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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8 10:20:19|下载: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TXT下载
  “皇上今日怎么想起臣妾了?”皇帝好几日没来承欢宫,兰姬还以为自己如一般妃嫔似的失宠了!不想,慕容元策不期来到,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兰儿不喜欢朕来你宫里?”慕容元策故意逗她。

  果不其然,兰姬一下子急了,“皇上……”

  “好了,朕这段时间忙于云国使臣的事,确是冷落了你。”慕容元策愈发将她搂紧,怜惜的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兰儿,喜欢朕这样抱你吗?”

  兰姬娇羞的点头,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胸口处,迎面而来的是属于慕容元策的,男人的体温与气息,“臣妾……喜欢。”

  只要是后宫的女人,大抵都会喜欢。

  帝王的宠爱,谁人不慕?

  慕容元策一笑,再次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要她。

  殊不知在相隔甚远的披香殿,正酝酿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失踪大案。

  披香殿。

  “寒云,你下去休息吧。”若倾城屏退所有奴婢,独自临窗而坐,仰望皎洁明月。璀璨的明眸,映着月的清冷,透着属于她一人的孤单落寞。萧瑟的背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细细呵护。

  寒云有些忧虑,“娘娘,夜凉了。”

  若倾城敛了容色,回眸看她时嫣然一笑,“本宫心中有数。你便下去吧,待本宫坐一会,即可自行宽衣安睡。”

  微微颔首,寒云浅浅施礼,“奴婢告退!”

  自知拗不过若倾城,寒云也只好依从。从前她对若倾城的脾性有所耳闻,如今相处了一些时日,却觉得不尽相同。若倾城全不似人人口中形容的刁蛮公主,反倒平易近人得很。只有一样果不其然,就是倔强。

  也许,正是这份倔强,才能让若倾城历经磨难,还能顽强的活下来。

  若倾城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口,心中想着,不知道父皇母后会是天际的哪个繁星?不知弄凉此刻身在何方,有没有吃苦?慕容元策……此刻应该与某个绝色的妃子,相拥而眠吧?!

  身后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若倾城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然开口,“寒云,不是叫你退下吗,怎又回来了?”

  回应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女子之音,“当然是来带你走的!”

  刹那间,若倾城陡然转身,双眸睁得斗大。鼻间一股异样的香味袭来,还不待她看清对方是谁,眼前顿时一黑。对方伸手一揽,立刻将若倾城揽进怀里。犀利的眸子扫过若倾城昏睡的容颜,漾开眼底的寒意。

  “得罪了!”话音刚落,黑衣女子挟着若倾城,飞身上了屋顶。不消几个落点,便已彻底消失在夜幕之中。身手之快,令人咤舌。

  正文 失踪?事关生死

  刹那间,若倾城陡然转身,双眸睁得斗大。鼻间一股异样的香味袭来,还不待她看清对方是谁,眼前顿时一黑。对方伸手一揽,立刻将若倾城揽进怀里。犀利的眸子扫过若倾城昏睡的容颜,漾开眼底的寒意。

  “得罪了!”话音刚落,黑衣女子挟着若倾城,飞身上了屋顶。不消几个落点,便已彻底消失在夜幕之中。身手之快,令人咤舌。

  房内空空荡荡,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地上,只有若倾城倒下时,自发髻上坠落的一枚金簪。

  过了好一会,寒云才端着一碗燕窝粥向寝殿走来。及至门口便道,“娘娘,奴婢给您做了碗燕窝粥。更深露重怕您凉着,吃些东西权当暖暖身子。奴婢……”进了寝殿,寒云才发现空无一人。

  心下当时就生疑,这夜凉如水,云嫔会去哪里?

  急忙放下燕窝粥,寒云也不敢声张,然而寻遍整个披香殿,始终不见若倾城的踪迹。这下,寒云算是彻底急了。夜半走失皇妃,可是杀头的死罪,搞不好会赔上披香殿所有人的性命。

  重回寝殿,寒云这才发现地上的金簪,心里咯噔一下,浮起不祥的疑云。糟糕,看样子云嫔不是自愿离去的,想来是 出了意外。只是皇宫戒备森严,一般人绝难在宫中将人带走,除非具备三个条件。

  一,武功卓绝。

  二,熟悉皇宫路径。

  三,宫内外有人接应。

  思及此处,寒云顿觉大事不好。忙不迭奔向披香殿大门处,问过了守门的侍卫才知道,方才并无一人走出过宫门。寒云的脸煞白煞白,看样子她的预感全部应验了。云嫔……被人挟持,失踪不见了!

