“生辰?那凤耀之子的成年礼还有个百年吧。”不知何时从殿外走来的穹武恰好听到,悠悠晃着虚拿着什么的手,大步走到几人面前。
雾央亦点点头:“如此大费周章,恐是……师兄,你想来不喜这些仙家走动,我和师叔走一趟便好。”
“凤耀乃我徒儿之父,本尊自是要去一趟的,”兮穹放下瓷杯,闲闲答话,“那凤王放出还未过千年,便是真要韬光养晦也闹不出什么,便是闹出什么,首先担心的也是天帝苍孤。”
殿中另三人听出这闲散话语中的淡漠斥责,便不再试图扭转什么。一自是笃信兮穹的判断,二也确确是不干他碧穹什么事。
当年师兄不满天帝放凤王,现下仍是有余怒,可他收的那徒儿又是凤族公主……不再言什么的雾央心中仍有着担心,看一眼穹武,希望他能出些主意,却见他已随意找了个座儿悠然的哼着调,俨然的事不关己。
清疏把脑袋垂得更低,却很是外露的皱紧了眉。
真是没个尊长的样子!
而兮穹倒是突然冷肃了神色,示意清疏离开后,门一关。
“师叔,在清疏面前注意些。”说着,手指朝穹武虚握的手一勾,一坠着大红流苏的酒葫芦瘫在兮穹手心。
“兮穹,酒不离仙,仙不忘酒,你怎可拿了师叔的命根子。”
命根子?“兮穹只提醒一句,好好想清到底什么是师叔的命根。”随后,手指一转,酒葫芦消失,兮穹亦起身没了人影。
一旁的雾央却有些未明,好在她不是好奇之人,师叔以酒为伴,守着些什么也未尝不可,终始都与她无关与碧穹大局无关便好。
“师叔,雾央先出去提点弟子。”
……
极南之地,镜水池。
兮穹毫发无损的进入自他每百年便会来一次而特意施加的结界,踩着地面冷硬的寒冰缓缓步上千阶梯。
动手脱下一件件衣衫,身无遮蔽只余长发垂腰的兮穹抬脚跨入池内,立时,满池的血莲散开,围绕于池周围那五颗五色珠子形成一五行阵法将其包围于池水正中。
散着极寒之气的池水在他腰腹间流淌,兮穹整个肤色却热得红润了起来。然,这样的发红却使得兮穹脸色难看几分,每个感官都在发大着从心口传递而出的酥痒软绵。
闭目清心,兮穹心里默念着静心诀,开始这次又是整整一月的清淤之针。
异界妖魔精鬼的血污其实并没什么,让兮穹不能小看的只是方离蓉这恰恰带了亦人亦鬼的怨毒。那是他身为一宫之主不曾体会也不能体会的东西在作怪,因为自己不曾有,所以是每一百年便要曾受的煎熬。如此,每次淮儿撒娇抱他时那句“师父身子怎么又冰了些啊”的抱怨,成了他这六百年的一根刺,不痛,却时不时提醒着自己身上这渡来的鬼血。
幸而,这镜水池作为碧穹宫历来的禁地,再加上非己能破的结界,不会也不敢有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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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淮趴在桌上无聊的左右滚着自己的小脑袋,食指指腹磨着一旁石凳上自己新刻上的“兮穹”二字。
哎呀哎呀,又是一百年了,自己的字还是没长进,和上个百年的相比,竟然还是像狗爬的,呜呜,害得每次师父都用这事训她啦。
“不但在光滑完好的上好玉石上乱画,还划得没丝毫长进,幸好为师不曾让你清疏师兄见识到。”——美人师父的原话,时不时就要笑她一笑。哼,说到清疏师兄,这六百年未曾见过几面,倒是越发向小老头了,师父真是往他自己的模子刻……
算了算了,不想了,趁着师父闭关,偷溜出去走走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
茗淮闲步走在天外天银河铺就的光晕之下,踩着被印成金黄的朵朵软云,自在的哼着从人间乐谱上学来的简单小调。
宫外的空气就是好,离碧穹越远的空气越好,没有美人师父清冷气场的空气上佳的好!眉眼弯成了月牙,背于身后的手随着小调的节奏轻轻的敲打着。
自她从人界玩了一趟,可悲的被那可恶蓉姐姐伤着又被师父轻松治好后,自己就被师父以“好生静修加上年岁也长了”为名丢到了那穹锦阁……虽然穹锦阁也很漂亮,师父也常来看她,虽然几乎每次都是来检查布置的学习任务有没有完成,不过不能像小时候一样蹭着美人师父的美人胸膛美美睡上每一觉还真是、着实着实的、不、愉、快、呢!
