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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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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样的人。如果我不逼你,你肯定不会说出真相来的。好你个林子,你去自首吧,说不定还可以轻判。”刘菊又笑开了,“想不到,我只用了个小小的计策,你就把事情全招了,看来,说你是混蛋,还真的没有错。”

  “轻你个头。”我很想说“轻你妈个头”,可我把话说到嘴边又变换了下。

  “人家给你开个玩笑,你就这么紧张。我是说你现在出了事,应当找个地方先避避风头,等没有风声了再出来找工作吧。”

  “这里,我除了陈学彬这鸟人外,哪里还有什么熟人,要不然,我才不急着到深圳去。”我实事求是地说,觉得现在完全没有必要对刘菊撒谎。

  “这样吧,我有个朋友在乡下,我们先去他那儿,如果没有了风声,我们再去找工作。如何”刘菊说完就站起来往前走。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刘菊的老乡叫秀秀,这是个很好听的名字,让人联想到她是个很秀气的女孩子。有时,我也会忍不住多看她眼,每当这时,刘菊就会用怪怪的眼色看着我,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她会数落我顿,好像她已经是我的老婆样。我就会给她开玩笑说:“阿菊,你做我的老婆吧。这样,我们俩以后就生个小胖子,而且他会学着我们的骗术去骗更多的钱。”刘菊听到这话时,先是脸红,继而就骂道:“要是徐如林知道是你搞他的话,他肯定不会放过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现在不想用什么招去另外找份工作,还有心思在这里吊儿郎当的。”刘菊这样说,我便没话可说了。

  日子也就在我和刘菊的这不死不活中天天地过去了。

  这天,秀秀终于给我们带来个不好不坏的消息:是徐如林不但没有死,而且还活得好好的,好像点也没有受伤似的。二是我的朋友陈学彬这鸟人现在成了徐如林身前的大红人,而且还顶替了我以前的那个位置,徐如林还把他的情妇张春花让给了陈学彬这鸟人。关于这点,我和刘菊都很纳闷。

  我操,这世道真是变了。既然徐如林没有事,我也可以安心地出去找份工作了。

  刘菊问我现在找份什么样的工作干,我想了想没有回答她,说实在的,我在深圳就从没有想过为找工作的事而烦恼过,也没有决定要找份好的工作来为我的日三餐着想,在深圳遍地都是钱,只要你能用你的脑袋去想,没有挣不到的钱,而我来这里刚个月就出现了我自己也不会相信的事情,而且为了钱。秀秀在边对刘菊说:“其实,也没有大不了的,凭你这么大的块头,走出去还怕没有工作只要你往码头上站,保证有人叫你去干活。”

  “你是说让我去做苦力活”我从没有想过做苦力活是什么样的滋味,如果我肯愿意做那样的活,我早就在深圳做了。虽然比起我以前的那份工作苦些,至少没有人敢不给我工钱。

  “你就不是那个料又不是让你去死。”刘菊在边插话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做吧,我看你也该锻炼锻炼的了。说不定将来也会做老板的。把以前给徐如林打工当作是场梦。”刘菊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用怪怪的眼色看着她,她今天特别会说,好像真的是我老婆样来管我。

  “如果你答应嫁给我,我就去码头上干活。”我嬉皮笑脸地对刘菊说。

  “真不是个好东西。”秀秀说,“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那个料,现在连工作都没有,你拿什么来养活她”

  “秀秀,你少跟我说那些废话。”刘菊又把脸转过对我说,“林子,你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你要记住,你还欠我的工资呢”刘菊说着又用眼神挑逗我,我再不去就不行了。我的把柄还捏在她手里。

  “好了。你少说点行不行我算是怕你了。你还要说我搞徐如林的事吗”我真想把刘菊也揍顿。可我不敢,我不但把她给拉下了水,而且我还真的欠她个月的工资,当时我许诺给她万块个月,结果她不但没有拿到工资,而且还把钱给贴了进来用。就这样,我不得不听刘菊和秀秀的话,去码头上去干活,只有那样,我才不能让自己和刘菊饿着肚子。