  强装镇定跑出披香殿,在漆黑的宫道里,寒云一屁股跌坐在地,许久没有起来。这深更半夜,要去找谁?可是谁又会相信她?谁又能不动声色的帮到她?

  皇上?不行,若被皇上知道云嫔失踪,必会追究,到时候举宫皆知,连她自己都可能性命难保。退一万步说,按照皇帝的性子,即便来日找回云嫔,云嫔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举宫上下,还能找谁?谁又有这个能力施以援手,而不被皇帝知道?

  蓦地,寒云骤然从地上爬起来,脑海里浮出一个人影。没错,就是她!而今之计,也只有她了!

  徽雨宫。

  萧丹青一早便已睡下,整个徽雨宫寂静祥和,任谁也不敢打搅贵妃娘娘的安寝。

  好不容易才叩开徽雨宫的宫门,寒云火急火燎,却被首领太监李允拦下,“大胆,贵妃娘娘早已安歇,岂容你等造次。”

  “请公公通融,事关重大,奴婢不得不见上贵妃娘娘一面。”寒云扑通一下跪在了李允跟前,神情哀戚焦灼。

  李允这才睁大睡眼惺忪的眼眸,“原来是寒云姑姑啊,怎么你……可是皇上有何吩咐?”

  寒云摇头,欲言又止,有些话怎可说与旁人听。

  搀起寒云,李允轻叹一声,“姑姑还是请回吧,娘娘真的已经歇下了。如今是深夜,姑姑也早些回去休息,惹出事来岂是我等奴才可以担当得起。”

  “李公公,烦请通融。尽管告诉娘娘,人命关头。若是娘娘当真不见,奴婢立刻就走,绝不久留。”寒云已然被逼到了绝境,除了萧丹青,整个宫闱,她想不出第二个能救若倾城、能救自己的人。

  早些时候听闻,萧丹青为了若倾城与皇后相抗之事,想来这个萧贵妃与若倾城是有些因缘的。既不是狠心之人,也不是怕事之徒。所以寒云才敢夤夜闯宫,来找萧丹青。

  远远的,瑞香在月下站着,他们的谈话,她也听得清楚。

  寒云是皇帝专门派给披香殿的,这件事众所皆知。既然寒云说人命关天,那便是云嫔她……

  瑞香咬了咬下唇,转身向贵妃寝殿走去。

  深吸一口,瑞香支开门外的婢女,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刚进门,便见到萧丹青缓缓从床榻上坐起身子,吓得瑞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色雪白。

  “外头发生何事,如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萧丹青凝眉,面色极为不悦。

  “回、回娘娘的话,披香殿的寒云姑姑求见娘娘,说是、说是人命关天。”瑞香惊出一身冷汗。

  萧丹青起身,微弱的烛光下,神情异样,“披香殿寒云?”岂非若倾城的管事姑姑?如今若倾城贵为云嫔,还会有什么人命关天之事?只觉心下生疑。

  “是。”瑞香见萧丹青走向门口,急忙取下衣架上的外衣与萧丹青披上,“娘娘小心,外头夜凉。”

  拉紧肩头的衣服,萧丹青大步出门。

  园子里,寒云看上去极不对劲,面色慌乱至极。想那寒云本是照顾慕容元策的,应该不会如此罔顾礼数,更不该有这般越矩的行为。看样子,定然事态紧急。

  一见萧丹青远远走来,寒云忙不迭迎上去,一下子跪在萧丹青的跟前,“请贵妃娘娘救救云嫔。”

  “此话怎讲?”萧丹青一怔,看了一下四周,“随本宫进来。”语罢,转回寝殿。

  李允守在门外,以防隔墙有耳。

  瑞香将寝殿内的烛火重新点亮,整个寝殿瞬间晃如白昼。

  “何事如此惊慌,以至你要夤夜闯宫见本宫?”萧丹青坐定,一脸肃色。

  “娘娘,云嫔娘娘失踪了。”寒云嗫嚅了许久,才吐出这么一句。

  却足足让萧丹青主仆二人震住许久,失踪?在皇宫里失踪?不可思议!