“淮儿,许久不见,我与淮儿还真是有缘。”
茗淮不爽的看向不识相打断她独思的半月:“是啊,有缘,才一溜出宫就遇上。”还真是积攒了六百年的好运气呢。
半月温润一笑,打量着眼前不仅长高一大截,还长开了的少女,青色纱裙加身,内里的白色里衣若隐若现,披散下来的发仍被做工并不好的红色发带绑了部分,一双玉足被合脚的包裹在做工精致秀丽的银丝绣鞋里,然脸上最常见的表情却是始终未变。如此,六百年后重认这小丫头并不难。
美目流转后停于她清秀白嫩的娇颜上,半月在其面前展现他不显于众人的轻松调侃:“知道你在抱怨穹融仙尊,这次你师父又怎么你了?还有啊,淮儿居然在宫里乖乖呆了六百年,莫非又被他关禁闭了?”
“切,才不是呢,”被说中大半的茗淮不满的挑了挑眉,“我们才认识虽过了六百年,但没见过几面好不,半月仙君好好说话。”
半月笑着正经了表情,又是一副温润贵弱公子模样:“我确是知你六百年未出碧穹半步,”要不四处守株待她这只“兔”的自己怎会一面都没见着。
说谁的,她每百年都趁师父闭关静修的这大段时间出去过一回呢,要不凭着她这不怎么认路的脑子早迷了路,只等被师父或被清疏师兄什么的抓回去啦。茗淮心中反驳,嘴上却仰着笑,上前几步,抓了半月的手。
不醒他人随意触碰的半月条件反射的一挣,却在下一秒按下动作。
“怎么了?”感到这人的不配合,茗淮再次不满意的眨眨水润的眸子。
“没事,淮儿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你府里啊,怎么,不欢迎啊。”
“自是荣幸,月伯还念起过你呢。我知你去的目的不过就是我府上那好吃好喝的玩意儿,怎有不满。”半月笑言,身子早已松散下来。小丫头白白嫩嫩的,手上的触感倒是不错。
“哼哼,还不是你家糕点不错,而且诶,可是半月自己认淮儿这个挑剔的朋友的哦。”
“是是,小丫头说的是。”
“喂,我不是小丫头啦,许你叫名字还不愿意啊。”
“呵呵呵……”
清朗的笑声与清甜的噌娇渐渐远去,闪亮的银河下却缓缓现出个傲然贵气的紫色身影。
噢?半月仙是何时认识这…这丫头就是他那皇叔的徒儿吧,虽只看了个背影,不过,身姿倒是窈窕,可惜年龄太小,不对口味,要不然找个理由去碧穹瞧瞧也是不错的。
想着沾色男子的惯语,那刚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贪色之态,勾起的嘴尽是兴味的笑。
皇叔,又是六百年呢,鲜少你们师徒的消息不说,您这收徒的理由到底何时才让孤知晓呢。还有那燕娘,倒是区区小家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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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师尊…”
“明早便要出发前往苦流山,您现下在哪儿?师尊,师尊……”
清疏恭敬的心音传来,被极寒池水泡了整月的兮穹准时的睁开眼,抬手抚了抚亦被水汽浸润了整月的发带,收手之时,发带干燥,他这才满意的动了动整月未动却未有僵硬分毫的身子。飞身浮于水面,白玉裸足点在池水上,几步走至白玉池沿边。