  老板是秀秀认识的老熟人,我想老板既然是秀秀认识的,可以找点轻松的活给我干,待我上天班,才知道什么叫苦力活,怪不得没有人愿意去干,特别是本地人,他们都说这是牲畜活。这些活本地人都会不屑顾,都是出钱叫打工的人干,他们则坐在边喝茶抽香烟,副监工的样子。每每在这时候,我就会想起上小学的时候,学过的那篇课文半夜鸡叫,讲周扒皮如何剥削他的长工。而我就是这些长工里的员,无论时间有多晚,天气有多恶劣,只要有活必须干完才能收工。我和其他那些打工的就是每天把老板指定的黄沙挑完。这份苦差事要不是刘菊和秀秀给逼的,就是打死我也不会去干的。我长这么大从没有干过这样苦的活。

  在搬运队里,我是挑工,艘装满几十吨黄沙的船,下面两个人负责把沙装进挑担里,我与另外四个人负责把沙挑到岸上,每挑担至少有100公斤,船先是沉得很下,我每挑担,走在跳板上就会心惊胆寒,慢慢地随着我们越挑越少,船也随着升高,直到最后,船比码头还高,我们这样挑着就显得很吃力,我记得有句古话叫做“上山容易下山难”,就这么个道理。我们挑着从下面往上面走,反而不觉得什么,只是很吃力,可从高处往低处走,就不样了,稍不注意,就会跌到在河里,不是脚受伤,就是手受伤,或全身都会在受伤,这样不死不活地躺在医院里还要自己花钱。这也是人干的活我不下数百次地问自己,可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刘菊也常常来码头上看我,如果我不小心打了个寒颤,她就会笑,而且是开怀大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听刘菊的话,好像她真的成了我的老婆样,她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叫我往西我就不敢往东。与我样的那些打工朋友也常常取笑我说:“林子,你老婆又来看你了,你真他妈的有福气,每天还有老婆来看你,我们的老婆给人用了都不知道。”

  “谁叫你不用呢要不然,她们就要长锈了。”那些人羡慕我,我就嘲笑他们。

  “我操,看不出林子这小子还很流氓。你那位不长锈,当心这么干,你晚上还有劲上吗”说完都哈哈地笑开了,然后就发香烟,就在这时,刘菊就会笑容满面地来给我擦汗。

  我们把香烟抽完都又开始干起活来,刘菊等我上了船就走开了。刘菊走时还深情地看我眼,说:“早点回来吃饭。”

  “叫他早点回来睡觉。”在船里面装沙的黑大头铲起沙狂笑不已。

  “不是个好东西。”刘菊骂着捡起块石头朝黑大头扔去,就跑开了。

  我想能有这种生活我也应该满足了。可我的这种打工生活没多久就被打乱了。

  虽然我是第次干苦力活,没有几天就适应了,觉得与以前靠骗赚钱也差不多,而这些最主要是防止徐如林那狗日来找我的麻烦。这么多天都过去了,刘菊说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她也该去找份工作了,因秀秀厂里要招人。现在正是时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觉得刘菊工作不工作与我无关,而我在这里与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天,刘菊与秀秀出去碰上了张春花这悍妇。本来碰上也没有什么事的,可刘菊偏偏多了句嘴,她问张春花陈学彬这鸟人现在怎么样了。这句话说白了,刘菊是想让陈学彬知道我还在江州,让他打个电话来问候我。在这之前,我直没有打电话给陈学彬,是怕陈学彬知道我还在江州,他就会来找我。我不想惹那么多的麻烦,再者他看我如今在码头上挑黄沙,不笑掉大牙才怪。我之所以这样还不是他这个鸟人所赐。可刘菊为了我,她去问张春花了。张春花惊,说:“刘菊啊,你们还在江州呀,我们老板可把林子给想死了。你怎么没有与林子道出来”

  “他没有空。”这是秀秀嘴快又把我给透露了出来。张春花本来是探听我是不是在江州的,可秀秀这么说,等于是不打自招。

  “那好,我回去给陈学彬说,让他来接你们。”张春花说完屁颠颠地跑开了。

  到了晚上,陈学彬那鸟人果然来了,身穿着名牌西服,这鸟人其他的不爱,但他不能没有套好的衣服,就像我以前没有女人就不能睡觉样。而他现在不但是徐如林身前的红人,而且还把张春花也弄到了手,可以说是春风得意,但他到我的面前,还是很客气地说:“林子,你这鸟人搞什么鬼,说走就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与我联系,像是在地球上消失了样。甭管怎说,咱们还是好兄弟,要走,也要给我打声招呼呀。你看看,你走,我和老板四处找你。就差到报社去登寻人启事了。”