  见萧丹青没有说话,瑞香便道,“姑姑莫要胡言,皇宫戒备森严,云嫔娘娘怎会凭空失踪?姑姑可曾寻过?”

  “整个披香殿都找过,就是不见云嫔娘娘的踪迹。奴婢只在寝殿的地上找到这个!”寒云微颤着摸出怀里的金簪。

  下一刻,萧丹青的面色也开始泛青。望着瑞香呈递上来的金簪,萧丹青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样子,有人对若倾城下手了。是敌是友尚未可知,若倾城是生是死也尚未可卜。原本,她可以不用揽这个屎盆子,但是……若倾城此刻怀着皇帝的孩子,教她如何忍心置之不理?她也明白,寒云之所以不去找慕容元策,一则怕慕容元策怪罪,二则怕事情张扬出去,会威胁到若倾城的安全。

  为今之计,只有他才能帮上若倾城。

  正文 爱,没有出路

  为今之计,只有他才能帮上若倾城。

  思及此处,萧丹青忽然道,“寒云,你先回去,此事决不能透露半分,否则云嫔性命危矣。瑞香,你带着本宫的令牌从德胜门出去。若本宫没有记错,今 夜值守的侍卫是南陵王的人,见到本宫的令牌会放你走。你便直接去找南陵王,此事除了他,再无第二人可以相助。”

  兵分两路,瑞香连夜出宫,直奔护国公府。寒云则立刻转回披香殿,佯装若倾城安睡如常,毫无异样。

  一路飞驰的马车,内部宽敞而外表简易,将里头遮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媚零驾车,直奔馆驿而去。

  车内,若倾城安然沉睡,倒卧在慕容元楹的怀里。

  指尖微颤着抚过她精致的轮廓,光滑细腻的肌肤触感让他心神震荡。这样的怀抱,他梦了多少年,想了多少年,今日却在这样的境况下得到。忍不住,低头吻上她微凉的红唇,心痛如绞。

  睡梦中的若倾城微微蹙眉,发出轻微的嘤咛。

  慕容元楹越发将她搂紧,好似只要一松手,便会彻底失去。那一刻,他忘了自己曾经多恨她,而今只剩下爱的弥漫。

  倾城,好想这样一直抱着你,直到永远。

  唇,微颤着紧贴她的额头,慕容元楹的眼底泛出璀璨的晶莹。原来紧拥深爱的人,连灵魂都会颤抖。

  马蹄声由急至缓,最后终于停下。

  陡然回神,慕容元楹极度不舍的松开若倾城,敛了面色所有的表情。媚零隔着帘子低声道,“王爷,到了。”

  “带她进去,本王在此等你消息。”慕容元楹口吻淡如清风,恍若方才的深情根本不复存在。

  媚零掀开帘子,从慕容元楹的手里接过若倾城。

  门口以及通往司马逸房间的路上,没有个守卫,想来都被司马逸支开。远远的,媚零看见司马逸的房间,灯火通明。司马逸的人影,在门外都能看得清楚,来回不断的走动。

  推门而入,媚零在司马逸的欣喜中,将若倾城放在床榻上。转身冲司马逸微微施礼,“王爷,人已送到,属下告退。”

  司马逸喜从心来,挥手示意媚零快走。

  待媚零出去,房门即刻合上。司马逸直奔床榻,却见若倾城双眸紧闭,俨然沉睡之态。不觉心头一惊,“倾城?倾城?”

  几声呼喊,若倾城依旧不醒。

  见状,司马逸便知若倾城被人下了迷香,速去拿来湿毛巾,为若倾城拭脸。一个激灵,若倾城陡然睁开眼眸,惊恐的坐起身子。昏迷前的一刹,她看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依稀记得,自己嗅到了某种异样的香气,而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迎上司马逸含笑的眼睛,若倾城顿时一怔,“是你?”扫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若倾城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这是哪里?”

  望着若倾城警惕的眼睛,司马逸的眼神黯了一下,伸手想要搀她下床,却被若倾城轻巧的避开。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司马逸的五指微微蜷握,终于缩了回来。

  “你到底想怎样?”若倾城对于这样的掳人行为十分嫌恶,对司马逸,她原本就没有好感。上次献舞之后,司马逸的霸道与纠缠,以及目睹她真容后的诧异之色,都令她反感。

  司马逸转身,直面若倾城愠怒的神色。烛火不安的跳动,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从喜悦的巅峰笔直坠入冰冷的深渊。他看见若倾城眼里清冷的光,心里微微抽动,有点生疼,“本王只想在回国之前,见你一面。别无他意!”