“嗯,本尊明日会准时出现,雾央和师叔不用这番特意传言。”
水雾之中,五行阵还原,五色珠子的亮光暗淡下来。裸身微弯,拿起摊在池边的层层衣袍,一一穿上。清明眸中笑意柔柔,未被包裹□在外的肌肤再次莹白如玉,没有丝毫不正常的殷红。
兮穹抬步,步下千阶梯。眉间莲印红艳敬寒,尊贵高洁。
最后一次的阵法,鬼血压下,应是彻底消除了。
那半人半鬼的异物总算真正的消失了。勾唇一笑,红艳莲印跟着一瞬暗下。
那冥冥中的天外之命仍幽幽曰到——
“未到,未到,情然,欲已。”
正文 53第o52章 酒池肉林(三)(小修)
“淮儿——”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那被抚过的地方,沾上的酒香,一方方、一寸寸的侵蚀着兮穹的理智。兮穹将从酒液中漫过的手环上了茗淮的腰肢,眼里润了层悠远迷离。
姿势瞬间颠倒过来,为了不让压在自己身上的茗淮与他完全沉入池子,兮穹拖着人半靠在池边,早已湿透的黑发因为瞬间的动作更加披散开来。衬得白色琉璃砌成的池子更显莹白如玉。
伸入领口的手在密密麻麻的作祟,造成酥麻感的指腹沿着锁骨的形状描摹,从左锁骨,到右锁骨。
喉结不自然的动了动,兮穹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清明起来。淮儿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知道……他伸手点在茗淮右眼角,轻轻一按,施法传入些什么。兮穹偏头不去看她,待收回手指时,才将视线重新转回期间喃喃不断的茗淮身上。
可惜,茗淮的表现再次让他不如意。为什么她眼里的东西依旧没有改变!
兮穹气愤自己的修为在此竟不起作用,气愤这诡异的酒池子,气愤他当时一时心软没有坚持。这方天地在苦流如何看是如何怪异啊。
将愤怒困于自己思绪之前的兮穹没有发现,这短短的时间茗淮的小手已经作怪到了他敏感的腰腹上,而且对于小手动作时有衣料束缚而甚觉不满的人儿还早早扯了他中衣的细带,而宽大的外袍因为动作也早退到了他手腕上,自然形成了两人间的束缚。
茗淮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半清明半迷蒙的眼因为专注的放在了兮穹的眉心间,自然那手为了配合,便大大方方的碰上那红艳而尊贵的莲状宫印上。
“美人师父的宫印真的好好看,”茗淮这话说得清明,没有丝毫迷蒙而陷入幻境的感觉,“这红艳艳的莲印我看了一千多年了啊,可是为什么这时候还觉得看不过呢。”
兮穹心上一变,细细看向茗淮双眼。黑亮,没有迷蒙缭乱。于是他自然划过一丝欣喜,为茗淮兀然的有了好转,更为自己可以不再接受如此煎熬。对,是煎熬,不算是排斥,却是足以的难耐。
这下,趁着动作停顿的茗淮没有作怪之际,兮穹使了力道将人整个托起,重新起身站稳的自己正欲跨出酒池,茗淮嘴角竟一勾,跟着自己便觉敏感的腰腹一痛——
“唔——”淮儿在干什么!
兮穹对上茗淮邪魅的嘴角,对,是邪魅,在小小年纪的茗淮脸上不该不会也没理由出现的邪魅!
拧转的动作慢慢沿逆时针退回,茗淮松开的手,一把强行推开拖着自己的兮穹。兮穹一个踉跄,自然又跌入了池子。
拧着眉一手撑了池壁站起,兮穹捏上茗淮一只手腕,狠心使了大力:“淮儿!”
“痛,好痛!”