  这鸟人倒会关心人。只是他现在与以前不样,这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他没有“好事”就不会来找我的。我们从小在起,他的习性我太了解了。在深圳也样,他挣上钱就不会来找我,旦有事他就是深更半夜都会来找我,而且不许我睡觉。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不想他绕着弯子来与我说话。

  “知我者林子也。”陈学彬这鸟人说老夫子的话,“你知道吗徐如林好佩服你,他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他要给你加工资。”

  “我操,你小子是来当说客。趁我们还是朋友的时候,你走吧。”我正说着,刘菊和秀秀回来了,她们见到陈学彬这鸟人都大吃了惊,刘菊把我拉到边悄悄地问我:“林子,你怎么把地址告诉他了,这地方,你安不安全。”刘菊这样说,我倒感觉到她真像我老婆样关心我,我心里感动得想掉眼泪。

  “什么安全不安全的”陈学彬走过来问,“是徐老板让我来请林子回去的。”

  “徐如林没有出什么事吧”我旁敲侧击地问陈学彬。

  “什么呀你们说话我越听越不懂了。”陈学彬脸的茫然,他真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徐如林要我来找你们,好让你回去重新把天福创业有限公司办好。他说他需要你这样的人材,这个月来,我们的业务量下了很多。这不,他还让我把你的工资都带来了。”陈学彬这鸟人真的拿出大叠钱来,我数,整整8万块。我操,我发财了。

  “啊,这么多的钱,快发我的工资。”刘菊把抢过去就数开了。虽然刘菊数钱很有经验,可她的手颤抖得很厉害,数了几次都没有数清楚。秀秀也在边睁大了眼睛,她根本不相信我在个月里挣了那么多的钱。这是她们打工十年不吃不喝才能挣到的钱啊。

  “你去还是不去,我得向老板有个交待。”陈学彬这鸟人突然话锋转,“林子,我知道你有远大的抱负,有时钱是次要的,而是自己在这个打工过程中有块自己的天地,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叫你来江州了,你也知道这里真的好挣钱,我们又不是干犯法的事情。只要有钱挣,我们还管谁是老板。你说对不对”被他这么说,我也有些动心了,只要徐如林不追究我那晚的事,况且他现在也把钱也给我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呢至少比在这里挑黄沙好百倍。

  “你就去吧,如果有什么事还有我呢”刘菊看着那些钱,眼睛都发绿了。

  “你看,我们的嫂子都发话了。”陈学彬这鸟人还真会说话。

  “去你的。”刘菊脸红说,“谁是你的嫂子,你少在我面前胡说。”

  “下次不敢了。”陈学彬说完就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刘菊与秀秀也笑了起来。在这世上,如果没有了他这鸟人,我想我肯定生活得不快活。如果他天没有女人的话,他就会活得发疯,我们这对混蛋就是这个习性。

  我想我也别无选择了。便带领刘菊与陈学彬又去了徐如林的公司里。当然,我和刘菊也想好了个应付徐如林的办法。这是非常重要的点。

  有些事情总是自己无法想到,尽管我在这里可以为心所欲地去骗那些太单纯也可以说是无知的人的钱,但我决没有想到,我自己也是在被人骗,这真他的什么世道,让人无法想象。我到徐如林的天福公司再次打工后的半个月里我才知道我做了件让人无法想象的事。

  那天晚上我把陈学彬这鸟人给支走后,径直去了徐如林的家里,开门的是那个妇人,我看也没有看,就闯了进去,把睡在床上的男人给砸了。而被我砸的男人根本不是徐如林,而是徐如林老婆的情夫,也就是我给徐如林报了个戴绿帽子仇。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还用得着跑吗我操,事情真是难以预料啊。

  我和刘菊来到徐如林的天福公司时,徐如林笑着迎了上来说:“林子,你小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害得我得了相思病。”