  “见面?本宫是皇妃,你是云国来使,你我之间有何相见之理?何况,英王的相见方式,未免太强人所难。”若倾城怒气不减,几乎不看司马逸一眼。

  司马逸的目光敛了一下,低头痴痴笑着,“原是本王一厢情愿,想不到造成你的困扰。”

  若倾城的眉头微微一簇,举宫皆知英王司马逸,狂傲不羁,缕缕出言挑衅君主。怎么今日,这语气、这口吻,丝毫没有傲气。相反,更多的是迁就……不由的心里生疑。若倾城终于抬眼看他,隐隐觉得今晚之事也许有些误会。

  “你……”若倾城顿了顿,忽然觉得不知该说些什么。迟疑了许久,也没说出只言片语。

  见状,司马逸轻叹一声,“此处是馆驿,你无需担心,本王不会对你做什么。”

  羽睫颤了颤,若倾城下唇微咬,举目看向窗外。天黑月高,想来只要在天亮之前赶回皇宫,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心中虽是这样想,但不知该如何跟司马逸要求,送她回宫。

  “从你跳那支舞开始,本王便认定你是本王命中的女人。可惜……”司马逸淡淡的哀伤写在脸上,足以让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可惜不是本王先遇到你,否则,你一定会爱上本王。”

  闻言,若倾城笑了笑,“王爷果真自信得很。”

  司马逸忽然抓住她的手,炙热的手心温度几乎要将若倾城灼伤。若倾城一时忘了反应,呆呆的愣在那里。耳边是司马逸焦灼的声音,“本王不管你是不是皇妃,也不管你什么前朝公主的身份。本王只想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舍弃一切跟本王走?本王保证会善待于你,善待你腹中的孩子,绝不教你委屈。”

  尴尬的抽回双手,若倾城勉强的笑着,轻轻摇头,“王爷找错人了。”

  望着她淡然轻笑的模样,司马逸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刺刺的疼。缩回空荡荡的手,司马逸笑得凄凉,“到底……靖王是对的,本王带不走你。因为你的心里,住了一个魔鬼。”

  靖王?若倾城的眉头陡然凝起,此事与楹哥哥有何关系?难道楹哥哥也有份参与?若是这样,那么……楹哥哥当真恨她到如此地步?甚至要将她送与别人?

  “是。倾城此生,只能老死宫闱,再没有第二条路可选。”若倾城的眼底漾开薄薄的雾气,那是永生不得自由的禁固。注定了,她难逃慕容元策的手心。就像司马逸说的,慕容元策是个魔鬼,爱上这个魔鬼,除了死亡,再也没有出路。

  正文 神秘人

  “是。倾城此生,只能老死宫闱,再没有第二条路可选。”若倾城的眼底漾开薄薄的雾气,那是永生不得自由的禁固。注定了,她难逃慕容元策的手心。就像司马逸说的,慕容元策是个魔鬼,爱上这个魔鬼,除了死亡,再也没有出路。

  “如果你不是大汶的公主……”

  不待司马逸说完,若倾城果断的打断他,“如果没有大汶,若倾城也将不是若倾城!”

  司马逸横眉紧锁,“既然你如此坚决,本王绝不再为难你。”语罢,从袖口里取出一个素雅而不失精致的黄|色锦盒,“可否收下,权当留个念想。”

  若倾城迟疑,久久没有伸手。

  “此地一为别,此生难相见。本王没有别的意思,只想把最珍贵的礼物,送给最值得珍惜的人。”司马逸言辞恳切,“请云嫔娘娘收下!”

  心,颤了一下。

  司马逸直接将锦盒塞进若倾城的手心,“答应本王,除非事关生死,否则绝不打开这个盒子。”

  盒子沉甸甸的,若倾城神使鬼差的点头,收入袖中。

  见状,司马逸笑得灿若星辰,眼底却泛着泪光,“本王会在云国等你,无论何时,都会等你。”

  看着他,若倾城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说的:一点一画一山河,一生一世一璧人。

  可惜,她不是他的璧人。

  突然,屋顶碎开一个大洞,两个身影自上而下坠落。眨眼间,一个倩影落在若倾城身旁,身手便扣住若倾城的腰际,耳闻一句,“娘娘跟我走!”