见茗淮脸上立时显上痛色,以为是自己原因的兮穹马上缓了力道,却没想茗淮趁着这空挡开始剧烈的挣扎,两只小手也胡乱的撕扯着自己本就轻薄的衣裙。
他的力道并不足以让其挣扎什么,可想而知,她挣扎的原因是些他不清楚的、他看不见的东西。兮穹如此下了决定,不觉看一眼那千丈瀑布的顶端。再拉回视线,自己还没来得及呵斥茗淮的行径,也还没来得及想通这番缘由,自己突兀的心跳已被眼下的情景给刺得更为剧烈——
他的徒儿衣衫半退,裸露出来的肌肤布上大大小小的红痕与紫痕,面上是似痛苦实为坠入的婉转呻吟。
如此熟悉如此缠绕了他整整六百年的东西!兮穹怎么可能不第一时间想到,怨毒,是怨毒!
那可恶异物身上的肮脏东西,怎么敢怎么能沾染他细心呵护的徒儿,怎么敢,怎么能!
兮穹深吸口气,让坚硬的指甲盖刺入自己手心,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而后就地步下无形阵法。虽然这酒池子的条件看着要怎么怪异便怎么怪异。
将那竟然凭空出现、又潜入茗淮身体里的东西抽出,融进自己体内净化掉,看着红紫痕迹消失,兮穹才放心的撤下阵法。感觉没了支撑没了力气的茗淮自然闭上了眼,安静的躺在他怀中,兮穹空出只手,开始不自觉的描摹自己额上的宫主印,直到整个放松下来的自己也合上了眼。
疲惫……他第一次感受到的情绪。
……
茗淮被温暖的触感所弄醒,看看那双细细护着自己的温暖大手,源源不断的仙气混着酒香涌入自己身体,她满足的笑了,接着不自觉的形成邪魅的弧度。
一切不会如此简单——天外天的冥冥之音不知窜入了哪里。
将粉嫩的唇贴上兮穹泛着凉气的唇瓣,茗淮伸出小舌,描摹一圈后,吮了沾在其唇边的湿润酒气。口腔里是弥漫的酒香,浓,非常浓。
再累也不会轻易陷入深眠的兮穹自然也被这不小的动作所弄得睁开了眼:“淮……”
没有先见之明,兮穹在明知唇瓣上有他物的情况下开口,自然那不安分的小舌麻利的窜了进去。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真正的吻,男女之间,仙神之间如此的方式,竟是美味的吗……头一次亲身体验的兮穹从下意识的推拒,到本就处于的被动由茗淮完全所攻陷,再到沾上凡人之男子主义抢回主动权,他们从摸索着的纠缠,从完全的摸不着门道,到热情的唇齿相依,味道真的如此美妙。
茗淮期间始终未发一语,只是眉眼间染上笑意,同样邪魅的笑意,她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小舌卷回的同时,贝齿重重咬了一口。兮穹再次吃痛,却更剧烈的纠缠于她的唇舌。没由来的,真的是没由来的。
自己先前困缚自己的外袍早被他为了解除束缚而丢到了一边,而解开衣带的中衣自然很容易被茗淮从脖间往下移的小手整个脱了下来。
一件件衣袍脱落,茗淮只是使了助力,接下来的一切似是顺理成章起来。
没做过不代表没有悟性,而在这方即将到来的欢愉中,茗淮被身上兀然生根的丝线缠绕,赋予欢愉的悟性也成了极端自然的事。本来,这场不受控制的开始就源于她吧,至少在这无他人可以插入的二人中看上去是这样的吧……
一道道吻痕在兮穹光裸的肌肤上产生了就难以消失,就如这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发展。明明有方清明知道不该,却有另一方不见光明的情绪在叫嚣,继续,继续!
