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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阅读

作品: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8 22:23:03|下载: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TXT下载
  关,他的接近示好,她全能当成是与切磋功力相关,可什么时候能让她开窍啊?

  刚想到这儿,咎殃眸底突然闪过了死狐疑,大哥倒是通知了他们以后去陪殿汇报,只是大嫂疗病也不必用全部功力吧?方才那阵佛光,足足用上了战场上对抗大哥时的十层,难道佛乡的人都用如此耗损元气的办法才能治病?

  主殿内此时,天之佛本无病也不必治病,只盘膝以莲花姿坐在床榻上,双眸低垂,一动不动,思绪凌乱,脑中急速闪着一幕幕知晓的东西。

  日落日出,时间流转,思索中不知过了多少时日。

  前因后果一切安排都在脑中清晰,她绝然阖住了眸,心神大损有些精疲力竭地垂着头,抬手抚在腹上,爱怜轻轻抚着:“你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傻孩子,来日……”说着她终还是说不下去,只沙哑叹了一声:“娘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话音刚落,察觉了房外响起脚步声,天之佛抬手一拭眼角,放下双腿落地,走近佛力笼罩的窗边,她可以发现外面的动静,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

  只见天之厉负手立在殿前,眉心紧锁,面色发沉,身上王袍已不是她闭关那日所穿,日光灼灼下,身上泛着天生而有的威严,却因独立莫名多了寂寥之意。

  这一闭关,思绪倥偬,再见竟恍如隔世,天之佛心头苦沉,一动不动凝望间,渐渐红了双眸。

  六日应当还没有过去,有些事情只能现在做,等她完后,他们便能见面了。

  她不知自己在殿内专注凝思,六日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外面等待的人却是度日如年,更何况如今已非六日间,而是第十日。

  多出来的这四日无异于慢刀凌迟,天之厉一开始的等待变成了忧虑紧张,六日左右,延长七八日已该是极限,若他强功突破进去,会扰乱她治病进展,只能按捺耐着性子等着。

  天之厉凝望间突然想到了什么,沉忧的面色骤松,急转身返回了陪殿书房,提笔疾书,少顷一封书信写就,另一掌功力凝起扫过,信封顿变成了黑色光点,他又压住厉族功体,暗运曾经修得的佛力,黑点被雄浑的佛光包裹。

  半晌后加催一股雄浑闇气,天之厉用与上次相同的办法送出。光点受功瞬间离了陪殿直出异诞之脉,向天佛原乡而去。

  殿外佛力一直未减,她近几日内还出不来,蕴果谛魂应当知晓佛体脾胃受寒疗愈之事,延长这么多时日,或许问他可知情况如何,也好放心。

  天之佛见他未立多久离开,略有些黯涩思念收回视线,重新回到床榻盘坐,她阖眸压下了一切心绪,冷静运使禅天九定,雄浑功力下,眉心和阖住的眸底突然出现三点昙花金印。

  就在此时,一名坐在厉族王都街巷茶馆的儒雅男子突然放下茶杯,秀美面上的一对眸子庄严一闪,内有昙花金印浮现,眉心同时亦有一朵闪硕后消失,他跟掌柜结了账,留下一块碎银转身离开。

  未走出多远,“昙华公子,”老板急唤声响起:“给多了,房钱加饭茶钱用不了这么多!”

  昙华淡漠回了一句:“剩下的打赏小二。”话音尚未落尽人已化作一道光芒消失。

  掌柜怔了一怔,摇摇头看下手里本要找零的钱,叹笑笑:“看着一身布衣,没想到是个有钱的主儿!”只是看着面生,他在王都少说也有三四十年,这人还从未见过,好似凭空冒出来的,一住十二日,这下又消失了,要是多些这等财大气粗的客人,他也能多赚点儿。

  片刻后,消失的昙华出现在了异诞之脉和苦境交界处,一展手中出界令,顺利离开,目的地,天佛原乡。

  三日后,天佛原乡天佛殿禅房中,正在抄录经册的蕴果谛魂突然停笔,皱眉抬掌,飞驰而至的光点顿被握在了手中,天之厉这次又想干什么。

  他冷凝眸凝功,光点恢复成了原来模样,蕴果谛魂当即拆开看去。

  “回答吾,佛身得了脾胃伤寒症自疗时如何做,需要多长时间可以痊愈,详细写出来。若有诳语,受苦的是天之佛楼至韦驮,吾有的是办法印证你所言。”

  一贯的强硬语气,还语带威胁,两次来信皆是如此,蕴果谛魂亦未因之动怒,只是眉心紧皱。

  脾胃伤寒?