  话音刚落,若倾城觉得自己瞬间离地,身子 急速上升。

  媚零骤然撞门而入,长剑在手,迎上另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急速回头冲挟住若倾城的同伙厉喝,“你先走,此处交由我。”却是个沉稳老练的男子之音。

  若倾城在飞身窜上屋顶前,最后看了一眼底下昂首焦虑的司马逸。那双眼睛,她毕生难忘。除了弄凉,他是第一个会用纯粹担忧的眼睛看她的。发自内心,不含杂质。

  她听见他的凄厉呼喊,“倾城……”

  身子,不由自主的被带离,在半空与房顶之间飞窜,迅速撤离馆驿。

  黑衣人一掌挥去,媚零急忙躲开,却被他钻了空子。纵身一跃,霎时没了黑衣人的踪迹。整个房间只剩下呆若木鸡的司马逸,以及遍地的瓦楞碎片。犹如他的心,碎得不成样子。

  媚零冲出馆驿,“王爷,云嫔被劫了!”

  “什么?”慕容元楹大怒,“速去查探,若云嫔损伤分毫,本王要你性命!”

  “是!”媚零二话不说,轻身飞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什么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劫人?简直活得不耐烦了!简直该死!

  大道之上,黑衣人驾车,马车直奔皇宫方向。

  若倾城终于得到喘口气的机会,扭头惊问身旁的黑衣女子,“你是谁?你们想怎样?”

  “娘娘放心,这个方向自然是送娘娘回宫。”身材凹凸有致,玲珑曼妙,可不是一个妙龄少女吗?只是一身夜行衣,教人看不清真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若倾城不甘心一晚上都被莫名其妙的人,劫来劫去,想要一问究竟。

  黑衣女子眼眸光亮,声音清脆,“娘娘不要多问,我等奉主人之命救你。但我家主人不希望有人知晓,请娘娘勿让我等为难。”

  话刚说完,驾车的黑衣人已经蹿下马车。只见他一把撩开车帘,冲车内的黑衣女子道,“你送娘娘回宫,我在外头等你消息。”

  黑衣女子颔首,牵了若倾城走出马车。若倾城望着不远处高耸的宫墙,深锁的宫门,心道:如何才能悄无声息的进去?

  “娘娘放心,只管抱紧我。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能送娘娘回宫。”黑衣女子信心满满,瞥一眼高耸的宫墙,丝毫不放心上。

  闻言,若倾城别无他法,只好照做,抱住了黑衣女子纤细的腰肢。

  一个飞跃,若倾城只觉耳边冷风疾过,身子跟着心脏一起急速跳跃。可见该女子的轻功造诣,到了何种地步。

  果真一盏茶的功夫,待若倾城睁开眼,已身在披香殿内。

  “这是……”若倾城大吃一惊,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这速度,着实太快,也着实令人惊恐。

  黑衣女子冲若倾城微微施礼,“娘娘安然无恙,就此拜别!”

  还不待若倾城回应,黑衣女子纵身跃入夜幕之中,彻底消失在若倾城眼前。行动之快,快如闪电。

  宫墙之外,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从黑暗中走出,缓步走上马车。帘子随即遮起,看不清此人的模样。

  “可知是何人劫了云嫔?”车内的男子慢条斯理的说着。

  黑衣人微微颔首,“探子一路探至馆驿,才找到云嫔娘娘。方才属下与一名女子交手,确定是无极山庄的人无疑。”

  “又是他们?”男子的口吻不似方才的轻松,添了几分冰冷,“他们带走云嫔作甚?”

  “属下不知。看当时的情景,云嫔似乎正与一名男子见面。”黑衣男子在车外等着那名女子归来,对车内的人,亦万分敬重。

  许久不见车内的回应,黑衣男子明眸闪烁,也不敢再说什么。

  司马逸就住在馆驿里,难道若倾城是去见他?车内的男子在黑暗里蹙紧眉头,低头不语,静心思索。他倒是很想知道,无极山庄的主人到底是谁?