随那情绪所动,他渐渐不再被动着任由身上的挑逗他的感官、他的心,淮儿的感官与心也要染上他浓重的色彩。
挑了个平日里茗淮最不能挠痒的位置——后腰上动作,两手轻轻的抚,后缓缓的摩,调换位置的他俯下身来,薄唇从粉唇吻到脸颊,再用了舌灵巧的勾开她耳际的发,发与发的纠缠间,她敏感的耳被他的唇出碰上。从耳蜗一直勾到耳垂,舌才一收,贝齿就紧接着一咬。
“嗯——”
茗淮刺激人感官与心的闷哼激发出他眼里第一次出现的欲望,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层,却足以颠覆了众仙神一直以来对兮穹的认识。
占据主动的兮穹在茗淮的左耳缓缓的咬了会儿,留下足够的痕迹后满意的离开,再在锁骨上如同先前她那样,描摹勾勒。又是好一会儿,他终将实现与动作都放在了女子私密的地方之一,那轻咬左边柔软顶端的齿意不在力道与制造疼痛,只是不轻不重的要他俩都有所被刺激的感受,因为茗淮的手指亦在他背后划下一道痕迹。
这些刺激感官与心的做法好像是凡界孕育后代常做的前戏吧,他且不知为何如此,也无从理解为何要如此刺激感官,却终是尽了心的悉心学习。嘴上动作着的同时,手更是头一次手法如此之快的解了不属于自己的衣衫。而这也要归于他从小将身下人儿亲自带大。
“嗯—啊,好凉……”舒舒服服的哼唧了一声,茗淮柔媚的勾了眼角。
两个赤裸的身影滑入池中,被满满的酒液所侵蚀纠缠,兮穹吸吮间自是沾了酒液入口,惬意而煎熬的矛盾刺激。
味道异于他喝过的所有上等仙酒,却奇异的产生一种贪恋的感觉,现下的大口大口流入口腔,他更是如此感受。怪不得,怪不得这池子会是如此诡异,要知道,他并非是贪杯嗜酒之人。这方想法过后,他所余的思考空间并不多了,因为他依旧清明的眼前已一遍遍闪现出他们师徒曾经的每一个朝夕相对。
欢愉时就该做欢愉的事吧。
接着流淌的酒液,他细长而骨骼分明的手指几根同时触碰到茗淮被密林保护得很好的花心,那里,就算有酒液的干扰,他的指尖也能清晰而明白的沾染到湿润的液体。自然,手指自觉的悟出了接下来的动作,触入的不深,那软壁上的勾挖力道却是如此放大百倍的刺激着茗淮与他。
裸足十个小巧的指头不自然的曲起,挣扎而难耐。
“唔——想要,想要——”这次,茗淮表情里的每个邪魅与诱人不再是那某个生根的丝状物控制而出,而是真真切切的来自于她心底,第一次破出、在最最深暗处深藏良久的渴望与欲求。
“师父,给…给淮儿……好难受……”
茗淮咬在他胸前红点上的唇齿,让他坚硬而线条优美的整个上身紧紧一缩,敏感的腰腹间接的被一刺激,他身下头一次昂扬如此的火热坚挺除了想要寻他想要的地方发泄便没有其他。
同样借着流淌的酒液,那想要冲撞的、火热的坚硬被一遍遍刺激的有如被酒灼烧般,哦,不,本就身在酒池中,就是酒灼烧的火辣辣。兮穹感受着身上身下急不可耐的情绪,勉强自己静下来,他需要片刻就好。因为——
鼻息移至茗淮的胸前屏息了好一会儿,坚挺的鼻尖在刮过她粉嫩||乳|尖的刹那,他脱口问出:“淮儿,真的喜欢为师吗?”
“淮儿,你真的喜欢为…我吗?”不待回答,有意的换了称呼,残缺的清明着,不,前所未有的清明着,确定这,不是师对徒,只是单纯的他对她。
“嗯,喜欢,喜欢……”茗淮扭动了身躯,长久的清明中现出自己都没想到的浓重情意,是的吧,浓重情意,毕竟从小便跟着了啊,这种情绪,是……“喜欢啊。”
兮穹满意的闭了眼,嘴角勾笑的同时,被手指早早扩张固定的入口混着无边的酒香,缓缓的窜入了他的欲望所在。
“啊……”茗淮放肆的吟。真的喜欢,是真的喜欢…吗……
一场欢愉正进行,这一场的酒池肉林,是随心所至,是——什么呢?