  能修成佛身,早已脱离色凡,根本不会得病,他曾潜伏佛乡修行过四千年,明知故问究竟何意?

  想了半晌后,蕴果谛魂一把火烧了信,敛思拿了一张佛签,提笔蘸墨,如实写了出来。毫无意义的小事,他无法算计什么,也不必隐瞒,至佛在他手中,能少生波澜最好。

  片刻后,写好的信被送出,没有丝毫耽搁。

  就在信送出三日后,一人出现在了天佛殿中,满身佛气,庄生圣洁。

  蕴果谛魂不可置信,中断了入定,从蒲团上站起,“至佛!”

  昙华眸光清透,秀美面容看他:“还是唤昙华吧,只是吾三个灵识勉强凝聚的躯体,用不了多久便会消散。”

  蕴果谛魂将入定时卸下的佛珠重新套上手腕儿,面有肃重,凝视他问道:“为何要耗损元气凝聚躯体,与吾通讯还有其他办法。”

  昙华眸光一闪威沉:“非通信可解决,此事吾必须亲手做才能放心,时间有限,吾要你毫无怀疑地配合行事,莫问原因。”

  她如此面色,蕴果谛魂未再问事情,颔首后说了与天之厉相关之事:“你用什么办法瞒过了他?三日前他曾写来一封信。”

  昙华只是微讶,并未波动太大,先回答:“他曾离开过王宫两日,化出此躯时利用了厉族地气,随后一直在王都客栈待着,他不会发现。”

  说完才问:“他信中写了什么内容?”

  蕴果谛魂放了心,如实说出:“吾照实回复。”

  话音刚落,却见昙华微变了面色:“将信截住!”

  蕴果谛魂怔住,还从未见她如此神色,他难道无意坏了她的事?亦跟着面色变了:“算算时日,信该已经到他手中,可是坏了你的计划?”

  昙华蹙了眉心,沉默垂眸,良久后心底复杂沉涩,才叹了一声,平复了心绪平静道:“罢了,与计划无关,无须担心,吾先回青芜堤,过几日后再告诉你发生了何事。”此躯已顺利到了佛乡,不再继续闭关也无妨,只是他……

  蕴果谛魂见他面色确实无虞,也未觉其他异常,放了心:“嗯。”

  异诞之脉,乾天殿陪殿中,刚收到信,天之厉便拆开,眸中忧色却在看到了里面内容后倏然凝结转沉,幽暗一片。

  “佛体非凡,不会得病,不需医药,治病更是无稽之谈。你有何算计,佛乡不惧,至佛所受难辛,来日必要你和厉族偿还。”

  中午骄阳暖热,天之厉却只觉心头冰冷,他骤一垂眸,满面阴沉,一把大火烧毁手中信,冷步离开陪殿。

  正在卧房内的天之佛只闻轰隆一声,突然地动山摇,脚下地面和床榻支离破碎,窒息压迫感扑面,腹部顿时一阵异常灼烧,是孩子感到威胁恐惧才会有,她急撤维持在佛殿外的功力,心有余悸覆手在腹部安抚,却在听到已经到了卧房门口的脚步声后,心头仍不受控制的发紧。

  吱呀一声,卧房门推开声丝毫不给她平复心绪的时间便响起,一股苦涩夹杂着思念瞬间弥漫在了舌尖,天之佛手指松开抚皱的佛衣,站在床榻边强撑精神抬眸望去。

  361第八十四回

  第八十四回

  天之厉见她眸色诧异忘了言语,好似不曾诳语,此时面色并非殿外的阴沉,反平静至极,停在她面前:“脾胃伤寒还要几日方能疗愈?”

  天之佛晓得事情来龙去脉,他若是怒质她还知如何应对,如此平静虚问,不知他想如何,按捺波动的心绪,仰眸看他,讶异平和道:“两日。”

  天之厉听罢向前跨了一步,二人身间再无空隙,他伸手抚向她的脸,静静望进她眸底:“两日么?”

  他指尖从未如此冷过,天之佛身子亦因之变凉,却仍不为所动,微微笑道:“若非你打断,一日便可。现在过了几日了,你怎会进来?”说着似想起了什么,抬手按住他的胳膊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天之厉手指缓慢滑到了她颈后,将她压在胸口,再出的嗓音不复刚刚强撑的平静,全是愠怒:“你还打算骗吾到何时?”