  “我操,我又不是个女孩子,你得什么鸟相思病呢”我说着就大笑起来,笑得很狂妄,也很自信。

  “林子,就是林子,连笑声都很迷人。”徐如林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笑也迷不着你啊”刘菊突然挡在我前面笑着说,但我明显地感觉到她带着股醋味。

  我和陈学彬这鸟人都是很喜欢女人,但我从没有想过认认真真地爱过个女人,我觉得那些女人看中的是钱,而不是我这个人。虽然我的相貌还算不错,如今这个社会如果你没有钱,哪怕你貌似潘安也没有用,所以我从来不把那些女孩子在嘴上说爱我的字眼放在心上,我认为没有那个必要,如果有天,我没有钱了,她们都会在我的身边消失,而刘菊却有着与她们不样的品质,而且我与她合伙工作,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佳的拍当。这来,我还觉得自己真有点爱上她了,无论她说什么话,好像都是为我说的。

  “你听到没有,要得相思病也是我身边的这位。”我指着刘菊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都没有说她得相思病。你又哪里来的相思病。”我说完又大笑起来。

  “是的,是的。刘小姐也来了,你们真是很好的对啊。”徐如林这狗日的,还真会拍马屁。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无耻了”刘菊不知是真的火了还是装着的,不过她脸严肃的样子,徐如林只好说正经的事,让陈学彬这鸟人给我当下手。陈学彬听了虽然很不愿意,但还是使劲地点了点头。

  “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对陈学彬说,“希望我们再次合作愉快。”

  “也希望我们都合作愉快。”徐如林说,“今晚我请客去天外楼酒店,那里可是这里最出名的酒店,最好的菜也在那里。”

  晚上我们行来到天外楼酒店里吃饱喝足,陈学彬这鸟人搂着张春花早早地回去了,走时还朝我使了个媚眼,他那样子又把我以前想做作家梦给逗了出来。我想,如果哪天,如果有人约我写纪实文学,我最先肯定写这鸟人,他的经历肯定够我写辈子,而且也会捞到很多的稿费。那样,我才是真正的凭劳动挣钱。

  第二天,我就开始计划这次的活动,干我们这行最主要的是能有活干,也就是靠上边的红头文件工作,如果没有红头文件,就等于我们失去了切,这不可比我在码头上干活,而且这活又轻松,全靠张嘴。我就喜欢这样的活,这是挣大钱的活,钱是个好东西,世上的人都喜欢钱,我也不例外。在心里我也盼望着有天,我拥有了大笔钱,开个自己的公司或什么的,那样就不打工了。我盼望着这天早点到来,可我还没有盼望到,陈学彬这鸟人就出事情了。

  这天,徐如林跑来问我:“林子,你知不知道陈学彬干的事”

  “什么事”我听徐如林这么问,像跟头栽在云雾里,徐如林这么问我,肯定是陈学彬这鸟人在什么地方做错了,要不然,凭我现在的本事,徐如林绝对不敢这样问我,要不是我再次进来,他这个破公司解散是迟早的事。所以,徐如林多多少少都要买我的账,要不然,我再次走人,他要找我这样的人可能比登天还难。

  “陈不彬开大小发票的事,已经有人向我反应了。而且数目不小,你怎么看这件事”徐如林并不急于说怎样处理陈学彬,而是问我。

  “这件事我点也不知道。”我嘴上这样说,但我也脱不了干系。而且我这也知道这次陈学彬给徐如林抓住了把柄,要想得到轻点的处罚已经是不可能的,而且上次我去他家的事,我想他也许知道了,如果新账旧账起算,我的麻烦也就大了。

  陈学彬这鸟人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出现这样的事呢我直以为陈学彬这鸟人做事情都大大咧咧的,可没有想他还会做小动作。而他做小动作本来是没有人知道的,包括我在内,而他却偷偷地告诉了张春花那个女人,这就叫做坏事坏在女人手里。