谁,能回答……
正文 54小番外
既为桃果,何必灼灼
翻年而过,这年郾城的春色照旧极好。东城外十里处,香火旺盛的法源敲响过堂结束的钟声。已是午后,寺内自是檀香袅袅,清净无客起来。
后院佛堂内,不进午膳的了尘手里照旧握着一小颗桃核,拈着佛珠诵《楞严经》。
“主持,主持……”身后有急急的声音传来。
抬头,看向从后堂走出、手握扫帚的小沙弥,声音淡淡:“何事?”
“主持,后院那些桃树开花了!”过堂后,他照旧去准备打扫院子,却发现那些桃树终是开花了。
开花了?手中的佛珠掉落,他兀自起身,急急走向后院,在跨过门槛时一丝踉跄。
不大的院子内桃花尽开,迷乱人眼,了尘却停在门槛外,不敢也不愿走进,低了头,只看着手里的桃核,怔怔出神。
“呆和尚,你别想要了尘。”
萦绕耳边的呢喃不断,满院桃香中,他清俊的面上泛上似喜似悲的笑:“小桃……”
丽都西郊。
桃花坡上,隐藏在漫漫粉红中的小桃摇晃着她光裸的枯枝,迷迷糊糊的听着坡上的姐妹们谈论。
“你们看,那男人好俊。”
“长得细皮嫩肉的,好适合做肥料啊。”
“哼,当肥料浪费了,将他逮来和姐姐我双修才是最好。”
“双修?他是和尚诶,一看就是个得道高僧,法力很高的,除非你想早点被收。”
“嘿嘿,说说而已嘛,我们姐妹人形都没修成,自然不敢惹这些修行者。”
“哎,美美的人形啊,小酌好想去城里走走,明明离这么近的啦。”
和尚?这西郊无寺无庙,挨着坟场,未逢中元清明,是鲜少有人来的,现下竟来了个和尚。她一直没尝过开花的滋味,兴许这高僧能帮上忙?
小桃感了兴趣,从美艳的姐妹中伸出主枝来,仰着“脑袋”望向正朝坡上走来的人。
和尚身形修长,一袭灰色僧衣,手持锡杖,戴着佛珠的脖颈上几颗明显的汗珠,俊脸严肃,正冷着眉眼看向这边。
啊——小桃嗖的缩回脑袋,眼神好可怕好可怕,真是可惜了那张俊俏脸蛋!
“开不出花的桃花妖?”那和尚直径走到小桃面前,嘴角轻勾,冷眼定在她一朵花也没有的枝干上。
“我才不是桃花妖,我是桃子妖、桃子妖!”虽然她很想开花,但是绝对绝对不能认错身份的啦!
勾起的嘴角抚平,和尚对于猛摇树枝的小桃不再理会,视线一转,看向她身旁那些小心收着花瓣的姐妹。
“昨晚有无新妖闯入?”
“没有,没有。”
“什么没有,咱们这挨着坟场诶,妖精鬼怪什么的常常换的啦。”
“对呀对呀,昨晚肯定是有新邻居来的,不过高僧你说的是哪一位啦?”
“……”
众妖见这和尚并无收她们之意,于是也就大了胆子纷纷对着这俊俏的脸七嘴八舌起来。
“一只妖丹受损的蜘蛛精。”叽叽喳喳的声音让和尚皱了皱眉。
“蜘蛛精?不知道诶。”
“我也没注意。”
在众姐妹的纷纷摇头中,小桃并不甜美的声音窜了出来:“你是说那只黑黑胖胖还非得穿黑裙子的大姐吗?”