  “骗你?什么骗?”天之佛攥紧了袖袍中的手,怔怔抬眸望去。

  现在这种情形下不能承认诳语,盛怒之下,根本不是说话的最佳时机,也只能等他发泄后真正冷静下来……

  话音尚未落尽,脖颈后突然一痛,身子天旋地转,她毫无预兆被天之厉压到了碎纹密布的床榻上。

  她不料他如此,震住急看他,天之厉面色无怒无绪,手指在身上一按,里中外三层衣裙应声而裂,从不知他真正发起怒来竟是如此模样,更没想到他要这般发泄怒气,天之佛一紧面色,怕他伤了孩子,急忙推他胸口,压抑着紧张道:“天之厉,等你冷静,吾再告诉你……”

  “不需要。”天之厉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功力一闪,她顿被控制除了头,身子只能软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她急忙张嘴,却是连话也说不出来,片刻后眼睛竟也被他用黑绢蒙住,什么都看不到,天之佛面色刷得发白,

  身上随后的感觉却是敏感起来,只觉天之厉压紧了她,唇齿在身上咬吻着,从唇到脖颈,肩头,再至胸口两处殷红,未过片时,便失了耐心,掰开她双膝,直接粗鲁得落到了大腿根处并无色相的所在。

  他唇间灼热的气息瞬间穿透肌肤直钻四肢百骸,随后一阵毫无顾忌的摧折咬弄,一波波蚀骨麻痒炸裂开来,她不知怀孕后的身子竟如此敏感,腹间控制不住得情潮涌动,身子在他继续弄抚下颤抖起来。

  片刻后卧房内骤现金光闪耀,昙香扑鼻。

  天之厉越发加重了双唇的舞弄,身下的天之佛面色潮红,着急开合双唇,出不了声却是传出了一阵急过一阵的喘息。

  色相彻底变幻出来后,天之厉陡重压住她,扯开衣服便将浊物抵在她只微湿却尚不足以承接的所在,毫无情绪强侵而入。

  天之佛疼得一缩瞳孔,心头思念和早已做出抉择一直强压至今的哀伤袭心,一红双眸,涌出的泪水打湿了眼前蒙着的黑绢。

  天之厉看到眸光有一瞬僵沉,一想她骗他,又压下涌起的不忍,阖眸便死死吻住她的唇,狠心瞬间贯穿进入,直接深埋顶到了最深处,天之佛唇一颤,身子颤抖得紧绷。

  二人身子不分你我地紧紧连在了一起,天之厉这才停住动作,散去控制功力,依然紧紧压得她不能拒绝,他一把撤下了黑绢,冷沉盯着她含泪的眸子道:“ 蕴果谛魂回信你根本不会得病,吾给了机会,你依然选择欺骗,这年一心一意只做吾妻的承诺,便是如此兑现的么?现在说,你的呕吐到底是为何?”

  天之佛此时所用另一个诳语掩饰,必然被他看出端倪,阖眸双手骤搂住他的脖颈,挺身贴上他的唇,一言不发思念吻着。

  天之厉能感觉到她唇间心绪,心头怒躁,她还是不说!陡启唇发狠咬她的唇,□也开始了忍到极致地强出强进。

  一股股痛痒紧跟话音从二人相接处急速窜起,天之佛受不住便觉一股急过一股的麻酸在欢情处堆积,怕他力道过重当真会伤着胎儿,虽有暗施的功力护着,她汗湿了鬓发搂紧他,在他唇间沙哑急喘:“轻……轻些…… ”

  话音刚落,却换来了他一个更重的侵入,蚀骨的痒痛猛然炸裂开来,天之佛急喘一声中断了话音,眼前一片空白,颤抖着身子到了极乐。

  二人接榫处紧接着滑出热流缠绵在了他的巨物上,内壁一阵要命的紧裹。天之厉毫无准备,身子一绷僵硬压紧她闷吼喘息,天之佛绵软还在贴着他胸口起伏着,他额头上全是热汗,见她沉浸在情潮余韵中意识迷离,未多想她为何如此敏感,只不过稍微挑弄便情动不已,微微暗红了眸子,心底怒气散去些,待她稍微回复神识,他才再次吻住了她的唇沙哑沉声:“欠吾的今日都要补回来,其他账事后再算,你别想蒙混过去。”