  我在深圳虽然是干骗人的勾当,却没有想过开大小发票的事,更没有像陈学彬这样大的胆子。

  因为这次我是主管,负责在公司里电话联系客户,而陈学彬是我的手下,他与刘菊两人负责去跑业务。每个单位都要有正规发票才能拿到钱,而且钱多钱少,有时不是我决定的,我就把发票给陈学彬管理,那样可以省许多事。我之所以相信陈学彬,他是我的好哥们,这次又是他把我从码头上拉过来的,我不相信他还相信谁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在发票上做手脚,开大小发票,所谓大小发票就是把发票第二联撕下来,在发票的上下都放张复写纸,然后就在上面填写金额,而没有撕下的三联上再填写个小的数目,这样同张发票,账目是个数,而开出去的是另外个数目。而陈学彬这鸟人只交账目上的数目,余下的就是他个人的了。而且我们在外面去拉来的业务数最大也只有2000块,有钱的老板根本不在乎这2000钱,所以他们也没有必要开个什么支票或者汇票什么的,而是直接给现金,这无疑给了陈学彬这鸟人个空子。所以他屡屡得手后,把钱看得不那么重要。每当拿到钱后,他就与张春花起出去疯玩,却不知道徐如林把张春花放在他身边的目的。

  开始,陈学彬只开那么两张,拿到钱后把多余的就放入他自己的腰包,这点,可以说是做得天衣无缝,后来,就每张都那样开,钱多了,他就更加肆无忌惮,领着张春花叫去上酒店,还去旅游,他与张春花俨然对新婚夫妇样。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我们的举动都在张春花的监视之下。张春花这颗我们身边的定时炸弹终于在天炸开了,关于这点我们谁也没有察觉得。

  我与刘菊的担心全是多余的,徐如林并没有把陈学彬怎样,只是他问了我次后,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样。照样把发票给我交给陈学彬这鸟人开。我们也只好照着以前的样子工作,只是这次,我得亲自管发票了,不是我害怕陈学彬这鸟人再开大小发票,而是怕陈学彬这鸟人被徐如林给套牢了,因为陈学彬旦被套牢,我们也会跟着倒霉,不但挣不上钱,还有可能进到里面坐几年,这些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应该发生的事,凡是做事应当小心为妙。况且张春花现在不在朝阳舞厅里上班,正式与我们起上班。她仍然天天与陈学彬在起,可我还看到陈学彬脸上有着很不自然的表情,可谁叫他做错了事呢陈学彬这鸟人的习性我最清楚,旦他做了事,他只能低着头,却不敢吭声,哪怕他有正当的理由,他也会觉得低人等似的。这也不能怪他了,谁都会有个习性,要不然,他也不会把我从深圳叫过来。但他毕竟是我的最好朋友,我总不能看着他经常副振作不起来的样子。

  以前我也都有过类似的经历,我治好自己的那种萎靡不振的方法,就是让每天都不要命地工作,每每只有在工作里,我什么都不要去想,忘掉切,在工作中得到自己的价值。但陈学彬与我不样,他的这种性格决定了他不会与我样去工作。

  在这时,刘菊跑进来。我便与她谈起了陈学彬的事。刘菊说:“陈学彬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似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另外去找工作吧,要不然,他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刘菊这么说,我差点把她搂在怀里了。我想不到的问题,她就这么快解决了。于是我说:“知我者,刘菊也。这也真是夫唱妇随吧,今生能有这样的知己,我还能缺什么呢”以前,我每当这样说,刘菊就会亲切地喊声我:“老公,读书读到什么文凭的”

  “我呀,当然是博士生哟,要不然哪有这样的水平与你说话。”我边说着边就去搂刘菊。这是我与刘菊形成了很久的习惯。

  在我的计划还没有得到实施时,徐如林来了,他又接了好几项活,让我们在十天内完成,要不然就没有了时效性,没有了时效性,也就完不成工作,到时我们就挣不上钱。我们的目的就是挣钱,如果有钱不挣,那还有什么意思我粗略算了下,十天怎么也完不成任务。无论我有多大的本事,我不可能每天24小时不停地抱着电话打来打去,般的单位都只上5天班,到星期六星期天,他们都要放假休息,还有每个厂或公司的老板也不可能天天在办公室里坐着等我们去向他们骗钱吧,我们又能怎样去完成这么多的工作呢而完不成徐如林下达给我们的任务,就意味着我们的提成将只能拿到10,这样,不用徐如林来扣我们的提成,我们已经挣不到钱了。现在这切,徐如林完全交给我,就等于我把这项工作给承包下来样。