  数年来,无极山庄笼络江湖豪杰,成了神秘之境的代名词。山庄内更是高手如云,奇能异士不胜枚举。江湖传言,无极山庄的庄主是天山派传人,鬼影——千燎。旗下分两仪阁,分别由千燎师弟与师妹主持,是为两仪阁主。

  两仪阁下又分四门,即四门护法:青龙门、白虎门、朱雀门、宣武门。

  且不论其他,独这些人,便已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武功造诣,高深莫测,甚至没有人见过这些人的真面目。

  各方势力派进去的精锐探子,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来。

  一道黑影闪过,黑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黑衣男子身旁。

  只听得轻微的马鸣,马车立刻驰离现场,飞奔而去。

  正文 原来是他

  各方势力派进去的精锐探子,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来。

  一道黑影闪过,黑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黑衣男子身旁。

  只听得轻微的马鸣,马车立刻 驰离现场,飞奔而去。

  徽雨宫。

  “如何?”萧丹青劈头就问,瑞香却喘着大气,硬是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当真急死萧丹青。

  李允递上一杯茶水,瑞香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终于定住心神开口,“放心吧娘娘,王爷已经派浣纱姑娘和季荒原大人去了。”

  “有他二人在,本宫便放心了。”萧丹青松了口气,这二人乃萧漠南的左膀右臂,浣纱轻功卓绝,季荒原武艺超群。他们竭诚合作,必定事半功倍。思及此处,萧丹青郁结不展的眉头终于松缓。

  “娘娘,天快亮了,您歇着吧!”李允担忧的望着一夜未眠的萧丹青。

  都说萧贵妃为人冷漠,只有他们这些近身奴婢才知道,萧丹青是个外冷内热的实肠子。只是,她不似别人那般爱张扬,会炫耀,才被许多人误解。

  萧丹青颔首,缓步走向床榻。瑞香急忙上前,为她宽衣。担心了一晚上,而今也算得了一个好消息。萧丹青自信,有浣纱与季荒原在,必然不成问题。何况成与不成,也由不得她,眼下还是好生休息,待明日才知结果为何。

  能做的她已经做了,该尽的心,也都尽到,萧丹青无愧于心。

  披香殿。

  伫立清冷的园子里,若倾城仰头去看昏暗的夜空,想来是要天亮了。近冬的天,已不是沁凉二字可以形容,有的是刺骨的寒风,彻骨的凄冷。这才发现,连秋菊都已凋落得所剩无几,看样子,真的要换季了。

  轻叹一声,望了望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今晚若不是这两个黑衣人搭救,只怕要被慕容元策拿捏住,成为她再次陷入危机的借口。只是,背后帮她的,到底是谁?他们口中所谓的主人,究竟是什么人?

  能将她安然送回披香殿,绝非等闲之辈。

  一步一顿走向寝殿,长长的裙摆逶迤在地,发出细碎的声响。夜风瑟瑟,好似吹箫之音,带来些许心中凄凉。

  远远的,她看到寒云坐在寝殿外的廊环处,身子靠在廊柱上,仿佛睡着了。

  看样子,寒云在等她。

  “寒云?”若倾城轻声唤着。

  “娘娘?”寒云陡然睁开眼眸,表情由惊惧转为惊喜,最后如释重负,“娘娘您终于平安归来,奴婢……”

  若倾城微震,“你在此坐了一夜?”

  寒云颔首,“娘娘不归,奴婢岂能安心,只好静等消息。所幸,她们将娘娘安全送回。谢天谢地。”

  “她们?”若倾城眉头微蹙,“你口中的她们是指何人?”她猛然间想起救自己的两个黑衣人,想来寒云跟他们必有牵连。思及此处,不禁追问下去。

  闻言,寒云的眼神敛了一下,欲言又止。

  “寒云,照实说。”若倾城大步流星走进寝殿。

  寒云畏缩了一下,半低着头跟进去,小心的关好门窗。抬头,却见若倾城正色端坐在床沿,眸色凌厉无比。

  顿了顿,寒云只怪自己出言太快,如今想要隐瞒是不行了。只得嗫嚅道,“回娘娘的话,奴婢见娘娘失踪,遍寻披香殿无果,只得求告贵妃娘娘。幸得贵妃娘娘垂怜,出手相助,这才有娘娘的安然无恙。”