  音落后不容她有何反应机会,身子已重新被强迫拉入了再一次的侵夺中,只不过见她眉心紧蹙,他的动作比先前却是轻缓了些。

  天之佛圈紧他的脖颈,放松了紧张的心神,半是主动亦半被动地贴着他动着腰身回应着,不时睁开眼定定望着他的眉眼。

  天之厉见她眸底情思,心头再也怒不起来,暗叹转唇深深吻住了她的眼睛暗哑道:“闭住!楼至!”随着话音身下动作越发的缠绵加快。

  随后几次的极乐云端袭来,天之佛渐渐没了力气,身子汗湿,片刻后彻底瘫软在了他怀中,散落一床的银发和黑发纠缠在一起,面容全是诱人情韵,天之厉放开她胸前吮到唇间的殷红。一把翻过她的身子继续背后侵入,竟像那野外飞鸟走兽般,竟有股不同往日的悸动,天之佛发觉自己反应突然烧红了脸,脑中空白埋首在枕中喘息着。

  天之厉看出她羞于此,俯身便压在她背上,以唇齿吮/吻,腾出一手伸到她胸前,握住了一侧软绵,随着身下一下下刺弄,磨人的弄揉挤压,指尖不时捏住已经红肿挺立的殷红碾戏。

  悸动自唇下、胸口和身下同时窜起,急速涌向四肢百骸,天之佛喉间吟哦瞬间变了调子,身下一阵紧裹,内壁渗出了湿润,又到了欢愉极致。天之厉松开了手和唇,贴着她几个极快攻刺

  狠狠顶在了她深处洒出了滚烫的浊白,与她的情液相融在了一起。

  天之佛恍惚迷离中,觉腹中一阵温暖的热流涌动,并非灼烧,想起了孩子若当真有灵识,岂不是对她和天之厉今日所为全部能感觉到,这温暖难道因为他也高兴?浑身陡然一烧。天之厉发觉满意半支着身子,俯首吻向她耳边低沉沙哑道:“再换个姿势。”

  天之佛晓得他误解了,身子更烧,耳根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一转头死死埋在了枕头中不动不吭气。天之厉见她如此根本不打算等她同意,便一把将她抱坐在了怀中,交叉而坐,将尚硬热的浊物重新刺入,天之佛脸烧得搂住他的脖子,靠他支撑软酸的身子,毫无拒绝之力,任由他唇齿在胸口绵软肆意妄为,只能吟哦喘息着。

  又是一阵销魂蚀骨的缠绵辗转,不知不觉中,天色入了黄昏。

  有事来陪殿找天之厉的咎殃被经过的景象震得骇然失色,飞身直落在了殿门紧闭的主殿前,满脸不可置信。

  这是乾天殿 ?大嫂疗伤治病怎么还要毁掉宫殿?这是什么诡异的治病办法?

  虽没塌了,瞧瞧跟蜘蛛网似的裂纹,基本这殿也跟废了差不多。大嫂你要么下手再重些,干脆震塌,这不轻不重的,刚好塌不了,还能住个百八十年,推翻重修有点儿浪费金子,可不修吧,又有碍观瞻,大哥也不能住个破烂寝宫,要么就轻些,还可修修补补,基本恢复原样,看不出来裂痕,偏偏现在,修不能修,推翻了重建他肝儿疼,那可是金灿灿的金子啊!早知道大嫂这么暴力,他就不负责管异诞之脉的账了。

  刚想到这,“水之厉!”突来一声低语叫唤。

  咎殃回身,见是乾天殿司殿从陪殿走来,见她面色心有余悸,愣了一会儿,诧异挑起眉头,也压低了声音嬉笑:“大哥训斥你了?”

  司殿走近行了一礼,摇摇头,问道:“宫主可是来找王?”

  咎殃点了点头:“自然。”

  司殿叹口气,扫了眼殿门紧闭的正殿,道:“宫主还是先回去吧,王上这会儿正与王后生气呢,也不知道何时能出来,这殿就是被王上一掌震毁的。”

  咎殃瞪大了眼珠子,竟然是大哥,他这是玩儿什么?蹙起了眉头狐疑问:“发生了什么事?”殿震塌的时候该是大哥用了功力封锁,震荡声才未让他们发现,否则别说他,所有人都赶来了。

  司殿皱眉道:“属下也不知,上午王本在陪殿看折子,突然就满脸阴沉出来,震毁正殿强迫王后散去功力进去,到现在还没出来。”

  咎殃狐疑转眸又看了眼正殿,蓝发随风微飘:“大嫂做了什么,让大哥那般愤怒?”