  现在惟的办法,我们只有尽最大努力去对付工作,而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想了。想到此,我就对刘菊说:“你现在还有没有其他朋友,不论男女都行,只要他们能够像我这样会说就行了。”

  “没有。肯定没有。我所认识的朋友他们都不愿意做这项工作,是这工作很累,二是他们都不知道这项工作赚钱多。”刘菊说这话时,好像没有点商量的余地。

  “那秀秀呢如果有她能帮我,也行。”我说。

  “哦,是这样呀。”刘菊指着我的鼻子说,“林子,你不会现在想泡秀秀吧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哟,你这样就对不起她”

  “是对不起你吧。”我笑起来,然后字句地说,“我可是认真的。”我说完,把我所分析地全说给了刘菊听了,这次,刘菊也傻眼。

  “怎么会这样的”

  “如果给你想到了,陈学彬这鸟人也不会叫我来江州了。”

  “对啊,那你还不让陈学彬多干些”

  “他现在的这个样子还能干吗”

  “那你说该咋办”刘菊也没有了主意。

  “总不能像上次再去他家帮他把给他戴绿帽子的人打顿吧”我没有了主意,这是我打工以来第次没有了主意。因为以前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我。我低估了徐如林。

  我操,我就怎么听陈学彬这鸟人再次帮徐如林干呢

  我们在这边着急,而陈学彬这鸟人还是那个鸟样,好像他永远都抬不起头来似的,整天坐在那里不是抽香烟,就是看黄色小说,连电话机都不摸下。这鸟人除了喜欢女人外,就是抽香烟,这两样就是他最大的爱好。而张春花却坐在那里美美地喝茶。我直在想,那天晚上我怎么看到张春花那鸟样,就去替陈学彬这鸟人勾引她呢她怎么会那么被陈学彬这鸟人喜欢

  “陈学彬,你这鸟人就不少看点书吗”我喊正在百万\小说的陈学彬。

  “什么事呀林子。”陈学彬头也不抬,说话也没有了底气。

  “我操,你就不能把头抬起来说话吗”我把电话放在边,第次对陈学彬发火,刚才刘菊还在外面没有回来,她刚刚打了个电话,还叹了口气说,今天的情况不妙。林子,让你失望了。看来,这次的工作不好作。你还是想点别的吧。还有,陈学彬没有了这种勇气,我也没有心情打电话。

  “想什么办法呢”我已不下千次问自己了。如果我还能想出其他的办法,我也用不着这样烦恼了。还是按照徐如林的要求办吧,现在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工作,我们就连他给我们20的提成都拿不上,到时,我又怎样向刘菊他们交待呢

  我拿起桌上的电话又叫了声陈学彬这鸟人,让他起打电话。

  “我打不好。”陈学彬还头也没抬。

  “你不会打家算家吗”我再次发火。

  “就是嘛。依你的才能哪有打不来电话的呢”坐在旁直没有说话的张春花也说话了,“如果你不工作,看我怎样来收拾你。”陈学彬才慢吞吞地拿起桌上的电话工作起来。

  十天时间终于过去了。我和陈学彬总算把徐如林交给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我们共拉回赞助40万块,按40,我们可以得到16万元,除去办公费用,我们每人可以分到3万多。我操,这里就是这么好挣钱,看来,我在码头上要干上3年才能挣到。

  晚上,我做东去了好又来饭店请客。这是我第次请客吃饭,想想明天就可以拿到好几万块钱,不但我很高兴,刘菊也高兴得在我的脸上亲了口,并说她拿到钱后,首先去买回套新衣服,而且还要给我买套。刘菊说这话时,脸的笑容。

  第二天,我们几人早早地来到办公室里,等待徐如林给我们发提成时,却得到我们都不愿意得到的白条,徐如林说:“林子,你们这次的任务完成得很好。本来,我打算把全部的工资发给你们,但为了下次有什么差错,所以,我只能先发给你们10的提成,到年终,我再全部发给你们,如何”

  “不行”刘菊第个站起来反对,她说话时脸都涨红了。

  “我本来就很信任你们。你们上次就做得不对,如果你们不开大小发票,可你们先做对不住我的事,我不得不留手。”徐如林说,“我说话可是算数的。”