这小妖知道?和尚锡杖朝小桃主干上一点,以为他是要收她的小桃赶紧把枝丫往身前一挡,不要不要啊,却没想身子一轻,树根尽数离开了地下。
见平时不怎么待见的小桃遭殃,桃妖们怕被牵连,赶紧规规矩矩顾好自己,才不敢也不会出手帮忙呢。
而整个被连根拔起的小桃刚发出“啊”的一声,就同一言不发的和尚消失于一团金光中了。
……
哇哇哇——我变人啦,变人形啦。
刚落地的小桃发现自己居然是一双人类女子的脚踩在泥土上,白白嫩嫩的,欣喜着立马上下摸自己,哇哇,真的是人诶,人诶,可是……这腰好像有点点粗呐。
“现在,带我去找那蜘蛛精。”
和尚的话打断小桃的犹自兴奋,这一打断,小桃才猛的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于是立马:“啊——”
和尚挑眉,不知她在担忧什么。
作为一个合格的妖精,这小桃倒不是生了什么人类女子的羞耻心,而是仅仅因为她没穿衣服冷嘛,而且,和尚怎么可以把自己和她那些姐妹分开!于是,弱弱道:“诶…喂,给件衣服穿啊,你不知道像我们这种植物是最怕冷的吗?”
原来。和尚放下手里的锡杖,脱了自己的僧袍,那双眼无情无欲,毫无波澜:“先披上。”
月色当空,小桃裹着和尚的僧袍坐在坟场里的某个小土坡上,看着了尘杵着锡杖立在前面一动不动,摇着白花花的小腿晃呀晃。
“了尘,了尘,还要多久啊?小桃困了。”
了尘不答,只是锡杖一转,发出清脆的响声,小桃立时便口不能言,安静了下来。
唔唔……小桃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只得往后一靠。哼,那我巴不得睡着等!
迷迷糊糊中,小桃感觉周围气压低了起来,好像有女子娇俏阴狠的声音,接着便是打斗声。但她初初化了人形,加之又不是自己一番修炼而是借助高人的外力,所以没什么精力的小桃听着难受却是睁不开眼。然后难受难受着,打斗声不见了,低气压也消失了,小桃这才心上一松,彻底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作为妖精的小桃美美吸口对于她来说无比清爽的坟场空气,而后直径看向前方不远的人:“了尘,那蜘蛛精被收了吧?”
“嗯,”闻声,盘腿休憩的了尘睁眼,拿了锡杖起身走向她,“昨晚你倒是睡得香甜。”
“嗯嗯,”小桃猛点头,“小桃很困,加上根虽伸不到地下但还是挨着土壤,自然睡得舒服啦。”虽然前半夜因为打斗声迷迷糊糊一点不安稳。接着,她站起身,几步蹦跳到了尘身边,想伸手去碰他沾了清晨湿气的衣袖,却又不敢:“了尘,你接下来要去哪儿啊?”
了尘看一眼还被她称作根的脚,和她又裸了的身子,提了锡杖走了两步,捡起掉落在土坡边的僧袍披到小桃身上:“不是嫌冷,怎么不穿了?”
“哦,昨晚睡熟掉下来的吧,一起来这不是不习惯忘了嘛。了尘,了尘,你还没告诉我要去哪儿呢,让小桃跟着你好不好啊。”
她很想跟着他,因为他帮助她如愿化了人形,所以对于这个叫了尘的俊和尚自己一点也不怕,反而有些依赖。再说,她在桃花坡困了好几百年,现下有了人形,能跟着人这种生物去见见世面的话,该是多新鲜多了不起啊,她的那些姐妹一定会羡慕死她了。
“跟着我?”了尘一挑眉,看着松松垮垮披在她身上的僧袍,“你是妖,我是佛家人,你不怕我收了你?”