  司殿摇摇头:“王后就在里面治病而已,十几日也没跟王见面,如何会惹怒王呢?”

  咎殃收回视线见她竟是在为天之佛操心,怎么得司殿也被她收买了,抬手按了按她的肩,想想她的话,灵光一闪,笑得意味不明:“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大哥怒就怒吧,也不会把你的王后怎么了,顶多”说着话音拖住,忽然又看向正殿,转而暧昧冲她一笑:“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之间的事你没成亲不懂,大哥进去这么长时间不出来,自然是怒气已消,否则现在乾天殿早塌了。”

  司殿一愣:“乾天殿塌不塌跟怒气有什么关系?”

  咎殃终于见到她蠢笨了一回儿,笑得灿烂至极,难得耐心解释:“你的王后可是曾经的天之佛,大哥跟她发怒,她也不高兴,然后两个人打起来,这乾天殿不是就得塌么?本宫主不陪你玩儿了,在这好好守着,莫让来找大哥的人打扰了他们兴致。”

  言罢便化光消失,他该去安排工匠准备重修乾天殿了,大哥你可真是不管金子不心疼,毁起殿来一点儿不手软。

  司殿应了一声后,才猛然又想起他话中还有一句没明白。床头吵架床尾和是何意思?

  不由向霞光下的正殿望去,轻轻叹了口气,她还是第一次见王那般怒形于色,王后和王没事就好,水之厉也不会骗她。

  天色渐渐入夜,卧房内燃起了晶石,天之厉未召伺人入内,也无人敢扰。

  卧房内,安安静静,耳鬓厮磨声早已散去许久,只是j□j味夹杂着昙花香气依然久久不去。

  二人皆已从情韵中恢复了神识,天之厉下半身却仍在她身子里,天之佛酸软靠在他汗水淋漓的肩头,双眸阖着,身子软得一动都不想动。

  夜色一点一滴得过着,谁都不先开口说话。

  虽然欢好时偶有言语,天之佛却晓得他还未散尽余怒,歇息许久后有了些许力气,手强抬起搂住他脖子,天之厉这才微动,就着二人亲密纠缠的姿势陡然抱着她一翻身,成了他下她上。

  身体这一动,体内他身体的部分微微滑动,酸麻又起,天之佛腰身微僵,天之厉发觉也还是不退出。

  天之佛见他没有再动,暗松了口气,天之厉见她如惊弓之鸟,故作余愠的眸底不由闪过丝无奈,抬手抚在她腰间低沉道:“等你说完了,再决定是否还要继续。”

  天之佛吓得刷得看向他,圈紧了搂在他脖子上的手:“吾日后不骗你,仅此一次。”

  天之厉挑眉淡淡道:“是么?先解决了这次再谈其他。”

  天之佛必须得先骗了自己,才能不被他发现端倪,她轻轻叹了一声,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吾也不知呕吐为何,亦如当初色相变幻。”

  天之厉怔住,这两种情形确实有可比处,不过如此,微微皱住了眉头:“早些实话实说有何不可?何必费劲心思编造谎言?”

  天之佛微垂眸,抿唇不语,只趴在他身上不动。

  天之厉盯着她,渐渐才从她略有些别扭的面上看出端倪,反应过来她为何编个理由。她竟是怕他担心才如此,他心头复杂,忽然搂紧了她的腰身,双唇微抬吻吻她的眉心,沉叹道:“你总是如此不愿吐露心思,吾不可能时时都猜到,一旦有所疏漏,岂不是辜负了你一片心意。”

  天之佛见他明白再未逼问,心头喜涩交织,阖住了眼任由他吻着,待话音落后微动动腰身,红面轻语:“已经告诉你了……出来吧。”

  天之厉忽然沉笑一声,手指下移到她腰臀重重压下,本已松动的所在又被进入些许,天之佛吓得不敢动弹,只闻他不徐不疾道:“既然是假的,为何还要闭关治病?”

  天之佛无奈,只能继续说着欢好间,早已想好的说辞:“假戏真做,不然如何让你相信?而且这症状一时半会儿消不了,吾故意拖延时间,中间再出点儿意外,中断这治病,便有理由日后继续不用膳。”

  天之厉忽然皱了眉,挑出她话中关键:“意外?”