  “你算数”刘菊还想说,被陈学彬给拉住了。陈学彬做错了事,可现在我们都不但拿不到提成,说不定还会帮他白干。到了这种地步,我还能说什么呢

  刘菊跟着我回到住处时,嘴里还叨唠着没有拿到全部的提成,陈学彬这鸟人跟在我们的屁股后面声不吭。

  “多少我们还拿到点钱。他总没有把我们的提成扣完。”我安慰刘菊说。其实,我心里也很难过,我不是责怪陈学彬做得不对,我应该先想到。即使陈学彬没有开大小发票的事,徐如林也不会把提成全部给我们,只不过陈学彬这鸟人正好撞在徐如林的枪口上,他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找个借口,不给我们的全部提成罢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相互责怪也没有用,最主要的是,我们还在这儿呆不呆的事,还是我们另外找工作的事。”我对刘菊说,“况且,我也在码头干过了,要不,我再回到码头上去挑黄沙。”

  “林子,你真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们得想办法去要回属于我们的钱。”刘菊还是不甘心。

  “是我连累了你们,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让我静静,如何”直没有说话的陈学彬说着就跑了出去。我想去拉他,我却被刘菊给拉住了。

  “让他去吧,他现在也许心情很不好。让他个人静静,也许会好些。”刘菊这样说,我想说点什么,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觉得刘菊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这样,陈学彬至少不会总是把头埋得那么低,总觉得他欠我们的人情似的。就让他静静吧。

  可陈学彬这去,就没有消息。直到派出所打电话来,我们才知道陈学彬出事了。原来,陈学彬这鸟人出去后,并没上找个地方静下,而是直接去了徐如林那里,与徐如林吵了起来,到最后动手与徐如林打了起来,而徐如林打电话报了警,陈学彬被派出所的人抓进去,差点被徐如林给起诉,但徐如林最终还没有起诉,最后又说是陈学彬酒喝多了,闹酒事。派出所的人见原告都这样说,也没有说什么,就被陈学彬罚5000元款,责令陈学彬赔偿徐如林的医药费5000元。就把陈学彬放了出来。至于徐如林为什么要求情把陈学彬放出来,我想,这其中的原因很多。

  我替陈学彬把他应得的那部份工资10000元交给派出所后,这样,陈学彬就无所有了。

  把陈学彬接出来后,陈学彬这鸟人嘴里还念念不忘找徐如林报仇。刘菊说:“算了吧,再赔偿个万把块的,可真是划不来。”

  这难道说挣不了钱,就是去找老板打架,真是我们的本色呢能不能想点其他办法我看着江州这座江南小城的夜景是那么的美好,我们这群混蛋竟然找不到自己要走的路,心里产生了种莫名其妙,又想哭的冲动

  第三章:我们的汗就是我们的血

  我在深圳打工时,就有句流传很广的话:“我们流的汗就是我们流的血。”我深深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时,是在离开天福创业有限公司不久的天。自从陈学彬这鸟人上次被派出所罚了款之后,我和刘菊都觉得我们干这项工作不是长久之计,应当找个厂,在厂里干干,这多少有点保障,工资虽然不多,但总归有保障,不但有星期天,过年过节还有东西发,说白了,每天上班8小时,其余的都是我们的天下。还有点,就是我与刘菊的私人生活。刘菊已经完全以我的老婆自居,她说,如果我不听她的话,那么她就把我去打徐如林的话全部抖出去。

  “真是天下最毒妇人心啊。我不知哪辈子欠你的。”我说完就哈哈笑起来,说真的,我已经喜欢上了刘菊这聪明又能干的女孩子,她说的话就是圣旨,我没有理由不听她的话。在这里,我也明白了个道理,个人再有钱,过着那种很不自在的生活,倒不如过天快活天。在徐如林那里我们不但挣到了很多钱,可该属于我们的钱却得不到,这样,还不如实实在在地找个厂上班,谈谈恋爱这才是真正经的。

  我与刘菊打先锋,在家中日合资企业白发拖鞋责任有限公司去报名。看到这个名字,我就笑得直不起腰来。“白发是白头发还是什么都不发”