“你不会。”小桃肯定的摇摇头,她修为多嫩啊,他要收早收了。
“哦?你现在身上披的僧袍是我收妖的法器之一。”
“啊——”闻言,小桃猛的甩了身上本就松垮的僧袍,半信半疑的看一眼了尘。不是吧不是吧,了尘一定是吓她的啦。
了尘俊眉抚平,面目平和的重新捡起僧袍:“作为人需穿衣蔽体,回桃花坡找个懂人世的同伴教你。”说完,便提了僧袍和锡杖转身离开。
“了尘,你果然吓我!”小桃抱怨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这是要赶她走,不愿她跟着他,看着了尘的背影就不舒服了起来,几步追上去,猛的拉上了自己一直不敢碰的衣袖。
“不要,小桃要跟着了尘,了尘去过桃花坡的,明明知道姐妹们都还没修成|人形,我们凡人见得都不多,怎么会有懂的姐妹教我嘛。”
“……”了尘不言。
“了尘了尘,小桃什么都不懂,不跟着了尘会冷死饿死的啦,没有土壤更会枯死化回原形啦。”
“……”了尘听着她耍赖,心里回一句既然为人便不会因缺土而打回原形,依旧不紧不慢的往丽城方向走。
“了尘,小桃回去没姐妹陪的,她们都离不开桃花坡,而且…小桃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了尘,了尘,我又冷了,僧袍给我穿嘛,小桃不怕。”反正了尘就是吓吓她啦。
“……”依旧沉默的了尘往右边递去僧袍,清明的目光直视着前方。现下已出了坟场,再过些时辰便会有人走动,进了城更是人头攒动,看来该去走一趟成衣店了。
欧耶!了尘没有意见,这就是默许了吧默许了吧。
小桃穿着漂亮的粉色罗裙跟在了尘后面,一双漂亮的眼东瞅瞅西瞧瞧,是为减少被层层布料包裹着的不自在,更是满足她一颗妖心满满的好奇。
“了尘,了尘,那个红红绿绿的小人是什么啊?看上去真好看,能吃吗?”
“了尘,了尘,那个我白白胖胖的我认识,长得没我邻居白萝卜爷爷圆乎儿。”
“了尘,那些纸伞好好看,我只看过白色的。”
“了尘,那个热乎乎的圆东西好香,是吃的吗?小桃能吃吗?”
“……”
一前一后,一俊俏高僧,一粉衣少女,这样的组合加上少女时不时冒出的不同世俗的可爱话语,自然引起了周围百姓的好奇和议论。
见状,对于未过早市热闹的大街又喧闹了好几分,了尘眼中带上歉意与无奈,转身一句“小桃,安静跟着”,话语冷清。而后,单手直于胸前,为造成的不必要喧闹道歉:“贫僧与小桃施主失礼,阿弥陀佛。”
效果不佳,仍旧一路喧闹,巳时过去,了尘与小桃才停在了城北的佛庙前。
“这三个弯弯扭扭的就是你们人的文字吧,该怎么念啊?舞得好好看。”
“丽安寺。”了尘不看一旁一脸求知欲旺盛的小桃,丢下三个字,抬脚跨进寺门。
“七叶大师,请先喝杯清茶。方丈主持完早课便来。”
被寺中弟子引到后院,了尘步入会客佛堂,看一眼檀木桌上的热茶,颔首:“有劳。”
“还不进来。”送走那弟子,了尘目光触及躲在门外神情纠结的小桃。
“呜呜,了尘不要坐里面啦。”她的右前方就是金光闪闪的佛像啊,虽然塑像小,但是她区区小妖不敢进啦不敢进。
“你身上有我残留的僧袍佛气,不存歹念,佛便不会伤你。”
见了尘言语坚定,很相信他的小桃咬咬牙,松了把柱子的手,侧身挪着步子进了佛堂。跨进佛堂,小心翼翼盯了会儿佛像的小桃见没什么异样,放下来心来,欢欢喜喜的蹦到了尘身边,夺了他手中的茶杯就往嘴里倒。
了尘愣了愣,收回停在半空的手直于胸前,默念起《大藏经》。
小桃放下空了的茶杯,见了尘如此,觉得无聊,也就悻悻的盘腿坐在地上,仰头对着了尘安静严肃的俊脸,诶…发呆。
……
“七叶大师,久等了。”
了尘闻言睁眼,看向已走进来的胖和尚:“净空方丈。”
净空方丈憨憨一笑,显得分外和蔼亲近,他先是看了眼在他?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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