  天之佛怔了下,微红脸避开了他的视线,嗓音低了下去:“你肯定等不下去会破门而入。”

  天之厉听罢一把掰过她的脸,摩挲着阴阳怪气盯着她:“原来吾进入在你预料之中,似乎又中了你的算计。”

  天之佛不得不睁眼对上他的视线:“只是算有遗策,未想你竟会写信给蕴果谛魂,把吾也算计进去了,而且……”说着她突然闭了嘴,懊恼。

  “而且什么?”天之厉看出她接下来的话似乎趣味,不依不饶挑眉道,“不说的后果你很清楚。”

  话音落后,天之佛还是不说,直到天之厉打算再要她一次时,她红了脸瞪他:“下次不许对吾如此发泄怒气。”

  天之厉忍住心底温柔笑意,压下她的头骤狠狠一吻,严厉道:“再有下次,把你绑床上,这辈子也别想下地。”

  天之佛急了:“不行!”

  天之厉眸光沉了下去,沉严威胁,“你还想有下次!”

  天之佛才觉话音落了他圈套,且有错在先,垂眸气焰渐渐熄灭,咬牙切齿“哦”了一声。

  天之厉这才才放过她,轻轻退出,随后落地横抱她到温泉池沐浴,半个时辰后回来,二人在碎纹密布的床榻上将就了一晚。

  次日晨起,他们二人搬出了正殿,彻底将平素物什移到陪殿中,重修。

  早膳时,天之佛饮了口用梅灵果熬制的汤水,看他道:“日后下手轻些,咎殃的脸都快哭了。”

  天之厉淡淡夹起素菜放入口中:“江山美人亭的金子放久了发霉,以旧换新,他划算得很,用点儿才能添新的。”

  天之佛失笑,未再说话,便喝着杯中清汤水,不时抬眸看看正在用膳的他。

  膳毕,二人在陪殿外的阆苑散步,天之厉忽然停步凝向她问道:“今日情形可是好些?你闻到饭菜味不像先前那般欲呕。”

  天之佛亦有诧异,不动声色笑凝他:“或许用不了多久便可用膳了,等彻底过去,方能晓得为何如此。”

  天之厉略放心:“日后再有变化,切记告诉吾。”

  天之佛搀紧了他的胳膊:“嗯,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的。”

  又过了四日,天佛原乡天佛殿,回到青芜堤准备好后,昙华再次来到。

  禅房中,只有两人盘腿静坐,昙华平静讲述现状的声音落下,蕴果谛魂已经面无血色,拧紧了眉头,直直盯着他,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房内的死寂持续了足足有一个时辰。

  最后昙华出声打破了二人间的僵静:“知晓这么多,你还愿认吾为天之佛么?”

  蕴果谛魂眸光这才微动了动,她的话音落后沉默许久,定了心思,才启唇:“这个孩子未来你要如何处置?佛乡最高象征不能有此污名。”

  昙华眸色平淡:“吾不会让他影响到佛乡威名,你不必担心。日后天之厉再来信,你便根据今日吾所言斟酌回答。”

  蕴果谛魂今日才发现那些时日对她和天之厉间的事情判断有误,暂压心底疑惑,她究竟怎么回事,还须诸事过后才能细问:“嗯,放心。”

  昙华随后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时间所剩无几,五剑交由你负责,按照上面所写安排,到了时间便让他们出现在既定地方,此事机密不可让其他人晓得。”

  蕴果谛魂收好:“可还有其他事?”

  昙华凝他起身,道:“其他事需吾亲自去做,你不必再分心。吾走了,日后再见。”言罢化光离开。

  行色匆匆的昙华经过一座城邑时,身形突然顿住,眸光复杂一凝,当即化光落到城内,寻到医馆进入。

  开馆的老大夫听了他的详细描述,抚了抚额下白须,沉吟片刻笑看他道:“公子不必担心,再过一个月左右夫人这孕吐症状便会消失。届时想吃什么,尽可着让她吃,全是腹中孩子生长所需,切不可亏欠,否则对孩子不利。”

  昙华细细记下,松了口气,随即想起什么又问:“大夫可知何时能清晰看见肚腹隆起?”