  “萧贵妃?”若倾城凝眉。昔日她被苏流云施以针刑,得萧丹青搭救,这份恩情她铭感五内,自然不忘。想不到今日,又是萧丹青出手相助,她欠的人情,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

  “是。”寒云一五一十的将若倾城失踪之后所发生的事,全部相告。

  若倾城这才知道,是萧丹青通知了萧漠南,才有那两名黑衣人的出现。想来,那是萧漠南的属下,怪不得功夫如此了得。

  思虑了许久,若倾城才幽然开口,“今夜之事不许向外泄露半分,否则别说你我性命堪虞,就连萧贵妃,只怕也难脱干系。若再累及护国公府,你我当真是罪该万死了。”

  寒云重重颔首,“奴婢自知轻重,绝不敢外泄一个字。”

  “如此甚好。”若倾城不想多说什么。寒云是随在慕容元策身边多年的老人,自然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教别人知道,必定祸连无数。且不说她一介宫妃被外人所挟,深夜离宫。只她与英王司马逸私相会面,就足以定她个滛乱宫闱之罪,其罪当诛。

  萧丹青使婢女联系南陵王,也有结党营私之嫌,纠结重臣之罪。

  但凡种种,一旦外露,必会掀起朝廷又一场风波。

  若倾城起身宽衣,身子酸累得很。如今身怀有孕,动辄疲累不堪。见状,寒云急忙上前为若倾城铺好床褥,“趁着天色尚早,娘娘休息一会,都折腾了一夜。”

  微微点头,若倾城解衣躺下,薄薄的唇颤了一下,欲言又止。

  寒云将若倾城的表情尽收眼底,明白她想说什么。淡然浅笑,“皇上今晚在承欢宫,有兰贵人在,皇上不会起得太早。”

  眼神黯了一下,若倾城低低的“哦”了一声,便合上眼眸。

  轻叹一声,寒云转身掐灭了床头的双芯灯烛,独留下一盏宫灯,退了出去。

  幽幽的睁开眼,若倾城忽然觉得心好痛。她今夜险境丛生,他却软怀香玉,拥着别的女人安枕于榻。脑子里空荡荡的可怕,原来寂寞是种毒药,日积月累之后,会毒入骨髓,无药可医。

  她突然想知道,这个兰姬到底是何模样。后宫之中的女子,各个都在议论,说皇帝对她的恩宠与另眼相看。慕容元策宠爱兰姬至此,皇后苏流云与贤妃花未眠竟也未有任何动作,这在若倾城看了,是何等的不同寻常。

  苏流云与花未眠同是善妒之人,竟也按捺得住,想必这个兰姬定有过人之处。

  明日,她着实要去一趟后宫。不为其他,只为安璧的救命之恩。听寒云讲,安璧为了救她,如今也是缠绵病榻。无论是情意还是道义,她都必须亲自去登门拜谢。

  如果不是安璧,此时此刻,她已是荷池里的一具冤魂。

  她要好好看看这个大毓朝的后宫,到底是谁想置她于死地?那个在荷池推她落水的人,究竟是谁?

  正文 恐怕该滚的是你

  如果不是安璧,此时此刻,她已是荷池里的一具冤魂。

  她要好好看看这个大毓朝的后宫,到底是谁想置她于死地?那个在荷池推她落水的人,究竟是谁?

  今日的太阳躲在云层之中,久久不肯出来,大抵明日也不会有什么好天气。

  太阳的若隐若现,显得迎面而来的风,较往日冷冽不少。寒云谨慎的将披肩围在若倾城肩头,妙手打个蝴蝶结,“娘娘,今日外头又冷了不少,披着披肩会好很多。”

  若倾城嫣然,“亏得你细心。”

  前方不远处,便是安璧的承欢宫。一路上,不少宫婢乃至宫妃都在若倾城身后指指点点,视线无一例外的落在她脸上的疤痕处。大抵谁都会嫉恨,凭着若倾城如今的样貌,竟也登上了嫔位。

  事实上,若倾城很清楚,如果没有腹中的孩子,她此生断无今日荣华。是感激还是悲凉,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娘娘莫要放在心上。”寒云看出若倾城的沉默,那些怪异的目光她也尽收眼底,自然知道若倾城此时此刻心中所想。换了是谁,都会压抑。