  “你笑什么”刘菊当然不知道我在笑什么,等她明白过来时,她也跟着笑起来,最后,她倒在我的怀里,用手直擂我的背,“林子,你真他妈的坏,什么名字都经你说,像是真的样。”

  “本来就是这样的嘛。又不是我给他们取的。如果是我开的公司,我定取个很好听的名字。”

  “取个什么名字你得老老实实地给我说。”刘菊只手托在我的肩膀上,定要我说出来。

  “菊花满地流。”我像吟诗那样说出这样个很古怪的名字来。

  “菊花满地流”

  “是的。”我本正经的样子,“不取这名字,你难道说还有更好听的”我说完又哈哈地大笑起来。

  “你开涮我。”刘菊明白过来,又扑倒在我的怀里,用手直擂我的胸口,“你这坏人,看我怎样收拾你。”

  “大不了,今天晚上不上我床罢了。”我又哈哈地大笑起来。自从我的生活中有了刘菊,我开心多了,再也不想过以前的那种日子,也只有这样,生活才会充满阳光。

  我与刘菊进了白发拖鞋公司,里面显得很嘈杂。老板这时也不知躲在什么地方,我就向个正忙着的工友问老板呢那位工友见了我的派头,以为是老板的朋友,向站在角落的那个人指了指说:“老板现在正忙着检验成品。”

  “原来那个人就是老板,我操,他点也不像老板有样子嘛。”我对刘菊说,“如果我是老板现在肯定坐在办公室里指挥着工人干活呢。”

  “如果老板都像你这个样,那就不要开公司了。”刘菊这句话说得我有点无地自容,如果每个老板都像我想象中的那样,真的不用开公司了。看来,我们进这家公司是找对门路了。

  然而见到老板时,我才知道我找错地方了,老板见我的派头说:“我们这里不招人。你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吧。”

  这回轮到我傻眼,可我嘴里还是不服,就说:“可你们明明在公司门口的牌子上写着招收工人啊”

  “我们已经招满了。”老板说完,头也回又去检验他的拖鞋成品了。

  “你别以为我们是来求你的。”刘菊可不吃这套,“林子,我们走,到别的地方同样可以找到这样的活。”刘菊拉着我真的要走人。我想再求老板次,可我的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不利索,我以前可是专靠这张嘴吃饭的,今天到这里却点也不灵。我操,这他妈的什么世道。门口写着招收工人,到了里面居然不收人了,这不是骗人的勾当吗想到骗人的勾当,我突然来了灵感,就说:“好了,我们老板怎么不会收人呢我们这样回去,恐怕我们刘局长也不会同意的。”我说的刘局长是物价局的局长,他的名声在城里最大,凡是得到刘局长三个字,人们会自然而然地想到他。

  “你们认识他”老板听到我的话,把头抬起来问。

  “他的手机号码是13908888888。”我想到刘局长,就把他的手机号码也说了出来。

  “那好,你们俩到我办公室里报名,明天上班。”老板终于开了金口。

  我操,找工作既简单,又复杂。我只说了个局长的手机号码就把工作给找上了,你说这他妈的什么狗屁公司报了名,我和刘菊走到白发拖鞋公司对面的小饭店里要了几个菜和瓶啤酒狠狠地吃起来。

  “我始终没有弄懂,你怎么和物价局的刘局长认识,要早知道这样,我们到其他地方去上班,岂不更容易,至少也比这里好呀。”刘菊喝了口啤酒问我。

  “刘局长我也不认识。”我也喝了口啤酒说,“只不过,我有他的电话号码罢了。”其实,我在徐如林那里工作,主要靠打电话去骗钱,当然本市各个行业的电话号码我都要知道,这是我干这种工作的必须品。知道了电话号码,要查他的手机号码,这不等于打114样简单。比如,打到单位上,那些老板局长不在,接电话的都是秘书或其他人,要问那些老板和带长的手机号码,他们会问你是谁之类的话。有时为了得到那些把手的手机号码,我就冒充是公安局的人,或者说是市委纪委的。这招还真管用,没有查不到的电话号码。重要部门的头头的手机号码我当然要铭记于心,多记个电话又何乐而不为这不,这次打工儿就派上了用场,

  等刘菊明白后,当着众人在我的脸上亲了口。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