  老大夫还从未见过男子像他这般,着实是个体贴自己夫人的好相公,笑吟吟道:“因人而异,有些四个月上便很明显,有些六月还不显,一般而言是三四月微凸,四五月明显。”

  昙华谢过,付了诊金便离开,不敢再耽搁,直往无向经纬奔去,这是她能最快通往中阴界的唯一一条路径。

  乾天殿中,躺在床榻上午睡的天之佛,接到灵识询问大夫时听到的声音,缓缓醒来,垂眸凝在还什么都看不出的腹上,以手轻轻抚了抚,黯然轻叹一声。

  她本是按着寻常有孕妇人的时间安排计划,问了几个大夫全是如此回答,这孩子已有两个多月,再有一个多月便会显怀被发现……

  就在此时帘帷微动,天之佛暗垂下了手,急收思绪转眸望去。

  天之厉刚探进头来看她是否醒来,恰好二人视线对上,见她还带着茫然,笑笑,该是刚刚睡醒,他向两侧挂起帘帷,黄昏的绯红霞光射入,道:“近日你嗜睡了些,今天又是两个时辰。”

  天之佛故作怔了怔,转眸一望,瞬间清醒过来,撑着床坐起叹息一声,凝视他扶额无奈笑道:“日后你记得叫叫吾,莫让睡过一个时辰。”

  天之厉拿过外袍给她披上,手指撩出被压住的银发:“想睡便睡,何必叫你。”说着想起了什么,眸带笑意道:“或许与睡得多有关系,你的呕吐症状已减轻许多。”

  天之佛见他眸底关切,心底一涩,她睡一个时辰他们便少一个时辰……她一把按住他打算系衣带的手,却不料这一下正好按在腹上,心底复杂,垂头掩饰涩楚,低语:“吾自己来。”

  天之厉本是见她有点儿初醒的迷迷糊糊,才要动手,闻言松了手,笑道:“吾去传膳,大厅还是这里?”

  天之佛边系边道:“大厅吧。”天之厉嗯了一声转身离开,天之佛抬眸,一动不动凝望着,待他消失才收回视线,缓慢系住衣带,腰腹处系得比往日微松,她小心落地穿鞋,轻按按眼角平复了心绪才走向大厅。

  362第八十五回

  第八十五回

  用膳间,天之佛试着喝了点儿素汤,并无作呕,故除了梅灵果汤外,又加上此汤,却也不能多喝,仅仅一碗。

  天之厉见此浮现出喜色,一按她放在桌上的手:“果真多睡有好处。”

  天之佛失笑:“兴许。”

  天之厉道:“日后晚上也早些睡。”

  天之佛见他眸色关切,点点头温柔道:“随你,只怕躺下也睡不着。”

  本以为他只是随意说说,谁料到了晚上,果真提前了半个时辰,天之厉便走向还坐灯下的她,一把夺走正在看的厉族书册:“睡吧。”

  天之佛愣了下,他竟真要那么做,手指反按在肩头他抚着的手,回眸笑道:“还不困,你先睡,吾再看看。”

  二人皆刚沐浴出来不久,天之佛身上里衣松松系着,回头说话间,胸口一大片滑腻肌肤在灯下泛着盈光,天之厉眸光微暗,手指顺着衣领钻入,摩挲着,俯首贴向她耳边:“不困也必须一起上床,完事后自然会困,或者你更想在这里,吾并不反对。”

  言罢作势便抱起她压在了桌子上,天之佛脸倏然一红,慌忙推他压下来的胸口,垂眸颤声道:“挂羊头卖狗肉,什么让我早睡,床上。”

  自上次乾天宫事后,二人已数日再未曾欢爱,天之厉本是随口而言,压在桌子上后看她当真以为他要如此,面泛红晕,腰肢诱人紧贴,心神一漾,一时倒真动了欲念,便封住她的唇:“就在这里吧。”

  天之佛脸烧得更红,急看他,紧张地说话都有些结巴:“别……桌……桌子怎么……”

  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全被他不耐烦直接吻进了唇里,现在说话纯属浪费时间。

  片刻后,天之佛便溃不成军,推拒的手不知何时搂在他脖子上,身子被他压着喘息低吟。

  自从有孕后,色相变幻快了许多,天之厉引得她动情不久,卧房内散出一阵阵的昙花香气和金光。

  天之佛觉阴秘湿润,被他摩挲戏弄的难受,忍不住本能主动贴近,天之厉要得便是她情不自禁,这才狠狠闯了进去,天之佛刺激得闷哼一声,还未来得及回转气息,已被有力贯穿着,止不住麻痒窜起,她被压着动弹不得,只能圈紧脖子稳住被撞得晃动的身子。