  “习惯了。”若倾城勉强的笑了笑,“走罢。”

  寒云没有做声,静静的跟着若倾城,进了甘露宫。

  甘露宫的暖阁内,正上演着似曾相识的戏码。

  “怎么,安贵人如今都能下床了,恢复得可够快呀!”滕丽华阴阳怪气的坐在安璧的对面,丝毫不将自己当外人。

  安璧顿了顿,“秀儿,上茶。”

  “是。”秀儿瞥一眼丽贵人嚣张的模样,有些不悦的退出房去。及至门口,才压低声音冲门口的纪年道,“公公仔细些,我瞧这丽贵人来意不善,可不能教咱家娘娘吃亏了。”

  纪年颔首,“你只管去,咱家一定会小心的。”

  闻言,秀儿才不甘的跑去泡茶。

  纪年竖起耳朵,慎慎的听着房内的动静。上次他与秀儿才离开一会,回来时听闻丽贵人大闹甘露宫之事,气得肠子都青了。想着自家主子还生着病呢,这丽贵人竟也这般不依不饶。所以此次丽贵人一来,两人便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护主不力,岂非教人笑话他们做奴才的无能?以后,怕是人人都要欺负到安贵人头上。那他们这些跟着安贵人的奴才,大抵都会矮人一截,在宫里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丽贵人今日怎么得空,也不去皇后宫里伺候着。”安璧早听说滕丽华与皇后靠的很近,每日晨昏定省的去栖凤宫请安,百般讨好苏流云。

  听着安璧这般说,滕丽华不觉冷笑,“怎么,安贵人不欢迎本宫?”

  安璧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与丽贵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唉,本宫入宫不久,虽然已是贵人之位,却孤身一人前途渺茫。到底安贵人聪慧,看得长远,知道依靠大树好乘凉。想来……他日云嫔生下了孩子,也会是你的孩子,对吧?”滕丽华言语之间,时刻饱含讥讽之意。

  深吸一口气,安璧有些愠怒,但不知该怎么发作。只扭头看着滕丽华洋洋得意的模样,目光凄寒冰冷。

  许久,安璧才道,“本宫并无此意。”

  “是吗?这么说,安贵人不是刻意去救云嫔的?”滕丽华嗤寒。

  眸子重重闭上,须臾才重新睁开,安璧有些不耐烦,“救人乃是本性,哪里分刻意还是无意?”

  “安贵人可曾想过,一不小心,救了一个位份在自己之上的云嫔?”滕丽华摆明揪住此事不放,一心要安璧难堪,“如今也是骑在了本宫头上!”

  安璧微怒的别过头去,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巧秀儿从外头回来,端着茶水。听见里头的滕丽华叫嚣着,“怎么,安贵人也会有无话可说的时候吗?”

  纪年忙道,“秀儿快些进去,娘娘身子不适理当休息了。”

  秀儿会意的颔首,急忙端了茶水进去。放下茶杯便冲滕丽华施礼,“丽娘娘,太医嘱咐,我家娘娘该多休息,还望娘娘……”

  “啪”的一记耳光,滕丽华盛气凌人,“怎么,你一介小小宫婢,也敢跟本宫下逐客令?活得不耐烦了?”

  安璧显然未料到滕丽华的火气会这么大,一时间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登时怒气爆发,“丽贵人!”

  “本宫是为安贵人教训这不识相的奴才,怎么,安贵人舍不得?想不到安贵人竟与这些贱婢为伍,自轻身份。”滕丽华洋洋得意,眼神尖锐至极。

  “本宫的婢女,何须丽贵人动手。”安璧俯身搀起泪眼汪汪的秀儿,原本身子就不适,如今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好在外头的纪年听见动静,急忙跑了进来,与秀儿一起扶住摇摇晃晃的安璧。

  纪年想了想,跪身冲滕丽华行礼,“丽娘娘也瞧见了,咱家主子确实身子不适,还请丽娘娘改日再来。”

  “大胆的奴才,你也敢跟本宫叫板!”滕丽华怒吼。

  “奴才不敢。”纪年的额头泛出细密的汗珠。

  “滚开!” 滕丽华一脚踹在纪年的肩头,硬是将他踹翻在地。

  “恐怕该滚的是你吧!”一声冷傲之音从外头响起。下一刻,一阵细碎而不失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入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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