  良久后,天之厉就在她快要到达极乐时突然停住,咬住她双唇沙哑道:“若永为女相便可省却次次麻烦,得想个法子留住你现在色相。”

  天之厉时时想纠缠,她心头清楚,却还是第一次听如此露骨说出,天之佛本就潮红的脸发烧,悸动间腹中一股热流涌下,内壁一阵剧烈缩缠猛然裹紧了浊物。

  天之厉未曾料一句话刺激如此大,双眸倏然充血,吻住她的唇,便是一阵疾风骤雨的攻刺。

  随后一波一波的熟悉悸颤堆积,天之佛渐渐迷了了意识。

  不知过去多久,两声粗喘,卧房内耳病厮磨的声音才消失。

  天之厉最先回复元气,抽身抱起还在情潮余韵的天之佛向床上走去,也未再沐浴,欢情味萦绕中,便拉过薄被搂着她躺下。

  天之佛好半晌才睁开眸,里面水波涟漪,柔美诱人,天之厉爱煞了她欢情过后的模样,以唇吻吻:“累了么?”

  天之佛还当真是觉得身上困乏,似乎孕后每次与他这般过后便累,又缓阖眸低头靠在他胸口:“有些。”

  天之厉大约晓得她身子的这种情形,微紧手臂,阖眸安心搂着她入睡。膳食能用,嗜睡无妨。

  此时苦境和中阴界交界处无向经纬,赶到的昙华寻到通道,略凝眸观视后突然摇身一变,幻化出天之佛本体,带着一个金铜佛脸面具,便化光进入。

  中阴界王殿上,宙王正与群臣宴饮,为绵妃庆贺生辰,言笑晏晏间,突然宙王放下酒杯,笑意盎然:“来人,再添酒杯,迎接贵客。”

  言罢转向右手旁的帝师缎君衡道:“上次孤派你去做事,错过了见识天之佛的机会,这次补偿你。”

  缎君衡眸中精光微闪,来中阴界要过太始之气和初阳展风颜的人,意味不明笑道:“多谢王替臣着想。”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穿门而入,到达殿中央,直面宙王停住,殿内宴饮声戛然而止。

  宙王大笑起身,眸中全是多年不见的关切,对着金光便问道:“孤说过你还会来的,没想到如此快,在异诞之脉日子过得如何?天之厉可曾虐待于你?有何要求尽管直言,孤定助你。”

  金光散去,露出了天之佛幻形真身,她并未答宙王的话。

  见她带着面具,功体还不全,宙王笑意突散,痛心疾首道:“至佛如此情形,当是过得不好,竟连人身自由也无,还得偷偷摸摸地来跟孤约会。”

  天之佛身上突然散出冷意,宙王状似未发觉继续道:“下次希望你能正大光明的用真身来见孤,不然孤想和你做点儿什么,也不方便。”

  天之佛冷漠启唇:“中阴界承受不起吾的真身。”

  声音听在宙王耳中倒是一如既往的冷傲无情,毫不诧异,宙王绿眸忽然又露出了笑意:“看来孤的担忧多余了,这声音还是往日的,许久未听,当真想念。就是不知那天之厉舍不舍得割爱,孤极想请你到中阴界做几日客。”

  天之佛未再接他的话,扫过殿内诸人,淡漠道:“让他们都下去。”

  宙王故作失望叹口气,视线环扫殿内:“没听到至佛命令,都下去,缎君衡和爱妃留下。”

  其他人不敢多留,小心退出。

  一身紫衣的缎君衡精眸诧异微闪,她身上的灵气,是寄生灵,人间说法腹中有子,天之佛并非女子,他控灵感应术不该有此谬误,这是怎么回事?

  想着缎君衡手中化出水晶头骨恭敬站在宙王王座旁,更靠近天之佛的位置,他的控灵术出了问题么?天之佛怎有可能会怀子?

  天之佛见宙王不忌讳这两人,更无须顾及,翻掌化光拿出了一个信封,直言交易:“按信中做,你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宙王哈哈大笑,“孤就喜欢你这直接,比天之厉强出许多。”接过便展开看去,随后眸光泛亮,全是欣慰。

  他也不避缎君衡,让他与自己一同看过。

  缎